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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汉纪》看袁宏的政治观及史学批评思想

2010-04-11刘海静

关键词:名教评价

刘海静

(上海大学历史系,上海200444)

从《后汉纪》看袁宏的政治观及史学批评思想

刘海静

(上海大学历史系,上海200444)

袁宏在《后汉纪》中提倡用道家思想作为统治理念,以儒家思想作为统治手段,即“以无为本,以儒为用”的政治主张。具体来讲,就是要求君主要行为简易,治理国家时要无为而治;在实际的国家治理过程中要顺民情、顺民性,主张教化其心反对滥刑。同时,袁宏因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在对具体历史事件和人物的记述、评价中有秉笔修史的美德;同时又表现出了正统史家的史学批评意识,这种史学批评所折射出的经世、警示的社会作用是值得肯定的。

《后汉纪》;政治观;史学批评思想

袁宏,东晋人,著有《后汉纪》一书。魏晋时期是我国历史上的动荡时期,朝代更替频繁,社会内部各种矛盾尖锐,玄谈炽盛,蔑视礼法。面对这样的社会现实,性情刚直的袁宏不可能无动于衷。加之袁宏对当时社会流传的多本东汉史著不满,“予尝读后汉书,烦秽杂乱,睡而不能竟也”,于是便致力于《后汉纪》的撰写,以图通过《后汉纪》达到“略举义教所归,庶以弘敷王道”[1]1的目的。因此,袁宏在其史论中阐发了他对国家统治策略的看法。为了借古讽今,他还从史家的史学批评层面来阐发议论。

东汉末期以来,僵化的名教已经引起人们的厌恶。伴随着魏晋士族兴起以及田庄经济建立,玄学相机出现。玄学“以解决名教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为其哲学目的”[2]。纵观玄学发展的几个阶段,名教虽在“竹林时期”一度被否定,但时间很短,之后的玄学家们很快就把它与自然协调起来,用道家的因循自然、静化无为,修补儒家的纲常名教,强调自然与名教的同一。袁宏深受影响,亦将“儒家的礼制,纳入到道家的‘自然无为’的理论体系中去”[3]。他说,“夫崇长推仁,自然之理也;好治恶乱,万物之心也”[1]40,“然则名教之作,何为者也?盖准天地之性,求之自然之理”[1]509。即认为儒家的仁爱礼制是出于自然之理,倡导名教是遵从天地之性。换言之,就是认为“名教”与“自然”统一。具体到国家治理上,袁宏表达出了与此思想相一致的政治观:道本儒用。

他先是考察了历代因所处时代及社会现实不同,而采取不同的制度政策,“尧舜之传贤,夏禹、殷汤授其子,此趣之不同者也。夏后氏赏而不罚,殷人罚而不赏,周人兼而用之,此德刑之不同者。殷人亲尽则婚,周人百世不通,此婚姻之不同也……其故何耶?所遇之时异”[1]231。继而又考察了儒、道、墨、阴阳等诸家,认为各派学说因其不同的社会现实需要而相机出现,从而达到“治”的目的。那么到了魏晋时期,该以何种学说来使国家达到“治”的要求呢?袁宏分析了儒道两家的基本政治原则,“不行而可以至,不为而可以治,精神平粹,万物自得。斯道家之大旨,而人君自处之术也。夫爱之者……必将导之训典,辅其正性,纳之义方,闲其邪物。故仁而欲其通,爱而欲其济,仁爱之至,于是兼善也……居极则玄默之以司契,运通则仁爱之以教化。故道明其本,儒言其用,其可知也”[1]232,在肯定两家各自的社会作用即“居极之术”与“运通之方”的前提下,明其有“本”“用”之别。

