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峥，徐 琪

（1.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2.东华大学 旭日工商管理学院，上海 200051）

不同市场需求在合作策略和非合作策略下双渠道供应链最优订货模型

刘 峥1，徐 琪2

（1.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2.东华大学 旭日工商管理学院，上海 200051）

针对双渠道供应链间合作与非合作情形，建立了双渠道优化合作转运模型以及最优订货模型.在此基础上，考虑市场需求变化情况，通过仿真研究，分别分析了需求为均匀分布、正态分布和泊松分布时非合作与合作情形下的基础库存、订货量和渠道利润及供应链系统利润等.研究表明：当市场需求服从正态分布时，双渠道实施合作转运策略可以降低市场需求变化的风险，供应链系统利润和渠道利润大于非合作时的利润，缺货率、基础库存水平也相比下降；而需求服从均匀分布和泊松分布时，分别对应需求稳定和需求剧烈变化的情形，此情况下实施双渠道合作转运策略的优势不大.因此，双渠道供应链在需求为正态分布时实施合作转运，对减小需求变动风险、提高双渠道供应链利润具有重要的作用.

双渠道供应链；合作转运；订货决策；需求分布

近年来，随着网络经济和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采取了传统零售和网络直销两个渠道并存的双渠道运作模式.双渠道不但通过网络提供了物超所值的产品，更是为传统品牌企业提供了一个接触日益庞大的网络消费群体的机会，可以说企业建立双渠道平台是大势所趋.中外学者关于双渠道供应链如何实现优化协调进行了广泛的研究.从供应链契约角度，文献［1］在需求具有价格敏感性条件下，构建了收益共享契约模型.文献［2］探讨了收益共享契约所使用的条件以及在其约束下的订购决策模式.文献［3］对敏捷供应链的特点展开研究，探索零售业短生命周期产品的订货策略.文献［4］考虑产品需求量与分销商的销售努力相关时，研究了混合渠道供应链中与订货量、销售努力相关的契约.文献［5］探讨了供应链渠道的结构与协调的关系，通过渠道激励合同的Pareto协调方法，比较不同渠道下供应商与零售商的利润.文献［6］研究了双渠道的动态定价机制，探讨了最优订货量与动态定价机制间的关系.文献［7］研究了零售商根据各供应商的批发价格与其各自的生产能力，对供应商进行选择并且确定相应的最优订货量.文献［8］构建有条件博弈模型对双渠道供应链的定价问题及零售商的订货决策加以研究.文献［9］分析市场需求受广告费用和价格影响的情况下两级分销渠道的最优决策，并指出合作博弈能够提高系统收益.文献［10-11］考虑传统零售渠道规模（实体门店数）对转运策略主双渠道的基础库存水平和成本有影响的实际情形，建立与传统零售渠道规模相关的双渠道基础库存优化模型和成本下降率模型.文献［12］研究了非对称信息下双源渠道供应链的定价决策，发现制造商的直销渠道价格不受风险规避度是否信息私有的影响.文献［13］的研究表明，制造商的最优批发价格和零售商的最优零售价格随制造商掌握的风险规避度均值的变化而变化.文献［14］探讨零售渠道规模对协作策略的影响.文献［15］研究了制造商生产能力约束情形下双分销渠道结构的短生命周期产品供应链库存协作问题，提出采用转运策略来消除短生命周期产品供需不匹配的现象.文献［16］提出了一种分散控制下的库存决策协调机制，给出了优化控制变量以及制造商缺货等待成本的计算方法.

