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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海洋:中国“海洋强国”战略的必然选择

2013-08-15曲金良

关键词:海洋强国海权大国

曲金良

(中国海洋大学海洋文化研究所,山东青岛 266100)

面对全球范围内海洋发展竞争的日益激烈,许多沿海国家都对如何在21世纪这一“海洋世纪”中扮演海洋大国、强国角色充满期待并雄心勃勃。我国作为世界上历史最为悠久的海洋大国,一方面,当今的海洋主权和管辖权益却不断受到挑战和威胁,传统海洋安全和海域空间、海洋资源利用权益不断受到侵袭;另一方面,国家的对外开放政策和沿海区域发展、国家战略发展对海洋的依赖度越来越大。由此,如何将我国由一个海洋大国建设成为一个海洋强国,已经成为我国政府和社会各界十分关心重视并迫切需要解决的重大战略问题。

一、关于“海洋强国”的理念

世界上的“海洋强国”概念和理论,是伴随着近代以来由于西方各国“冲出地中海”而四处航海“发现”、实施殖民和为此在西方各国之间展开激烈的海洋霸权竞争、进而与世界各地沿海主权国家和“后殖民”独立国家之间展开海洋权力争夺和实力较量而形成的。其思想的来源和历史的渊源基于自古希腊、罗马时代即开始的对地中海贸易线路与港口商业争夺的海上战争传统;而其近代的“现实”思想观念,则来自于其在寻找东方“香料之路”的航海中“发现”了海外“新世界”地盘后,由于争相实施侵占、殖民而引发的这些西方“发现者”之间的漫长的残酷的相互竞争吞并。这种“现实”思想观念的“代表作”,就是1604年荷兰人雨果·格劳修斯《海洋自由论》、1635年英国人塞尔的《海洋封闭论或论海洋的所有权》和1890年美国人马汉《海权对历史的影响》等的先后出笼。《海洋自由论》攻击、否认的是在此之前西班牙、葡萄牙人的“海洋占有权”的理论。宣称“任何国家到任何他国并与之贸易都是合法的,上帝亲自在自然中证明了这一点”,“如果他们被禁止进行贸易,那么由此爆发战争是正当的”。[1]这种理论看似主张“海洋自由”、“贸易自由”,实际上是为打破别人已有的海洋霸权而获得自己的海洋霸权制造了借口,至少事实上成为了西方各国竞相争霸海洋而不惜发动战争的支撑理论。藉此“海洋自由论”或曰“公海论”这一从别人手中抢夺肥肉的托词,海洋竞争中的战争杀戮不可避免地从未间断。一当肥肉到手,“海洋自由”、“贸易自由”的虚伪性、两面性就暴露无遗:新的海洋霸主们一方面固守自己既得的海洋地盘,为此而拿来1635年英国人塞尔的《海洋封闭论或论海洋的所有权》;一方面继续挥舞“海洋自由”、“贸易自由”的大棒,继续向着别人的既得海洋地盘扩张、占领。先是弹丸之国荷兰、然后是小岛国家英国,先后以海上舰队将霸占和划分海洋的葡萄牙、西班牙打败,从而先后成为“海上马车夫”和“日不落帝国”的;英国也正是以此为“原则”,通过大炮打开了无法通过自由贸易打开的中国的大门的。西方世界这样争霸海洋的历史似乎在“昭示”世人:无论什么国家,只要想在这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或者控制更大空间的海洋,成为打败老牌“海洋强国”的新生“海洋强国”,就只有建设强大的海军,形成占领和控制海洋的霸权力量。1890年美国马汉《海权对历史的影响》赫然出笼,既“总结历史”,又强化海上力量的重要性,就成为了揭示这一“历史昭示”的注脚,一时乎被一些跃跃欲试要走“强国之路”者奉为“经典”,先后至少对三个国家成为新的“海洋强国”产生了巨大影响:一是美国,二是日本,三是德国,并由此影响了世界历史的进程。“海权论”的实质,就是通过强大的海洋军事力量即强大的海军及其海洋舰船和武器装备力量控制海洋,实现国家的海洋霸权意志,从而保障、强化和扩大国家的海洋贸易利益、海洋资源占有、海洋管辖权益、海洋安全空间、海外殖民权利。美国、日本、德国等,走的都是这样一条“海洋大国”、“海洋强国”道路。但这样的道路是“人人可行”吗?是一条“人间正道”吗?近代西方世界先后从海上“崛起”的葡、西、荷、英等,先后一个个“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人类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杀戮,二战后德国、日本举国投降,被世界所不齿,重新缩回到了自己的老窝,其中德国向世界表示了谢罪和忏悔,但日本至今不肯悔罪,仍在梦想着军国主义复活,而美国则实实在在地得到了两次世界大战的“实惠”,成为世界上的头号“海洋强国”。地球人都知道,美国在地球上的出现,就是英国殖民道路最终失败的证明;美国的强大,先是靠了大发世界上殖民与反殖民战争的难财,后是靠了其海上军事力量的四处存在以“主导世界”、“领导世界”,与此同时将美元定义为国际货币在世界上的通用、将美国价值观定性为“普世价值观”向世界的输出。

