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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那一抹如烟的往事
———从离散理论的角度看电影《喜福会》和《如果·爱》

2016-10-25苏东彦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6年12期
关键词:福会喜福会母亲

苏东彦

华南理工大学广州学院外国语学院

忘记那一抹如烟的往事
———从离散理论的角度看电影《喜福会》和《如果·爱》

苏东彦

华南理工大学广州学院外国语学院

在全球化的今天,时空的浓缩突出了不同文化间的认同问题,因此离散文学也越来越受到研究界的青睐,美国华裔文学尤其成为近年来国内外文学界的研究热点之一。作者从谭恩美的小说改编的电影《喜福会》和《如果·爱》的对比研究入手,认为离散文化的认同趋势应该是在经济和文化独立的基础上,争取与当前所在的文化融合,取长补短,优势互补,最终实现文化融合,即“忘记那一抹如烟的往事”,立足现在,离散者才能真正走向物质和精神的双丰收。

美国华裔文学 离散理论 文化认同 《喜福会》《如果·爱》

一、引言

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的日益深入和科技进步导致的时空浓缩,当今的世界文化也越来越趋向全球化与多元化,当然反全球化和多元化的声音也不绝于耳。美国作为世界文化的大熔炉,更是各种文化冲突与融合的最佳审视地。在当代美国,白人强势文化一统天下的时代正在发生改变,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族裔文化的蓬勃发展,特别是弱势文化从无声到有声,它的发展与出路问题变得越来越显著。尤以美国华裔文学为主导,它虽然始于20世纪90年代,但其影响已经扩大到北美洲、欧洲、澳洲、亚洲等许多地区,但是同白人主流文化相比,华裔美国文学仍处于边缘地位。基于此现实,本文以美国华裔著名作家谭恩美小说改编的电影《喜福会》和国内反应北漂文化的《如果·爱》的对比研究入手,拟探讨离散人的发展与出路问题。本文认为离散文化的认同趋势应该是在经济和文化独立的基础上,争取与当前所在的文化融合,取长补短,优势互补,最终实现文化融合,即“忘记那一抹如烟的往事”,立足现在,离散者才能真正走向物质和精神的双丰收。

二、电影《喜福会》和《如果·爱》的离散情结

在童明的《飞散》这篇文章里,作者指出流散,即离散(diaspora)一词来自于希腊语,原意是种子或花粉“散播开来”的意思。后因为犹太人整体被赶出小亚细亚,这个词就和背井离乡以及割不断的家园文化紧密相连。但是,近年来,离散远远超出犹太人的那种类似流离失所的悲苦遭遇,它成为一种新概念和新视角,尤其是全球化、后殖民语境下。在 20世纪90年代,diaspora这一术语开始被引入大陆学术界。离散批评是20世纪90年代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发展起来的一种研究离散群体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现象的理论,主要研究人类历史上加大范围的迁徙现象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离散族裔与当地居民在社会、经济和文化中的适应、冲突和融合等问题。在当今文化大爆炸的前提下,离散现象的研究对于解决世界性移民的文化碰撞与隔阂问题,离散者的家园以及精神家园的归属问题,特别是对有着很深的家园情节和原乡情结的华裔移民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电影 《喜福会》改编自美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Amy Tan)的成名小说。她三十三岁才开始写小说,但第一部长篇小说《喜福会》的出版,就让她奠定了在美国文学界的重要位置,也从此声名鹊起,她在20世纪美国文学史中占有无可争议的一席之地。《喜福会》生动地描写了四对母女之间的爱恨交织的感情,它不仅获得该年度国家图书奖,还在1999年被改编成了电影,创下了非常高的票房佳绩。影片以移居美国的四对华裔母女为中心,分别描述了她们几代人的遭遇,对比了她们在中西两种文化碰撞下的情感纠葛。该片向观众展示了母女两代人的跨文化冲突与融合,体现了深深的离散文化情结。该片揭示的离散文化情结——即母女的最终和解特别能说明,离散者必须在现有文化下,在拥有了一定的经济独立和取得了一定的文化融合之后,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融合。这也体现在母亲需抛弃过往,面对现实理解女儿;同样,女儿也在文化融合之下的氛围中,理解母亲深沉的爱。

