吕汶珈

摘要：语言具有三个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本文以希拉里在2016美国总统大选败选后发表的演讲为素材，研究政治演讲在语言上如何通过及物性系统实现概念功能，如何通过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实现人际功能，如何通过主位结构和衔接系统实现语篇功能。

关键词：及物性系统；人际功能；语篇功能

一、概念功能

概念功能通常通过及物性系统来实现。及物性系统是表现概念功能的一个语义系统，其作用是把人们在外部世界及内心世界中的各种经验分成六类“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存在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和言语过程。本篇演讲除了言语过程外，其它五种过程均有出现。

物质过程是及物性系统中数量最多、形式最多样化的一种及物性过程，通常涉及两个参与者，一个是动作者，即动作的发出者；一个是目标，即动作的接收者。这篇演讲中物质过程所占比例最大，在这里就不再详细阐述。

行为过程将纯粹的心理过程与这些过程的外部行为标志区分开。行为过程通常只有一个参与者，即行为者，另外还可能有范围作补语。行为过程在本篇演讲中出现了一次，是希拉里对那些“正在看我演讲”的女生说的话，与表达演讲的主题没有很大关系。

存在过程用来表示某一实物的存在，通常用于there be句型中，存在过程只有一个参与者，即存在物。该过程在文中出现了两次，“There are more seasons to come， and there is more work to do.”这个小句表达了“更多的时间、更多的工作”这两种物质的存在。希拉里以此来鼓励大家不要因为这次的失败而丧失信心，相反每一个人都要心怀希望，因为在未来还有更多的机会，每个人都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心理过程是描述内心世界的过程，通常涉及两个参与者，一个是感觉者，一个是现象。前者是发生心理变化的主体，后者指存在的人、物、事件和情境。心理过程可以细分为四个类别：感情、认知、觉察和意愿，这四个类别均在文中出现多次。在表达感情方面，希拉里两次提到“感到”这个词：“ I feel pride and gratitude for this wonderful campaign”，“I know how disappointed you feel because I feel it too.”这两个心理过程直接表达了希拉里的内心情感，首先感谢民众给自己作为民主党代表参加总统竞选的机会，还表达了自己作为民主党代表的自豪之情。第二个心理过程表达了希拉里竞选失败后内心的失望；关于觉察，希拉里用了“看到”这个词：“We have seen that our nation is more deeply divided than we thought.”在这里作者通过描述自己和听众的心理来描述美国的现状；关于认知的心理过程比较多，文中11次用到“了解、知道”例如“It has been a joy getting to know them better”表示通过这次竞选希拉里更加了解普通民众的生活情况和想法；5次用到“相信”比如“I believe we are stronger together and we will go forward together”表达希拉里对未来依然充满信心，她始终相信只要大家团结在一起，就会有更大的力量；2次用到“希望”比如“I hope that he will be a successful president for all Americans”表達了希拉里的个人期盼，即她希望川普可以成为一名好总统，成为所有美国人的好总统，为美国的发展和繁荣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两次用到“期盼”比如“you were the best campaign anybody could have ever expected or wanted”；意愿在文中出现了七次，其中六次是通过want来表达希拉里对民众的愿望和期盼，比如“I want each of you to know”是表达希拉里对听众的期盼。

关系过程是反映事物之间关系的一种过程，分为修饰型和认同型两大类。修饰型的关系过程指某一个实体具有的属性或归属关系，该过程通常涉及两个参与者：载体和属性。该过程是不可逆的，即载体和属性不能互换位置；认同型的关系过程的两个参与者是被认同者和认同者，该过程是可逆的，即认同者和被认同者可以互换位置，例如“It was your first campaign”就是一个可逆的认同型关系过程。关系过程在文中出现的频率也很高，其中修饰型比认同型出现得多。比如“American dream is big enough for everyone”希拉里用big来修饰美国梦，将“伟大”这个属性赋予给美国梦。

二、人际功能

语言还具有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和他对事物的推断等功能，这就是人际功能。人际功能主要通过语气和情态来实现。在功能语法中，语气是体现交换功能的核心，由主语和限定成分组成。英语中主要有陈述语气、疑问语气、祈使语气和感叹语气四种语气，每一种语气都有它特定的功能。在本篇演讲中这几种语气都有出现，在这里就不再分析。

在表达归一度方面，演讲中有的是通过限定成分直接表达，比如I know we have still not shattered that highest and hardest glass ceiling中，限定成分have not表达了否定。除了通过限定成分来表示，有的归一度是通过表达否定的语气状语来表达的，比如“Our campaign was never about one person or even one election”，作者通过never这个否定状语来表示完全否定。

归一度除了肯定、否定这两种情况外，还有一些“中间点”比如：或许、可能、也许、有时等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情态。如果所要交换的东西是信息，情态可以通过情态化：表示可能性的will、should、would、could、can、must 和表示经常性的probably、usually、possibly、always、certainly来表达信息的可靠性程度。如果所交换的东西是物品和服务，情态则是指讲话人对交换最终的成功性的自信程度。在这篇演讲中，出现了很多情态动词，比如：If you do， then we must accept this result and then look to the future. 句中的must表示必须，用以表达无论我们的真实意愿是什么，我们都必须接受竞选失败，川普成为新任总统这个事实，我们还要对未来抱有希望、好好计划我们未来的工作。

三、语篇功能

语篇功能包括三个子系统———主位结构、信息结构和衔接系统。本文主要讨论希拉里演讲中的主位结构和衔接系统。

主位是小句的第一个成分，是信息的起始点。如果主位和主语一致，那么这个主位就是无标记性的；相反，如果主位和主语不一致，这个主位就是标记性主位。作者对于主位的选择也体现了作者的情感，比如To Barack and Michelle Obama，our country owes you an enormous debt of gratitude. 为了突出她所要致谢之人，作者灵活采用了标记主位，将传统语法中的宾语作为主位，先提出新信息：“对于奥巴马夫妇”，以此来更强烈直接地表达她对奥巴马夫妇的感谢之情。

衔接指说话者用来表明语篇的经验和人际语义连贯的语言手段。通常通过照应、省略和连接来实现。照应是作者对于前文出现过的内容的重复或者提出还尚未在文中出现的内容，分为外照应和内照应。比如在“I congratulated Donald Trump and offered to work with him on behalf of our country”中，him就是与Donald Trump照应。省略是为了避免重复整个小句或小句成分而运用的一种衔接手段。连接是用来连接两个成分的语义单位，小句内的介词比如because of， despite等，小句中的連词比如but， because等，小句复合体间的连接副词比如however， nevertheless等都是常用的连接成分。在文中出现了很多这样的连接成分，在这里就不再举例分析了。

四、结束语

通过从语言元功能的角度分析希拉里发表的败选演讲，我们不难读出希拉里在败选后的失望心情，但是更为明显的是她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和为了美国的繁荣发展贡献自己力量的决心。

参考文献：

[1]Hodge， R.&G. Kress.1979. Language as Ideology. London： Routledge&Kegan Paul.

[2]Thompson， G. 2012. 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and Research Press.

[3]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1989，系统功能语法概论.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4]姜雪，刘薇，2009，从语言的元功能看政治演讲———以奥巴马2008年大选获胜演说为例，东北大学学报.

[5]张春莉，2010，奥巴马获胜演说的语言特色分析：系统功能视角，《山东外语教学》第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