什么是“海洋强国”、怎样才能成为世界“海洋强国”、怎样才能确保其“海洋强国”的地位?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政界学界,对此都有不少研究论说。从国际政界学界来看,西欧国家较为沉寂,美国较为高调,日本仍跃跃欲试,韩国从不甘寂寞。美国一直公开宣称要保持其世界海洋强国的“领导地位”,日本近年来坚称要将日本由“岛国日本”建设成为“海洋日本”,韩国则不断宣称要建设“东亚海洋中心”。我国的学界出于拳拳爱国、强国之心,以“接受”中国历史上不但没有能够“称霸海洋”反而深受西方海洋霸权之害的“教训”和中国如何能在当代世界海洋竞争中胜出为出发点,纷纷为国家如何建设海洋大国、强国阐发主张、出谋划策。其中尤以研究批判中国古代无海权思想、高度评价马汉《海权论》、强调我国应加强海军建设以保卫国家海洋权益和海洋安全;大力发展海洋科技、海洋经济、海洋贸易而增强国家海洋发展实力;大力增强全民族的海洋意识和海权观念的论说最为多见。图书出版和宣传媒介为此而不断推出《海洋强国兴衰史略》、《大国的兴衰》、《大洋角逐》、《决战海洋——帝国是怎样炼成的》、《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世界大趋势:正确观察世界的11个思维模式》、《美国世纪的终结》、《当中国统治世界:中国的崛起和西方文明的终结》、《中国新世纪安全战略》、《中国震撼: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文明的转型与中国海权:从陆权走向海权的历史必然》、《大国之道:船舰与海权》[2-13]以及中央电视台纪录片《大国崛起》等,有国外论说的引进,有国内论说的包装,不断引起社会反响和争鸣,表现出了国际国内学界、出版与电视传媒界和全国上下普遍的强烈的强国崛起意识。

二、关于“海洋强国”理念的误读

分析近代以来人们对西方近现代海洋强国何以崛起与发展、中国近代以来在西方海上侵略中何以落败和应如何在当代海洋竞争中崛起与复兴的历史与现实的解读与认识,我们发现,呈现出的是众说纷纭的状态,但总的来看,其一,西方学术界的西方中心论、海洋自由论、海权论尽管还有相当普遍的市场,但已经不再是不可动摇的定论,西方学者已经越来越多地开始重视甚至尊崇中国模式;其二,中国学界受西方近代海权理论影响至深,就迄今仍然占据话语权的主流观点而言,对什么是“海洋强国”、何以成为“海洋强国”、应该建设发展什么样的“海洋强国”在历史评价和发展理念上多有误读误解。

