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

摘要：刘易斯·芒福德是西方知识界一位久负盛誉的学者，在60多年的学术生涯里，他撰写了近千篇论文和约30部专著，对城市、人工环境和历史文明进行了深入的理论探索，研究领域涉及城市科学、社会哲学、文学、技术史、艺术史和城市规划。其中，他对城市研究的真知卓灼见成为城市研究的宝贵遗产。

关键词：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功能

Abstract：Lewis Mumford (1895-1990) isa renowned scholar of ones in the west countries .In his academic career for 60 years, he had published hundreds ofpapers and about 30 books to exploredeeply on cities ,man-made environment and historical civilization . His research had covered the urban science, social science, culture, literature and the history of technology, arts ,as well as city planning .And his most important contribution to the world is the great legacy for urban study.

Key words：Lewis Mumford；city；functions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144（2014）-07-60（5）

城市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产物。早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出现世界第一批城市以后，全世界的城市数量逐渐增多，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城市自产生以来就对人类社会形成巨大的影响，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纵观城市发展史，许多社会科学家试图对城市孕育发展中的是非曲直、功过得失作一个历史性总结，其中卓有建树的就是美国著名学者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和人类文明在发展进程中曾经屡陷危机，特别是二战后，城市环境恶化，城市贫富悬殊，城市人际关系淡漠。残酷的现实和日益严重的城市问题促使芒福德深思城市的未来和前途。刘易斯·芒福德说，“为了让我们对当今世界的迫切任务有足够的认识，我专门回溯了城市的起源。我们需要构想一种新的秩序，这种秩序须能包括有机界和个人，乃至包括人类的全部功能和任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为城市发展找到一种新的出路。”[1]（P.2）

近三十年来，中国城市化进程加快，2011年城市化水平超过50%,城市竞争力有所提升，但城市化快速发展过程中的一些问题也已暴露出来。《2011年中国城市竞争力蓝皮书》 认为，全国的资源要素和人口活动迅速向优势区域及城市聚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及城市化正面临严峻的挑战，具体表现为城乡和区域差距进一步扩大，大城市尤其是大城市的中心区极度繁华，大都市边缘城镇及乡村则停滞和衰落。同时，中国城市普遍存在发展型悖论：交通系统愈来愈发达，人们乘坐交通工具上班的时间越来越长；硬体建筑越来越多，城市人个体和社会交际空间越发逼仄；信息系统越来越复杂和先进，反常识的“知识型文盲”越来越多；城市人均住房面积普遍提高，但城市环境和食品安全越来越恶化；城市面貌普遍改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面对种种城市问题，我们应当反思城市到底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展？城市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应该从刘易斯芒福德城市研究的遗产中吸取经验，芒福德为城市发展找到一种新的出路的愿望及成果，对我们研究中国城市化发展道路有借鉴意义。

1城市是人居中心

城市最根本的功能是居住和生活。人类从树居到穴居，从逐水草而居到定居，始终在寻找适合自己生存和生活的场所，只到城市出现居住和生活条件才有了质的改善，正如一条古老而浅显的格言所说：“城市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居民提供生活上和工作上的良好设施”。城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进程，反映着人类社会、人类自身同样的发展过程。1950年，全世界100人中只有29人生活在大城市，而如今这个数字已变为45人。现在全球有30多亿人生活在城市里，占总人口的一半。1000万人以上的超大城市已达21个，其中14个在发展中国家。人们向城市迁徙，就是为了追求更好的居住环境和更好的生活。

城市是人类生存的庇护所，住宅条件和居住环境是人类生存的基本要求，“城市的改善和进一步的发展，显然应从解决住宅居住环境的问题入手。”[2]古往今来，人们始终在追求理想的居住条件。《诗经》里有“乐土乐土，爰得我所”的诗句，唐代大诗人杜甫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慨叹，孙中山先生则有“居者有其屋”的革命主张，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主题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就要求处理好城市与经济发展关系、城市与可持续发展关系、城乡互动关系、城市与高科技发展关系、城市与多元文化发展关系。

