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娟 迟淑艳 谭北平 董晓慧 杨奇慧 刘泓宇 杨俊江

(广东海洋大学水产学院水产动物营养与饲料实验室，湛江 524088)

饲料原料的营养价值不仅取决于营养成分含量，还取决于动物对这些营养物质的消化、吸收和利用率[1]。我国饲料原料来源广泛、品种繁多，特别是动物性饲料原料，如鱼粉、鸡肉粉、肉骨粉、肉粉、血粉、羽毛粉等，而这些饲料原料由于营养素组成和加工工艺不同显示不同的营养价值，导致动物对其消化利用程度不同。因此，准确测定动物对各饲料原料营养物质的消化率，不仅是评价饲料营养成分可利用性的常用手段，也是配制营养全面、成本合理的饲料配方必不可少的重要步骤[2]。

关于凡纳滨对虾(Litopenaeus vannamei)对动物性蛋白质源消化率的研究已展开了部分工作。目前已测定了凡纳滨对虾对鱼粉[3-11]、肉骨粉[4-6，7-10]、鸡肉粉[4-5，7-10]、肉粉[4-5，7-10]、羽毛粉[7]、乌贼内脏粉[3，10]、蟹粉[3，6]、扇贝副产物粉[3]、鱼溶蛋白粉[3]、鱿鱼肝脏粉[6]、发酵蚕蛹粉[6]和虾头粉[4-5，10]等动物性蛋白质源的干物质、粗蛋白质、总能的表观消化率，但测定结果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且关于总磷和粗脂肪表观消化率的研究仅见 Yang 等[4]和刘襄河[8]有过报道，因此需要进一步研究。

本试验拟通过研究凡纳滨对虾对白鱼粉(俄罗斯)、低温蒸汽红鱼粉(秘鲁)、国产直火干燥鱼粉、进口直火干燥鱼粉(秘鲁)、下杂鱼粉、血球蛋白粉、烘干血粉、肉骨粉、鸡肉粉、肉粉、水解羽毛粉、酵解羽毛粉和全虾粉这13种动物性饲料原料的干物质、粗蛋白质、粗脂肪、总能、总磷和氨基酸的表观消化率，以便系统性地了解凡纳滨对虾对这些动物性饲料原料的表观消化率，构建饲料原料消化率数据库，为凡纳滨对虾配合饲料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饲料的配制

根据凡纳滨对虾的营养需求[10]配制基础饲料，其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1。试验饲料的配制采用“套算法”[11]，即用“70%基础饲料 +30%测定原料”，以三氧化二钇(Y2O3)作为外源指示剂，配制成13种试验饲料。待测饲料原料的营养水平和氨基酸组成分别见表2和表3。配方中各饲料原料粉碎后过60目筛，采用逐级扩大法混合，压制成粒径为2.0 mm的颗粒饲料，风干后放入-20℃冰箱中保存待用。

1.2 饲养管理

试验虾购自国家(863)计划海水养殖种子工程南方基地。选择健康、初始体重为(13.0±0.1)g的凡纳滨对虾1 260尾，随机分为14组，每组3个重复，每个重复30尾虾。其中，对照组投喂基础饲料，试验组随机投喂1种试验饲料。在试验期间，每天饱食投喂4次(07:00、12:00、16:00和22:00)。试验用水为经过沉淀、沙滤的天然海水，试验期间水温为28.0～30.0℃，海水盐度为27～29，连续充氧，溶氧含量不低于5.0 mg/L，氨氮含量不高于0.03 mg/L。

表1 基础饲料组成及营养水平(干物质基础)Table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the basal diet(DM basis) %

表2 待测原料的营养水平(干物质基础)Table2 Nutrient levels of test ingredients(DM basis)

1.3 样品采集

投喂饲料1周后开始收集粪便，每次投喂1.5 h后，用虹吸法收集新鲜、成形、饱满的粪便，每个重复收集的粪便样品放入同一个样品袋中，置于-20℃冰箱中冷冻保存[12]，直到收集到足够的(干重10 g)样品用于分析。