误读误解之一是:认为凡是在近代历史上能够耀兵海上、争霸殖民的,都是“海洋大国”、“海洋强国”。比如2006年中央电视台12集电视纪录片《大国崛起》列出的就是这样9个“大国”:葡、西、荷、英、德、法、俄、日、美。纪录片一经播出,即“轰动了中国”。“据央视一索福瑞调查数据显示.《大国崛起》首播平均每集收视量400万人次,这对一部纪录片而言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之后的一个月,《大国崛起》应观众强烈要求在中央电视台连播3轮,这在中国纪录片发展史上绝无仅有。”[14]

误读误解之二是:认为西方多国能够成为“海洋大国”、“海洋强国”的关键,是其强烈的海权观念和“坚船利炮”等强大的海军力量,而且认为这些海洋强国都是成功的“典范”,看不到、至少是忽略了其“坚船利炮”所代表的“海洋文明”模式的畸形、给海外文明带来的灾难、最终导致的自身损失乃至毁灭。

误读误解之三是:认为“落后就要挨打”,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不但是必然的,而且是天经地义的,从而缺失了对人类文明走向应有的崇尚“文明”、摈弃“野蛮”的正义的基本追求。

误读误解之四是:认为西方海洋强国的道路是其本身固有的社会制度包括“民主”、“科学”、“法制”的产物,且往往追溯到其古希腊罗马时期,而对其“民主”只是贵族上层民主而对占人口绝对多数的下层奴隶和海外殖民地土著民族却只有奴役和杀戮,其“科学”在近代之前长期落后于东方世界,其“法制”是如何演绎出“血淋淋”的对内镇压、对外扩张的历史的,则极少给予全面分析和认识。其实西方的这种海洋发展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罪恶历史早已被马克思批驳得一针见血、体无完肤,但在我国学术界近些年来却呈沉渣泛起、死灰复燃之势。

由于以上基本理念的错误,导致误读误解之五,是得出的“结论”为:世界沿海各国要成为“海洋强国”,就必须向西方学习,抛弃自己的传统,走西化的霸权、殖民道路,只有这样才能“迎头赶上”。而事实上这样的理念、这样的主张是错误的,是危险的。日本这个东方国家近代开始“脱亚入欧”,不但给世界造成了严重的灾难,自己也最终品尝了全人类迄今唯一品尝过的两颗原子弹,导致至今仍然是被美国“保护”的“非正常国家”的历史结局;中国近代开始的“洋务运动”最终失败,其后不断浮起的“全盘西化”思潮和自我矮化、奴化的一系列主张与实践,都不断导致一次次丧权辱国,不但没有使中国走向繁荣富强,反而使中国在近代整整一个世纪中饱受西方和日本欺凌、内乱频仍之苦。

因此,中国应该建设成为什么样的海洋强国,其内涵要素、呈现形态都有哪些;世界上的“海洋强国”的发展历史经历了什么样的兴衰曲折,中国的海洋强国建设应该从中得到什么样的启示借鉴;如何才能保证我国的海洋强国建设之路走得通,走得好,使中国成为文明、正义、健康、可持续发展的海洋强国并影响世界和维护世界海洋和平,这些无疑既是关乎我国国家安全、国家发展、人民幸福的千年大计,也是关乎世界和平、世界发展、全人类幸福的千年大计。

三、“中国威胁论”是对中国崛起的妖魔化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建设“海洋强国”,向全中国、全世界宣示了我国已经将“海洋强国”建设确立为国家战略的政治意志和国家安排。不少人认为,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的第二大经济体,早在此之前,“中国威胁论”就在国际上甚嚣尘上,我国若公开提出建设“大国崛起”、建设“海洋强国”,是不是会引起国际上更激烈的反弹?这种担忧是无疑是善意的,但又是大可不必的。中国需要走自己的大国复兴之路,不必仰别人鼻息,看别人的脸色。“海洋强国”建设,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发展需要。