由于现有文献多关注于供应链契约以及博弈定价决策方法本身，对需求的分布情况和库存共享策略并没有过多关注.即使涉及转运及库存方面的内容，也没有对市场需求分布情形及双渠道合作情形进行分类划分.为此，本文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首先构建了双渠道间合作转运模型，并考虑市场需求的不同情形，分析比较了均匀分布、正态分布和泊松分布3种需求分布下双渠道的优化订货策略.通过仿真模拟，分析计算了非合作型和合作型双渠道供应链系统利润优化分配下的优化订货量、转运量、期望利润等，研究结果将对企业电子商务环境下的运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1 问题描述与符号定义

通常两个渠道间的供应链运作可以有非合作、有条件合作与合作3种模式.非合作模式是指传统零售渠道与网络直销渠道之间没有供应链合作关系，各自独立运行；有条件合作模式是指两个渠道间在一定的条件下合作，相互通过优化订货策略或库存转运等形式实现合作；合作模式是指两个渠道之间完全实施供应链协调合作，当一方缺货时，另一方多余库存即为其提供转运服务.而市场状况可根据需求的波动情况大体分为3类：（1）市场需求平稳，可预测性强，供应链成员能够依据历史数据及经验对需求情况做出估计.符合该市场特征的往往是市场中具有绝对竞争力的短生命周期产品，可以用需求服从均匀分布来近似代表这一市场情况.（2）市场需求总体较为平稳，但仍存在不小的波动，供应链成员能够依据历史数据及规律对需求情况做出近似估计.符合该市场特征的往往是存在激烈竞争的市场中某短生命周期产品，可以用需求服从正态分布来近似代表这一市场情况.（3）市场需求剧烈波动，预测性差，供应链成员面对巨大的运营风险.符合该市场特征的往往是应急性短生命周期产品，可以用需求服从泊松分布来近似代表这一市场情况.

本文考虑一个由制造商和N个分布在不同地理位置的零售商构成的两级双渠道供应链系统，为方便处理，假定分散在不同地理位置上的各个零售商具有同质性.制造商将产品出售给零售商，即传统零售渠道，同时，制造商拥有自己的网络直销渠道，即制造商自己的在线网络商店，通过在线商店直接将产品销售给终端顾客.在这种双渠道合作模式下，当网络渠道库存不足时，零售商根据自己库存剩余情况，可以为其提供转运服务；反之亦然.

文中模型所用到的符号含义如下：

文中模型所用到的符号含义如下：

N为分布在不同地理位置的零售商数量；

QM，QR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订货量；

DM，DR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需求；

DRi为i零售商的需求量；

（·），（·）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需求累计分布函数；

（·），（·）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需求概率密度；

（·），（·）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订货量累计分布函数；

（·），（·）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订货量概率密度；

μM，μR分别为一定时期内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产品的需求均值；

δM，δR分别为一定时期内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产品的需求标准差；

TMR，TRM分别为从网络渠道向零售渠道的转运量和从零售渠道向网络渠道的转运量；

UM，UR分别为在销售季末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滞销商品数量；

ZM，ZR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缺货数量；

w，s分别为单位商品的批发价格和单位产品的缺货成本；

pM，pR分别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销售价格（这里假定pM＝pR＝p）；

ρ为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需求相关系数；

c，v分别为单位产品的制造成本和商品滞销时单位产品处理后的残值；

x＋＝max（0，x）为取0和x的较大值.

2 双渠道供应链的优化决策模型

2.1 双渠道供应链最优合作转运模型

通常情况下构成双渠道供应链系统的双方均以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为最终目的，但在双渠道供应链系统协调合作情况下，供应链成员将选择有效的合作模式，以实现自身利益和供应链系统利益的双赢［17］.本文假定制造商具有无限的生产能力，根据Robinson成本最小化定理，首先建立两个渠道间转运量模型.网络渠道向零售渠道的转运量和零售渠道向网络渠道的转运量分别如式（1）和（2）所示，其推导过程略.

那么，销售季末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库存剩余商品数量分别为

制造商网络渠道和零售渠道的缺货数量分别为

2.2 双渠道供应链合作与非合作下的最优订货模型

2.2.1 零售商与制造商非合作时的订货模型

为了与双渠道供应链合作模式对比，首先研究双渠道供应链非合作模式.当零售和网络两个渠道间无合作策略，双方均不采取库存转运策略时，无论零售商还是制造商，两个渠道均自负盈亏，即使某个渠道因为市场供大于求或者供不应求出现了多余库存或者缺货，也不会实施合作转运.此时，零售商和制造商的网络渠道只能通过调节订货量来实现各自渠道的期望利润最大化，则零售商和制造商的期望利润为