1.4 指标测定及方法

将饲料及粪便样品60℃烘干后，研磨、粉碎过40目筛，测定其中的营养成分含量。测定方法参照AOAC(1995)[13]推荐的方法，即水分含量采用105℃恒温干燥法测定;粗蛋白质含量采用凯氏定氮法(KT8400蛋白质自动分析仪)测定;粗脂肪含量采用索氏提取法(以乙醚为溶剂)测定;能量采用氧弹式能量仪(5E-1C)测定;磷含量采用比色法(钼黄分光光度计)测定;氨基酸含量采用氨基酸自动分析仪(日立L-8800)测定;钇含量采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ICP-MS 7500-CX)测定。

1.5 表观消化率的计算公式

饲料中粗蛋白质、粗脂肪、氨基酸、总磷及总能的表观消化率(%)=[1-(Fi/Si)×(Sy/Fy)]×100。

式中:Sy为饲料中钇的含量(%);Fy为粪便中钇的含量(%);Si为饲料中某营养成分的含量(%或MJ/kg);Fi为粪便中某营养成分的含量(%或MJ/kg)。

待测原料中干物质、粗蛋白质、粗脂肪、氨基酸、总磷及总能的表观消化率计算公式:

Di=DT+[(DT-DR)×(0.7 ×XR/0.3 ×XT)][14]。

式中:Di为待测原料中某营养成分的表观消化率(%);DT为试验饲料中某营养成分的表观消化率(%);DR为基础饲料中某营养成分的表观消化率(%);WR为摄取试验饲料中基础饲料的重量(g);WT为摄取试验饲料的重量(g);XR为基础饲料中某营养成分的含量(%或MJ/kg);XT为试验饲料中某营养成分的含量(%或MJ/kg)。

1.6 数据处理与统计分析

结果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采用SPSS 16.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当单因素方差分析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时，先采用Levene test进行方差齐性检验，若方差具有齐性，再采用Duncan氏法进行多重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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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结果

凡纳滨对虾对13种动物性饲料原料的干物质、粗蛋白质、粗脂肪、总能和总磷表观消化率见表4，对13种动物性饲料原料的氨基酸表观消化率见表5。

表4 凡纳滨对虾对13种动物性饲料原料的干物质、粗蛋白质、粗脂肪、总能和总磷表观消化率Table4 Apparent digestibility of dry matter，crude protein，crude lipid，gross energy and total phosphorus in thirteen animal feed ingredients for white shrimp Litopenaeus vannamei(n=3) %

2.1 干物质表观消化率

白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的干物质表观消化率分别为76.91%和75.59%，除与低温蒸汽红鱼粉(75.27%)无显著性差异(P＞0.05)外，显著高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国产直火干燥鱼粉、鸡肉粉、肉粉和全虾粉的干物质表观消化率(70.33% ～72.72%)无显著性差异(P＞0.05);酵解羽毛粉、水解羽毛粉和烘干血粉的干物质表观消化率(58.11% ～59.87%)显著低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

2.2 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

白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91.62% ～93.51%)显著高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血球蛋白粉、烘干血粉、鸡肉粉、肉骨粉和全虾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74.26% ～78.17%)无显著性差异(P＞0.05);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分别为67.75%和64.17%，显著低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

2.3 粗脂肪表观消化率

白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分别为94.88%和95.62%，显著高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鸡肉粉、肉粉和全虾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84.77% ～86.67%)与国产直火干燥鱼粉、下杂鱼粉和肉骨粉(82.50%～89.48%)无显著性差异(P＞0.05);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分别为68.04%和66.85%，显著高于烘干血粉(52.44%)(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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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总能表观消化率

白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国产直火干燥鱼粉、进口直火干燥鱼粉、肉骨粉和肉粉的总能表观消化率均高于80%;白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的总能表观消化率分别为95.12%和93.94%，显著高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总能表观消化率较低，分别为46.38%和43.00%，显著低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

