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旖旎

（河南工业大学经济贸易学院，郑州450013）

【经济与管理研究】

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

方旖旎

（河南工业大学经济贸易学院，郑州450013）

研究人员一直关注环境规制对来华FDI的影响，国际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结构发生调整，环境规制趋严，对来华FDI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研究环境规制对FDI影响的主流理论为污染庇护所假说和波特理论，在此基础上分别提出了环境规制对FDI成本投资与创新投资两种效应。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机制包括微观与宏观两个层面。研究表明，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并非单纯的正面或负面，需要结合其他因素进行综合考虑，才能全面且准确地判断最终结果。

环境规制；FDI；效应分析；影响机制

中国已成为全球吸收FDI最多的发展中国家，FDI对我国的经济发展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但与此相伴的是环境不断恶化。国际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进入结构转型时期，开始逐步摒弃原先高污染、高耗能，单纯追求GDP的发展模式，政府开始重视环境保护，提高环境规制。尽管环境规制与来华FDI间并不存在非此即彼的矛盾，但当东道国环境规制标准较低时，FDI的无序进入与掠夺性开发有可能造成环境污染加剧等生态问题。[1]因此环境规制的逐步严苛也对来华FDI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探讨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机制有助于对环境规制的合理规划，具有一定社会意义。

一、国内外研究概况

（一）国外研究概况

国外对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的研究总体分为两大类。部分研究者认为加强环境规制会抑制FDI。理论上的代表是Walter和Ugelou提出的污染避难所假说与Taylor通过五个环节解释环境规制对FDI影响的理论逻辑。而在理论模型上，学者通过一系列严格的假设证明了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如Long和Siebert的新古典一般均衡模型[2]与Venables将环境规制引入FDI的模型[3]。实证研究如Johan和Catherine在美国1986—1993年数据基础上运用条件对数模型，List指出纽约州的环境规制对当地的FDI产业流向产生显著影响，Cole和Elliott针对美国流向巴西与墨西哥的FDI研究指出污染成本对其影响显著。也有研究者认为环境规制对FDI没有显著影响或有积极影响。其中以波特假说为代表，以及Tobey，Eskeland和Harrison均认为环境规制对FDI的产业流向不产生影响，Bouwe，Anuj和Arijit Mukherjee运用古诺双寡头模型分析指出特定情况下环境规制会对FDI产生积极的正向效应。

（二）国内研究概况

由于经济水平与环境意识较发达国家落后，我国对环境问题的研究尚不够系统，其中理论研究尤其不足，多侧重于计量实证分析。国内学术界普遍赞同“污染避难所”假说，该假说认为环境规制的差异是决定FDI是否流入的重要因素，严苛的环境规制将减少FDI流入。杨涛[4]指出环境规制对FDI流量有负面影响。吴玉鸣[5]与应瑞瑶[6]分别得出与杨涛相似的结论。李国柱指出：宽松的环境规制对污染密集型产业的外资流入有吸引作用。[7]刘志忠和陈果收集我国2003—2006年192个城市数据研究指出环境规制对FDI有显著负效应。也有研究人员的研究结果与上述观点存在差异。如王一兵用博弈分析指出环境规制与FDI之间存在子博弈最有均衡解。黄顺武指出尽管环境规制会对FDI产生负面影响但在统计上不显著。曾贤刚的格兰因检验表明，环境规制与FDI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

上述研究关于中国环境规制对FDI影响主要存在以下几方面不足：一是在研究中国FDI流入时对外资母国因素研究较少，中国外资来源相对集中，其母国因素对FDI流入中国有重要影响。二是国内相关研究在对中国进行区域划分时简单按地域划分，而没有按照要素禀赋进行划分，研究缺乏针对性。三是由于行业层面的环境规制较难量化，因此国内研究较少从行业角度出发进行环境规制对FDI影响的研究。

二、环境规制影响FDI的主流理论

关于环境规制的定义，目前没有形成统一的概念，现有环境规制的界定主要集中于两类，一类由赵红[8]、綦建红和鞠磊[9]、吴玉鸣[5]提出的强调政府主导的为平衡经济与环境的关系制定的相应措施；一类是由贾晓蕾[10]、张弛和任剑婷[11]提出的强调其与贸易的相关性，基于贸易目的而采取的环境措施和基于环境目的而采取的贸易措施进一步可分为社会性规制和经济性规制。前者指政府规定企业的排放量，如果企业超过这个排放量，则会受到罚款；而后者指企业自行决定排放量，但须交纳一定的费用。环境规制从本质上讲，就是通过政府干预的形式为环境资源定价，从而使得环境资源具有经济物品的特征。当企业消耗环境资源或排放污染物进行生产时，需要支付一定的成本或费用。