对式（7）和（8）的QR和QM分别求偏导，可得无合作时零售渠道与制造商网络渠道各自的最优订货量应满足一阶条件：

对式（7）和（8）分别求二阶偏导可得到-（p＋s-v）f r（Qr）和-（p＋s-v）f v（Qv），由于p＋s-v＞0，f r（QR）＞0，f v（Qv）＞0，所以 - （p＋sv）f DM（QR）＜0，-（p＋s-v）f DM（QM）＜0.由此可见，零售商和制造商的期望利润关于最优订货量的一阶函数均为单调递增函数，即零售渠道与制造商网络渠道各自的最优订货量是唯一解.

2.2.2 零售商与制造商均采取合作转运时的最优订货模型

在零售商与制造商均采取合作转运的情况下，对于某一次具体的交易而言，只会出现零售商向网络渠道转运或者网络渠道向零售商转运中的一种情况.但对于一段时间而言，无论是制造商还是零售商都会出现库存积压或者缺货，因而双方都存在实施转运策略的需要.综合考虑双渠道各自的转运成本最小化的同时获利最大，可以整理得出零售商与制造商均实施转运策略时各自期望利润：

那么在转运策略下供应链系统的期望利润可表示为

对式（13）的QR求偏导，可得零售商最优订货量应满足一阶条件：

同理，可得制造商最优订货量应满足一阶条件：

3 双渠道供应链合作与非合作情形下考虑不同需求分布的最优订货模型

3.1 需求服从均匀分布条件下的订货决策模型

（1）两个渠道均不采取转运策略时，零售渠道和制造商网络渠道分别根据历史销售数据来供应目标市场，两者间不存在利益关系.根据2.1节讨论的结果，可进一步求得使零售商和制造商网络渠道利润最大化下的最优订货量分别为

（2）当某渠道缺货时，若通过正常方式补货成本高于渠道间的转运成本时，两个渠道双方愿意采取合作转运策略.当两个渠道均采取合作转运时，根据2.1节讨论的结果，双渠道的订货决策满足下述条件：

式（19）即为均匀分布下两个渠道均采取转运策略时制造商网络渠道的最优订货量满足的条件等式，通过制造商网络渠道的最优订货量进而可以求出零售商最优订货量.

3.2 需求服从正态分布条件下的订货决策模型

（1）两个渠道均不采取转运策略时，双渠道独立承担需求波动带来的风险，依据需求的分布来近似确定供给量，从而最大化自身利润.根据2.1节讨论的结果，可求得零售商和制造商的最优订货量分别为

（2）两个渠道均采取转运策略时，双方共同承担市场需求波动带来的风险，转运合作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双渠道间的库存共享，降低了缺货发生率.类似的，双渠道的订货决策满足下述条件：

式（23）即为正态分布下两个渠道均采取转运策略时制造商网络渠道最优订货量满足的条件等式，进而可以求得零售商的最优订货量.

3.3 需求服从泊松分布条件下的订货决策模型

（1）双方均不采取合作转运策略时，双渠道独立面对剧烈的市场需求波动，应对市场风险，对市场需求做出近似估计，可求得零售商和制造商的订货量分别为

（2）双方均选择合作转运策略时，同理可得：

式（26）即为泊松分布下两个渠道均采取合作转运策略时制造商网络渠道最优订货量满足的条件等式，进而可以求得零售商的最优订货量.

4 算例仿真及分析

假设某制造商通过网上直销渠道和传统零售渠道销售某种产品，其中售价p＝1 499，单件产品的制造成本c＝800，批发价格w＝950，季末未售出商品的处理可得的残值v＝200，每件商品的缺货成本s＝800，每件产品的转运成本根据零售商所分布的位置不同而不同，以10为单位随距离递增.网上直销渠道和传统零售渠道需求分布分别按均匀分布、正态分布和泊松分布进行讨论.双渠道根据历史销量来分析估算出市场需求情况，其中网上直销渠道得出的市场平均需求μM＝2 000，传统零售渠道得出的市场平均需求μR＝80，双渠道的需求相关程度ρ＝0.936 9.需求标准差表示需求的变动性.应用Matlab 2010平台对上述讨论的模型进行数值仿真，可以得出双渠道的最优订货量、缺货量、剩余库存量等多项指标.

