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理 张秀伟

中国海洋主权维权策略运用及特点——若干建设性机动式维权案例述评

沈德理 张秀伟

中国海洋主权维权在策略上，现阶段主要表现为对岛屿归属、海洋资源开发和海洋划界争端等方面采取坚决而灵活的斗争形式。国际形势和地缘政治的变化、国内陆海统筹发展战略和海洋强国战略的确立，要求中国海洋主权维权策略与之适应，即从守成宣言式维权、应急反击式维权转向建设性机动式维权。这里所指建设性机动式维权至少包括三层含义：第一，国家基于宪法义务，为维护其主权安全和领土、领海完整而自主进行的包括国家战略调整和相关体制机制的调整和改革；第二，遵守国际法准则和国际关系规范，主动推进国际合作，积极提出化解纠纷的主张和主动参与有关条约的制定及签约，不扩大、不激化矛盾；第三，以维护国家利益为最高原则，争取做到战略清晰，策略对应适宜，行为精准有效。

海洋主权；维权策略；运用特点

一、若干建设性机动式维权的典型案例

（一）坚持和平与合作，促成约束机制——《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签署

《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是中国与东盟各国外长及外长代表于2002年11月4日在金边签署的政治文件，是中国和东盟国家就南海问题签署的首个政治文件，对维护中国的主权权益，保持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增进中国与东盟之间的互信有着重要意义。《宣言》确认了中国与东盟致力于加强睦邻互信伙伴关系，共同维护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的具体方针。宣言强调通过友好协商和谈判，以和平方式解决南海有关争议。

《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最后的形成和签署是在中国力主提倡和推动下完成的。该宣言的基本精神是和平、合作与自我约束，不愿因为存在分歧发生冲突，影响国家间友好关系的发展和本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宣言》条款也体现了中国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主张，愿意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同有关国家谈判寻求解决的途径，同意在条件不成熟时可以暂时搁置，不影响国家关系正常发展。

（二）利用契机打破进一步侵占——黄岩岛事件处理

2012年4月10日，12艘中国渔船在中国黄岩岛泻湖内正常作业时，被一艘菲律宾军舰干扰，菲军舰一度企图抓扣被其堵在泻湖内的中国渔民，遭到赶来的中国两艘海监船的阻止。随后，中国渔政310船赶往事发地黄岩岛海域维权，菲方亦派多艘舰船增援，双方持续对峙。中方为表达善意，于22日下午将两艘渔政船撤离黄岩岛附近海域，并表示愿通过友好外交磋商解决黄岩岛事件。

黄岩岛事件本来由菲律宾挑衅而起，中国政府利用这一契机化被动为主动，行为简单、得当，应对收放自如，有理、有利、有节，只是派出海监船和渔政船，却一举打破菲方的进一步侵占。既坚定捍卫了国家主权、维护了国家尊严，又彰显了大国视野和风范。

（三）借力打力——钓鱼岛巡航与设立防空识别区

2013年11月23日，中国宣布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其中包括钓鱼岛，对在此区域不配合或不服从命令的航空器，中国武装力量将采取防御性处置措施。中国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目的是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领空安全，维护空中飞行秩序，这是中国借力打力，按照有关国际法惯例和国内法，有效行使自卫权的必要措施，不针对任何特定国家和目标，不影响有关空域的飞越自由。

近年来，面对日本在钓鱼岛主权问题上不但步步紧逼中国、拒绝谈判，而且搞钓鱼岛“国有化”，解禁自卫队，强化美日军事同盟。一方面，日本宣传自身“受威胁”，另一方面不断加强和升级自卫队建设，海上自卫队P-3C反潜巡逻机定期跨过东海中间线，在我东海油气田上空盘旋监视。日本单方面划定的防空识别区，距其海岸线远达100到600公里。最远处，距浙江省海岸仅130公里，不但覆盖了钓鱼岛，还跨越日本自己主张的东海‘中间线’，将春晓等中国油气田全部涵盖其中。在这种情况下，中国采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用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和海警船常态化巡航等办法，使日本在钓鱼岛的单独存在变为“交叉存在”。

