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秉秋　高晓路　袁海红

(中国科学院区域可持续发展分析与模拟重点实验室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城市社区老人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结构方程模型

颜秉秋1高晓路袁海红1

(中国科学院区域可持续发展分析与模拟重点实验室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

摘要〔〕目的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EM)方法，验证城市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理论模型。方法分析老年人基本属性、社会支持程度、居家环境等众多因素对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复杂作用。结果社会支持度对满意度的直接效应最大，其次为经济独立度。结论①家庭日益小型化、空巢化，使老年人对邻里交往、社区活动等家庭外的社区交往需求逐步增加。来自家庭、朋友、邻里、各种社会支援成为居家养老满意度的首要影响因子；②老年人基本属性因子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直接与间接效应都十分显著，因此，除在社区内增加医疗、护理设施外，配备完善的健身设施，积极组织老年人锻炼，挖掘老年人自身克服衰老的能力更加重要；③居住环境因子中，出行条件对老年人影响最显著，出行的安全性与便利性应首先得到重视，社区周边应加强非机动交通系统建设；④城市及社区应加强对随子女迁移的老年人的重视。

关键词〔〕社区；居家养老；满意度；结构方程模型；居住环境；社会支持

1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第一作者：颜秉秋(1983-)，女，博士，主要从事城市环境评价、城市社会学、城市空间分析等研究。

我国老年人口数量快速增长〔1〕，高龄、失能、空巢老人持续增加。随着人口结构的转变与计划生育政策的推进，家庭小型化使传统的家庭赡养模式难以为继〔2〕，人口老龄化已成为全社会必须面对的重要议题。近来，许多城市陆续出台了服务政策，但目前的为老服务与老年人的实际需求还存在较大差距〔3〕。为老服务存在着质量水平较低、服务对象有限等不足，造成了一些老百姓不认可、不爱用的现象。多元化服务需求是目前老年人的群体特征之一，服务单一化、趋同化的供给模式远远不能满足老年人的需求。要想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准确把握老年人对社区养老服务的真实内在要求，因此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深入研究非常必要。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是一项综合指标，它不仅包含了生理、心理、社会经济等因子，还包括社区及周边环境等要素，因此，需要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理论、模型及分析方法。另外，满意度分析的难点也在于，需要阐释上述多重因素之间是否独立，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它们最终如何影响居家养老满意度？

1对象与方法

1.1模型假设居家养老满意度是涉及众多因素的复杂问题，且因素之间并非独立，而是密切关联。因此，应首先确立评价的结构，然后探索出各个因素之间的层次关系和因果关系。本文借鉴已有研究，以相关理论为基础，构建“城市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模型”(图1，箭头方向表示因子之间的作用关系)。

具体地，把老年人健康程度与经济条件作为影响满意度的内生因子，即第一层次的因子。把社会环境(社会交往、家庭、邻里支持等)和居住环境(住房类型、社区年龄、城乡位置等)作为满意度的外在因子。其中，社会环境与老年人的衰老过程相互影响，可将社会环境对老年人的影响程度理解为社会支持程度。例如，关爱、理解等情感性的支持，经济资助、照料等工具性的支持，交流、提供信息等社会伙伴性的支持，都对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有着积极的影响〔4〕。因此，我们将社会环境支持作为老年人养老满意度的第二层次因子。居住环境与老年人衰老过程的直接相关较弱，通常是直接影响着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因此，将居住环境作为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第三层次因子，具体包含住房舒适程度、社区服务条件、周边环境等三个方面的内容。

1.2调查对象城市地理学关于居住空间类型的研究成果表明，在历史和制度因素、空间区位、环境和公共服务水平、居住密度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不同地区居民的社会经济属性和行为心理特征具有显著的差异〔5，6〕。据此，城市居住空间分化成不同的地域类型，北京市的居住社区可以分为6 个类型：旧城四合院街坊社区、新建商品房社区、单位大院、经济适用房社区、廉租房社区、普通混合社区〔7〕。

