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柱WANG Zhanzhu上海理工大学，上海200093（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093 shanghai）

03基于规划视角的城市色彩问题研究*

王占柱WANG Zhanzhu
上海理工大学，上海200093（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093 shanghai）

城市色彩是城市形象的重要表现要素之一，是城市环境、历史、文化的共同积淀下所形成的色彩景观。从城市空间出发，从不同的空间层级梳理了城市色彩的问题所在。通过对国内相关城市色彩规划的实践案例的分析，从构建技术体系、塑造色彩形象、传承色彩文脉和促进公众参与这4个方面，给出城市色彩规划对城市色彩问题的应对策略。

城市色彩；城市色彩问题；色彩规划

一、引言

大自然带给人类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而人类有目地的创造活动又编织出另一个崭新的色彩环境，城市色彩就是这一创造过程中最具代表性的例证。是否拥有美丽的城市色彩环境，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城市文明程度的重要视觉要素之一。

然而，在经过30年的高速发展之后，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快速增长，形成很多现代化的新城，可是大量的拆建也将城市的历史格局和传统色彩面貌一同“拆除”了，城市特色逐渐消亡，趋同、混乱、无序的城市色彩已经成为城市特色的伤痛，严重影响了城市特色的塑造，影响了城市的空间氛围形成，也伤害了人们对城市的心理依存和情感归属。城市色彩问题已经成为当下重要的城市问题，也成了城市规划领域内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城市色彩与城市色彩规划

通常意义上的城市色彩，是指城市公共空间中物体外部被感知的色彩总和。其物质载体是城市物质环境，可大致将城市色彩分为自然环境色彩和人工环境色彩两部分。自然环境色彩包含城市中裸露的土地、岩石、绿化、水体、天空等自然形成的色彩。人工环境色彩包含城市中建筑物、构筑物、街头小品、铺地、路面、广告、标识、灯具灯光、交通工具、行人服饰等人造物的色彩［1］。

总体而言，城市环境是一种综合的、多元化交织的群体环境，城市中成熟的色彩体系是城市居民对特定城市环境和自然环境做的集体回应与集体选择，反映出的是一种集体性的色彩观念和审美认同。

城市色彩规划是以城市管理部门和专业规划机构为主导，以城市空间色彩为实践对象，综观全局，从城市整体的高度出发，结合城市的现实情况和发展需求，对城市空间中的色彩做出科学的、合理的规划、安排，针对不同空间层次上的城市色彩问题，结合城市空间空间特征、地域色彩特征、城市发展需求等给出理性的、可实施的解决方案，通过有效的控制、管理和引导城市色彩的建造行为，有计划、有目的地干预城市色彩的营造过程的实践活动。

三、城市色彩的现状问题

中国美术学院宋建明教授认为，城市色彩若是经过专业统筹梳理和组织，从宏观、中观和人观（微观）层面，就能够呈现出一种自然人文气息相合，城市各类形态相宜，特点明晰且井然有序，变化有致，和谐悦目的景象。在这样的景象中，就充满了色彩美学的精神原则，而不会杂乱无章［2］。

由此可见，城市色彩问题是在城市空间中突显的，因而对于城市色彩问题的梳理，可以从宏观、中观、微观这3个空间层次入手，逐层梳理其问题所在。

1.宏观层次

宏观层次上的城市色彩突显的问题，是城市色彩特质的消亡。城市色彩的特质是指城市色彩所呈现出来的一种特别的气质，既是城市自然山水色彩、建筑色彩、生活色彩等表现出来的外在气质，也是其内含的美学信息和人文信息所折射出的城市深厚的历史文脉和文化特色，反应出城市独有的品位和韵味［3］。

然而，当下大多数城市的色彩环境乏善可陈，很难见到色彩美丽、富有魅力的城市，更多的是似曾相似的、雷同的，甚至是无序的城市色彩面貌。趋同类似、缺乏表现的城市色彩随处可见，城市色彩的特质几乎消亡。从城市色彩面貌上，已经很难分辨出城市的自然环境特征、地域特征的差异，也很难感受到不同自然环境色彩下所形成的独特的城市色彩印象。

城市中各种“新潮”的色彩形态林立，这些硬性植入的色彩形态，与本地自然环境、地域文化几乎没有关系，撕裂了城市色彩的发展脉络，既导致了城市色彩文化的断层，也导致了城市色彩关系的模糊和混乱。

比如，笔者随机选择了国内的3个城市鸟瞰（见图1），从图中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城市中五颜六色的色彩，却看不出色彩之间的组合关系，也看不出色彩与城市空间之间的任何联系！

