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全海

摘 要：重视调查研究是党在革命、建设与改革时期开展各项工作的法宝。毛泽东是积极倡导调查研究的楷模和践行者，他坚持走群众路线，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在了解社情民意，熟知群众迫切需要，与工农群众建立血肉联系的基础上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毛泽东的这一历史经验为当前开展群众路线教育，进一步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了有益借鉴。

关键词：调查研究；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路径

中图分类号：A8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3）29-0004-03

调查研究在毛泽东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它是毛泽东一贯倡导的将理论与实际有机结合的重要工作方法。毛泽东注重身体力行，深入社会实际开展调查研究，注重用实事说话。他通过调查研究，在深刻了解中国社会和广大人民群众具体实际的基础上，运用大众的语言、大众乐于接受的方式推进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一、通过调查研究了解社情民意是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提前

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根本目的是要让大众接受马克思主义，并内化为自身的思想，外显为积极的行为，服务于社会的进步。作为抽象的马克思主义要为大众所认识、理解并接受，其前提之一是要了解大众的具体实际，而调查研究则是了解大众实际的重要路径和方法。

善于运用大众的语言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前提是要了解大众的基本状况，熟知大众的生活实际。所以，“没有眼睛向下的兴趣和决心”，“一辈子也不会真正懂得中国的事情”[1]466，也不会了解大众的实际。作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毛泽东善于深入实际开展调查研究，了解中国社情民意，这为他顺利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奠定了坚实的现实基础。

毛泽东深知一种思想或理论要让大众接受，必须深入社会，开展调查研究，这一思想可见于早年读书期间的著作之中。1913年，毛泽东在湖南一师读书期间所著的《讲堂录》中已明确指出：“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则汗漫九垓，遍游四宇尚已。”[2]587所以，其间，在他这种思想指引下，游学湖南各县开展调查研究，而后更是游学到北京，认识了马克思主义先驱者之一的李大钊，随之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他通过对马克思主义深入学习与研究，开始领会到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但要使更多的人理解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还得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的现实，特别是占当时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的基本现状。他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指出：“我这回到湖南，实地考察了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县的情况。召集有经验的农民和农运工作同志开调查会，仔细听他们的报告，所得材料不少……目前农民运动的兴起是一个极大的问题。很短的时间内，将有几万万农民从中国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来，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无论什么大的力量都将压抑不住。他们将冲决一切束缚他们的罗网，朝着解放的路上迅跑”。[3]13这是他对中国农村农民具体实际进行调查研究的真实写照。进而，他提出党必须根据实地调查的具体情况制定相应的路线方针政策，否则党的方针政策就可能背离国情、民情，也就不可能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去说服大众，不可能真正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通过长期的调查研究，毛泽东深刻理解：“调查的目的，是要明了社会各阶级的政治经济情况。调查所要得到的结论，是各阶级现在以及历史的盛衰荣辱的情况”[3]113同时，通过对“社会经济的调查和研究，由此来决定斗争的策略和工作的方法，使同志们知道离开了实际情况的调查，就要堕入空想和盲动的深坑。”[4]33最终形成“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科学论断，在《反对本本主义》中加以明确，即“对于某个问题没有调查，就停止你对于某个问题的发言权……对那个问题的现实情况和历史情况既然没有调查，不知底里对于那个问题的发言便一定是瞎说一顿”[3]109，即使理论再好，将理论说得多么动听，都不可能使群众信服理论。

总之，调查研究在毛泽东思想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在毛泽东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正是通过调查研究，了解了当时中国的国情，体会到群众的生存状态，同时，也了解了群众的生活语言、文化习俗与风俗人情，进而懂得怎样与大众进行有效交流等等，这成为他用群众乐于接受的方式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前提和条件。

二、在调查实践中宣传马克思主义是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重要路径

调查研究的过程也是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毛泽东深入社会调查实践，善于了解民情，抓住大众心理，用大众的语言传播马克思主义。

首先，深入农村调查研究，了解农村的实际，研究农民的切实需要，在与农民交朋友的过程中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毛泽东在深入中国农村调查研究中了解到，当时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所受剥削与压迫最深重，要求改变命运的愿望也最强烈。他正是在农村调查过程中，向农民传播马克思主义新思想、新文化以去除和抛弃旧思想、旧文化，以进一步唤起农民的觉醒，将分散的农民组织和团结起来。1925年1月毛泽东回到韶山，“一边养病一边做些社会调查，到朋友、同学、亲戚和左邻右舍农家走访，或邀请亲友到韶山南岸家中谈家常”，通过拉家常的方式，用农村的语言向农民宣传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宣传马克思主义，以唤起当时农村进步人士，以及回乡知识分子的革命觉悟，并以他们为骨干在农村组织“秘密农民协会，并通过他们发展会员”[5]115将农民组织起来。1927年毛泽东从上海回到湖南开展调查研究，深入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等五县进行了实地考察，同时，“召集有经验的农民和农运工作同志开调查会”，向农民了解农村、农民的具体实际，收集一手材料，并在此过程中，向他们宣传社会主义革命思想，号召这些进步人士积极组织农会开展农村斗争。毛泽东通过对农村的调查研究，并大力宣传马克思主义，从1927年10月至1928年1月，仅仅四个月时间，组织起来的“农会会员激增到二百万，能直接领导的群众增加到一千万”，“于是并造成一个空前的农村革命”，这是农村“广大的农民群众起来完成他们的历史使命，是乡村所主势力打翻乡村的封建势力”。[3]12-15这充分显示了毛泽东通过对农村的调查研究并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积极成效。

