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梅，徐小雨，何绮雯，关晓宇，李 仟，索 源

(河南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3)



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运营模式实证调研*
——以洛阳涧西区为例

彭春梅，徐小雨，何绮雯，关晓宇，李 仟，索 源

(河南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3)

通过对洛阳市涧西区日间照料中心的建设规模、基础设施、运行方式及服务情况等现状进行实地调查，重点分析了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的资金投入不足和资源单一，政府职能不清、监管不严，服务项目较传统、缺乏专业服务理念，养老观念陈旧、社会认同度低等问题。提出了多元化途径筹集资金、发挥和利用社区资源优势、明确部门职能、更新服务理念、加大宣传力度等发展对策。

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运营模式；洛阳

21世纪我国逐渐进入老龄社会，并成为世界上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截止到2013年底，我国65岁及以上人口13 161万人，占总人口的9.7%[1]。尽管与欧洲发达国家相比，我国老龄化问题出现的时间不长，但庞大的老年人口数和低自然增长率使我国成为老龄化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未富先老”的经济状态和家庭规模的小型化，使得个人无论在养老精力还是经济上都要承担更多，传统家庭养老功能弱化。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作为新型社区养老模式应运而生，并在全国大部分城市地区试行，已成为社区照顾的重要组成部分。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是为“社区内生活不能完全自理、日常生活需要一定照料的半失能老年人为主的日托老年人提供膳食供应、个人照顾、保健康复、娱乐和交通接送等日间服务的设施”[2]。无论是在情感满足、生活质量还是在成本和效率方面，都有家庭养老和机构养老无可比拟的优越性，既为老年人提供了良好的社区照料和供养，又实现了居家养老的愿望，高度符合我国国情。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的建设在近几年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许多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天津、沈阳、洛阳等地都开始大规模建立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对这些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的运营现状进行实证研究对其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对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的相关研究，主要从宏观层面围绕社区养老的概念、社区养老的必要性以及优势、面临的问题及应对策略等方面进行探究，缺乏对某一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运营现状的实证研究。笔者通过对洛阳市涧西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的实证调研，了解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模式的发展现状和面临的困境，并从社会工作视角提出建设性的建议，促进其向专业化、人性化方向发展。

一、调查对象和方法

(一)调查对象

洛阳市于2011年开始建设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最早是在涧西区。截至2015年，全区73个社区中已建成27个照料中心。涧西区既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又具有明显的新兴城市区的特点，是洛阳市最具代表性的城区。辖区内照料中心发展较早，各种发展阶段皆具，具有一定的典型性。笔者根据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不同建设规模以及硬件设施、接受服务的老年人数量等因素将27个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划分为高、中、低三个等级，每个等级中选取3个日间照料中心作为调查对象整体了解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的运营现状。

(二)调查方法

调查方法主要采取问卷调查和访谈相结合的方法，对社区日间照料中心老年人和社区居民发放问卷，对社区日间照料中心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进行访谈。问卷调查确定老年人样本规模100人，男女比例1∶1，为保证代表性和可操作性，居民样本规模定为老年人的2倍。收集方法为调查者依据预先的抽样方案选取被调查者，逐个发送问卷，并当场讲明调查的意义与要求，邀请被调查者合作填答，完成后由调查者立即收回以保证调查问卷的质量与数量。其中，照料中心老年人的调查问卷计划发放100份，实际发放100份，收回98份，有效问卷82份，有效回收率82%；社区居民的调查问卷计划发放200份，实际发放200份，收回193份，有效问卷189份，有效回收率94.5%。

