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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2017-03-04孙小伟

成长·读写月刊 2017年1期
关键词:老祖八荒孔夫子

孙小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胜于人,众必非之。

不宽不窄的天地,刚好够容纳一群不高不矮的人。

林语堂说:“一个人活得太完美,不是留下缺憾,便是留下虚假。”生机往往由缺陷中得而死于圆满,结果的树,养膘的猪,结局的人……你要知道,总有一把血淋淋的刀藏在圆满的幕后。

“枪打出头鸟。”虽为戏言,却不无道理。长得高的庄稼逃不过镰刀,结了果的果树逃不过斧头,养肥的猪也总有一把杀猪刀。有人要说:“偶然,皆非万分确切之事。”当知钱钟书先生言:“所有的偶然不过是戴了面具的必然。”

我相信,在此之间必有斩断不了的纠葛,了结不了的因果,必有宿命因缘般的纠缠。

《小王子》里的国王将自己放于太阳之上,宇宙之巅,逮谁都说:“我命令你……”他换来的是永恒的孤独;翠微湖畔谢晓峰,三少爷的剑,的确是天下最快的剑,换来的是仇敌无数,挑战者无数,一朝败于燕十三;星宿老怪丁春秋,总“老祖我……老祖我……”地自称,所练武功都叫“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功”,到头来,只是一堆腐肉。

苏轼曰:“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是極,于茫茫人海,人来人往间观风生水起,云涨雾消又有何不可?何必执迷于帝王的宝座与闪光的神龛。我忽然想到勃朗特说:“在上帝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

我们是平等的。在神以下,鬼以上的位面,在佛的眼中,众生平等。我们便是这芸芸众生。海子说:“我们行走于小丑与圣人之间。”

龙应台说:“他的背影告诉你,不必追。”人生这么长,何不来点好风景。史铁生说:“上帝赐给人最好的两样东西:一样是爱情,一样是残疾。”圆满是不存在的,倘存在圆满,那圆满以后,路又通往何方。

叔本华说:“要么平庸,要么孤独。”孔夫子也不愧孔夫子,他说:“中庸。”老子也不愧老子,他说:“无用之用。”我们在某一处寻着郑愁予所言的“但凭边界立看”之所,将这茫茫一生尽可付于这茫茫烟水。

指导教师:支 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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