国际上之所以会出现“中国威胁论”并不断成为“热点话题”,事实上正是因为我国外交话语也好、民间话语也好,向世界上过多地、一以贯之地、单方面地传达了我们“韬光养晦”的善意的缘故,导致的是国际上与我有竞争关系、乃至敌意关系的国家的政客及其宣传机器,有意识地在舆论上抹黑中国,乃至妖魔化中国。我们只要检视一下世界上的“中国威胁论”者,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站什么样的立场上、代表着谁的利益、怀着什么样的目的、用什么样的眼光和话语说话。基于他们的立场、利益、目的、眼光和话语,无论中国要不要复兴、要不要崛起,他们都是要必然地鼓吹“中国威胁论”的。在他们看来,根据他们的愿望,中国最好不要发展,更不要崛起,甚至最好不要有军队,哪怕一兵一卒都不要有,甚至最好由他们来管理,甚至殖民,否则就是对他们的威胁。因此,他们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中国,只要中国不接受他们的价值观及其制度,那就是“中国威胁论”。“霸权国永远不会允许任何一个挑战者长期地、持续地发展,必然会采取各类措施遏制挑战者的发展。”[15]

中国至少自三代开始,就是这个地球上已知世界历史的最大文明国度,也是最强的文明国度。自三代时期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并非中国古人在自吹自擂,即使罔顾丰富具体的历史文献记载,也不能在不断为考古文化所发掘的丰富具体的历史铁证面前还一味胡说。世界上至今还没有别的文明国度像中华文明这样如此幅员辽阔、历史悠久。中华民族的近代史上没有脊梁的屈辱的那一页,中华民族不应该忘记。那一页是中华民族被视为“东亚病夫”的时刻,那时没有人说“中国威胁论”,但就在中国进入那一刻之前的一刻,西方还在到处宣扬“中国黄祸论”,目的是激起对中国的仇恨与鄙视。而那一刻,正是到处宣扬“中国黄祸论”的西方社会在“文明”地“崛起”——气势汹汹地武力航海,在杀向非洲、美洲之后又杀向亚洲的时刻。而西方这段血腥的罪恶历史,却被西方历史学者们进而被西化了的现代中国史学者们美化成了“人类从此进入了‘全球史’的时代,而欧洲从此也就成为世界文明的中心”,这是人类历史“发展进步”的“标志”,也是今天的“全球化”的开始的时代。[16-17]在美化者们看来,这样的“全球化”是“时代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中国政府、中国人民除了“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之外都是对世界茫然无知的阿斗。不可不谓咄咄怪事的是,对中国历史之数千年的辉煌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却对其何以不走西化道路而横加贬斥的厉声惧色与愤恨程度,在被西化了的现代“知识精英”们这里,甚至远胜过自恃“西方中心”、真正“妄自尊大”的西方人。

四、“和平海洋”是中国“海洋强国”建设的必然选择

在世界竞争格局下的“丛林法则”中,“海洋大国”或“超级海洋大国”只能有一国或少数几国,别的海洋国家若也要成为“海洋强国”,大多是根本不可能的,能够靠军事扩张、侵略冒险、直接向“海洋强国”宣战并将其打败“取而代之”的,只有少数新的一个或几个。这种“丛林法则”的实质就是武力拼杀。这样的“海洋强国”道路是非人性、非人道、非正义的,这样的海洋强国观念是不足取的。

世界上的“海洋强国”并非“千篇一律”的同一种模式,同一种类型。英国的、美国的、日本的武力拼杀、侵略扩张的“海洋强国”模式是同一种类型;如果将中国古代对海洋的开发利用、在海洋上的发展视为另一种类型,则“海洋强国”的内涵也将更新丰富。其各自坚守的海洋发展理念、所走的海洋发展道路、对内对外所产生的影响也是不同的。