其次，深入城市调查研究，了解城市工人的生活实际，在调查过程中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生活在城市社会最底层的是工人，虽然他们在数量上不及数以亿计的广大农民，但与分散的农民相比，他们较为集中，一旦他们接受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新理论、新思想，就很容易被组织和团结起来。毛泽东于1921年带领当时成立的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成员“深入到工人中去，先后在纺织、铁路、造币、印刷、泥木、搬运等行业了解工人劳动、生活的情况，向工人宣传马克思主义，促进马克思主义与工人运动的结合”。[5]70在深入城市对工人生活实际调查研究过程中，他发现城市工人生活十分困苦，终日受着工厂主的剥削与压迫，忍受着长工作时间、重赃工作活以及低工资等基本现状，他们的反抗意识也十分强烈，但他们中间大多数没有文化知识、没有政治觉悟，所以，他们急需一种全新的思想和理论来武装头脑、唤起他们的觉悟，将他们有效地组织起来。因此，毛泽东在对城市工人群众进行调查研究过程中“为了帮助工人学习文化知识同时在工人中传播革命思想”，他发起了在工人群众较为集中的地方组织成立工人夜校，教他们识字，向他们传授新文化，传播马克思主义。同时，毛泽东还十分注意“改进教学的方法，还利用课余时间，在夜校给工人讲历史课，他的讲解语言生动，深入浅出，深受工人欢迎”。[5]34毛泽东在调查研究基础上熟知城市工人群众的具体实际与生活现状，了解城市工人的迫切需要，并运用工人群众的语言和乐于接受的方式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随后，在城市兴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工人运动。

总之，调查研究是毛泽东了解中国国情、民情的重要方法，也是他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重要提前和有效路径。毛泽东一生做了大量调查研究，广泛了解中国当时基本现状，对他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广泛传播革命新思想、新文化，解决中国革命和建设的重大现实问题起到了重要作用。毛泽东身体力行深入农村与城市，开展实地调查，深刻了解与分析了当时工农群众的基本生活状况和具体实际，了解他们的生活语言，风俗习惯，行为方式，并主动深入其间用工农群众所熟悉的语言和乐于接受的方式向他们传播马克思主义，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思想与群众的切身利益问题有机结合起来，发挥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力量，用马克思主义去武装工农群众的头脑，进而指导其行为维护其切身利益而开展斗争，从而推进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三、深入调查研究坚持走群体路线是当前开展群众路线教育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核心路径

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有机结合是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前提和重要内容。调查研究是认识与实践的辩证统一，是理论联系实际原则的具体运用。坚持调查研究必须与走群众路线有机结合，深入社会实际，倾听群众呼声，保持与群众的血肉联系，才能切实了解社情民意。党的群众路线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调查研究要顺利推进，调查结果要取得实效，就必须贯彻群众路线。首先，只有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有机结合，才能使调查研究工作得以顺利开展。开展调查研究，“没有满腔热忱，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6]16毛泽东在这里充分强调了开展调查研究必须走群众路线，深入基层，深入群众中间，要尊重群众，与群众交朋友，与群众建立起血肉联系，取得群众的充分信任，唯有如此，才能使调查研究工作顺利开展下去。其次，只有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有机结合，才能使调查研究工作取得实效了解实情。调查研究的目的就是要了解群众的真实生活实际，真实的社会现状，发现群众的迫切需要，解决群众的根本利益问题。只有将调查研究与走群众路线相结合，走入群众中间，真正与群众在思想感情上进行交流，切实关心群众的根本利益和诉求，才能使调查研究有所收获，了解到实情。毛泽东也反复强调，“怎样使对方讲真话，主要的一点是要和群众做朋友，而不是去做侦探，使人家讨厌。群众不讲真话，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来意究竟是否于他们有利。要在谈话过程中和做朋友的过程中，给他们一些时间摸索你的心，逐渐地让他们能够了解你的真意，把你当作好朋友看，然后才能调查出真情况来。”[7]27因此，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相结合，在深入群众中开展调查研究时必须做到真正尊重群众、关心群众、了解群众，这既是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内在要求，也是当前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有效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前提。

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有机结合是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核心路径。首先，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相结合，在调查过程中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调查过程中传播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必须要关注群众接受的方式，所以，在调查中要做到入乡随俗，“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宣传的形式要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地方性和时代性，真正做到群众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这样才能使群众乐于接受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其次，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相结合，在切实解决群众切身利益问题中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开展调查研究的出发点与归宿都是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中国共产党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中国最广大人民的利益而奋斗是中国共产党从建党开始就已经明确的重要任务。所以，在调查过程中必须深入群众，切实关心群众的切身利益，了解群众的呼声，发挥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力量，去解决群众所关心的根本利益问题，才能使群众信服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进而接受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因此，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有机结合，在了解群众切身利益与迫切需要的基础上，把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与群众生活实际相结合，在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解决群众切身利益问题中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总之，调查研究在毛泽东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过程中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毛泽东在调查研究中了解了国情民意，为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奠定了前提和条件。毛泽东坚持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相结合，在与群众交朋友的过程传播马克思主义，推进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他的这一基本经验为当前开展群众路线教育，进一步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了有益借鉴。

参考文献：

[1]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2]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

[3]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毛泽东著作选读：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5]贾章旺.毛泽东从韶山到中南海：上[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

[6]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