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丽，韩玉军（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北京市100872）

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与服务业开放度的国际比较

王丽，韩玉军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北京市100872）

中国服务贸易竞争优势集中在传统服务业，现代服务业处于比较劣势地位，但近年来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竞争优势正在逐步增强，旅游服务的竞争优势不断下降。从全球服务业发展水平和开放度较高的10个国家来看，外商直接投资对服务业开放度的影响最大，其次是承接离岸服务外包、服务贸易进口、服务贸易出口。中国服务业开放中存在外资集中于房地产业、服务外包企业规模较小、发包地区较为集中等问题。因此，应加快技术密集型服务业发展，提高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促进服务业对外开放，合理引导外资流向；增强现代服务贸易部门实力，促进服务贸易结构调整；大力承接服务贸易离岸外包，促进对外贸易增长方式的转变。

服务贸易；竞争力；开放度；离岸外包

中国服务贸易发展迅速，总体规模持续扩大。据世界贸易组织统计，2015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出额达到7 130亿美元，比2014年增长了17.5%，服务进出口总额位居世界第二位。中国服务贸易额的不断增长促进了服务贸易的迅速发展，促进了服务贸易竞争力和服务业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虽然中国是世界第二服务贸易大国，但不是服务贸易强国，与发达国家服务贸易发展水平相比，现代服务贸易部门的国际竞争力还比较低。中国服务业、服务贸易竞争力以及服务市场开放度与其他国家相比存在哪些问题，又该如何应对？本文将在定性分析的基础上进行实证分析。

一、文献综述

库利和萨维德斯（Khoury&Savvides）［1］运用门槛检验模型考察了服务业开放度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认为服务业开放度对不同收入水平的国家影响不同，通信服务业开放度的提高对低收入国家具有正向影响，金融服务业开放度的提高则对高收入国家具有正向影响。李钢等［2］对中国服务业扩大开放的战略与实施路径进行了分析，认为中国服务业进一步开放需要实施自主开放与协议开放并行的方针，应结合服务业竞争力现状和开放的可承受能力，有序、逐步推进服务业进一步开放。荆林波、袁平红［3］则认为，促进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重点之一是促进服务经济发展，提高服务出口贸易竞争力，必须认识到服务经济的重要性。季剑军、曾昆［4］的实证结果认为，服务业开放度与服务业国际竞争力之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服务业开放度的提升促进了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的提高。

尹伟华［5］从全球价值链的角度出发，运用世界投入产出表和修正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测算和分析了1995—2011年中美两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认为中国服务业表现出整体持续性的比较劣势，美国则表现出持续性的比较优势，中美两国的差距在不断缩小，中国的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服务业处于比较优势地位，美国服务业具有比较优势的部门则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高连廷［6］对中国、美国、德国和日本的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了计算和分析，结果发现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较弱。李凯杰［7］分析了新常态下中国外贸出口面临的困境，认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能够推动中国出口贸易转型与升级。

现有的关于服务业开放度与国际竞争力的研究大多基于定性分析的角度，运用实证方法对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与服务业开放度的研究较少，与以往的研究相比，本文运用显示性比较优势（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RCA）指数和贸易竞争力（Trade Competitiveness，TC）指数对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计算和分析，同时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服务业开放度进行实证分析。

二、服务贸易竞争力国际比较与分析

服务贸易竞争力与服务贸易发展水平之间具有直接联系，服务贸易竞争力较强，服务贸易发展水平较高，服务业就比较发达。本文选取了2010—2015年全球服务贸易发展水平较高的9个国家的数据与我国服务贸易各行业数据，运用经典的RCA指数和TC指数对服务贸易的竞争力进行计算和分析。

（一）服务贸易竞争力国际比较

1.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指数）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能够有效衡量一国或地区产品或产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判定其出口竞争力，进而揭示其在国际贸易中的比较优势。

表1　中国与主要服务贸易大国RCA指数比较

公式表示为：数据来源：根据联合国会议（UNCTAD）数据库计算而得。

RCAij表示i国第j种产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Xij表示i国第j种产业的出口值，Xit表示第t 年i国所有产业的出口值，Xwj表示世界第j种产业的出口值，Xwt表示第t年世界所有产业的出口值。当RCA指数大于2.5时，说明该产业具有很强的竞争力；介于1.25和2.5之间时，说明该产业具有中等竞争水平；小于0.8时，说明该产业竞争力较弱。