袁宏认为,君主要用“以无为本”的思想治理国家。首先,君主行为要简易。他宣称:“夫神道贞一,其用不烦;天地易简,其礼尚质。故藉用白茅,贵其诚素;器用陶匏,取其易从。然则封禅之礼,简易可也。若夫石函玉牒,非天地之性也。”[1]154袁宏认为,君主崇尚简易,就不会去讲求奢华,天地之性简易,人间之礼尚质,如果封禅礼节耗费过大,那也是违背天地之性的。他提出,“众务简而才有余,所以轻而事不滞”[1]123,就是说日常政务要简易行事,那么事情处理就会通畅。作为君主要行为简易,少思少欲,虽有万乘之尊,也不用追求奢华,即“少思少欲,冲其心而守之,虽爵以万乘,养以天下,不荣也”[1]433。其次,在治理国家时要无为而治。袁宏以古代君王承上天之理,崇尚简易无为,则天地交泰的事例,来表达自己主张无为的政治观。他说,“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简易之教,师无为之理。君敬于尚,臣顺于下,大化潜通,天下交泰”[1]173,又说:“自三代已前,君臣穆然,唱和无间,故可以观矣。五霸、秦、汉其道参差,君臣之际,使人瞿然,有志之士,所以苦心斟酌,量时君之所能,迎其悦情,不干其心者,将以集事成功,大庇生民也。虽可以济一时之务,去夫高尚之道,岂不远哉!”[1]66他认为三代以前的君臣之道唱和无间,而此后君臣之道距离“高尚之道”甚远。他对古代圣王的赞扬,实际上是对现实社会的批判,表达他无为而治的思想。在袁宏看来,君主治理天下,要像古代圣王那样,修身养性,顺乎道,本乎情,这样就可以实现无为而治。

此外,袁宏还提出了达到“无为而治”的方法:切勿多欲。袁宏指出:“古之帝王不为靡丽之服,不贵难得之货,所以去华竞以嘿止喧也。夫上苟不欲则物无由贵,物无由贵则难得之货息,难得之货息则民安本业,民安本业则衣食周、力任全矣。”[1]347这里,袁宏认为古代帝王“不欲”,则社会安定,民安本业。袁宏还援引华侨之论“盖功名者,士之所宜重,诚能不争,天下莫之与争,则怨祸不深矣”[1]523,来进一步论证自己观点。

袁宏在提倡君主实行无为而治的同时,还指出应该以儒家思想教育引导人民。首先,在管理人民大众上,袁宏强调“顺民情”。袁宏说:“在溢则激,处平则恬,水之性也。急之则扰,缓之则静,民之情也。故善治水者引之使平,故无冲激之患;善治人者虽不为盗,终归刻薄矣。以民心为治者,下虽不时整,终归敦厚矣。”[1]483他以流水之性来比喻民情,用平缓的办法来管理之,则社会平稳;反之则激起民变。他以古代帝王之例来强调顺乎民情的重要作用,“古之帝王所以笃化美俗,率民为善者也。因其自然而不夺其情”[1]327,“是以古先哲王必节顺群风而导物为流之途,而各使自尽其业,故能班叙万物之才,以成务经纶王略直道而行者也”[1]433。这也就是说古代帝王因顺乎民情,不夺民意,从而“笃化美俗”,“成经纶王道”。袁宏的此观点以古讽今的味道很重。在袁宏看来,魏代汉、晋代魏都是不顺民情的,所以才导致社会秩序混乱,民风下降。而袁宏生活的东晋时期,桓温又有代晋自立的倾向,这直接威胁到某些世族的政治利益,袁宏出于自身家族利益考虑,从“顺民意”角度来借古讽今。

其次,在具体人事方面,袁宏主张“顺人性”。他说:“夫金刚水柔,性之别也;员行方止,器之异也。故善御性者,不违金水之质;善为器者,不易方员之用。物诚有之,人亦宜然。故肆然独往,不可袭以章服者,山林之性也。鞠躬履方,可屈而为用者,庙堂之材也。是以先王顺而通之,使各得其性,故有内外隐显之道焉。”[1]84这就是说人的性情存在很大差别,在用人方面应按其性而决其用。此点亦是在魏晋时期有关“名教与自然”讨论中涉及尊重人性的一个反映。尽管袁宏一再强调名教观,但这个主张有一定的进步意义。

再者,主张教化其心,反对滥用刑罚。在陈纪提出恢复肉刑时,袁宏表达了自己对古时运用刑法治理国家方式颇不赞同,并讲到了“礼教”的优越性,他说:“礼教则不然,明其善恶,所以潜劝其情,消于未杀也。示以耻辱,所以内愧其心,治之于未伤也……率斯道也,风化可以渐淳,刑罚可以渐少,其理然也。苟不能化其心,而专任刑罚,民失义方,动陷刑网,求世休和,焉可得哉!”[1]578他认为治理国家的根本办法是用“礼”教化其心,即“夫礼也,治心轨物,用之人道者也”[1]357,并且进一步指出“礼备”“礼顺”对于维护社会秩序的意义,“夫礼备者德成,礼顺者情泰。德苟成,故能仪刑家室,化流天下;礼苟顺,故能影响无遗,翼宣风化……斯乃君臣尊卑之基,而德和洽之本也”[1]400。这即是说礼是维护社会的基础,是社会风俗教化的根本,礼教完备顺畅,则社会秩序、社会风尚稳定通泰。