要求更适宜居住的环境，更高质量的生活，这是人类新世纪的梦想，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理念，真实地反映了人类对城市发展前景的希望和渴求。但是，随着现代工业的发展，城市环境正在受到严重的破坏。一些城市结构杂乱无章，中心区衰退，社会环境恶化；有的城市人口和汽车数量急剧增加，空气、水质变差，噪音严重，自然环境日益恶化。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认为污染是地球上的十大祸患之一，正在威胁着人类的发展和城市的成长！

在全世界范围内，一个仅有100万人口的城市平均每天就要消耗2000吨食品、62.5万吨水和9500吨燃料，每天产生950吨污染空气的有害物质和50万吨污水。随着能源用量的不断增加和人口数量的增加，城市的有害物质也越来越多，垃圾堆积如山，污水成河，废气盈空。纽约市的1600万居民每天造出的垃圾就有15000吨；在气温高达摄氏40度的日子里，开罗烟雾迷漫，站在大楼的顶层，辨认不出5公里之外的慕喀坦姆山的轮廓；墨西哥城的生活用水必须远道运来，空气污染状同鬼蜮；马来西亚首府吉隆坡的空气污染指数曾经达到172的高水平[3]。当今世界上的特大城市已达21个，大城市里的生活条件将进一步恶化。全国人大代表、两院院士钟南山不无担忧地指出，如果不采取相应的解决办法，再过50年，中国将有更多人生不了孩子。

面对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芒福德不无痛心地说：“城市与其周围环境的这种密切联系，不幸却被现代人类瓦解着：他们计划以种种受消费者欢迎的人工形式代替复杂的自然地形和生态联系；这对他们自身是危险的。”[1]（P.12）芒福德还对那些不重视人与自然关系的做法持批判态度，“它表面上关心人的生命健康，骨子里十分轻视有机物的作用，这种作用包含在一个各方面都适合于生存的有利环境中维持所有有机物的复杂的合作关系。我们时代流行的技术工艺，不把人与空气、水、土壤以及他的全部有机伙伴的关系看作是他一切关系中最古老最基本的关系”，“最终把死亡带给城市，只能把大城市中起作用的力量带往它的最终目标——人类消灭”。[1]（P.389）芒福德关于城市环境的担心和论述可谓一语中的，现在城市发展失序、城市缺乏科学规划、城市注重广场建设而忽视基础设施的建设，这些问题迟早会阻碍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芒福德的话对当今的政府管理和城市规划者犹如醒世良言，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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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城市是文明的生产者

城市是人类文明的产物。人类经过几十万年的艰苦磨砺才创造出了城市文明，反过来城市又是文明的生产者，因为它使得人类在同自然界进行斗争时获得庇护和能量，从而进行更伟大的创造，推动人类社会进步。

芒福德认为，人类的精神思想是在城市环境中逐渐成形的，城市不仅是记录人类文明的史书，同时又创造出人类文明的场所。“城市把某个历史文化和某个历史时代，对于这座城市的存在这一基本事实都曾经采取过什么态度，通通记录下来：建筑物的穹窿，尖塔，轩敞的大道，幽秘的庭院，都讲述着这样的故事，不仅讲述着城市的各种不同的物质设施，还讲述着有关人类命运的各种不同观念和思想。”[4]（P.4）芒福德肯定城市在创造精神文明过程中的地位，同样引发我们对城市地位更多的深思。和传统社会不同，人类进入工业社会以来，城市就成为文明的创造者。无论蒸汽机的发明，还是莎士比亚戏剧，无论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是第三科学技术革命，都是城市生活的产物，而不是乡村的产物。城市的文化运行产生出人类文明，因而城市是文明社会的孕育所。文化则是城市和新人类间的介质，不同质量的城市产生不同文化，而不同文化最终培育出不同的人类。