4.1 需求服从不同分布时的供应链订货决策分析

4.1.1 需求服从均匀分布

（1）双渠道间无合作转运情形.当需求服从均匀分布且两个渠道均不采取转运策略时，双渠道在各自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也不得不承担库存积压或者缺货带来的风险和利益损失.根据式（7）～（10）和式（16）～（17），经仿真计算得出双渠道间非合作转运策略时供应链订货决策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需求均匀分布时双渠道非合作转运策略时的库存、缺货量、订货量及期望利润Table 1 Inventory，stock-out，order quantity，expected profit of dual channel under uniform distribution based on non-cooperative strategy

由表1可知，在市场需求服从均匀分布下，由于两个渠道均能对各自渠道需求进行有效的预测，有效地规避市场需求不稳定引发的风险，使得双渠道各自的基础库存量和期望缺货量都能维持在较小且可控的范围内，并随需求标准差的增加而小幅度增加.与此同时，需求标准差的增加带来了双渠道订货量的增加.这说明需求变动性增大时，为了更充分地满足市场需求，两个渠道均加大了初始订货量，降低缺货风险.相对零售渠道而言，由于网络渠道具有灵活、受众广等特点，网络渠道的订货量增幅更大，期望库存水平和缺货量也相对较高.

（2）双渠道间有合作转运情形.当需求服从均匀分布且供应链双方采取转运策略时，双渠道积极合作共同承担和规避因库存积压或者缺货带来的风险和利益损失，实现自身利益和整个供应链系统利益最大化.根据上述讨论，应用Matlab 2010仿真计算得到双渠道在合作转运时供应链的优化决策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需求均匀分布时双渠道合作转运时的库存、缺货量、订货量、转运量及期望利润Table 2 Inventory，stock-out，order quantity，transshipment capacity，expected profit of dual channel under uniform distribution based on cooperative strategy

由表2可知，在需求服从均匀分布且双渠道实施转运策略时，零售渠道和制造商网络渠道的基础库存量较非合作时有所升高，缺货量相比下降，但双渠道各自的期望利润及供应链总利润则相比下降.与此同时，市场需求标准差变动表明市场需求进一步加大且不稳定性进一步增加，零售渠道向网络渠道的转运量和网络渠道向零售渠道的转运量会随着需求标准差的增加而增加.

综合分析表1和2后可进一步得出：

（1）当需求为均匀分布时，由于市场需求能够得到较有效预测，两个渠道能够对市场需求规律进行较好的把握，双方若合作转运，则将出现转运成本以及订货成本的增加，各自的利润出现一定程度下降的情况，可见在市场需求服从均匀分布下，两个渠道不进行转运合作更为有利.

（2）当市场需求波动呈现增大趋势时，零售渠道和网络渠道的最优订货量、期望库存剩余量、期望缺货量，以及转运策略下双方期望转运量均随市场需求标准差的增加而增加.由于直接受到市场需求不确定性的扰动，这种扰动带来的利润损耗会随着市场需求标准差的增大而增大，因而双渠道各自利润和供应链系统总利润会随着市场需求标准差的增大而降低.

4.1.2 需求服从正态分布

（1）双渠道无合作转运情形.当市场需求服从正态分布时，根据3.2节推出的结果，两个渠道均要面对市场需求波动的影响.结合第2节建立的相关模型，经仿真计算得出需求为正态分布时双渠道无合作转运的供应链订货决策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需求为正态分布时双渠道非合作转运策略时的库存、缺货量、订货量及期望利润Table 3 Inventory，stock-out，order quantity，expected profit of dual channel under normal distribution based on non-cooperative strategy

从表3可知，相对于需求均匀分布时双渠道无转运策略的情形，需求服从正态分布时双渠道的市场不确定性更大，双渠道需要面对更大的市场风险.相比均匀分布，正态分布下双渠道的基础库存水平随需求变动增大而均有所上升，缺货率也同比上升，需求的波动使得双渠道以增大订货量来抵御风险，由此带来了库存成本和缺货成本的增加，因而两个渠道各自的期望利润和供应链系统总利润也出现一定程度的下降.