世界上的“海洋强国”不应该只是海洋经济、军事的“强国”,而应该是全面的、综合的文化的强国。

世界上的“海洋强国”不应该是竞争性的、对他国威胁的、倚强凌弱的霸权性“强国”,而应该是对世界海洋和谐、和平起到示范性、引领性的强国。自近代以来在世界上起主导作用的是西方竞争性的、侵略性、霸权性的“海洋强国”,其在古代历史上相互之间的竞争、侵略、吞并,且自19世纪中叶东侵以来导致世界的不得安宁和其自身的开始衰落,都充分证明了其发展模式的不可持续性。

中国是历史上长达数千年领先世界的海洋大国、强国,以其和谐、和平的“天下”(世界)理念和秩序建构并维护了长达数千年中原王朝统辖天下、海外世界屏藩朝贡的海洋和谐、和平历史,足以证明中国海洋发展模式的适应性、合理性和生命力。当然,中国古代海洋发展的大国、强国模式,也有其致命伤:一旦遇到中央政权统辖之外的敌对势力发展强大而导致的海上侵袭,因海防不固,必然国门洞开。因此真正的“海洋强国”,海洋军事强大,敢于、善于消灭一切海上来侵、海上威胁之敌,是必备的保障性要素。

因此,中国建设海洋强国,必须走海洋和谐、和平以及海洋文化繁荣之路,海洋强国的发展目标和指导思想必须是海洋和谐、和平、繁荣,海洋强国的要素内涵既包括对国内而言海洋产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海洋环境资源的可持续开发利用,海洋区域社会文化的可持续繁荣,又包括对国际而言海洋和平政治机制的建立、国家海洋权益的安全、国家在世界海洋事务中不仅有发言权,而且有主导权。这就意味着,中国建设海洋强国的实现途径,需要的是政治、经济、法律、军事、科技、文化各要素有机协调;国家目标明确、制度建设和法规政策到位;国民海洋意识增强,自觉维护对内的海洋和谐、对外的海洋和平;国家对外宣传并倡导海洋和平理念和国际合作机制,同时在当代条件下,有足以震慑敌对势力的海洋军事力量。

主导当今世界海洋发展应有的现代海洋观,应该不再是西方的以海洋军事霸权为主要内涵的海洋观,因为这样的海洋观不仅在历史上已经给世界上的多元文明带来了极大破坏,而且在当今时代也导致了海洋竞争日益激化、海洋强国多极军备竞赛、国际争端此起彼伏、小规模乃至大规模的海洋战争的危险无时不在,因而这样的海洋强国发展模式不可持续,这样的海洋观亟须摈弃,这样的历史教训应该汲取,代之而立的,应该是对内和谐、对外和平的海洋发展观和海洋强国发展模式。因为这是正确的,是合乎人类文明、正义道义的。这样的海洋观和海洋发展模式,在中国海洋发展传统中有悠久而深厚的历史文化基础,并且中华民族至今一直坚守着这样的海洋发展理念。中国应该、也有能力倡导和建立这样的现代海洋观,并为世界海洋和平做出自己的贡献。

“和平海洋”的“海洋强国”发展观其建立和推广需要根据国内条件和国际环境,不断加以发展完善,既包括发展完善其时代内涵,也包括发展完善其实现条件。在对外致力于世界海洋和平的战略对策上,需要两手准备:一手是用中国的文化观念包括海洋发展观念影响世界并逐步引导世界;一手是必须建设强大的海上力量,不是为了对外进行海洋争夺和侵略扩张,而是为了遏制、抵抗乃至消灭那些“不和平”的海上力量,以维护和保障世界海洋和平。

[1]雨果·格劳修斯.海洋自由论[M].上海:三联书店,2005.

[2]杨金森.海洋强国兴衰史略[M].北京:海洋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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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文木.中国新世纪安全战略[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0.

[11]张维为.中国震撼: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12]倪乐雄.文明的转型与中国海权:从陆权走向海权的历史必然[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

[13]张炜.大国之道:船舰与海权[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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