图1　城市 老年人居家满意度模型

2011年8～9月，综合考虑样区空间分布的均衡性、社区规模、各地区老年人口抚养比等因素，选择了6 个具有典型意义的社区(图2，表1)开展了问卷调查，调查对象为社区居家养老老人(女性55岁以上，男性60岁以上)，发放问卷共605份，有效问卷536份。采取逐一面访，当面指导，当场回收的方式收集数据。与北京市2011年统计年鉴的各项指标相对比，调查样本与统计数据基本一致，仅有高龄老人(80岁以上)比重略低(10.8%，全市比重为14.5%)，说明关于高龄老人的分析结果可能会被低估一些，但总体来说，样本具有良好的代表性〔8〕。

图2　北京市六种居住空间类型分布

年龄男女总计55～59岁4.9%14.6%19.5%60～64岁9.0%15.5%24.5%65～69岁6.3%9.1%15.4%70～80岁14.1%15.7%29.8%>80岁5.1%5.7%10.8%总计39.4%60.6%100.0%

1.3问卷设计与测量指标基于本文模型假设，设计编制了调查问卷。其中，老年人居家养老的主观满意程度一题，选项以五级递减评分，包括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不满意。此外，依照上文有关三个层次因子的划分，调查还包括其他三部分内容：(1)老年人健康、经济条件，包括健康状况、家庭月收入、健康方面的月花销(自费)、健康及护理负担；(2)老年人的社会支持网络状况，包括社区及周边的医疗与日常护理支持情况、家庭支持、邻里交往、社区参与等；(3)居住及周边生活环境，包括住房面积、居住时间、住房权属、散步空间评价、养老设施评价、医疗设施评价、无障碍设施评价、社区服务质量评价、出行评价等。各项属性的基本统计数据：(1)健康：①身体健康自评：健康38%，有小病、自理52%，半自理10%；②精神健康自评：思维敏捷57%，记忆不好40%，轻度失智3%；(2)经济条件：①家庭收入(元/月)：<3 000占50%，3 000～5 000占36%，>5 000占14%；②自费花销(元/月)：<500占45%，500～1 000占21%，>1 000占34%；③健康护理负担：很重15%，一般46%，不太重38%；④医疗保障系数：<0.5占23%，>0.5占77%；(3)社会支持状况：①照料及护理者：配偶占64%，儿女及亲属占27%，保姆及其他占9%；②居住方式：独居10%，老人组合43%，子女同居47%；③邻里交往程度：经常32%，一般51%，偶尔17%；④社区活动参与程度：经常30%，一般25%，偶尔45%；(4)居住情况：①居住时间：<10年45%，10～30年22%，>10年55%；②住房面积(m2)：<30占16%，30～60占30%，60～90占17%，>90占37%；③住房权属：租房18%，自有62%，其他20%；(5)社区服务质量：①社区散步空间评价：很好22%，较好40%，一般24%，不太好14%；②社区养老设施评价：很好5%，较好17%，一般40%，不太好38%；③社区医疗设施评价：很好13%，较好42%，一般26%，不太好19%；④无障碍设施评价：很好7%，较好32%，一般33%，不太好28%；⑤社区服务质量评价：很好3%,较好28%,一般45%,不太好24%；⑥服务可及程度:即出行评价，很好43%，较好38%，一般13%，不太好6%。

1.4数据处理采用融合了回归分析、路径分析和因子分析功能于一身的结构方程模型(SEM)分析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9〕，主要利用SPSS的AMOS建模工具，根据问卷调查数据，对图1理论模型中各个因子之间的结构假设进行调整，以验证所假设的结构方程模型的合理性，测评数据的拟合程度。