研究环境规制对FDI影响的主要理论集中在污染庇护所假说和波特理论。

（一）污染庇护所假说

污染庇护者假说认为环境规制对FDI存在负向影响。污染产业将由环境管制严格的发达国家或地区迁至环境管制松的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其核心问题是发达国家通过FDI以及伴随而来的国际贸易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了污染。该假说是指如果两国实行不同的环境标准，其中环境标准较低的国家由于外部成本内部化的差异使得该国企业的环境成本较低，产品价格低于环境标准较高的国家，企业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目标会将产业从环境标准高的国家转移至环境标准低的国家。

污染庇护说假说由来已久，持反对观点的人认为，环境成本在企业经营总成本中所占比例较小，其重要性远低于劳动力成本与资本成本，因此环境成本的变化不构成污染密集向产业转移的充分条件。但问题在于虽然普遍存在低估环境资产价值的现象，但是一旦环境成本内部化，企业用于治理环境的成本将显著上升，此时企业在做投资决策时不得不考虑环境规制带来的变化。

（二）波特理论

20世纪90年代初期，波特等人提出：恰当设计的环境规制可以激发被规制企业进行创新从而产生效率收益。相对于那些不受规制的企业这可能会导致绝对竞争优势。相对于规制标准较低的国外竞争者而言,环境规制通过刺激创新可对本国企业的国际市场地位产生正面影响。该理论引发了环境规制、技术创新、产业绩效和国际竞争力相互关系的大量实证研究。持反对观点的认为，波特理论的提出是建立在案例分析的基础上，不具备普遍性。

三、环境规制视角下FDI的动机与效应

在传统的FDI理论研究中，影响FDI的国际投资环境主要包括政治环境、社会环境、经济环境与法律环境。而环境规制政策对FDI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一）FDI动因分析

在环境规制视角下的FDI在投资国和东道国之间的流动往往与产业转移相伴随。

1.国外强环境规制

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在进行FDI引入时往往伴随着来自较发达国家和地区的产业承接与转移。发达国家和地区的一些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力密集型的产业在本国发展到一定阶段时由于资源消耗与污染排放过大且本国经济不再以该产业为主，国民环保意识加强，政府环境治理力度加大，该产业将面临被淘汰或向外转移的选择。对产业而言，当环境规制成本高于产业输出成本时，产业将选择向环境规制弱的国家或地区进行产业转移。如一国环境规制较弱则相对于环境规制强的国家产生比较优势，因此，国外较强的环境规制是推动FDI的动因之一。

2. 国内弱环境规制

弱的环境规制主要源于国家环保意识不强，或环境保护让位于经济发展。对于经济处于发展初期的东道国，由于人均收入较低，国民环保意识薄弱，政府为推动经济发展片面强调当前的经济效益，甚至以牺牲环境资源为代价。为大力发展本国经济，政府积极引资，但对FDI项目的审核却不严，导致一些污染环境、资源消耗的项目进入本国。根据小岛清的比较优势理论，弱环境规制在某种程度上也能成为吸引FDI的原因。

（二）FDI效应分析

目前关于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效应主要有成本投资效应与创新投资效应。

1. 成本投资效应

这是基于“污染庇护所假说”提出的。Taylor通过五个环节解释了环境规制对FDI影响的理论逻辑：（1）一国基本特征决定了一国环境规制水平；（2）环境规制水平影响企业生产成本；（3）生产成本影响贸易与生产要素流动；（4）要素流动影响价格、收入与污染等；（5）上述原因反过来影响环境规制水平。环境规制的严格化将引起生产成本的上升，因此当一个国家相对于其他国家环境规制放松时，其污染密集产品将获得成本优势，这一优势有利于环境规制较严的国家的资本流入，该种效应称为“环境规制的成本投资效应”。

2. 创新投资效应

这是基于“波特假说”提出的。在动态视角下，恰当的环境规制可以激发被规制企业进行创新从而产生效率收益。严格的环境措施等同于激烈的市场竞争,有利于激发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严格的环境规制给企业带来的竞争压力会迫使企业进行技术创新，技术的改进使得企业生产率提高，竞争优势增强，同时使企业获得国际市场上的“先动优势”，厂商可能因此而弥补环境管制造成的成本损失。这些创新将改善东道国的投资环境，使东道国的FDI增加，该种效应被称为“环境规制创新投资效应”。

对中国来说，与其他国家之间的环境规制的差异对FDI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当环境规制变得更为严苛时，“环境规制的成本投资效应”发生作用，污染密集型行业的FDI将减少流入量甚至发生资本逆流；当环境规制变得较为宽松时，污染密集型行业的FDI流入量将增加。然而，由于世界各国都有加强环境规制的趋势，加上“波特假设”的存在以及“环境规制的创新投资效应”发挥作用，适当加强环境规制虽然可能导致部分污染密集型行业FDI的流出，但是也能够有效地改进本国投资环境，通过吸引高质量的FDI以弥补流出了低质量的FDI。因此，适当加严的环境规制尽管会提高污染密集型产品的生产成本，从而增加污染密集型行业FDI的投资成本，但是对中国FDI的影响还要考虑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环境规制的相对变动。