（2）双渠道间有合作转运情形.在需求为正态分布时，为了减少因需求波动引发的风险，双渠道供应链采取合作转运策略，共同承担和规避因库存积压或者缺货带来的风险和利益损失.结合式（22）和（23），经仿真计算得出双渠道在合作转运策略下供应链相关决策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需求为正态分布时双渠道采取合作转运的库存、缺货量、订货量、转运量及期望利润Table 4 Inventory，stock-out，order quantity，transshipment capacity，expected profit of dual channel under normal distribution based on cooperative strategy

从表4可知，相比需求服从均匀分布时的情形，在市场需求服从正态分布下，采取转运策略的渠道双方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实现库存的局部共享，因而无论是零售渠道还是制造商网络渠道的库存量均实现了缩减，每个渠道的缺货水平也下降，各自的利润及供应链系统总利润提高.但同时，需求正态分布时双渠道的订货量、转运量较需求均匀分布时有所提高.这是因为需求正态分布情形下市场需求波动风险要大于需求均匀分布的情形，为了防范市场波动的风险，双渠道的订货量和转运量增加.

综合分析表3和4可以进一步看出，相比服从均匀分布，当市场需求服从正态分布时，市场需求波动性更加剧烈，双渠道难以对市场需求做出及时准确的预测，为了减小波动产生的风险，双渠道结成联盟，实施合作转运策略.可以看出，实施转运后虽然增加了转运成本和初始订货量，但因转运带来的商品单位边际收益更大，所以相对非合作转运策略，在实行合作转运策略下无论零售渠道还是网络渠道的期望库存量、期望缺货量均得以降低，而各自利润及供应链系统总利润得以增加，但随着需求标准差的增大而递减.就渠道本身而言，无论是否实施转运策略，网络渠道的库存量、期望缺货量都比零售渠道要大，因为通常而言网络渠道会满足更多的市场需求.由此可见在市场需求服从正态分布下，两个渠道会优先选择转运合作，以实现利润的最大化.

4.1.3 需求服从泊松分布

（1）双渠道间无合作转运情形.当市场需求服从泊松分布时，此时市场处于极其不稳定状态，需求呈现巨大波动，双渠道不采取合作转运策略时供应链订货决策分析的仿真结果如表5所示.

相比均匀分布和正态分布，在泊松分布下需求出现了跳跃，致使双渠道均难以对需求进行准确的预测.当双渠道不采取转运策略时，需求服从泊松分布下的双渠道不得不面对巨大的市场不确定性.因而，为了维持各自较高的利润额，双方不得不大幅度提高订货量，与此同时库存量和缺货量也随之上升，带来了更大的缺货成本.

（2）双渠道间有合作转运情形.若双渠道达成转运协定以应对市场变动，供应链订货决策分析的仿真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需求服从泊松分布双渠道均采取合作转运策略时的库存、缺货量、订货量、转运量及期望利润Table 6 Inventory，stock-out，order quantity，expected profit of dual channel under Poisson distribution based on cooperative strategy

从表6可以看出，相比需求为均匀分布和正态分布时的情形，在市场需求服从泊松分布下，市场需求波动非常剧烈，为应对波动，双渠道结成联盟，实施转运策略，以期减少风险波动，提高各自利润.但实施结果并不理想，无论是零售渠道还是制造商网络渠道的库存量和缺货量都比均匀分布和正态分布时有大幅度增加.而在各自利润方面，零售渠道比不合作转运时利润增幅较大，变化较明显，而制造商网络渠道的利润则大幅度缩减，甚至出现亏损，供应链总利润也随之大幅降低.双渠道结成转运联盟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综合分析表5和6可以进一步看出，当市场需求服从泊松分布时，两个渠道都需要面对巨大的库存风险和供货波动.双渠道供应链的双方会首先考虑实行转运策略，转运策略的实施在理论上双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库存风险，增加单位商品边际收益.但与此同时，大量的订货和高额的转运成本费用却远远超过了增加的单位商品边际收益.特别是当市场需求标准差增大时，两个渠道的期望库存量、缺货量、转运量随需求变动的增加而增加，造成转运的效果并不理想.因此，在需求为泊松分布下，渠道双方不实施转运策略，而是独自应对市场波动能够有更好的效果.