根据世界贸易组织的统计，本文选取了世界上主要服务贸易大国——美国、英国、德国、日本、韩国、意大利、澳大利亚、加拿大和印度9个国家，计算其2010—2015年服务贸易整体RCA指数，与中国服务贸易RCA指数进行比较，分析我国与服务贸易较发达国家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差距。

从表1可以看出，2010—2015年中国RCA指数偏低，且近些年有下降趋势；英国与美国的RCA指数均高于1.25，英美两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比较强；日本RCA指数虽然低于1，但近年呈上升趋势，说明日本服务贸易竞争力呈上升态势；韩国、意大利和澳大利亚的RCA指数虽然低于1，但高于中国；加拿大的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数呈现下降趋势，2015年RCA指数为0.68261，在表中各国中最低，说明加拿大的服务贸易竞争力正在逐步减弱；与中国同属于发展中国家的印度RCA指数较高，说明其服务贸易竞争力较强。

2.贸易优势指数（TC指数）

为了进一步探究我国服务贸易RCA指数较低的原因，并对我国服务贸易各部门的国际竞争力进行有效分析，本文从行业的角度出发，计算我国传统服务贸易部门和新兴服务贸易部门的贸易优势指数（TC指数），具体计算方法为一国某一产业或商品进出口贸易额的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TC指数的值在-1和1之间，且不同行业之间具有可比性。若一个行业TC指数小于0，则该行业竞争优势小，说明该行业是净进口行业；若一个国家TC指数大于0，说明竞争优势大，说明该行业是净出口行业。TC指数越接近于1，则竞争力越强；TC指数越接近于-1，竞争力越弱。

从表2中可以看出，建筑服务的TC指数大于0，总体呈现上升趋势，竞争优势比较大；2010—2015年中国旅游服务的TC指数为负值，近年来旅游服务TC值不断减小，说明中国旅游服务的竞争优势正在减弱；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的TC指数值大于建筑服务TC指数值，而且总体呈上升趋势，说明中国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业的竞争优势不断增强，国际竞争力正在逐渐提高；运输服务的TC指数小于0，说明运输服务的竞争优势比较弱；保险服务和金融服务的TC指数均小于0，其中金融服务的竞争力大于保险服务的竞争力；在中国服务贸易各行业中技术专利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的TC指数最小，最接近于-1，说明中国技术专利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的竞争优势较弱。

（二）国际比较结果

从总体来看，美国、英国和日本等发达国家的服务贸易竞争优势较大，印度虽然是发展中国家，但服务贸易竞争力比较强，中国的服务贸易竞争优势比较弱，与国际竞争水平有较大差距。

在中国服务贸易各部门中传统服务部门如旅游服务、运输服务的比重较大，一直占据主导地位，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等现代服务贸易部门比重较小。旅游服务部门的竞争优势呈现下降趋势，保险服务的国际竞争优势逐渐上升，技术专利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的贸易优势指数最低，中国现代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仍然较弱，现代服务业在国际竞争中处于劣势地位。

（三）中国服务贸易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1.现代服务贸易竞争优势较小

本文运用TC指数对各行业的贸易优势进行计算，结果表明，中国服务贸易竞争优势集中在传统服务贸易部门，如运输服务、建筑和旅游服务部门，服务贸易结构层次较低，资本和技术密集型服务贸易部门如金融服务、技术专利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竞争优势较小。服务贸易结构相对单一，容易受国际形势影响。

2.服务贸易在总进出口中比重较小

在中国货物与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中，货物贸易占绝对比重。商务部的统计数据显示，2005—2015年中国货物贸易总额占中国贸易总额的比重保持在85%以上，服务贸易比重的平均值约为11%。根据世界贸易组织（WTO）的统计数据计算，2005—2015年美国服务贸易占总贸易的比重保持在20%，英国服务贸易的比重保持在30%。与服务贸易竞争优势较大的国家相比，中国服务贸易在总贸易中的比重不高，服务贸易发展水平仍然较低。

表2　2010—2015年我国服务贸易各行业TC指数

3.服务贸易进出口发展不平衡

与货物贸易的长期顺差不同，中国服务贸易长期处于逆差状态，且逆差不断增大。从2009年开始，中国服务进口大于出口，贸易逆差逐渐增大，2014年服务贸易逆差达到1 501亿美元，2015年服务贸易逆差有所下降，约为1 366亿美元，其中旅游服务贸易逆差是中国服务贸易逆差的最大来源。2015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位居世界第二位，其中进口居世界第二位，而服务贸易出口居世界第五位，服务贸易出口与进口发展不平衡。