四、环境规制对FDI影响机制

环境规制对FDI的作用机制是指制定与实施环境规制政策对FDI的决策产生影响作用的过程。其关键在于分析环境规制如何影响FDI决策。

（一）微观层面

从企业角度出发，在成本-收益的分析基础上建立一个考虑环境规制因素的成本-收益分析模型。假设条件：市场不完全竞争，企业具有规模报酬递增的特点。在不完全竞争市场上，当企业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时，企业产出越大其产品的平均成本越低，当边际收益与边际成本相等时，产品价格、平均收益与边际成本相等，企业实现长期均衡并获取正常利润。

当环境规制更为严苛时，更为严苛的环境规制将直接影响到污染密集型行业，对清洁行业产生间接影响，逻辑关系参见图1。

1. 对于污染密集型行业，按照技术是否发生变化可分为短期静态的无技术改进效应与长期动态的技术改进效应

（1）短期静态的无技术改进时产生如下影响：1）环境规制要求企业支付相应的治理费用将增加，企业生产成本将增加，在技术与市场需求不变的情况下，企业生产率与利润率均下降，对FDI吸引力减弱；2）现行环境规制中以命令与控制型环境规制为主，为符合更为严苛的环境规制，企业将被迫进行生产工艺和流程的改造，使得生产中的不确定性增加，妨碍了创新，间接影响了企业的生产率，最终导致对FDI吸引下降；3）企业资源的有限性，使得为治理污染进行的投资将挤占企业的其他资源，污染治理投资与其他资源的替代作用使得企业产出减少，利润下降，对FDI吸引下降。因此在短期静态无技术改进的情况下，环境规制变严将对FDI产生负面影响。

（2）长期动态技术改进时存在如下效应：1）企业技术内生化，更为严苛的环境规制使企业面临更为激烈的竞争，推动企业进行创新投资，先进的技术使得企业相对于其他竞争拥有比较优势，因此企业利润增加，对FDI吸引力增加；2）创新补偿效应使得进行技术创新的企业获得国际市场上的“先动优势”，拥有市场话语权，在现有行业中可以获取更多的利益，对FDI吸引力增加；3）从管理学角度分析，企业内部普遍存在着生产的“X”非效率，环境规制的严苛使得企业对内部资源进行重现配置以提高企业内部资源使用效率，企业内部结构的改进将有效降低“X”非效率，从而弥补了环境成本提高的不利影响。

尽管清洁行业污染排放强度弱于污染密集型行业，但环境规制可通过间接影响对清洁行业的FDI产生作用。环境规制对清洁行业的FDI的影响途径主要是通过前向相关行业的污染密集产品造成间接影响。虽然清洁行业直接排放量较小，但通过使用其前向行业的产品也可以造成较大的间接环境污染，较严的环境规制将影响污染密集产品的生产成本，原料生产成本将影响清洁行业产品的成本，最终影响到清洁行业FDI。

2. 对于污染密集型行业，根据外资企业生产的产品用于出口还是内销划分为转移效应和替代效应

（1）转移效应。只要东道国的环境规制相比其他引资国较弱，则东道国即使提高环境规制水平，FDI依然继续流入；当东道国的环境规制相比其他引资国较强时，FDI将流向其他环境规制弱的国家。

（2）替代效应。当环境规制变严，但只要在外资企业可承受范围之内，由于国内企业的竞争力一般会弱于外资企业，因此部分国内企业面临环境成本的增加将减少产量甚至退出市场，而外资企业将取代该部分的市场份额。外资企业市场份额增加，一方面增加企业获利，另一方面市场占有率的上升将增加外资企业在该行业的话语权，可获取其他附加利益。总之，企业的获利水平将得到提升，对FDI吸引力增强。

其中前向产业中的产品作为原材料投入生产过程，如果该产品是污染密集型产品，则环境规制的增强将增加原材料的投入成本，从而影响到外资企业的获利能力，外资企业获利水平的高低将直接影响FDI的投入。

图1 微观层面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路径

综上所述，环境规制对FDI的作用是多个合力共同作用的效果，因此实际影响是不确定的，由于行业、国家、地域的变化产生结果也不同。

（二）宏观层面

从国家角度出发，一国的环境规制将通过影响一国要素禀赋、引资政策、地区经济差异和社会公众环保意识对FDI产生影响，逻辑关系参见图2。

（1）环境规制从本质上讲，就是通过政府干预的形式为环境资源定价。因此环境规制的实施将改变要素禀赋的相对价格，尤其是环境产品、资源产品的相对价格将发生变动。由于要素相对价格发生变动，外资将根据投资产业的要素禀赋特征重新调整投资战略。