（四）强化行政管理，推进海洋权益综合存在——成立群岛型地级市

近年来，菲律宾和越南不断做一些所谓“固化主权”的小动作，试图挑战中国政府在南海诸岛无可争辩的主权。南海面临着资源日益被他国侵蚀、各种争议激烈难见消解的现实。为宣示主权、维护领土领海完整、促进资源开发，创造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终于在2012年6月21日，经国务院批准设立三沙地级市。

群岛型地级市三沙市的设立，显示了中国维护南海主权的坚定态度和坚强决心，表达了中国管理南海岛屿及相关海域的决心，标志着我国对南海及其附属岛屿、岛礁及有关领海在法理上的控制，有了更为有利的根本依据。

（五）提供国际公共产品服务与增强角力基础——永暑礁、美济礁等六岛礁充填

近年来中国对南沙部分岛礁进行了充填扩建、设施维护和相关建设，其目的首先是更好地履行中方在海上搜寻与救助、防灾减灾、海洋科研、气象观测预报、环境保护、航行安全、渔业生产服务等方面的国际责任，为中国、周边国家以及航行于南海的各国船只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其次是为了完善岛礁的相关功能，改善驻守人员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以及必要的军事防护准备。

进入2015年前后，围绕着南海岛礁建设，中美之间的博弈再次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美国更加急不可耐，不断指责和挑衅中国。于是，中国对于主权岛礁的充填更突显出增强自身角力基础，更好地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实际意义。

（六）“兄弟阋于墙，而共御外侮”——两岸海洋资源合作开发的基础及开拓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两岸海洋合作，意义重大。1995年4月，海峡两岸的石油公司就达成共识，决定在台湾海峡中线的珠江口台南盆地与潮汕凹陷区域联合勘探。1996年7月11日，双方签署第一阶段联合勘探协定合约；2001年5月，双方决定通过在第三地成立公司的方式合作勘探“台南盆地及潮汕凹陷区”油气。随后，台湾“陆委会”正式同意中油公司与大陆中海油公司在维尔京群岛合资成立合资公司，在台湾海峡合作勘探油田。2002年5月16日，台湾中油公司与大陆中海油总公司在台北中油公司大楼正式签署《台南盆地与潮汕凹陷部分海域探勘协定》，双方在英属维京群岛成立“台南—潮汕石油作业公司”，在台湾海峡中线合作探油，揭开了海峡两岸能源合作的序幕。随后，中油公司继续与大陆中海油公司合作，计划在台湾海峡北部中线两侧、福建沿海地带的南日岛盆勘探石油，并拟定“南日岛盆地联合研究草案”，2002年8月双方签署“南日岛盆地探勘油田协议”，并依“台潮石油合约”模式进行。2008 年6月，在北京举行的海协会与海基会恢复协商谈判后的新闻公报中，首次正式公开表示双方达成共同勘探海上油气田的共识。同时，海峡两岸民间对于两岸在南海合作议题上的讨论与建议也日趋增多，比如2010年北京两会期间，罗援少将就表示同为炎黄子孙的两岸同胞，有责任携手维护中国疆域，两岸可以共同协防南海入手，一旦有事，在太平岛台军可以为大陆方面后勤补给提供便利。

不久前举行的习、马会见将对两岸关系注入新的能量，海峡两岸迟早会进一步采取实际措施，共同开发南海石油与海洋资源，争取更多的经济利益。可以展望，台海两岸和全球华人华侨反台独分裂、护祖宗权益的力量是不可阻挡的。