影片《如果·爱》于2005年岁末作为贺岁片首映即一举成名,在国内外获得热播。它不但在被称为奥斯卡风向标之一的纽约Queens电影节上,一举夺得“最佳电影奖”,而且被作为威尼斯影展闭幕影片,获得了一致好评。影片演绎了一场动人心魄的爱恋:北漂女主人公孙纳虽然出身贫寒,但是极其渴望成功,为了实现自己的明星梦,她离开初恋男友,千辛万苦,终于成为炙手可热的大明星。然而造化弄人,就在她终于可以走出过去的情感内疚的时候,她的初恋情人和现在男友,尽然要同演一出戏,剧情和现实的情景也惊人的相似。这让孙纳百感交集,她到底爱过吗?她该如何选择呢?唐代元稹的小说《莺莺传》中有莺莺写给张生的最后一首诗:“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借用这首诗,本文认为已逝的爱情只能属于过去,对待这段往事只能是忘记,忘记那一抹如烟的往事,我们应珍惜的是“眼前人”。这个爱情其实就是每个北漂的人的过去象征,当一切已经成为往事,我们只能适应现在,剥离过去,走向新生。这也是离散人的特点,已经努力适应了当下,过去只能忘却,留作回忆,在新的起点,选择新生。

三、时过境迁,往事如烟

(一)从《如果·爱》里的离散情结来看

人生匆匆,一切都将如流水般匆然而逝。鲜活的花季过后,必然是年华的老去,这是生命的规律,谁也无法逃避。就是人生的每个阶段也都有不同的情感体现:童年是天真浪漫的年月,少年是懵懂多梦的日子,青年是奋发向上的时代,中年是成熟结果的岁月,老年是慈祥睿智的时刻。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感受,很难雷同。所以人生没有回头路,人生的经历也一样,曾经的只能属于过去,在新的土壤上必然要重新孕育新的种子。正所谓时过境迁,往事如烟。

过去的已然过去,不管当时爱得多真、多深,那也只能是过去,再也无法找回,因为表面上人虽还是那个人,但实际上已然不是了。北漂的孙纳,对于林见东来说,她和他的思想、阅历,种种的一切,使之再也不能回到过去。那份曾经的爱只能属于这个人的过去,它失去了再成长的沃土,也只能属于回忆。虽然爱之深,恨之切,但已过去,其实不再称得上爱,只能说是旧爱。你爱的是过去的那个人,不是现在的这个。北漂的孙纳,早已和过去分割,就算怀念、记忆过去,也只是只能停留在记忆里。《如果·爱》里,林见东辛苦十年,想尽一切方法来报复。但当见到孙纳也只能说:“你不是老孙,那个时候的老孙爱我!”人已不是那个人,不管是刻意忘的,还是失忆。

何必回头,那一刻再也不在。何必难忘,人事已非。每个人在自己的青年时代都有着自己的爱情故事,或是喜剧,或是悲剧。拥有喜剧的爱情是幸运的人。而拥有悲剧爱情的人都各有各的伤痛。这其中,聪明的人学会忘记,尽快让这份伤痛剥离自己,从而重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份真爱。这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从这也说明,无论作为北漂的孙纳还是林见东,在追求了经济和文化独立的前提下,融入当下,即“忘记那一抹如烟的往事”,立足当下,才能真正走向物质和精神的双丰收。

(二)从《喜福会》里的离散情结来看

在电影中,母亲之一龚林达因为社会和婚姻的双重压迫,离乡背井,远赴重洋,不得已需要开辟新生活。移民前,作为第一代移民,幼小的龚林达生活在太原乡下。在婚前,小女孩生活地无忧无虑,但当被迫嫁给黄家儿子时,她明白,她将被迫处于一种新环境,而这种新环境会使她失去自由和尊严,成为一个微不足道,可被随意欺凌的童养媳。为了在新环境下活下去,她试图和新环境下的一切融合。她努力和夫家的人融合,但是这个新环境的压迫使她最终无法融合进去,最终借助迷信的力量得以脱身离开。正是在这个新环境下,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基本的经济地位和思想独立,也不可能融入新环境和谐共处,她的未来永远毫无指望,只能逃离。

而第二代移民薇弗莉·龚在不断的中美文化摩擦与融合中,能够兼容并蓄,最终实现了和新环境的和谐共存,改变了其边缘化和他者化的处境。如在象棋锦标赛上,薇弗莉从母亲那里承继了反抗的力量和聪明的生存技巧,即“聪明的人从不逆风走,即‘见风使舵’”,这使她喜欢“说话占上风”,这一切也和美国的价值观强者才能获得尊重相同,使她在异国他乡赢得了别人的尊重,这是摩擦与融合的写照,这也改变了她被边缘化的命运。在对弈中,人为的环境被纯自然的空间所取代,她不在意对方是谁,在意的是克敌制胜的法则,并最终战胜了对手。作为边缘化的群体,正是努力融合,勇敢地走出原乡情结,才能最终和新环境形成共生关系。

四、相濡以沫、取长补短

(一)从《如果·爱》来看

《如果·爱》中,导演聂文这样对孙纳表述道:“那时,你需要一个导演,我需要找个伴儿;本来以为,片子拍完,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没想到,拍了一部又一部。”这其实表明浮世中的相濡以沫,有时胜过爱情。从开始的各有所需,互相利用,日久生情,不知不觉中却成了彼此的依靠。所以离散者在新的环境下,努力融入进去,并取长补短,优势互补,才能最终找到精神的归宿。电影男女主人翁在这之间的辗转,就是一个例证。