2结果

通过建立初始模型，采取最大似然法(ML)进行估算，并进行反复试验和修正，最终得到较为满意的居家养老满意度模型(图3)。最终模型的χ2值为132.077，自由度为133，显著性概率值P>0.05,接受虚无假设(在SEM模型中，期望的结果是“接受虚无假设”)；χ2值和自由度的比值约为0.993(<2.000)，最终模型与最优模型十分相近；进一步分析模型的整体拟合优度指标(index of goodness-of-fit)，拟合指数RMSEA值为0.000(<0.05)，GFI为0.974(>0.9)，AGFI为0.955(>0.9)，NFI为0.951(>0.9)，RFI为0.922(>0.9)，IFI为1(>0.9)，TLI为1.001(>0.9)，CFI为1(>0.9)，各项指标均达到模型了结构方程模型的适配标准，表示模型与实际数据的拟合度佳，假设模型可以被接受。

路径系数均为标准化后的值

图3城市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因子路径图

图3中模型的路径系数反映出不同潜变量之间的直接效应。由此看出，社会支持度对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直接效应最大(0.191)，其次为经济独立度(0.118)。从三个层次的因子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影响强度来说，第二层次的社会环境因子(如社会关系及社会支援等)对满意度的影响最大，其次为第一层次的基本属性(如健康情况、经济情况等)，再次为居住环境属性。可见，在老龄化社会中，社会支持对老年人的影响举足轻重。另外，社会支持度作为中间因子，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影响路径还包括自身健康度→社会支持度→社区服务优度→居家养老满意度。此外，整个模型中还有一条满意度的主要影响路径，它是指自身健康度→经济独立度→服务可及度→居家养老满意度，影响因子分别是0.097、0.418、0.113，都非常显著，说明受老年人不同健康与经济条件的影响，老年人日常出行条件的便利程度有很大差异，并且日常出行对老年人生活质量的作用相当重要。

3讨论

满意度是反映老年人生活质量的重要指标，可用于分析满意度与各影响因子之间的关系，找到影响老年人生活质量的关键条件〔10〕。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现有研究十分丰富，学者主要分析健康状况、经济收入、住房、家庭和社会关系、医疗与日常活动等因素对居家养老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11～14〕，并且大部分研究表明良好的身体与精神状况、经济地位、家庭支持、积极的社会生活等是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主要影响因子〔15～17〕。然而，老年学认为由于支配环境的能力有所下降，环境对老年人的作用比对年轻人更明显。由此看来，环境对老年人的行为及健康的影响十分显著，但现有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研究却鲜有分析环境的重要作用。其中，Lawton等〔18～20〕学者认为老年人生活质量与生活环境密切相关，但他们对生活环境的评价指标却仅仅为家庭居住条件，而较少考虑社区居住环境、周边生活设施或服务状况等因素。刘晶〔21〕也仅从身心健康、社会支持网络、闲暇生活质量、经济状况与居住条件四个方面构建了城市居家老人生活质量评价模型。可是，社区及其周边环境与家庭居住条件一样，都与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密切关联，尤其是选择居家养老方式的老年人群，社区环境如何与他们休戚相关。可见，社区及其周边环境条件应成为居家养老满意度分析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与此相关，老年学、社会地理学、环境学等从建设适宜老年人生活的居室环境、户外活动空间、社区无障碍环境等方面出发〔22～25〕，进行了许多研究，提出了相关评价指标体系。尽管这些研究涉及老年人对生活环境的满意程度，但是由于研究侧重点不同，没有对生活环境如何影响老年人居家养老综合满意度进行深入的分析。

3.1老年人社会支持程度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影响社会支持度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结构方程模型的贡献最大，其作为重要的中间因子影响了结构方程模型的路径过程，这些都说明了来自于家人、社区、社会等其他群体的社会支持对老年人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帮助。本研究结果说明当前城市居家养老老年人十分重视邻里交往，广泛参加社区活动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影响最大。这与当前家庭小型化、空巢化，使老年人对邻里交往、社区活动等家庭外的社会交往需求日益增加的趋势一致。