访谈调查主要针对所选取的涧西区9个社区日间照料中心负责人和工作人员进行半结构式访谈，并对涧西区养老服务中心主任进行了深入访谈。

二、洛阳市涧西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服务运营实证研究

(一) 日照中心建设规模及基础设施

涧西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多数位于建筑低层，虽然部分有与社区办事处共用场地的情况，但都设有独立出入口，便于老人出行。属于高、中档次的兴隆花园、重庆三、南口社区和长安路郑四、厂前一、长安路长三社区日间照料中心普遍房屋建筑面积在200～300m2，硬件设备一般都包含了电话、网络宽带、安防及空调，个别安装了暖气设施。服务用房分区设置，大都有活动室(棋牌室)、休息室、厨房和餐厅、按摩保健室或康复理疗室。较为完备的还设有亲子室、手工室和心理咨询室等。属于低档次的北方社区、长春社区、六冶社区，其建设房屋面积普遍在100m2以下，最小的也只有41m2，根据洛阳市2013年出台的《关于加快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发展的意见》，社区老年人口数量在500以下的社区日间照料中心服务用房应不低于200m2，而老年人口在501～1 000以上的长春路社区以及1 000以上的北方社区服务用房面积应不低于300m2和400m2，目前现状显然不符合相关要求。与此相应这些日间照料中心也缺乏安防、宽带、固话、空调等必要的硬件设施，服务房屋设置也仅局限于活动室、棋牌室和厨房餐厅。

(二)日照中心运行方式

涧西区各个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由涧西区养老服务中心统一指导和管理，采用的是“公办民营”的运作模式，即由洛阳市政府无偿提供用房用地、制定优惠政策，由民间企业出资，以“洛阳市大爱养老服务有限公司”为窗口进行社会宣传，以“替天下儿女尽孝，帮世上老人解忧”为服务宗旨，旨在提供优质舒心的爱老护老服务，解决社会养老之忧。目前运行现状是洛阳市政府督促各个社区为其无偿提供用房用地以建设日间照料中心，政府拨付一定款项维持中心的运作，并辅助一些优惠政策，鼓励民间资本的介入。虽然采取市场化的运营方式，但民间资本注入相对缺乏，主要还是依靠政府和社区资源。

(三)日照中心服务对象概况

在被调查的82位享受社区日间照料的老年人中男性44人，女性38人。其中年龄在60～69岁的有32人，70～79岁的有31人，80岁以上的有19人，其比例分别为39.0%、37.8%和23.2%。可见，在社区日间照料中心接受服务的老年人以低龄老年人和中龄老年人为主，其比例高达调查总人数的76.8%，相对80岁以上的高龄老年人较少。身体健康状况方面认为自己健康的老人有19人，比较健康的有32人，偶尔有不适但没有大病的则有27人，认为身体不佳的有4人，其比例分别是23.2%、39.0%、32.9%和4.9%。由此可见，来社区日间照料中心接受服务的老年人身体状况普遍较好，多为生活能够自理并无大碍的老人，残疾或失能老人较少。居住方面，独居的老年人有13人，跟老伴居住的有49人，与子女居住的有26人，与孙辈居住的有1人，其他有2人。来社区日间照料中心接受服务的老年人当中多数为空巢老人，比例接近调查人口总数的一半。除此之外15.9%为独居老人，此类特殊家庭老年人往往更乐于接受日间照料中心的服务。从来日照中心的渠道来看，自己主动参与的有50人，占61.0%；家人报名的有10人，占12.2%；朋友介绍的有11人，占13.4%；社区引导的有11人，占13.4%。说明有超出一半以上的老年人有社区养老的意愿，乐于接受这种新型的养老模式。

(四)日照中心服务内容及人员构成

1.服务内容

日间照料中心于周一至周五对外开放，为社区老年人提供日托服务。老年人白天在这里吃饭，休息或参加活动，晚上回去享受家庭生活。日照中心根据营养学家建议制定每周食谱，每天按照食谱给老年人配置中、晚餐，每月就餐费为300或400元(目前，只有兴隆花园社区是400元/月)，老年人可以自主选择每天在中心的就餐次数，这是中心唯一的收费性项目。另外，照料中心也会给孤寡或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提供上门送餐服务，给有特殊困难的老人提供免费就餐服务。平时，中心为老年人提供场地和桌椅，老年人可以每天过来聊天，打牌，打麻将，下棋，绘画写字等。除了这些日常活动，中心偶尔也会组织安排行动方便的老年人去外地旅游。至于医疗保健方面，只有在这里就餐的老年人才能享受定期体检服务，其他老年人可以享有量血压、测血糖等基础性保健服务；健康知识讲座也只是偶尔开展，多数老年人表示不知情。