（2）环境规制的实施会影响到一国的引资政策，严苛的环境规制将限制污染型外资的进入，鼓励清洁型、高技术型的外资进入。对东道国环境规制的实施不同类型的外资所受影响不同，清洁型外资与投资于第三产业的外资将从中受益。

（3）中国存在明显的地区经济差异，虽然中国的环境规制的主要标准由中央政府制定，但具体实施是由地方政府操作。由于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不一，对资源环境与经济发展的优先顺序不一。不同地区会根据自身的经济发展目标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将存在差异，各地区的环境规制实施的差异将成为FDI投资决策的考虑因素之一，使FDI区位受到影响。

（4）环境规制的制定与实施会提高公众的环保意识，使消费者积极参与环境保护，抵制污染型产品，从而通过市场力量对企业的污染行为进行有效的监督和约束。迫于社会和公众的压力，污染性的外资将减少获利最终退出市场，外资将调整FDI的质量以适应东道国的市场。

图2 宏观层面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路径

五、结论与启示

环境规制影响FDI的主流理论包括污染庇护所假说和波特理论，基于这两种理论分别提出了环境规制对影响FDI的成本投资效应与创新投资效应，同时，在环境规制视角下，国外强环境规制与国内弱环境规制将共同推动外来资本的流入。而环境规制影响FDI的机制实质是环境规制对FDI的决策产生影响作用的过程。研究表明，在一定的假设和情况下，环境规制会对FDI产生负的影响，但在另一种假设和情况下（如创新补偿、先发优势、“X”非效率等）环境规制却可能成为相关产业提高经济效益和竞争优势的源泉，从而增加对FDI的吸引。由于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既有可能是成本增加的负担（环境成本与原材料成本等），也有可能通过创新补偿建立新的利益增长点，并且这些效应还要受到产业特点和环境规制政策质量等因素的影响，所以影响结果针对不同的研究对象是不确定的。因此只有综合分析环境规制对FDI影响机制，并且结合产业、国家、环境规制质量等因素，才能够对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结果做出全面和准确的解释。

在全球环境问题日益突出、世界各国普遍加强环境规制的趋势下，一个国家适当地加强环境规制不单利于本国的环境资源的改善，对于增加本国与其他国家的国际投资、增进社会总福利，也是有极大帮助的。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面临更为严峻的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利益权衡问题，这就要求通过环境规制达到环境保护目标的同时，尽可能减少对FDI的不利影响，甚至通过环境规制达到FDI的自我选择，达到污染控制与FDI质量、产业和地区布局共同提高的“双赢”状态。

[1]黄顺武.环境规制对FDI影响的经验分析：基于中国的数据[J].当代财经，2007（6）：72-76.

[2]刘洋，徐惠娟.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基于江苏省数据的实证研究[J].当代经济，2009（4）：35-39.

[3]刘志忠，陈果.环境管制与外商直接投资区位分布——基于城市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09（3）：62-68.

[4]杨涛.环境规制对中国FDI影响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03.（5）：73-77.

[5]吴玉鸣.环境规制与外商直接投资因果关系的实证分析[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6（1）：45-51.

[6]应瑞瑶，周力.外商直接投资、工业污染与环境规制——基于中国数据的计量经济学分析[J].财贸经济，2006（1）：26-33.

[7]李国柱，贾洪波，李从欣.环境规制与外商直接投资研究[J].商业研究,2009（2）：13-18.

[8]赵红.美国环境规制的影响分析与借鉴[J].经济纵横，2006（1）：55-57.

[9]綦建红，鞠磊.环境管制与外资区位分布的实证分析——基于中国1985—2004年数据的协整分析与格兰杰因果检验[J].财贸研究，2007（3）：10-16.

[10]贾晓蕾.环境规制和贸易可持续发展的相关性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3（3）：53-56.

[11]张弛，任剑婷.基于环境规制的我国对外贸易发展策略选择[J].生态经济，2005（10）:169-171.

（编辑：张薛梅 张雪梅）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FDI

FANG Yi-n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He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engzhou,450013,China）

The impact of the environment regulation on FDI in China has been a research topic for many years. After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China’s economic restructuring and stricter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have exerted an influence on FDI in China.Based on the two leading theories about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on FDI,namely,pollution haven hypothesis and Porter theory,this research presents two effects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FDI:investment cost effect and innovation investment effect.The mechanism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influence on FDI includes the micro and macro aspects.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FDI is not positive only nor negative only.A comprehensive and accurate judgment of the impact should be based on the consideration of many factors.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FDI;effect analysis;influencing mechanism

F 120.3

：A

：1671-4806（2014）04-0001-05

2014-05-18

方旖旎（1985—），女，湖南岳阳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跨国经营理论与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