从自身健康度→社会支持度→社区服务优度→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影响路径来看，首先，健康老年人倾向于更加积极地参加社区活动，保持与老年邻里之间密切的关系。并且，由于我国社区为老服务还处于建设阶段，难免存在不尽人意之处，但对于同等条件的社区散步空间、养老设施、无障碍设施、医疗设施等，健康老年人却给出了较好的主观评价，说明他们对社区的归属感强，对自己家园的不足有很大的包容性，进而他们对居家养老的满意程度也较高。同时，由于老年人获得信息的主要途径是口耳相传，因此，对于一些刚刚提供的为老服务或服务宣传较少的社区，社区交往密切的老年人获得社区服务的可能性就更大。由此可见，健康老年人的社区、邻里关系对其居家养老满意度的直接与间接影响都十分重要。

此外，社会支持对于居家养老的特殊老年人群作用则更加显著。针对城市低保、特殊贡献或优抚老年人，主要以政府及社区为社会支持来源的，提供经济、住房、服务等支持，他们对政府福利政策、社区服务支持的依赖性较强。对于随子女来京的外地老年人，他们离开原有的生活圈，与本地老年人在经济条件、社会关系、生活方式等方面存在差异，他们的不满意之处更多。但他们也正努力适应全新的环境，试图通过积极地参加社区活动、邻里交往来建立稳定的社会关系，实现与周围的老年人和睦共处，真正融入当地生活。因此，社区为老服务建设应首先促进老年人的社会交往，通过积极组织老人集体活动，建立各类老年俱乐部，加强交流互助，为老年人提供正式(社区活动中心)或非正式(茶馆、咖啡店等)的集会场所，积极地邀请更多的新成员(尤其是外来老年人)加入老年组织。同时，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建设应考虑到老人社会关系对养老服务类型、方式等多方面的综合影响，如老年人与配偶或子女生活，则老年人可能对社区日间托老所的需求较少。

3.2老年人健康与经济等内在因素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影响老年人身体不适不仅会对精神状态、心理负担产生影响，反过来又影响身体健康，直接影响养老的满意程度。因此，是否健康对于老年人而言十分重要。对于居家养老的老年人，应重点关注社区老年人健康医疗护理服务设施完善，建设老年日间服务中心，以减少身体功能下降给老年人带来的生活不便。同时，针对老年人不同的身体健康状况，应加强组织健康老年人体育锻炼，挖掘老年人自身克服衰老的能力，尽量减少疾病困扰。健康及受其影响的认知方面问题，使老年人缺乏心理和社会应变能力，对现有的社区环境最不满意，在设法改善社区环境方面也最不积极。此次调研中也发现许多老年人对社区为老服务知之甚少，或认为社区服务不好用，不爱用。因此，城市社区应积极主动地加强对独立活动有困难、身体失能或高龄老人提供更多的、有用的养老服务及信息，并帮助他们克服压力，以适应社会为居家养老老人提供的新服务和新环境。

另外，受健康状况的影响，老年人收入减少，而一般情况下，日常生活及医护支出反而增多，老年人经济能力下降，直接影响老年人主观养老满意度。经济独立度除了直接对养老满意度产生正面的作用，对其影响主要是通过经济独立度→居住舒适度/服务可及度→居家养老满意度的路径过程影响居家养老满意度。不同的经济条件下，人们的居住水平与出行方式呈现出必然的差异，这一路径过程反映了客观存在的一般规律。此外，调研中发现一些类型社区内(如新建商品房社区、经济适用房社区)中，随子女来京的外地老年人占老年人总数的1/4，他们的医疗保障情况区别于一般的老年人，存在跨地区就医医保报销困难，还有一些农村地区老年人完全没有医疗保险(以经适房社区社区外来老年人为例，没有医疗保险的约占40%)或报销额度很低。老年人一般又不愿给子女增加负担，因此这部分老年人经济压力、心理压力着实很大，养老的满意度较低。