2.人员构成

大部分照料中心统一配备1名主任，1～2名工作人员。其中，工作人员大部分是40～50岁的下岗女职工，她们须要接受来自洛阳市家庭服务业协会的家政服务培训和涧西区养老服务中心的内部培训，最后统一参加养老护理员考试，持资格证上岗就业。

三、洛阳市涧西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面临的困境

(一)资金投入不足，资源单一

尽管政府曾出台多项优惠政策鼓励民间资本投资养老服务行业，但投资公益性事业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获得效益的，投资方可能会出于对市场的考虑，浅尝辄止或另辟蹊径；另一方面，照料中心购买设施的经费来自“小餐桌”收费项目，然而中心内的就餐人数有限，用者付费与投入成本大致持平，中心已无力再支付其他项目。所以，到目前为止，大部分照料中心仍然靠政府财政拨款来维持日常运营。然而，现实问题是有限的政府补贴难以满足中心发展完善的需要。据走访考察，9个照料中心都相应存在硬件设备不健全或设施缺乏等问题，比如，有文艺爱好的老年人反映中心没有娱乐器材和设备，有健身需求的老年人反映中心的保健器材不齐全。在与照料中心的相关工作人员谈到这个问题时，他们的回答是“照料中心的就餐比例不高，除了政府补贴外，又没有其他收入，所以目前也就这个条件”或“政府在这方面的投入太少了，照料中心的服务用房面积没有达到标准，即使有钱买，也没有地方放”。另外，在回答“照料中心周末不开放的原因”时，相关工作人员也提到“周末来中心参加活动的人多，吃饭的人少，水电，人力等成本过高，难以负担”的问题。由此可见，资金来源单一，政府方面投入不足已成为制约中心发展的关键性因素。

(二)政府职能不清，监管不严

政府职能不清，监管不严是阻碍照料中心发展的重要内因，直接影响老年人对社区日间照料中心的信心和接受程度。虽然市政府曾陆陆续续出台过不少相关文件，对日间照料中心的发展做出了系统规划和明确要求，但是却对其实际落实情况缺乏有力的管理和监督，导致“形式主义”泛滥。在与享受日间照料服务的老年人谈到“对目前的照料中心有何看法”时，大部分老年人表示“没人管，说了也没有用”。其中，个别老人指出：“这里(照料中心)的健身器材都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人来修，我们向中心的负责人反映过，也没人给解决，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另外，在访谈中，负责人李某(化名)也指出：“民间资本参与养老服务行业有利有弊。虽然它们为日间照料中心提供了资金支持，但仍然有部分公然在中心内推销保健产品，违反政府规定，引起老年人的不满。”

(三)服务项目较传统，缺乏专业服务理念

总体看来，照料中心的服务项目比较传统，它所提供的日间照料服务倾向于对老年人生活方面的照料，仅仅只能满足其低层次的生理需求。笔者认为，缺乏正确的认知和专业的服务理念是养老服务止于低层次的关键因素。照料中心并没有完全脱离以往“老年人活动中心”的发展套路，致使其在定位服务对象、服务内容及工作人员等方面存在诸多问题。

1.服务对象方面

从涧西区日间照料中心服务对象状况来看，以中低龄、身体状况较好的老年人居多，室内的诸多设施也是根据该群体的需求而配置的，这在无形中将更需要社区介入照顾的高龄老人或失能老人拒之门外。另外，照顾老年人的“护老者”，如老年人的配偶、子女及其服务人员，面对照料老人时往往承受着较大的精神压力，他们情感脆弱，更容易心理崩溃，更需要来自外界的支持。