历史经验表明，文化是城市的“魂”，是城市发展的“内动力”。城市特色因文化而灵动、城市精神因文化而彰显、城市风气因文化而形成、城市形象因文化而展现、城市实力因文化而增强。城市文化是城市经济的动力源泉。生产力越发达，经济与文化的关系就越密切，文化对经济发展的推动、引导和支撑作用就越明显。在芒福德看来，城市是文化的容器。城市根本功能在于文化积累，文化创新，在于留传文化，教育人民。仅只解决吃喝拉撒的需求，那不能叫城市。

城市就是人性的外化，是人的意志的表现。城市本质上就是人类物种属性的延伸和物化。城市是人居中心。城市能够给人们带来许多生活上的便利，从交通到购物，从宗教到教育，从物质到精神，应有尽有。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人们聚集到城市里来居住；他们之所以留居在城市里，是因为城市中可以生活得更好。

生物进化要靠物种的获得性遗传和基因突变才能产生新种，人类的进化则不需要，因为人类进化属于文化进化，主要依靠文化和信息的积累来实现自身的进化。这也就是城市的要义：城市是创造文化，积累文化，流传文化的主要场所。

1933年国际现代建筑会议（CIAM）第四次会议制定的《雅典宪章》理性地指出了城市与周边区域之间的有机联系，创造性地概括了城市具有居住、生活、交通和工作的四大功能，前瞻性地提出保存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筑和地区的重要性。1977年CIAM在秘鲁印加文化的遗址马丘比丘推出了《马丘比丘宪章》，该宪章前言提到，“雅典代表的是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学说中的理性主义，而马丘比丘代表的却是世界上启蒙主义思想所没有包括的、单凭逻辑所不能分类的一切”。1999年的《北京宣言》对世界城市的性质、功能、定位和价值作了阐述。这些宪章和宣言验证了世界对近现代城市的关注是从工业到经济、从科技到文化、从环境到智慧。总之，城市的文化生活与人文精神对城市的发展起着越来越重要的引领作用和实际影响，其中城市与城市的历史和文脉有着天然的关系

作为城市研究大师，芒福德格外注重城市的文化生活和建设和谐社会，积极提倡建设一种没有内部矛盾、完全能以丰富、促进人类发展的新型城市。同时，他对城市的文明功能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城市的新任务就是把促使世界团结和合作的文化资源传递到最小的城市单位去。

3城市的教化功能

城市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人类社会进步的象征。芒福德把城市的功能研究与人类的伦理问题结合起来，在他看来，城市是人类培养文明、教化人的基地是改造人类、提高人类的场所。芒福德说：“城市是神灵的家园，而最后城市变成了改造人类的主要场所……人性在这里得以充分发挥。进入城市的是一连串的神灵；经过一段段长期间隔后，从城市走出来的，是面目一新的男男女女，他们能够超越其神灵的局限。”[1]（P.83）

事实证明，城市具有强有力的教育功能。与落后的乡村相比，城市的建筑设施和文化设施较为丰富和现代。面对城市丰富的物质和文化景象、开放的社会风气、宽容的生存环境，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人，心灵深处爆发出强烈的求知欲和接受感，表现在行为上更加绅士、语言上更加优美、道德上更加高尚。一言以蔽之，生活在城市的男女老少无时不受城市文明的浸染。人类正是凭借城市发展这一阶梯步步提高自己，丰富自己，这是城市最重要的功能和目的。芒福德认为，“城市的主要功能是化力为形，化能量为文化，化死的东西为活的艺术形象和音标，化生物繁衍为社会创新力。”[1]（P.419） 他还说， “城市乃是体现人类之爱的一个器官，因而最优化的城市经济模式应该是关怀人和陶冶人。”[1]（P.411）这些经典般的论述对我们今天的城市建设有着极强的现实意义。