4.2 不同需求分布下的结果讨论

综合比较上述3种市场需求状态下双渠道的订货等策略，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在均匀分布下，因为市场需求可预测性较强，相较不采取转运策略，采取转运策略在缺货量及各自利润方面没有产生积极的变化，在利润方面甚至出现了小幅度的缩减.因而在实际中如果市场需求很稳定有规律性时（类似均匀分布），通常不采取转运策略.

（2）在泊松分布下，由于市场需求突变，采取转运策略没有实现预期结果，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制造商的网络渠道和供应链总利润都出现了大幅度缩减，因而在实际中如果需求出现很大变化（类似泊松分布），通常不采取转运策略.

（3）在正态分布下，市场需求不确定性较大，但并非泊松分布那样急剧变化，那么双渠道通常可以通过合作转运来实现共享库存，规避需求变化风险，提高双方利润及供应链系统的利润.

（4）对比需求服从泊松分布、正态分布和均匀分布这3种市场分布下的订货量、库存量、缺货量、供应链总利润，可分析得出，当市场需求为正态分布，采取合作转运策略的订货量、库存量、缺货量、供应链总利润为最优.

5 结 语

本文将转运策略视为供应链的合作策略，对不同市场需求分布下的合作转运与非合作转运下双渠道供应链最优订货决策展开研究，分别对不同合作方式下订货决策进行了比较，构建了非合作型和合作型双渠道供应链优化订货决策模型.通过实例仿真和对比分析，进一步探讨了不同的市场需求分布对两个渠道的订购量、利润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市场需求服从正态分布时，合作转运策略下的双渠道利润以及供应链系统利润大于非合作转运策略下的利润.由此可知，供应链双渠道合作转运策略对市场需求分布有一定的要求.当市场需求正态分布时，合作转运策略可以降低库存和需求波动风险，并可提高利润，实现供应链双渠道的互利共赢；而市场需求变动剧烈或需求确定情况下，使用这种双渠道供应链合作转运策略的优势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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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timal Order Model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Based on Non-cooperative and Cooperative Strategies under Different Demand Distribution

LIUZheng1，XUQi2

（1.School of Management，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Shanghai 201620，China；2.Glorious Sun School of Business and Management，Donghua University，Shanghai 200051，China）

Optimal cooperative transshipment model is built and optimal ordering model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under cooperation and non-cooperation is discussed.Based on that，by consideration of that demand will change depending on distribution and impact transshipment strategy，through simulation，a series of indicators such as stock，optimal order quantity，respective channel profit and optimal transshipment are analysed in cooperative and non-cooperative model under dif ferent distributions including uniform distribution，normal distribution and Poisson distribution.Research indicates that cooperative transshipment contributes to reducing demand change risk，the system profit and respective channel profit are higher than those in non-cooperative situation，meanwhile out of stock rate and stock level tend to decline when market demand follows normal distribution.When demand follows uniform distribution and Poisson distribution which correspond respectively to no significant change in demand and high predictability as well as dramatic change in market demand，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dualchannel cooperation transit strategy does not take effect.Therefore，the optimal cooperation strategy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reducing the risk of demand changes and increasing supply chain profit when demand follows normal distribution.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transshipments；order decision；demand distributions

F 270.7

A

2014-04-2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5572033，71172174，71502101）；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重点资助项目（13ZS129）；上海高校青年教师培养计划资助项目（ZZGCD15014）；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博士启动基金资助项目（校启2015）

刘 峥（1987—），男，天津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供应链和物流管理.E-mail：liuzheng960＠163.com

徐 琪（联系人），女，教授，E-mail：xuqi＠dhu.edu.cn

1671-0444（2015）05-069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