图1　城市色彩总体的混乱①

2.中观层次

中观层次的城市色彩，是人们可以直接感知到的色彩组合关系和色彩结构关系的层面［4］。必须要对中观层面上城市色彩问题予以梳理，才能为下一步的具体色彩实施提供基本方向。

（1）整个街区的色彩组合秩序混乱。主要表现为整个街区没有色彩的主次关系和组合关系，也没有明确的用色主调和秩序，色彩的色相、明度和纯度之间缺少的联系性，整个街区的色彩没有明确的色彩营造意象，给人们的感觉是混乱的、无序的，或是雷同的，往往出现“艳”、“俗”、“焦”等色彩污染的情况。

比如，笔者在3个城市中所拍到的场景（见图2），高纯度色彩的大面积使用，使得整个街区的色彩显得十分的躁动、令人不安。

图2　高纯度的色彩导致的街区的色彩混乱②

（2）整个街区建筑色彩过于追求现代的“灰”。这个问题以城市新区居多，人们总认为现代建筑色彩都是灰灰的、冷冷的“酷”，觉得灰色可以给人带来现代、高效的印象。诚然，灰色是比较适合在高层林立的大体量街区中使用，可以缓解人们的视觉疲劳，带来相对轻松的色彩感受。但倘若整个街区过于追求现代的“灰”，就会让人觉得单调和沉闷，使得整个街区缺乏生机和活力，也丧失了城市色彩的个性特征。

比如，北京、佛山和郑州这3个城市新区的街区（见图3），其色彩都是灰色铝板墙面和蓝灰的玻璃幕墙，整个街区只有灰色的深浅变化。过于“灰”的色彩，很容易让人们产生压抑的情绪和精神的疲惫感。

图3　过于“灰”的街区色彩③

（3）历史街区与相邻街区用色缺乏衔接与过渡。由于城市的扩张，很多历史街区已经成为城市中的一个小的片区，周围被很多现代的街区包围。但是，相邻街区的建筑，无论在形式、高度和色彩上，都没有很好地考虑到与历史街区之间的衔接，导致部分历史传统街区的建筑色彩和周边的现代建筑色彩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让人穿过相邻街区的马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色彩的反差令人茫然不知所措。

比如，从上海嘉定古镇鸟瞰（见图4），周边街区的建筑，无论是形式还是色彩，与古镇都没有形成很好的衔接和过渡。其用色的色相和明、纯度上，都是以现代建筑的用色习惯为主，两个街区的色彩对比显得直接而生硬，降低了整个城市色彩的品质。

图4　上海嘉定古镇鸟瞰②

3.微观层次

微观层次是以人近距离观察为主，以色彩的具体形态、位置、面积、肌理等为主要感知内容的色彩空间。这个层次的色彩要更贴近人体尺度的感知习惯、行为习惯和审美习惯。其色彩问题主要有两个。

（1）建筑单体用色与整个街道色彩秩序不协调。由于目前城市规划管理对具体建筑的色彩设计审查主要以单体的色彩效果为判断标准，缺少对单体建筑与周边建筑的整体性控制，加之人们对色彩的整体性意识薄弱，从而使得建设方和设计师对单体建筑色彩的用色范围和随意性加大，往往就会导致一些用色夸张、怪异，肌理错乱的建筑出现。

比如，整个街道的建筑用色本来都是以红黄色系的中明度、低纯度的色彩为主调，形成了良好的街道色彩秩序。然而，一幢体量很大的、中绿色的高层建筑突然出现在街道中，与周围的建筑色彩完全没有联系，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反差，打破了整个街道的原有的色彩秩序，显得十分的突兀，无法融入整个街道的色彩环境之中（见图5）。

图5　突兀的建筑用色②

（2）建筑用色在人行视点范围内缺乏色彩亲和力。通常人在步行时，主要以平视的角度来关注色彩对象，所看到的主要是建筑底层或下部色彩，只有在抬头或远看时，才能看到有限的街道全景。

所以，建筑中下部的用色，对于步行的体验来说就显得十分重要了。色彩柔和、材质细腻、肌理清晰、尺度宜人的用色，会给人们留下十分的色彩印象。反之，用色突兀、浓艳、压抑，材质粗糙、冰冷的色彩，会大大地降低色彩的亲和力。

比如，笔者在国内城市的街道上所拍摄的一组照片（见图6）中，在人行视线范围内，有的用色十分地浓艳；有的色彩纹理有违人的常规尺度；还有的材质过于粗糙、冰冷，让人感觉难以靠近，缺乏建筑色彩应有的亲和力和感染力，令人不适。

图6　建筑用色缺乏亲和力②

四、国内城市色彩规划案例剖析

针对城市中所出现的色彩问题，部分城市选择了邀请专业的规划设计单位为其编制专项的城市色彩规划来应对，在实际的规划实践中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在此，本文以长沙城市色彩规划、镇江城市色彩规划和长治城市色彩规划这个实际的城市色彩规划案例为例，剖析其规划的思路和方法。

