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丽

（四川师范大学，四川 成都 610000）

简论程砚秋唱腔特点
——以《锁麟囊》为例

江 丽

（四川师范大学，四川 成都 610000）

程砚秋是中国京剧领域一位卓有成就的旦行青衣表演艺术家，是程派创始人。程砚秋一生所取得的卓越成就是京剧艺术近百年来所达到的高峰之一，其唱腔特色别具一格。他一生的艺术实践不仅对京剧旦行，同时也对整个戏曲艺术的发展，产生着深远的影响。本文通过对程砚秋剧目《锁麟囊》剧本的唱腔进行分析，来总结出程砚秋的唱腔特点。

程砚秋；《锁麟囊》；唱腔；特点

程砚秋是我国京剧界“四大名旦”之一，他是一位“文武昆乱不挡”的全才，不仅在他的艺术表演上，还体现在他的人品修养、思想境界等方面，在国内外都都有很大影响。他的作品中，人物形象丰满鲜明，饱含深沉、动人的思想感情，其独一无二的唱腔在京剧界享有盛誉，还曾风靡神州半个世纪，并将永远萦绕于广大“程迷”的耳际。

一、程砚秋的生平介绍

程砚秋（1904-1958），原名程艳秋，我国京剧界“四大名旦”之一，程派艺术的创始人，是一位非常著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主要代表剧目有：《锁麟囊》、《青霜剑》、《春闺梦》、《荒山泪》、《玉镜台》、《碧玉簪》、《英台抗婚》等。

幼年家道中落的他为了缓解家庭困境，便自幼勤学苦练，六岁拜荣碟仙为师，学习武生因其刻苦好学，11岁就开始登台演出。扮相秀丽的他再加一副好嗓子，受到广大观众喜爱，当时，他的才能引起了罗瘿公先生的注意，罗瘿公是个爱才惜才之人，对于程砚秋来说，罗瘿公既是他的良师益友，更是恩人，在他的帮助之下，程砚秋在各个方面艺术修养都有了很大提高。

在罗瘿公的引领下，程砚秋后来又拜梅兰芳、王瑶卿先生为师。后来王瑶卿先生发现了程砚秋具有一种独特的“诡音”，也叫“脑后音”。便发挥这个特点，探索出了独具风格的程派唱法。

三十年代左右，程派艺术正处于巅峰期，那时程砚秋坚持戏剧改革，经过他精心雕琢的众多剧目无一不体现出他成熟的艺术修养和创作。1932年，程砚秋正值艺术巅峰期的程砚秋却毅然抛舍掉当时的一切决定到法国学习考察音乐戏剧。在国外考察的这段时间，他汲取了欧洲歌剧的优点并有效地融合到中国京剧中，一边学习、改进，一边创作出更多的新作品，然而1958年，一生满载美誉的他于北京病逝。

二、《锁麟囊》的创作背景与剧本分析

（一）创作背景

在民国时期，一些经常出入戏园的文人开始与一些名角儿往来结交，为他们编创新戏，改写旧戏。正是在此期间，翁偶虹结识了程砚秋，开始为程砚秋写戏。

翁偶虹在为程砚秋创作《锁麟囊》之前还写了一出《瓮头春》。有一天，程砚秋向翁偶虹婉转地提出想再让他写一出戏的想法，因为程砚秋觉得自己的悲剧有很多，很有想法的自己希望能排一出喜剧，所以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给翁偶虹看后，以来开始还犹豫的他就欣然接受了他的想法，程砚秋给翁偶虹看的就是引自焦循的《剧说》里《只麈谭》的故事。因为翁偶虹也很看好这个想法，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只有几百字的故事改编得既有趣又有内涵，最后再经程砚秋编排演绎，1940年5月，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锁麟囊》首演于上海，并获得了圆满成功，其影响一直不凡。

（二）文人编剧

翁偶虹（1908-1994），北京人，著名戏曲作家、理论家、教育家。《锁麟囊》的剧本写于1937年，这部传统京剧的经典之作是由作者翁偶虹为程砚秋“量身定做”的，他是一位文化素养较高的京剧爱好者，他的戏曲作品既有文学性又富表演性。

翁偶虹从事京剧编剧工作以来，曾为众多演员以及学校、科班编写过剧本，作品繁多。他在剧本创作中特别注重人物形象的塑造。喜欢在不同的事件和戏剧矛盾中去揭示人物的心理状态。

翁偶虹的剧作具有立意深刻、结构严谨，注重人物塑造，宜于舞台演出等特点。他爱好京剧、谙熟舞台、精通表演，他写的戏，唱、念、做、打安排得非常得当。更难得的是，他能够根据演员的特点进行编剧。

（三）因人设戏

在京剧艺术发展的高峰时期，许多艺术家的剧目除了传统戏之外还有一些专属于自己的剧目，在编剧与表演者的共同结晶下就完美体现出了每个艺术家的不同艺术风格。

《锁麟囊》这部戏就是翁偶虹为程砚秋创作的专属剧目，更重要的是它“因人设戏”，在创作之初就有表演者的介入，整部戏体现出了程砚秋的个人意志和艺术追求。

（四)《锁麟囊》的剧情及主旨

在古今的中国悲剧性人物中，程砚秋是最为突出的一位典型人物。因为他在台上台下都在演悲剧。因此，他喊出了“人生就是演悲剧”！然而，《锁麟囊》却以一出饶有趣味而又发人深省的喜剧身份展现出来：登州富家女薛湘灵自幼受母溺爱，出嫁前获母陪嫁锁麟囊一只，内装奇珍异宝。大婚之日，途中恰遇大雨，一行人只得春秋亭内避雨。听得从同在亭内避雨的一乘简陋花轿里传出哭声阵阵，始知贫女赵守贞也在当日出嫁，湘灵心生怜意，遂让丫环以锁麟囊慷慨相赠，雨住分别时行善不留名。六年之后，登州发大水，湘灵因水灾与家人离散，流落他乡，衣食无着，只好入卢府为仆。一日为公子寻球，发现锁麟囊供奉在亭楼的几案上，方知卢府女人便是当年的贫女赵守贞。得知薛湘灵就是当年的赠囊人，卢夫人对薛敬如上宾，在赵氏帮助下，不久后薛湘灵亲人寻来，一家得以团聚。

《锁麟囊》主要是通过人与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冲突来揭示出善有善报这一主题。它的剧情从“善恶相报”开始，通过具体的表现手段鲜明地表现出了平民大众的人伦常情，进而在这种世俗的人情味中透露出特定社会历史环境下的意识形态倾向。■

[1] 骆正.中国京剧二十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2] 黎光耀.戏院聆赏.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2003.

[3] 崔伟.京剧.中国文联出版社,2005.

[4] 胡金兆.京剧大师程砚秋.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7.

[5] 萧晴.程砚秋唱腔选集.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