（七）错误利用与危机管控——美国军舰非法进入南沙群岛有关岛礁邻近海域

2015年10月至11月中旬，美国军舰未经中国政府允许，数次非法进入中国南沙群岛有关岛礁邻近海域。我海军舰艇和航空兵依法对美舰进行了必要的合法的专业的跟踪、监视和警告。美方军舰有关行为威胁中国主权和安全利益，危及岛礁人员及设施安全，损害地区和平稳定。中国海军导弹驱逐舰和巡逻舰已经依法对非法进入中国南沙群岛有关岛礁近岸水域的“拉森”号导弹驱逐舰予以警告，外交部进行了抗议和交涉。

中国政府和军队、外交的应对行为，其实是一种对美蛮横做法错误的利用与危机管控的有效努力。美舰的非法进入在一定意义上，其实是对中国的南海主权的承认，给中国海军履行职责使命，公开防卫并进行危机管控，检验海洋大国成长能力的又一契机。

二、建设性机动式维权策略运用的背景及意义

（一）国内外背景

其一，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全面展开之际，恰逢冷战即将结束，第三次科技革命及信息化大潮兴起的和平发展时代启始的战略机遇期，中国大规模吸收世界上的资金、枝术和管理经验，随之参与全球生产、流通分工体系，反向世界投资，开展经贸、交通、文化等各项合作，使综合国力迅速上升，也对全世界经济的稳定增长发挥出积极作用。其二，中国建设全面小康社会，经济发展需要转型升级及拓展境外战略空间，一方面中国需要推进建设创新型国家，通过科技创新全面带动产业升级换代，改善环境和保障资源能源供应，提高对外出口贸易中的科技含量而降低资源含量，对外拓展进行全球合作及全面合作的战略空间。其三，经过三十七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呈现出一派蓬勃向上、不可阻挡之势，但在外部纠纷压力不减的情况之下，内忧沉重，如贫富悬殊加剧、自然环境负担加重、经济发展后劲增加变数，“三独”势力衰而未退。其四，外部压力。如经济上汇率和贸易摩擦、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经济萎缩牵制，东北亚争执依旧，美日军事同盟的加强增添了日本在东海钓鱼岛主权争端的底气，南海主权争议方的越、菲等国在经济上靠近中国，军事上则拉美国入伙，周边地缘政治格局发生复杂变化。其五，国际上近些年各种经济、军事评估，无一不公认中国军备、军力的大幅提升，但站在中国的视角，却发现全球名列前茅的军事强国一半以上环列在中国周边，并且多是拥有核武器或具有研发核武器的国家。其六，美对中国处于战略焦虑期。面对中国的崛起，美国不清楚、不敢轻易相信中国崛起以后在处理世界性事务时的动向。同时随着对方的经济、军力的持续强大，美国担心会被挤出亚洲势力范围，甚至与其争夺世界老大地位，自己既有各种强权利益和规则制定权丢失，所以陷入深深的战略焦虑。显然，这种焦虑，反过来会影响美国对有关问题的客观、公正判断，以及相互关系的健康发展。在上述形势约束下，中国需要促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南亚、东北亚，由陆向海，陆海统筹，东海牵制日本，南海增强主权存在，形成基本良性的大格局，在此基础上推进“一带一路”，合作共嬴，经略全球。其七，中国改革开放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战略，战略之变需要新的相应策略辅助实施。中国发展战略分为总体发展战略与基本发展战略，中国总体发展战略是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并对全人类做出较大的贡献。基本发展战略包括和平发展战略、改革开放与跨世纪发展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依宪治国战略、科教兴国战略、陆海统筹发展战略、海洋强国战略、“一带一路”战略、发展质量与发展安全战略，等等。其八，中国总体发展战略为和平发展策略，加之冷战结束和第三次科技革命及信息化大潮兴起的和平发展时代启始的战略机遇期，以及东海、南海特殊的地缘政治环境，不可轻言武力解决。于是，这时的策略的运用，就是灵活“权变”，间接或直接产生出对手一方的某种约束力效果。首先，从国家权益需要和国际关系准则的意义上说，就是根据联合国宪章所赋予的国家主权原则，明确宣示与采取相应的声明主张及有关措施维护国家主权权利和发展利益的行为。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前，中国在面对南海、东海等海洋主权争议，岛礁被蚕食、侵占的情况下，采取的是习惯性的维权声明，分为以法权研究资料为依据，进行国家外交声明；以法权研究资料为依据，进行国家领导人声明；协商谈判，十分必要时予以小规模、低烈度的军事反击。其次，从政治军事谋略的角度，主要是指讲究“用正守拙”、智慧博弈、自主应变、借机待时，如孙子兵法中的“知己知彼”“悬权而动”“料敌制胜”“合利而动”“慎战谋攻”，也即“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的主张。