1.长沙市城市色彩规划

长沙城市色彩规划于2009年由北京西蔓色彩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承担，并邀请日本著名的色彩规划师吉田慎悟（Yoshidashingo）共同完成编制。规划从长沙城市的特色资源认知开始，对长沙城市色彩进行了详细的分类调查与分析，随后总结了长沙城市问题所在，分类型给出用色的倾向分布和色彩范围，再用优化和纠错两种类型界定各个问题的修改力度，并针对问题给出明确的规划方向。

接下来，规划给出了长沙城市色彩发展的4项发展方针，确立了长沙城市色彩应用体系，给出建筑色彩控制总谱、推荐总谱和禁止使用色谱，在总谱的基础上，按照居住、历史、行政办公、商业……等不同的建筑类型，给出控制色谱和推荐色谱，以及用推荐使用色谱后的模拟景观和色彩“噪色”模拟景观，供规划管理和运用具体色彩来参考（见图7、图8）。

图7　规划建筑色谱和用色模拟④

图8　长沙市城市色彩现状问题总结④

2.镇江市城市色彩规划

镇江城市色彩规划是由中国美术学院宋建明教授团队在2012年完成编制的。整个规划结构分为四大块：规划概述、解读镇江、城市色彩规划方法和分区规划引导，最后给出镇江城市色彩管理及审批流程建议。由于宋建明教授团队具有美术学科背景，整个规划对色彩的演绎和用色的选择做得十分深入和细致，突显了美术学院对色彩的敏感性和专业性。

规划在宏观层面上色彩的规划结构，城市总体墙面用色平面方案和三维效果图，以及城市色彩家族谱系的推演，随后给出分区的色彩营造定位，色彩总谱和营造策略。在分区层面上，形成了具体的规划导则，对分区的用色谱系、用色方案、效果示意，墙面、屋顶的用色比例，以及各建筑类型的墙面用色比例和材质比例等都做出了明确的要求。最后给出了城市色彩管理和审批流程以及建筑色彩设计、实施流程（见图9）。

图9　镇江城市色彩规划的部分内容⑤

3.长治市城市色彩规划

长治城市色彩规划是由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在2013年底完成编制的，由于其良好的规划专业背景，使得整个规划文本的规划逻辑、规划控制、引导显得更为专业和清晰。

规划从基础研究做起，提出了明确的规划思路、技术路线和需要解决的城市色彩问题，其整体的规划逻辑和之前的规划类似，也是从现状开始，到总体定位、再到分区和重点控制区，逐层控制，同时对城市中的铺装、公共服务设施、户外广告等做出引导，最后给出了管理和实施建议。

在重要空间色彩导向性设计的环节中，规划给出了详细的规划的导则和图则，对空间结构、色彩现状、营造策略、色彩控制对象等都有明确的描述，分类型给出建筑立面的配色示意和材质建议，并针对具体的街道立面给出了立面色彩组合引导的意象，对下一步的设计工作有较好的指导作用（见图10）。

图10　重点街区色彩控制引导⑥

从上述案例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国内城市色彩规划的总体思路基本形成。都是从城市总体开始入口，逐步深入到分区层面和重点地块层面，并且规划控制引导的方式逐步变得细致、客观。

（2）随着实际规划案例经验的积累，人们已经意识到色彩规划的操作性问题。在规划实践中明显加强了对色彩规划的逻辑性、操作性、实施与管理等问题的思考和改进。

（3）规划实践对城市地域特色、文化的挖掘、规划技术语言和模式的规范性、规划的针对性和适用性，以及规划过程中与相关行动主体有效沟通等问题，还需要进一步优化。

五、城市色彩问题的规划应对

对于解决城市色彩问题，使之有序、良性发展来说，城市色彩规划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必须要对城市色彩进行有目的、有针对、可操作的专项色彩规划，从城市整体解读城市色彩，研究城市色彩、分析问题，针对问题提出对策，给出相应的图则、导则以及实施建议，形成一套系统、严谨、科学、合理的城市色彩规划方案，来应对城市色彩问题，引导城市色彩良性发展。

1.构建严谨的技术体系，有力地控制和管理城市色彩

目前，城市色彩的无序、混乱的状态，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缺乏有力的控制和管理。因此，要求构建出严谨的规划技术体系。色彩规划的技术思路和技术方法，以及规划配套的管理措施，都是规范的、明确的；其规划编制的成果内容的深度和广度，有着相对统一的技术要求和技术路径；规划所采用的技术标准和技术语言，应具有良好的通识性和可转译性。