2.5 总磷表观消化率

白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国产直火干燥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的总磷表观消化率较高，在70.45% ～76.47%之间;下杂鱼粉、鸡肉粉、肉骨粉和肉粉的总磷表观消化率(63.45%～65.75%)无显著性差异(P＞0.05);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总磷表观消化率分别为50.90%和46.94%，显著高于血球蛋白粉(39.11%)和烘干血粉(38.39%)(P＜0.05)。

2.6 氨基酸表观消化率

凡纳滨对虾对不同饲料原料的氨基酸表观消化率的变化趋势与蛋白质表观消化率变化趋势基本一致。13种饲料原料中的赖氨酸、蛋氨酸、苏氨酸、精氨酸、组氨酸、亮氨酸、异亮氨酸、苯丙氨酸和缬氨酸9种必需氨基酸和天冬氨酸、谷氨酸、丙氨酸、甘氨酸、酪氨酸、脯氨酸、丝氨酸和胱氨酸8种非必需氨基酸的表观消化率存在显著差异(P＜0.05)。

赖氨酸的表观消化率:赖氨酸表观消化率最高的是低温蒸汽红鱼粉(93.58%)，显著高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肉骨粉、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赖氨酸表观消化率(68.14%～70.76%)显著低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

蛋氨酸的表观消化率:白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的蛋氨酸表观消化率分别为91.71%和91.15%，除与低温蒸汽红鱼粉(89.31%)和全虾粉(88.67%)无显著性差异(P＞0.05)外，显著高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烘干血粉、鸡肉粉、肉骨粉、肉粉和水解羽毛粉的蛋氨酸表观消化率(75.26% ～78.90%)除与酵解羽毛粉无显著性差异(79.56%)(P＞0.05)外，显著低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

精氨酸的表观消化率:白鱼粉(94.05%)的精氨酸表观消化率除与低温蒸汽红鱼粉(92.90%)和全虾粉(92.70%)无显著性差异(P＞0.05)外，显著性高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血球蛋白粉的精氨酸表观消化率(69.61%)显著低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

亮氨酸的表观消化率:白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进口直火干燥鱼粉、鸡肉粉和酵解羽毛粉的亮氨酸表观消化率(85.56% ～88.85%)显著高于血球蛋白粉、烘干血粉、肉骨粉、肉粉和全虾粉(70.10% ～80.17%)(P＜0.05);烘干血粉的亮氨酸表观消化率(70.10%)显著低于其他各饲料原料(P＜0.05)。

苏氨酸、组氨酸、苯丙氨酸的表观消化率在白鱼粉中最高，缬氨酸的表观消化率在进口直火干燥鱼粉和全虾粉中最高，异亮氨酸的表观消化率在低温蒸汽红鱼粉中最高，苏氨酸的表观消化率在肉骨粉中最低，异亮氨酸、缬氨酸、苯丙氨酸和组氨酸的表观消化率在水解羽毛粉中最低。

不同饲料原料中天冬氨酸、丝氨酸、谷氨酸、甘氨酸、丙氨酸、胱氨酸、酪氨酸、脯氨酸等非必需氨基酸的表观消化率之间也存在差异。通常，必需氨基酸表观消化率高的原料，其非必需氨基酸的表观消化率也较高。