电影中的聂文虽然话语不多,但在孙纳与他一起表演高难度的“空中飞人”戏份中,心中深爱孙纳的他,在被抛向空中后,没有把双手伸给对方,而是选择抱在了胸前,他选择了放弃与成全。这种表白是那么深刻和令人感动,又怎能让人可以随意弃之不顾呢?对此,导演陈可辛曾评价说:“爱情无论有多大,身边的人最大。”可见,这种相濡以沫,已经形成习惯。这也造成了谁也离不开谁,对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对方。试想,对比林见东十年后的报复,聂文的爱是否更加深沉?他已爱得可以放弃生命,只要对方幸福。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林见东的最后离去。他明白了,最爱孙纳的是聂文。相比之下,他已失去报复的权利。作为北漂的离散者最终在相濡以沫,取长补短中找回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过去的世界已经回不去,纵使回去,也失去存在的意义了。在新的世界里,漂泊者努力融合与适应,在时间的流逝中,取长补短,优势互补,才是生存的法则。正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二)从《喜福会》来看

在电影中,从龚林达结婚的故事叙述中,可看到媒婆与黄太太出现后,主人公的快乐与自由刹那间就被新环境改变了。她被迫与黄太太的儿子天余定亲,无可选择的成为弱势群体的一员,她的价值也被物化,她成为媒婆眼中“长大了肯定能干活”的“小驹子”。嫁到黄家后的龚林达根本没有地位,相当于女佣式的 “童养媳”,而黄家人更是把把强权思想强加给她,让她把天余奉若神明,让她觉得丈夫的意志比她的生命还重要,哪怕这个丈夫多么滑稽可笑。最后她巧妙地利用当时的封建迷信红烛熄灭的恶兆,让黄家人同意她离开。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拥有尊严的活着的基本条件,永远不可能拥有自己的经济地位,更不可能相濡以沫,也无法取长补短,只有逃离。

与母亲“以夷制夷”的反抗手段相似,薇弗莉·龚构建了自身的游戏规则。在得知游戏规则的强制性规定之后,她极力融入这种“秘密的游戏”,成功跻身于此并从中获得力量。下棋过程中,她仿佛幻化为风,与对手鏖战棋场,此刻她表现的是融合与取长补短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说,薇弗莉在母亲的支持下,通过自身抗争,主动融合,优势互补,努力达到了和新环境和谐共生。

五、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一)从《如果·爱》来看

如果在权力、金钱和爱情中进行选择,我们该如何抉择呢?对这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但是一旦选择了,就很难再有回头的可能,因为爱情的特点常常是一维的,就像人生,当你漂泊异乡,为了更好的生存,你的根就被拔掉,你将被移植在新的土壤中。所以把握现在,才是明智之举。

孙纳(周迅饰)通过不择手段,努力爬上上层社会,成为成功人士,虽然也会瞬间后悔曾经的绝情,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选择是值得的。她骄傲自己可以活得光鲜亮丽,可没想到现实中,她还要再次作出抉择。更没想到,命运这个时候给了她一个巨大的考验,让她彻底看清自己:是选择曾经浪漫的爱情,还是现实中的相濡以沫?但故事的发展最终说明,过去的已然回不去,也已不存在;真实的现在触手可及,才是应该把握的。所以放弃聂文对孙纳来说,简直等于自我戕害。为何要放弃现有的幸福去找寻过去的那份破碎的梦呢?

当年孙纳的理想是当演员,而和林见东在一起,实现的可能就很小。除非她能够为他放弃自己的理想,但这样孙纳的人生对孙纳来说就会遗憾,所以她的离开是必然。当爱的基础已不存在时,爱情的大厦必然崩溃,这只能是有缘无分了。那么对于林见东来说,忘记过去,找寻志同道合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过去的爱的失去,说明爱得不够深。孙纳为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了美好的初恋。她对当年的事只有不安和内疚,她并不后悔她的选择,从这可看出,他们的爱在现实与理想面前是不堪一击的。这种爱的失去是必然的,也是早晚的。多年过去后,再找寻这种爱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它更是千疮百孔了。

现在的孙纳和聂文两个虽说开始是互有所需而走在一起的,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有坚不可摧的基础,那就是互相能帮助对方达到对方的理想。这种感情随着日久慢慢就变成了爱,这种日久生情、这种相濡以沫的爱才是更值得珍惜,更会长久的爱。因为它已深入彼此的骨髓,分开就是自己的骨与肉的分离。放弃这种感情回头要那份千疮百孔的爱,其结果必然使自己面临人格的分裂,也是注定不会幸福的。而且对于孙纳来说,爱情的路已然选择,也就已没有回头路了。