三、中国服务业开放度的实证研究

（一）中国服务业开放度的主成分分析

本部分将通过建立综合指标，并选取世界上服务业发展水平和服务开放度较高的国家与中国进行比较，做出更为直观的评价。

本文计算2007—2015年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印度9个国家的服务业开放度，并与中国进行比较研究。

本文运用加权求和的方法，首先选取4个能反映服务业国际化水平的统计指标，然后对这4个指标赋予权重，再相加，最后得到衡量服务业国际化水平的综合指标。

1.参数选取

参考何骏［8］的做法，本文选取评价一国或地区服务业开放度通常所用的3个指标，包括服务贸易进出口、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FDI）和离岸服务外包指标。

（1）服务贸易指标。本文选取服务贸易出口额（STE）和服务贸易进口额（SIM）两个指标，这是衡量一个国家服务贸易发展水平最常用的指标。各国历年服务贸易数据来自于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数据库。

（2）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指标（SFDI）。经济全球化和跨国公司的发展促进了国际直接投资的迅速增长，FDI促进了资本、人才和技术的全球流动。服务业FDI的流入额是一个国家服务业开放度的重要标志，所以选择服务业FDI流入量作为服务业FDI指标。

（3）离岸服务外包指标（SO）。近年来全球服务外包迅速发展，离岸服务外包作为服务贸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能够有效反映一个国家服务贸易的开放度，所以本文选择了离岸服务外包指标，离岸服务外包数据为服务贸易出口额中的其他贸易出口额。①各国历年其他贸易出口数据来自于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数据库。

为了避免人为选择的主观性和随意性，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分析各国服务业开放度，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首先选取了2015年各国的样本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确定各个指标的权重，截面分析不同国家服务业开放度的水平；然后运用主成分分析权重计算其他年份各国的服务业开放度指标，纵向分析和比较不同年份各国服务业开放度的变化。

2.实证结果

各国选取的4个指标数值参见表3。

KMO值可以衡量变量之间相关关系的强弱，KMO值介于0与1之间，其值越高，表明变量的共性越强，如果其值较低，说明主成分分析不能起到很好的数据约化效果。如果KMO值低于0.49，说明不能接受主成分分析结果；KMO值在0.50与0.59之间时，说明主成分分析结果非常差；当KMO值在0.6与0.69之间时，勉强接受主成分分析结果；当KMO值在0.70与0.79之间时，说明可以接受主成分分析结果；当KMO值大于0.80时，表明主成分分析结果非常好。

SMC值是复回归方程的可决系数，SMC值越高说明变量的线性关系越强，则选取的各个变量越适合进行主成分分析。

表3　2015年各国选取指标数据百万美元

通过主成分分析的KMO检验、SMC检验，检验结果表明，KMO值为0.77＞0.7，说明所选取的变量是可以做主成分分析的；SMC检验的结果表明，各变量的SMC值接近于1，说明这四个变量进行主成分分析的效果较好；反映象相关矩阵对角线上的值为1，其他大多数值都很小，说明主成分分析结果是可信的。

鉴于主成分分析中其他成分累计方差贡献率较低，本文只选取成分1（记为PCA）作为主成分，得到的各指标贡献度公式如下：

由式（2）可见，各个指标之间差距不大，基本持平，由于上述得出的系数是各变量标准化后的结果，所以将各变量标准化的公式③代入式（2），得到PCA和原始数据的数量关系如下：

由式（3）可以看出，PCA得分和原始数据的系数关系为：服务业FDI流入的影响最大（系数为8.273），承接离岸服务外包次之（系数为5.357），服务贸易进口第三（系数为4.519），服务贸易出口第四（系数为3.263）。结合实际意义来看，服务业FDI流入量的多少是衡量一国服务业开放度的重要指标，离岸服务外包也是促进服务业对外开放水平提高的重要因素。服务业FDI为本国服务业发展带来资金、技术和人才，促进了国际资本、知识和技术流动，服务业FDI流入的增加有利于提高本国的服务业开放水平；离岸服务外包促进一国服务业国际化参与程度的提高，对于加快行业技术水平提升和国内产业结构升级具有重要意义；服务贸易进口体现了一国利用全球服务业市场资源的能力，有利于推动经济要素流动，促进国民经济发展，进口高技术含量的服务业产品促进国内技术进步，提升中国现代服务业水平；服务贸易出口体现了一个国家服务产品的优势，有利于积极参与全球分工生产，提高本国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的地位，促进本国服务业生产与全球服务业生产的融合。