3.3老年人的居住与周边生活环境对居家养老满意度的影响如前所述，老人的居住与生活环境对居家养老的满意度存在直接影响。其中服务可及度影响最大，而后为居住舒适度与社区服务优度。首先，受大城市出现的交通问题影响，服务可及度对许多老年人尤为重要，本次调查显示步行、骑车、公交及地铁是一般老人主要的出行工具，收入较高老年人(月收入大于3 000元)的选择则更加多元化，免费班车、私家车使用较多，居家养老的满意度较高。因此，为提高老年人生活便利性、出行安全性，社区周边应加强非机动交通系统建设。公园、医疗及购物设施班车或社区至公交站摆渡车的方式较好，可以大大降低老年人的出行障碍。其次，市区老年人的居住条件受到用地供给、人口密度影响，社区的住房面积有限、散步空间与休闲场所不足，居住和社区环境影响着老年人居家养老的满意程度。尤其是一些单位大院社区或混合型社区(单位大院逐步转向人员混合的社区类型)内，83%的老年人家庭住房面积在90 m2以下，60%的面积在60 m2以下，住房条件较差。但这些地区的房价均高于北京市平均水平，因此，当问及是否愿意将房屋出租或出售进行异地养老时，90 m2以下住房的老年人意愿较高,并且房屋面积越小的，偏好越强烈。可以看出，市区老年人对当前的社区居住环境不是很满意，他们希望通过力所能及的方式来改变现状。第三，社区生活环境影响着老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社区环境质量的提高将有助于老年人理性地选择居家养老，提高社区各项为老服务的标准与品质最为重要。而社区为老服务设施配备方面，首先应着重建设日间托养所、老年服务中心等养老设施。因此，本文认为社区应首先提高社区养老服务服务质量，科学配建设养老设施，重视公园绿地、交通出行、社区环境卫生、物业管理、健身活动空间、无障碍化等因素，从而有效引导老年人理性地选择社区居家养老的方式。

城市老年人居家养老满意度模型是一个综合的、具有层次的结构模型，不同老年群体的居家养老满意度模型也全然不同。因此，区别于其他学者的研究，我们整合了老年人自身的特点、社会属性与居住环境三个层次的影响因子，从而使居家养老满意度的评价更加全面深入、科学合理；通过SEM方法构建了居家养老满意度模型，从而发现出居家养老满意度各影响因素内错综复杂的层次关系；以实地社区调查数据为基础，挖掘出城市老年人居家养老服务的问题及深层次需求，从而为居家养老实际建设提供切实可行的建议。研究得到以下结论：首先，社会支持度对居家养老老年人的重要影响与当前家庭小型化、空巢化，使老年人对邻里交往、社区活动等家庭外的社会交往需求日益增加的趋势如出一辙。而且，社区与邻里交往还影响着老年人的社区归属感、信息获得能力，从而间接影响着老年人养老满意度。可见，在社区为老服务建设中，应首先着眼于提高老人之间的相互交流，组织各种社区活动，建设一些交流平台及场所等。除在社区内增加医疗、护理设施外，配备完善的健身设施，积极组织老年人锻炼，挖掘老年人自身克服衰老的能力更加重要。居住环境因子中，对老年人影响最显著的是出行条件，出行的安全性与便利性应首先得到重视，社区周边应加强非机动交通系统建设其次，随子女迁移的老年人将成为城市老年人的另一类型。他们的经济条件、教育文化水平、生活习惯等与当地老年人有很大差别、生活难以满意。城市及社区应加强对这部分老年人的重视，积极引导他们融入新的生活环境，完善制度设计使他们在社会保障、医疗护理方面享受到合理的服务，提高他们的养老满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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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9修回〕

(编辑曲莉)

·调查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171138)

中图分类号〔〕C91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202(2015)21-6211-05；doi：10.3969/j.issn.1005-9202.2015.2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