2.服务内容方面

调查过程中，与享受日间照料服务的老年人提到“中心的服务内容”时，他们普遍认为是“就餐和参加活动”；与相关工作人员谈到“与以往老年人活动中心有何区别”时，他们说“基本没什么区别，只是老年人可以在照料中心吃饭和休息，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照看他们，以防发生什么紧急状况”。可见，日间照料中心除了提供简单的生活照料外与传统的老年活动中心并无实质性区别。另外，通过访谈得知来日间照料中心就餐的主要是社区空巢或孤寡老人，中心并未对此类群体给予更多的关怀和精神支持，照料中心主任郭某(化名)表示：“在日常接触过程中，我们工作人员感觉这些老年人是比较孤独寂寞的，他们到点了就过来吃饭，很少跟其他人说话聊天，子女不在身边，他们更需要周围人的关心和照顾”。

3.服务人员方面

目前，日间照料中心的服务人员以女性为主，学历普遍不高，接受过家政服务培训，但没有接受过相关专业的护理培训。大部分工作人员缺乏专业性的服务意识，对接受日间照料服务的老年人的基本情况不太了解，很少主动关注他们的需求，业务能力有限，所以只能为老年人提供简单的生活照料。另外，由于公益性岗位的工资较低，再加上社会对服务行业的评价不高，所以中心的工作人员流动性较大，很难招到员工，尤其是男性职工。在访谈中，她们表示，虽然工资水平低，但至少福利待遇还可以，帮买五险，自己是下岗职工，不太好找工作，对目前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她们愿意为老年人服务，只是服务工作不太好开展，希望中心能够多安排一下人手。

(四)养老观念陈旧，社会认同度低

在实地调查中发现原本的“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现已统一更名为“社区养老服务中心”。调查组就此变动向有关负责人询问原因，负责人李某(化名)解释到：“日间照料”是引进的概念，老百姓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的，照料中心刚开始运营的时候，老年人好奇过来看看，但是宁愿坐在门口打牌，也不愿意进来，担心里面存在隐形收费现象，所以只好统一修改了名称。”笔者认为，照料中心“遇冷”与社会各个层面对“日间照料”认识不清有直接联系。首先，职能部门本身对日间照料中心的认识和界定不清，对其未来的发展缺乏信心。其次，社会公众对日间照料中心功能知之甚少。与社区居民座谈聊到“日间照料中心”时，大部分人表示只知道社区有老年人活动室或老年人活动中心。再次，服务对象对“花钱买服务”的养老观念一时还难以接受。一方面，洛阳市的养老退休金水平不高，很多老年人生活作风简朴，不太愿意花钱享受；另一方面，服务本身就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缺乏相应的评估机制，老年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四、城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服务发展对策

针对洛阳市涧西区日间照料中心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参考国外和港台地区的经验，从社会工作视角提出以下几点发展对策。

(一)多元化途径筹集资金

1.政府加大投资力度

政府应该明确界定社区日间照料中心规模、功能和服务范围，并准确地评估社会工作的工作范围、内容、方法和作用，合理调整拨款，让每个日间照料中心都能有比较足够的资金来维持中心的开支以及开展各项活动。

2.鼓励民间资本的注入

日照中心可以与基金会联系合作，获得资金或物资赞助；中心也可与企业合作，企业会通过低价或无偿提供商品或服务来获取知名度。如可与正规的餐饮机构合作，餐饮机构免费提供盒饭，中心以超低价卖给老年人，所得盈利用于中心活动；与安全可靠的奶粉、营养品公司合作，中心以出厂价买进奶粉或营养品，又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老年人，所得盈利也用于中心活动。这样做既为老年人提供了方便，也为中心的资金筹集减轻了压力。

3.自筹资金

日间照料中心也可通过售卖“爱心券”等方式自筹资金。参考香港某机构的经验，政府可以制作“爱心券”发放到各中心，由各中心自行安排售卖事宜。香港的爱心券是10港币一张，每张爱心券上都有几家店铺的优惠券。卖爱心券的所得收入可用于爱心券制作成本、爱心券售卖成本以及中心的活动费用上。