表4　2015年各国PCA得分

数据来源：中国服务业FDI来自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数据来自于OECD数据库和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数据库，印度FDI数据来自于彭博数据库，PCA得分运用SPSS软件计算而得。

表5　2007—2015年各国PCA得分

数据来源：中国服务业FDI来自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数据来自于OECD数据库和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数据库，印度FDI数据来自于彭博数据库，PCA得分运用SPSS软件计算而得。

表4中各国PCA得分情况显示，美国的PCA得分最高，为2.370，说明美国服务业开放度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也体现了美国服务业的国际性竞争优势；英国与德国分别位列第二和第三，英国PCA得分为0.606，德国PCA得分为0.311；PCA得分排名第四位的国家是法国，为0.194；中国PCA得分为0.184，位列第五；日本、印度的PCA得分分别为-0.478和-0.587，排名第6和第7位；意大利和韩国离岸服务外包规模较小，PCA得分较低，排名第8位和第9位；澳大利亚因为其服务业进出口额都很小，所以得分最低。

利用式（3）对2007—2015年各国服务业开放度水平得分进行计算，得出结果如表5所示。从表5中的数据可以看出，美国历年的PCA得分都很高，远远高于各国。流入英国服务业的FDI大幅下降，英国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减小，所以2007—2009年英国服务业PCA得分呈现下降趋势，从2010年开始不断上升，2015年在各国的服务业开放度中居于第二位。德国的PCA得分呈上升趋势，在2009—2012年超过了英国。2014年之前中国PCA得分都小于0，近年来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中国服务业开放度不断提高。日本服务业FDI流入额较低，所以总得分一直不高。印度的离岸服务外包实力较强，但服务业FDI流入额比较低，影响了印度PCA总得分。韩国服务贸易发展良好，但服务业FDI流入额一直不高，所以韩国PCA得分居第9位。澳大利亚服务业进出口额都偏低，所以PCA得分一直最低，位于第10位。

综上所述，中国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服务业开放度水平不断提高，在与其他服务业发展较好和服务业开放度较高的国家比较时仍处于中游位置。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给各国服务业造成了巨大冲击，美国、英国和德国等2009年的服务业开放度都有所下降，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遭受的影响较小，中国服务业正呈现稳定发展态势，服务业开放度水平不断提高。

服务贸易进出口、服务业FDI和离岸服务外包都是促进一个国家服务业发展的积极因素，其发展水平代表了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服务业开放度。当前中国应该抓住服务业发展的新机遇，大力发展服务贸易，注重吸收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促进高附加值和高技术水平的新兴服务业发展，加快国内产业结构调整优化，提高服务业发展质量和开放度水平。

（二）中国服务业开放的问题

1.服务业FDI集中于房地产业

商务部的统计数据显示，中国一直是最具投资吸引力的发展中国家。随着吸收外商直接投资数量的增长，流入服务业的外商直接投资不断增加，目前服务业在三大产业中吸收外商直接投资量最大。商务部的统计数据显示，2015年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利用额约为1 195.6亿美元，其中服务业吸收外商直接投资量为771.8亿美元，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比重约为64.5%；2014年房地产业吸收外商直接投资金额占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52%，2015年这一比重有所下降，但仍然保持在38%左右，房地产业吸收了服务业接近一半的外商直接投资，而其他技术性服务业吸收外商直接投资较少。

2.服务外包企业规模较小，发包地区也较为集中

中国服务外包起步较晚却发展迅速，但是，服务外包企业规模较小，核心竞争力不强，无法承接“高技术含量、高收益”的大型项目，服务外包的国际竞争力不强。与中国同属于发展中国家的印度，承接离岸服务外包较多，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数远高于中国。2015年中国服务外包位居世界第二位，执行金额为966.9亿美元，服务外包中以离岸服务外包为主，执行金额为646.4亿美元，市场以北美洲和亚洲国家为主，主要集中于美国和日韩等国家。

四、提高服务贸易竞争力与服务业对外开放度的相关建议

（一）加快技术密集型服务业发展，提高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

中国的服务贸易竞争优势比较弱，与国际竞争水平有较大差距。当前，要加快技术密集型服务业发展，增强技术密集型服务业实力，促进高技术水平产品研发，加快技术研发成果转化，扩大服务贸易中技术产品出口，缩小服务贸易逆差，改善服务贸易发展不平衡现状，加大对现代服务贸易部门的培育与扶持力度，改善自身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结构，提高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促使中国从服务贸易大国走向服务贸易强国。