3 讨论

目前，表观消化率试验研究中常用的外源指示剂主要是三氧化二铬(Cr2O3)和Y2O3。在水产动物中常使用 Cr2O3作为指示剂[15-22]。但是，Ring[23]认为Cr2O3会影响鲑鱼肠道菌群以及排泄物的脂肪酸组成。研究认为，在罗非鱼饲料中添加铬能提高对葡萄糖的利用，并相应地影响到罗非鱼的体增重、能量和肝糖原含量[24]，并且认为Cr2O3在罗非鱼肠道的移动速率与饲料中的其他营养成分不同[25]。Moore[26]研究表明，Cr2O3在猪的回收率只有75% ～87%，即有部分Cr2O3在肠道中被吸收。赵万鹏等[27]认为饲料中过量的铬可能会抑制草鱼消化组织分泌淀粉酶或降低淀粉酶活性。Y2O3作为一种常用的外源指示剂，在鲑鳟鱼类的研究中较为多见[28-29]，Austreng 等[30]分别用Cr2O3和Y2O3作为指示剂测定大马哈鱼的表观消化率，证实了Y2O3在表观消化率测定中的适用性，现已成为水产动物消化率测定的标准方法[31]。

鱼粉由于必需氨基酸和脂肪酸含量较高、碳水化合物含量较低、抗营养因子少，并且消化率较高，成为水产动物的优质蛋白质源[32]，这一结果在凡纳滨对虾[4，7]、中国明对虾 (Fenneropenaeus chinensis)[33]、中华绒螯蟹(Eriocheir sinensis)[31]、青蟹 (Scylla serrata)[34]、军曹鱼 (Rachycentron canadum)[35]、石斑鱼(Epinephelus coioides)[36]和罗非鱼(Oreochromis niloticus)[37]上已得到了证实。本试验选取了5种不同加工工艺的鱼粉，包括白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国产直火干燥鱼粉、进口直火干燥鱼粉和下杂鱼粉，结果表明凡纳滨对虾对这几种形式的鱼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84.95% ～93.57%)均较高，是凡纳滨对虾很好的蛋白质来源。本试验中凡纳滨对虾对白鱼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为93.51%，显著高于下杂鱼粉(84.95%)，这可能是由于白鱼粉与下杂鱼粉中的粗蛋白质、氨基酸和灰分的含量不同，从而影响了饲料的消化率[38]。鱼粉的氨基酸表观消化率与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变化趋势相一致。5种鱼粉中，下杂鱼粉的赖氨酸、蛋氨酸、精氨酸等必需氨基酸的表观消化率均低于白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国产直火干燥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93.57%)高于国产直火干燥鱼粉(87.07%)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91.62%)，这可能与鱼粉的加工方式有关。鱼粉在加工过程中温度的高低也是影响鱼粉质量和消化率的一个重要因素[39]，低温蒸汽鱼粉为蒸汽间接干燥，温度低且均匀稳定，直火干燥鱼粉为直接热源加热，温度偏高，均匀稳定性较差。因此，不同的来源和加工方式会导致鱼粉的营养价值和消化率不同。

本试验中鸡肉粉和肉骨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分别为77.45%和74.26%，略高于Yang等[4]测得的凡纳滨对虾对鸡肉粉和肉骨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分别为75.00%和73.88%)。鸡肉粉的营养价值随原料来源的不同差异较大，Dong等[40]通过对6个不同厂家生产的鸡肉粉的营养成分分析表明:鸡肉粉的粗蛋白质、粗脂肪和粗灰分含量变化范围分别为56% ～74%、10% ～19%和11%～23%，而粗蛋白质的表观消化率变化范围为64%～78%。本试验中肉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80.99%，与荣长宽等[33]测得的中国明对虾对肉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81.35%)相近。杨志强等[7]测得凡纳滨对虾对肉骨粉和鸡肉粉的赖氨酸表观消化率分别为71.96%和72.26%，与本试验中测得的肉骨粉和鸡肉粉的赖氨酸表观消化率(分别为70.49%和73.69%)相近。肉骨粉的赖氨酸表观消化率相对较低，可能是由于在加工过程中高温导致赖氨酸变性，从而影响到赖氨酸的消化吸收[4，41]。本试验中，凡纳滨对虾对肉骨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为82.50%，与Yang等[4]测得的凡纳滨对虾对肉骨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83.72%)相近，低于 Catacutan等[34]测得的青蟹对肉骨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87.2%)。而凡纳滨对虾对肉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为84.77%，低于 Luo等[42]测得中华绒螯蟹对肉粉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86.9%)。可见，不同的动物种类对同一原料的粗脂肪表观消化率不同。表2的数据表明，肉骨粉中的总磷含量是白鱼粉中2倍，但其表观消化率仅为64.79%，显著低于白鱼粉、低温蒸汽红鱼粉和进口直火干燥鱼粉(72.87%～76.47%)，可能是由于肉骨粉中以骨磷形式存在的不溶性的羟基磷灰石和磷酸钙导致其磷的表观消化率较低[43]。