(二)发挥和利用社区资源优势

日间照料中心设于社区内，可充分利用社区资源为老年人群体提供服务。中心可申请利用社区的公用场地开展大中型活动，可招募社区中的中青年作为志愿者参与老年人服务，也可通过社区居委来宣传服务和活动，与其合作合资开展节假日探访老年人活动等。中心应努力培养老年人自助能力，促进老年人关注社区并主动参与促进社区发展。如开展各种兴趣小组来激发老年人的潜能，给予他们更多的机会来展示自己的才能，提高他们的自信心和积极性。同时，将有能力有爱心的老年人集中起来培养老年人志愿者，鼓励他们尽自所能去帮助别人，并带动更多的人参与到中心活动和志愿活动。

除此之外，日间照料中心可以与社区医院、邻近的大医院、红十字会或者医学院取得联系和建立合作关系，定期邀请医生、药师、医学生等进到社区中开展健康讲座、免费义诊体检、接种疫苗等活动；也可设立优惠策略，如中心与附近牙医诊所签订协议，凡是中心的老年人会员到该诊所看牙都可享受某种优惠等。

(三)明确部门职能，加强监管力度

政府应完善各部门的分工，划清各部分的职能范围，规范各部门的行为，明确各部门的责任，并做到奖罚分明。日间照料中心中心的建设过程中政府鼓励注入民间资本的同时加大监督管理力度，并对服务人员的工作质量进行评估。

日间照料中心中心在实际操作方面，应对硬件设备欠缺和闲置等问题应加强管理，可根据实际需要填写申请表向社区政府或区民政局申请资金购买设备，如电子体重计、自动量血压机、智能按摩椅等方便老年人检测。在购买设备前要做需求评估，优先购买切实需要而且经济可支持的设备，不必要的昂贵的设备需要再三考虑。另一方面，对于已购入或赠送的设备，要根据其功能评估适宜人群及安排使用，提供设备利用率。对于确实不实用或者不适用的设备，可考虑转送或者转卖给有需要的社区或者中心，充分发挥其作用，减少资源浪费。

(四)更新服务理念，吸纳专业社工

1.关注“隐蔽长者”和“护老者”的需求

“隐蔽长者”即不来照料中心就餐或活动，宅居在家，不活跃甚至遭受忽视的老年人。日照中心可以通过询问街坊或街道办事处或者走访调查的方式发现他们，深入了解他们的需求，加强与社区联系，解决其日常生活困难。“护老者”是指照顾体弱、身体机能或心智有缺损或有长期病患的老人的人。护老者平时在照顾老人的过程中会面对不少的麻烦、困难，如果照顾方法不对，容易恶化被照顾者的身体状况。因此升级护老者的服务显得更为重要，开展护老者志愿服务也很有必要。所谓的“护老者志愿服务”，是一项社区志愿服务，“即给护老者提供咨询、资源和训练，提升他们照顾老人的能力，舒缓他们的照顾压力，使他们能帮助老人能够继续留在熟悉的居家环境中安享晚年。”[3]针对护老者可以开展的活动有很多，例如认识流行性感冒讲座、穴位按摩培训班、护老者互助小组、爱笑瑜伽小组、康复器材示范及借用服务等等。

2.以老年人需求为宗旨，提供专业服务

调查发现涧西区的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最常见的活动和服务就是打麻将以及提供午饭和晚饭，然而大部分中心都基本有能力开展更多的服务和活动。日间照料中心可以根据老年人的需求，提供专业服务，开展一些活动。这些活动又可分为中心活动、健康活动、义工活动等。中心活动主要是基本的娱乐活动，例如、钱包制作班、季度生日会、春游郊游活动、家庭同乐日等等。健康活动就是一些保健讲座、免费身体检查活动之类的服务，例如验胆固醇日、注射预防感冒疫苗计划、理发服务、体感游戏、听觉保健讲座及测试等，这些活动可以邀请或者聘请专家或者义工来开展。义工活动是针对中心登记的义工开展的培训、活动等服务。