著名城市规划大师沙利宁说过，“让我看看你的城市，我就能说出这个城市居民在文化上追求的是什么”。这同样说明城市人与文化的关系。城市的建筑施、街道，哪怕就是一块石碑，都会讲述过去的历史。城市许多储存设施（建筑物、保管库、档案、纪念性建筑、石碑和书籍）都能反映一定时期的社会历史生活和政治背景。芒福德在谈到城市里的博物馆功能时，就强调它的文化传播功能。“一个形式和规模合理的博物馆，不仅是相当于一个实实在在的图书馆，而且可以通过有选择的标本和样品，用作了解世界的一种方法，这个世界是如此庞大而复杂，不这样的话人类的力量将远远不能了解它。”[1]（P.412）

4城市的社会功能

城市是人居中心，城市规划和城市设计就是要促进人们通勤和面对面的交流以及邻里交往。2010年，世界上50%的人居住在城市里。城市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丰富，交通运输便利和信息流通便捷，吸引更多的人口到城市居住和生活。此时，过去那些分散的、规模较小的、与人们相关的社会机构、生产服务机构也集聚到城市。这种情况对城市社会功能产生巨大的影响。

一方面，这些机构使人们相互交往的机会更多、相互关系更加密切。同样，便捷的城市轨道有利于市民出行，增加了市民交往；另一方面，文化、娱乐设施扩大了人们的交往范围，人们社交圈也大大扩展。芒福德认为，“城市通过它集中物质和文化的力量，加速了人类交往的速度，并将它的产品变成可以储存和复制的形式。通过它的纪念性建筑、文字记载、有秩序的风俗和交往关系，城市扩大了人类活动的范围，并使这些活动承上启下，继往开来。”[1]（P.568）

城市起源于人类的社会需求，城市一出现就极大地丰富了社会需求的类型及其表达方法。芒福德认为，“在城市当中，通过市场、聚会场所等介质的交融手段的浓缩强化，人类的生存方式逐渐形成了各种替代形式：乡村根深蒂固的循规蹈矩渐渐地不再具有强制性，祖传的生活目标渐渐地不再是唯一的生存需求满足，异国他乡到来的男男女女，异国他乡传入的新奇事物，闻所未闻的神灵仙子，无不逐渐瓦解着血缘纽带和邻里联系。”[4]（P.3）

在芒福德看来，与传统封闭的乡村不同，城市具有包容和开放性，不同的文化在这里汇集、碰撞和融合，产生新的文化；不同的人群在这里聚合、杂处和生活，形成新的人群。随着经济发展和聚集效应的增加，一定区域内的物流、人流、资金流、信息流通过各种方式汇集于城市，经过城市的优化组合产生了能量聚集效应和放大效应，从而形成了城市的各种功能。而城市功能的发挥过程，实质上是城市与外部发生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的过程。因此，城市功能的形成和发挥作用的过程，是全方位开放的过程，从而推进现代化文明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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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城市的经济功能

城市人口众多，交通便利，有各种各样的管理和服务机构。在这里，经济发展比乡村要快得多，投资能赚更多的钱。芒福德说：“企业家需要老城市，特别需要大的首都城市或大的省府，因为在这些城市里有现成的租金和利润，迫切需要投资。在这些历史悠久的城镇上，聚集着大量的消费者，他们讲排场、摆阔气，追求地位和名利，模仿比他们高贵的贵族们的样子；同样，在这些城市里，曾经花费巨大基本建设投资的老的建筑物依然屹立着，他们可以改作新的用途，无须再花费财力物力去建造新的，节省下来的财力物力，可以投入更为有利可图的新的投机事业中去”。 [1]（P.309）