从上分析可看,把握现在对这三人来说都很重要。林见东应该把握自己的现在,忘记过去,赶快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孙纳和聂文两个也应该更加珍惜彼此。人生苦短,岁月易逝,人生经不起太多的折腾。如果现在的爱已经使你很幸福,就不要再有过多的奢望,否则只会注成大错,后悔莫及。这就是覆水难收,珍爱已有的道理。人生的旅程,其实就是心灵不断迁移的过程,只是距离的远近问题。不得已颠簸异乡,或者自我选择移植异乡,那最好的出路也只能是把握现在,珍惜当下,以图未来。

(二)从《喜福会》来看

后殖民离散主义的理想是建立一个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平等相处、相互依存、和谐发展、共同繁荣的景象。由于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作为异乡人,自己只能入乡随俗,要努力与时下的文化建立一种平等对话的和谐关系。这种和谐的思想在电影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尤其是龚氏母女就餐的四方饭馆,它隐喻天地四方,群聚于此的意涵。它从女儿薇弗莉和母亲龚琳达的视角,将母女关系所体现的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对立的矛盾纠葛慢慢转化成由于融合而趋于和谐发展的转变娓娓道来。

开始,薇弗莉与母亲之间总是处于沟通不良、误解赌气的状态,这恰恰是离散群体的原乡情结面对异国文化消化不良的对峙体现。幸运的是,经历离婚的薇弗莉渐渐能够理解母女矛盾的原因;作为母亲,她也可以逐渐体会到拥有原乡情结的母亲的爱,这说明两种不同文化背景下长大的母女,经历矛盾摩擦,最终在基本的人性爱的包容下,还是可以互相包容与理解的。这特别体现在薇弗莉尝试与母亲进行沟通,她不仅带母亲去四方饭馆,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并与她聊起男友瑞奇、自己及女儿苏珊娜的生活的点滴。虽然母亲开始不愿敞开心扉,并总是以怀疑的眼光挑剔与瑞奇有关的事情,但是因为天然的血缘关系,她努力去解释,尝试让母亲去理解另一种文化的不同,还通过安排瑞奇和母亲见面,希望她切实理解她的生活;而母亲龚琳达这方面,她也通过讲述自己的经历、追忆家族的过往来与女儿进行沟通,她通过对过往的回忆将过去与现在对比,帮助女儿认识自我,拥有独立的人格,因为女儿就是她自己生命的延续。就在爱的前提和感召下,又由于双方的不懈努力,母女最终走向和解:母亲龚林达不再冷若冰霜,而终于慈爱地呼唤着女儿的乳名“梅梅”,她还在家中招待瑞奇,答应参加女儿与瑞奇的婚礼;而薇弗莉也最终明白,原来母亲并不是古怪挑剔,她的种种行为都是出于母爱及沟通的渴望。这也深深说明离散者的把握现在,努力融合与沟通才能造就和解,才能展望未来,当然基础是经济有保障,可以有独立人格的前提下。

与母亲相似,薇弗莉在离婚后,也找到了一份和谐美好的爱情。丈夫瑞奇崇拜薇弗莉,他不仅体贴而且爱得坦诚与包容;他理解女友,愿意在她忧伤时温柔的安慰;他为了获得认可,主动跨越文化鸿沟,去和文化和他有巨大差异的华裔老太太交流。这也进一步说明,在人类基本爱的前提下,跨文化的交流和交融是行得通的,离散者完全可以积极融入新环境,努力融合,把握当下,展望未来。

电影结尾,龚氏母女及瑞奇三人幸福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并计划一起去中国。这种融洽的关系正是离散主义者的理想境界,即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在不断的摩擦与融合中,取长补短,优势互补,最终实现文化融合,实现和谐共存。

六、结语

在电影《喜福会》和《如果·爱》的对比分析中,本文从后殖民离散主义的视角进行文学解读,发现无论是《喜福会》还是《如果·爱》,当漂泊者离开原地,到达异乡,都要面临着和过去切割,只有“忘记那一抹如烟的往事”,立足当下,离散者才能真正走向物质和精神的双丰收。在新环境下,只有在经济和人格独立的基础上,才能谈及融入和共生的问题;离散者也只有争取与当前所在的文化融合,努力做到相濡以沫,取长补短,优势互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文化融合才能在异地扎根,也才能最终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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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新浪影音娱乐世界,如果·爱 [DB/OL]2016年11月 14日 http://ent.sina.com.cn/f/m/perhapslove/index.shtml.

本文系校级项目:互联网时代独立学院英语专业英美文学课程中文学理论与培养学生人文素养的关系研究

苏东彦(1975-),女,安徽宿州人,华南理工大学广州学院外语系讲师,暨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英美文学和英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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