3.提高服务人员专业技能，吸纳专业社工

对日间照料中心现有的非专业工作人员，应加强技能培训和专业培训。中心可邀请有经验的长者服务督导到中心开讲座做培训；也可邀请医护人员来示范和传授照顾老年人的方法和注意事项；还可以与市内的社工机构或发展较好的社区养老服务中心联系和交流学习。招聘新员工时可优先选择社工毕业的、有社工证的或者有社工工作经验的人员。

(五)加大宣传力度，提高社会认知

日间照料中心可与社区委员会以及政府部门协调开展宣传推广工作，在社区公告栏宣传社会工作这一职业的性质、作用和重要性，介绍社工的工作模式，推广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这种养老模式，让社区居民了解和熟悉这个服务。中心也可出版该中心的宣传资料。首先中心每个月都应该出版活动通讯，预告和介绍该月的所有活动的信息，将这些通讯发放给社区的老年人，吸引他们参加活动。其次，中心每年都应该出版年报，把中心的服务数量、服务人数、活动类型、资金状况、年度总结等运营状况公开出来，让大家更加了解社区养老服务中心的情况。

同时，日间照料中心也可以通过各种措施来调动老年人参与的积极性。目前洛阳市涧西区大部分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活动人数都不多，有些甚至只有三四个老年人，究其原因，除了服务内容的单一之外与缺乏相应的激励机制有关。中心可尝试设立积分制度，给每个到中心活动的老年人派发一张积分卡，制定积分规则，如到中心签到一次可积一分，参与某类活动可积一分，积满一定的分值可换领实用的小礼物等，通过这种积分制度吸引和鼓励老年人到中心活动，并参与到各种活动中来，一方面可提高中心的人气，另一方面也可带动社区中更多的长者走出家门走进中心。

[1]洛阳市统计局.洛阳市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EB/OL].[2016-04-16].www.tjcn.org/rkpcgb/rkpcgb/201112/22543.html，2011-5-17/2011-12-12.

[2]JGJ143-2010,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建设标准[S].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11.

[3]王裔艳，赵环. 香港护老者支援服务研究[J].人口与发展，2008,14(5):100-101.

[4]陈伟.英国、我国香港与台湾地区养老服务之理念与经验——对我国内地“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借鉴与反思[J].南京工业大学学报，2015,14(2)：121-128.

[5]荣增举.社区老年日间照料中心存在的问题与对策——以青海西宁市为例[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2013,13(2):20-23.

[6]肖莎，杨翠迎.社区照顾视阈下的养老方式:以香港为例[J].南京工程学院学报，2010,10(2):4-8.

(责任编辑：母华敏)

Research on Operation Mode of Day Care Service for the Old in Urban Community——Take Jianxi District of Luoyang as an Example

Peng Chunmei,Xu Xiaoyu,He Qiwen,Guan Xiaoyu,Li Qian,Suo Yuan

(College of Humanities，He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Luoyang Henan 471023，China)

Through field investigation on construction scale, infrastructures, operation mode and service condition of of day care center in Jianxi district of Luoyang，the paper analyzes some problems in the process of developing service of urban community day care for the old, such as the shortage of finance and resources, vague duties and lax supervision of government,traditional service projects, lack of professional service concept, outdated endowment concept, low social recognition and etc. we put forward countermeasures such as raising funds through diversified ways, taking advantage of community resources, clarifying department functions, updating service concept, intensifying propaganda.

urban community; the old; day care service; operation mode; Luoyang

10.3969/j.issn.1672-7991.2016.02.001

河南科技大学大学生研究训练计划(SRTP)项目“洛阳市社区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现状的调查研究”(2015089)。

2016-03-10；

2016-04-06

彭春梅(1977-)，女，蒙古族，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社会学研究。

R473.2

A

1672-7991(2016)02-00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