在色彩规划方案中，对于城市色彩的用色原则、用色范围，以及色彩组合模式等，都有十分详细的图则和导则要求，可以明确地指导城市色彩的建造活动，让城市管理者、建筑师和建造者，都十分清晰地知晓城市色彩的营造要求、管理方式和奖惩措施，使得所有与城市色彩规划相关的行动主体，都可以十分明确地理解和执行规划。

2.有机地塑造城市色彩形象，引领城市色彩良性发展

城市的色彩面貌体现了城市的文明程度，城市色彩环境体现了城市的人居品质，美丽的城市色彩形象，既能够为城市赢得良好的社会认可，又能够从侧面证实城市的经营理念、管理水平和公民素质。

就色彩规划而言，解决城市色彩的现实问题只是表层。应该通过对城市色彩的深入分析、研究，为城市色彩的未来发展指明方向，明确其城市色彩营造的目标，规划出相应的发展策略，并能够在不同的城市空间层面给出具体的规划实施导则，从而引导整个城市色彩逐步进入良性的发展轨迹，塑造出具有明显地域特征和城市气质的城市色彩形象。

3.注重传承城市色彩文脉，重塑城市色彩精神

城市色彩本身是物质的、表层的，但其背后的深层文化动因会使城市形成传统的色彩文化。在城市发展的不同时期，由于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社会文化意识的转变，也会在城市色彩中得以体现。

所以，城市色彩规划应注重对城市的色彩文脉的发展轨迹和历史演变进行梳理和分析，寻找城市中独有的传统色彩文脉和内在的精神内涵，结合城市当下的时代精神和文化意识，从规划的高度阐明城市色彩文化的发展策略和具体对策，将传统的色彩文脉融入现代的城市生活，契合时代的审美需求，传承和延续城市优秀的色彩文脉，重塑属于城市的当代色彩精神［5］。

4.大力促进公众参与，实现城市色彩的公共管理

在城市色彩规划实践中要借助多种渠道和媒介，让全社会的人们对城市色彩规划有所了解，知晓其对自身生活的切身利益关系，从而对城市色彩规划有良好的预期和足够的耐心给予理解和支持。

同时，也给社会公众提供有效的沟通、表述的途径，能够以平等、公开的方式，表述自己对城市色彩的情感需求，能够参与到色彩规划的实践过程中。

简言之，城市色彩规划作为营造城市物质色彩空间的规划实践，其实践操作不仅仅是城市管理者和色彩规划师的工作行为，更应该是一个促进全社会共同参与的公共过程，其规划实践过程应能够改善所有与色彩规划相关的行动主体的社会关系，创造高品质的城市色彩空间，促进城市色彩环境的价值实现［6］。

［］［］

六、结语

城市色彩是城市中重要的视觉元素，城市色彩空间的营造不仅仅是物质空间的色彩组合，也是城市空间秩序的再创造。其能够赋予居民生存的空间权利，表现、象征，回应公众社会的内在需求、民主的空间权利以及生活的意义。

重视城市色彩问题，通过有效的色彩规划解决城市色彩问题，赋予城市有一个特色鲜明、色彩宜人的未来，并以公平、民主的管理制度为保障，创造出具有地域色彩特征和色彩文化的城市环境。

注释

① 图1来源：百度图片.

② 图2、图4、图5、图6来源：作者自摄.

③ 图3来源：网络资源.

④ 图7、图8来源：《长沙城市色彩规划》文本，2009.

⑤ 图9来源：《镇江城市色彩规划》文本，2012.

⑥ 图10来源：《长治城市色彩规划》文本，2013.

［1］郭红雨，蔡云楠.城市色彩的规划策略与途径［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0：11.

［2］宋建明.在实践中破解城市美学难题［J］.建筑与文化，2012（6）：8-9.

［3］袁忠，关杰灵.山水城市的色彩规划初探［J］.华中建筑，2008（12）：66-69.

［4］曹蓬.生成、衍变与控制：城市色彩关系研究［D］.上海：同济大学，2009：29.

［5］王京红.城市色彩：表述城市精神［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3：221.

［6］王南湜.社会哲学：现代实践哲学视野中的社会生活［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201.

（责任编辑 孙玉萍）

City Color Issu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ity Planing

City color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city image. It refers to the color landscape formed by the accumulation of the urban environment， history and culture. Based on urban space，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problems of city color from different spatial scale，and analyzes the related practice cases of urban color planning. It puts forward countermeasures to the problems in city color from the construction of technical system， color image shaping， color context inheritance and promotion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city color；city color problem；color planning

J59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6.02.003（0020-09）

2016-02-22

2016年度上海理工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6HJSK-ZD02）。

王占柱，博士，上海理工大学出版印刷与艺术设计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