（二）促进服务业对外开放，合理引导外资流向

外商直接投资是促进服务业开放的重要因素。提升服务业对外开放程度，引入国外竞争机制，促进市场环境和国内市场要素现状的改善，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扩大经济发展空间。要注重高附加值和高技术水平的新兴服务业发展，合理引导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流向，引导外资流向高附加值新兴产业，全面提升我国服务业发展质量。

（三）增强现代服务贸易部门实力，促进服务贸易结构调整

近年来中国现代服务贸易部门发展迅速，计算机和信息服务贸易的发展潜力较大，竞争优势的变化有利于我国服务贸易结构调整和增强服务贸易竞争力。当前需要大力培养现代服务业人才，加大教育和科研投入，改善现代服务业基础设施状况，营造良好的现代服务业发展环境，促进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业发展，增强现代服务贸易部门实力，加快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充分发挥技术在服务贸易和服务业发展中的动力作用，提高产品的出口附加值，加快贸易结构调整与优化。

（四）大力承接服务贸易离岸外包，促进对外贸易增长方式转变

本文主成分分析的实证结果表明，服务贸易离岸外包在促进服务业开放度提高中具有重要作用。要鼓励外包企业大力承接服务贸易离岸外包，给予服务外包企业相应的政策和资金支持，完善服务外包相关法律和制度，建立服务外包信息平台，促进国内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以服务外包为新的贸易增长突破点，增加高技术附加值产品出口，提高服务贸易出口质量，促进对外贸易增长方式转变和服务贸易规模扩大。

注释：

①鉴于服务外包统计工作比较滞后，各国统计数据难以获得，服务贸易中的其他服务项包括通信服务、建筑服务、保险服务、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专利费和技术转让费服务、咨询服务、会计服务等，而服务外包项目主要是通信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金融和保险服务、咨询服务、会计服务和法律服务等，服务外包项目是服务贸易中其他服务项的主要部分，因此选取服务贸易出口额中的其他贸易出口额作为承接离岸服务外包额的代理变量，以便于进行国际比较。

②角标*表示的是变量标准化后的结果，而非原始值。

③变量的标准化即先减去该变量的均值再除以该变量的标准差。

［1］El Khoury A C，Savvides A.Openness in services trade and economicgrowth［J］.Economicsletters，2006，92（2）：277-283.

［2］李钢，聂平香，李西林.新时期我国扩大服务业开放的战略与实施路径［J］.国际贸易，2015（3）：4-9.

［3］荆林波，袁平红.对中国贸易发展战略的思考［J］.中国流通经济，2012（10）：56-61.

［4］季剑军，曾昆.服务业对外开放与竞争力关系的研究［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6（1）：63-69.

［5］尹伟华.中、美两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比较分析——基于全球价值链视角的研究［J］.上海经济研究，2015（12）：41-51.

［6］高连廷.我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研究［J］.中国流通经济，2011（10）：88-91.

［7］李凯杰.供给侧改革与新常态下我国出口贸易转型升级［J］.经济学家，2016（4）：96-102.

［8］何骏.中国服务业国际化水平提升研究［M］.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81-90.

责任编辑：林英泽

The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 and Analysis of China's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 and Service Industry Openness

WANG Li and HAN Yu-jun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100872，China）

China's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 advantage is concentrated in traditional service industry；and China's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is still in a relatively inferior position.In recent years，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telecommunications，computer and information service has been enhanced gradually，and that of travel service has been weakened.From the top 10 countries in terms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service industry and openness，the first factor that has the most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openness of service industry is FDI；the next one is the undertaking of offshore service outsourcing；and then is the import and export of service trade.There are some problems with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openness，such as the concentration of foreign investment in real estate industry，the small scale of service outsourcing enterprises，and the concentration of contract awarding regions.So，we should，first，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technology-intensive service industry and improve the competitiveness of service trade；second，we should promote the openness of service industry and rationally guide the flow of foreign capital；third，we should enhance the strength of modern service trade department and promote the restructuring of service trade；and fourth，we should undertake the offshore outsourcing of service trade and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economic growth pattern of foreign trade.

service trade；competitiveness；openness；offshore outsourcing

F752.68

A

1007-8266（2016）08-0122-07

2016-06-15

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企业出口和国际直接投资的选择——基于产品质量异质性视角的研究”（16XNH044）

王丽（1990—），女，山东省莒南县人，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国际贸易学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对外直接投资与服务贸易；韩玉军（1958—），男，山东省沂南县人，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经济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服务贸易、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