（二）中国海洋主权维权策略转向有效政治与大国成长

根据林尚立先生分析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经济社会发展，认为建构政治有效性当中应注重权威、秩序和活力的重要性，政治有效性在国家发展具有中轴原理作用，这种政治中轴原理作用的后续效应就是“有效政治与大国成长”。笔者借用这一概念，表示中国改革开放后提出所有的海洋战略都是基于维护海洋主权和海洋利益，围绕和服务于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复兴远景，由此带来国家对内经济、政治、科技、文化等全面调整，以及对外关系的深刻变化。这是一种政治文明建设过程中作为世界性大国的中国形象的显现。第一，构建无敌国外交关系，和平、合作，普惠亚洲和世界；第二，塑造完备的履行维护国家主权义务和相互依存的国际责任能力，形成团结一心，“寇能往，我亦可往”的全民族意志和国家精神。

建设性机动式维权策略运用的目标是破解中国海洋维权中的困局，主要特点就是“被动后发，统筹规划，守拙待时，顺势而争。”

建设性机动式维权既是对守成宣言式维权、应急反击式维权的调整转向，也是对守成宣言式维权、应急反击式维权的丰富。其内容表现为：坚持和平与合作，促成约束机制；借力打力，利用契机打破进一步侵占；强化行政管理，扩充海洋权益的综合存在；提供国际公共产品服务与增强角力基础；“兄弟阋于墙，而共御外侮”。错误利用与危机管控等策略的成功运用，其体现的理论和实践价值还在于：

其一，国家自主性运用。国家自主性是指为了实现对公共利益的追求和维护，国家必须有自己偏好和行动，具体体现为国家通过自身的能力和行为对不同利益群体的超越，以提供更好和更多的公共产品，即具有国家的自主性。国家自主性的基础是国家政权、面积、资源及人口、政府管治能力，国家自主性的前提则是把握上层建筑、国家与社会关系，同时认识周边关系、认识世界，客观看待世界力量变化趋势，正确定位自己在国际体系中的位置。

国家自主性达成，需要进行国家能力建设和国家意志培养、制定科学发展战略及灵活适用策略等。国家能力建设是指国家采取行动并达到行动目标的能力。这种能力建设是国家自主性的体现和行为基础。与此相适应，以现阶段中国海洋主权维权事例为例，国家自主性达成包含着国家有效应对、社会支持、自我约束和责任伦理。

其二，国家创新系统培育。这里所指国家创新系统，是指以完善国家创新系统为目标，增强国家自主创新能力，积极制定创新型战略规划，学习和运用新的政策工具、加速研制赶超型科技成果，通过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创新所形成的经济、国防、外交等综合实力支撑海洋主权维权。在国际海洋规则和条约制定、纠纷谈判、岛礁命名、宣示、管理以及资源开发、海上巡航执法维权、维护国际海上航行安全，海洋观测、航道测量、环境保护和灾害预报、航海保障，打击海盗、反恐、反走私、缉毒、搜救等领域主动合作，灵活应对，坚持博弈，永续展现中国维护海洋主权与世界和平的不屈意志和大国风范。

三、结论与启示

（一）与时俱进，深化对小平同志“主权归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这一主张精神的理解