城市的各种资源比较集中，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力。而这些都是生产、消费和带来利润的条件。正如马克思所说，“城市本身表明了人口、生产工具、资本、享乐和需求的集中；而在乡村里所看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孤立和分散”[5]。因此，城市具有经济发展的优势条件。另外，英国城市地理学家彼得·霍尔认为城市拥有大型的国际海港、大型国际航空港，并是一国最主要的金融和财政中心。[6]这为经济发展提供了交通运输的便利，同时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现在距芒福德成书时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但城市的经济功能仍然未变。今天的城市伴随着生产性服务业的快速增长，主要城市的金融服务和专业化服务水平迅速增长，由银行、投资公司、法律机构、保险公司和证券交易所共同组成的金融综合体已经成为各部门的决策中心，这些大都市金融综合体正在成为日益增长的全球一体化系统的节点。传统的城市体系基于国家的框架，分为首都、区域中心等级别，但随着经济全球化下的生产、流通、交换系统的机制的形成，传统城市体系的框架立论基础正在改变。城市作为城市系统的一部分，不是按照传统理论的领土的连续性，而是建构在功能节点（中心城市）以及节点间的轴（商品流、人流、资金流、信息流）之上。

当今世界还面临着信息化和全球化的趋势，城市在全球城市体系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全球经济网络的控制性节点是在商务产业（advanced services）和研究开发活动（research and development）最为发达的城市。在全球竞争中，城市必须提供这些产业所需要的信息基础设施（telematics）和相应的人力资源所需要的生活环境。在全球化进程中，少数大都市在全球或区域经济中的主导地位日益强化，在国际分工中具有明显优势。如纽约、伦敦和东京等全球性城市，香港和新加坡等区域性全球性城市，这类城市作为全球或区域经济的管理和控制中心，是跨国公司总部的聚集地、金融和商务中心，大学和研究机构的汇聚使之成为先进科学技术和知识的创新地，先进的信息、通信和交通技术确保这些城市在全球或区域网络中发挥集聚和辐射作用。全球城市还拥有丰富的旅游和文化资源，成为国际性的旅游和会展目的地，同时也是文化创意产业的集聚场所。以大都市为核心的城镇密集区域，越来越成为所在国家参与全球经济竞争的战备性节点。在美国，以纽约、芝加哥、洛杉矶、西雅图、休斯敦和迈阿密等国际性大都市为核心的城镇密集区域已经拥有54%的全国人口。在欧盟，以伦敦、巴黎、米兰、慕尼黑和汉堡为核心的“五角形”区域是最具全球影响力的大都市区域，其土地、人口和国内生产总值分别占欧盟的20%、40%和50%。日本三大都市圈的人口约占全国人口的50%。近年来，各国在试图控制大都市过度集聚发展的同时，也都强调提升大都市的全球竞争力①。

当今中国正处在城市化高速发展的过程中，城市在现代社会经济生活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功能；同时在我国城市化过程中，城市问题层出不穷，城市功能丧失严重，这些都会制约我国城市化健康发展。因此，怎样借鉴国外城市化经验为我所用，吸取城市化的教训避免少走弯路，应该成为我们人文工作者的职责。芒福德关于城市起源、城市文化、城市功能等理论研究可谓是世界文化宝库中重要的文化遗产，值得我们城市研究者和城市管理者继承并发扬光大。

注释：

①2005年9月29日，北京大学环境学院周一星教 授、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唐子来教授在中共中央 政治局集体学习会上，就“国外城市化发展模式和中国特色的城 镇化道路”的讲解材料。

参考文献：

[1][美]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M]．倪文彦，宋俊岭，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9.

[2][美]伊利尔·沙里宁．城市：它的发展、衰落与未来[M]．顾启源，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6.

[3]张卫宁，李保峰．超级大城市：大都市还是莫洛赫火神[J]．城市问题，1998，（6）：41-42.

[4][美]刘易斯·芒福德.城市文化[M]．宋俊岭，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

[5]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6.

[6][英]彼得·霍尔．世界大城市[M]．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2：1.

责任编辑：于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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