血粉是动物屠宰后废弃的清洁、新鲜血液经加热凝固，再经压榨除去水分、干燥等工序加工而成的一种动物性蛋白质饲料。本试验中血球蛋白粉和烘干血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分别为77.46%和77.43%，与杨志强等[7]测得的喷雾干燥血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79.62%)相近。血粉的来源不同、加工方式不同，会影响营养物质的消化吸收，本试验中血球蛋白粉的干物质、粗蛋白质、粗脂肪、总能和总磷的表观消化率均高于烘干血粉。血球蛋白粉是动物屠宰后的血液在低温处理条件下，经一定工艺分离出血浆，喷雾干燥后得到的粉末，血粉经过低温喷雾干燥处理后，其消化率会有相应地提高。

羽毛粉是一种新型的蛋白质饲料资源，粗蛋白质含量可达80%以上，但羽毛粉中的蛋白质多为角蛋白，不易被消化吸收，必须经过相应地处理后才能被动物消化吸收。本试验中酵解羽毛粉的营养物质表观消化率要高于水解羽毛粉，可能是羽毛粉在利用微生物进行发酵处理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氨基酸、小肽和有益的微生物菌群，从而有利用于蛋白质的消化吸收，提高了酵解羽毛粉的消化率。本试验中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分别为67.75%和64.17%，低于荣长宽等[33]测得的中国明对虾对羽毛粉的粗蛋白质表观消化率(76.42%)。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精氨酸表观消化率分别为80.04%和77.86%，高于杨志强等[7]测得的凡纳滨对虾对羽毛粉的精氨酸表观消化率(50.30%)，与梁丹妮等[44]测得的建鲤对膨化羽毛粉的精氨酸表观消化率(73.62%)和酶解羽毛粉的精氨酸表观消化率(80.03%)相近。酵解羽毛粉和水解羽毛粉的蛋白质和能量表观消化率是所有待测原料中最低的，这可能与羽毛粉中的氨基酸组成不平衡以及适口性较差有关。

全虾粉的干物质表观消化率为70.91%，高于Yang等[4]测得的凡纳滨对虾对虾的副产物(粗蛋白质含量49.9%，粗脂肪含量1.88%)的干物质表观消化率(52.83%)和 Brunson等[5]测得的凡纳滨对虾对虾糠的干物质表观消化率(28.32%)。本试验所选用的全虾粉(粗蛋白质含量74.64%，粗脂肪含量1.61%)与上述2位学者所选用的虾的副产物和虾糠相比具有更高的营养成分含量，更有利于凡纳滨对虾对其的消化吸收，从而提高了干物质的表观消化率。全虾粉中氨基酸组成比较合理，表观消化率在84.24% ～92.70%，表明全虾粉中的氨基酸可以很好地被凡纳滨对虾消化吸收。全虾粉中的脂肪多为不饱和脂肪酸，并且含有丰富的胆碱、磷脂、胆固醇、钙、磷和虾青素，因此它也可以作为虾料中的诱食剂和着色剂。

4 结论

①凡纳滨对虾对鱼粉、鸡肉粉、肉骨粉、肉粉和全虾粉的表观消化率相对较高，表明凡纳滨对虾可以很好地利用这些饲料原料。

②羽毛粉和血粉由于所采用的加工工艺不同，其表观消化率有一定的差异，建议在生产中使用这些饲料原料时应考虑氨基酸平衡以及适口性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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