邓小平当年提出的这一主张的中心思想是：主权在我，争议延缓，和平开发，让后代人智慧而更有效地解决类似矛盾。这一讲话，距离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循着邓小平讲话的原意推论，第一，按照我国法律规定，公民年满十八周岁，身体健康，允许结婚生育，那么二十年左右即为一代。第二，按照上一世纪八十年代主导中国大局的中央政治局和全国人大常委平均年龄应该在六十岁以上，引导和领导社会各界的精英大约平均五十岁左右，时至今日，领导人已经换届数次。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现有的高层领导和我们大家中的多数人当然都属于后一代、后二代了。此外，邓小平所说的“下一代比我们更有智慧”，第一，并未包括“一代复一代”的意思。第二，争议、争端即博弈，它是一个复杂过程，不是仅靠中方努力就可以简单了结的。第三，“更有智慧”的后代人，包括外国人，也就是争议各方的后代人。当代人应该既不勉强也不能推卸责任，而必须尽量做好当代人的事，尽量少给后人添麻烦。

2013年10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会见台湾两岸共同市场基金会荣誉董事长萧万长一行时强调：“两岸长期存在的政治分歧问题终归要逐步解决，总不能将这些问题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对于国家海洋主权维护问题也应该秉持这一态度，继续推进建设性机动式维权行动，以争取在新世纪海洋主权纠纷等问题上获得博弈过程的优胜。

（二）策略服务于战略

策略贵在机动应对，与对手行为互为过程和因果，不可失之呆板。在现阶段，在维护国家海洋主权的激烈而复杂的斗争中，要注意两层面的建设。第一个层面：首先，继续深化体制机制的调整和改革，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不断提升综合国力；其次，公开宣示中国海洋维权底线，并准备以适当的方式遏制有关侵占方继续侵占新的岛礁，或者在争议区域公开召标开采资源，在南海九段线之内开展钻探等行为。第二个层面：首先，抓住大陆和台湾的两岸关系支点，并且坚持中国海洋主权岛屿、岛礁规划和推进资源开发、行政管理与军事防护等建设，突显海上国际通行自由的公共服务；其次，坚持处理好对美霸权思维、霸权做派习惯不变状况下的中美大国关系框架的对外关系支点。

策略运用的过程和结果同等重要，不可只重视过程，忽略或放弃好的结果，或者只重视结果，不讲究、不遵守“度”的边界。此外，“建设性机动式维权”策略是对外运用的策略，对已有成果、成绩的保护不是策略问题，而是行政管辖义务问题和法律责任问题。因同时涉及动态性的外部关系、外部行为，它包含有事发后的对外策略运用，这需要国家相关部门的协调配合。比如，据传谋报道：“目前我国与周边相关国家海洋渔业线划定政策尚需完善；我国与有关国家不时传出的渔业纷争，主要属于经济争端范畴，但应警惕渔业线被某些国家逐渐‘异化’成‘既定事实’的主权线。”

［1］罗援.两岸军人应共卫南海.新快网，2010-03-08http://news.xkb.com.cn/zhongguo/2010/0308/47321.html.

［2］王绍光.国家治理与国家能力—中国的治国理念与制度选择（上）［J］.经济导刊，2014（6）.

［3］沈德理.新时期中国发展安全研究［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2:40－41.

［4］习近平.两岸政治分歧问题终归要逐步解决解决，总不能将问题一代一代传下去［N］.人民日报，2013-10-07.

［5］闫祥岭，苏万明，张道生.渔业线的异化之忧.瞭望，2011-03-29.

［6］薄贵利.国家战略论［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4.

［7］林尚立.政治建设与国家成长［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8.

［8］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国际战略形势与中国国家安全［M］.北京:国防大学出版社，2014.

（作者：沈德理，系海南大学政治与公共场管理学院博士、教授；张秀伟，海南大学政治与公共场管理学院硕士）

D822

A

1004-700X（2016）04-0024-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海洋安全支撑体系构建研究”（14XGJ009）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