袁宏在论述了名教与自然同一的思想下提出了“道本儒用”的政治观,从而通过《后汉纪》的撰写来达到辅陈王道的目的。王记录曾言,袁宏的思想“已非两汉时代纯粹的封建礼教,而是崇尚自然的名教。他为统治者提出道本儒用的治术,在当时也是难能可贵的”[4]。从政治理论发展的角度来看,道本儒用的提出,比司马谈和班固的理论要进步一筹,“袁宏与司马谈一样,都崇尚道家无为而治的政治理念,然而他却更加强调虚无、不为、居极玄默的君土自处之术;他与班固崇尚儒家也有相通之处,重视儒家思想在政治实践中的效用,不过在对儒道关系进行表述时,他则明确提出了道明其本儒言其用的思想”[5]。他的道本儒用的政治观既反映了当时国家治理中的弊端,又反映出像袁宏这样的正统史家对国家治理的深入思考。这样的观点就当时的社会来讲是进步的,有道理的。

崇尚名教就是对封建纲常的维护,袁宏以强烈的史家责任感用“笃名教”的方式来诛乱讨逆、惩恶扬善,在《后汉纪》中表现出了正统史家的史学批评意识。

(一)对史事的评价

首先,袁宏对史事的记载体现了史家秉笔修史的美德。袁宏认为刘玄称帝是遵循大义,人心所趋,所谓“刘氏德泽,实系物心。故立其寝庙,百姓观而怀旧;正其衣冠,父老见而垂泣……于斯时也,君以义立。然则更始之起,乘义而动……及定咸阳而临四海,清旧宫而飨宗庙,成为君矣”。而刘秀因其文韬武略受到爱戴,于是刘玄命其出征,此时刘秀尚能尽到为臣之道,即“世祖经略,受节而出,奉辞征伐,臣道足矣”。然而当赤眉军与刘玄交战时,刘秀却没有做到臣下发兵救援主子的为臣之道,“然则三王作乱,勤王之师不至;长安犹存,建武之号已立,虽南面而有天下,以为道未尽也”[1]40。他的这段论议,很引起后世一些封建学者的骇愕,被斥为放纵、不合于道[6]。其实,袁宏在这里只是真实地记录历史事实,没有因刘秀是一代明君而趋势依附,并以正统的为臣之道来批评刘秀在此做得不够,要受到道义的谴责。这是史家秉笔修史的体现。

其次,袁宏用正统思想评价史事的史学批评意识。袁宏在评价“汉和帝刘肇年少继位窦氏以皇太后监朝执政”事时说:“非古也。易称地道无成而代有终,礼有妇人三从之义,然则后妃之德,在于钦承天命,敬恭中馈而已。故虽人母之尊不得令于国,必有从于臣子者,则柔之性也……自母后临朝,必舅氏专权,非疏贤而树亲昵也。盖管其号令者,必寄外氏,是实违天封,而训民以私政之所阶。”[1]240-241袁宏在此首先肯定地说太后临朝是古代所未有之事,然后引用经典之语来说明“妇人有三从之义”,后妃的美德在于恭敬伺候皇帝。虽然窦氏贵为国母,但必须听从于大臣,这是女性美德。这里袁宏以正统的三从之义对女性临朝加以批评,随后分析了女性临朝导致外戚专权的危害性,认为这是违背天理的。当然,此点认识有袁宏自身的局限性,但就家天下的封建社会而言,其分析是合乎社会现实,有一定道理的。

(二)对人物的评价

在《后汉纪》中袁宏对人物的评判,表现出以儒家思想为道德裁判的史识,通过强调礼法名分,从而达到维护封建统治秩序的政治目的。

首先,对著名历史人物以严格的儒家思想、名教标准来评价。例如,对班固的评论,袁宏认为班固虽好学善作,亦喜结附权贵。《汉书》虽详而有体,但班固在《汉书》中一些记载却不尽如人意。袁宏说:“至于排死节,否正直,以苟免为通,伤名教也。史迁之作,皆推之于谈。彪经序其谋,略以举矣,而固尽有功,岂不胜哉!”袁宏认为班固在《汉书》中否定有节气的正直人士,不记载杀身成仁之士的崇高行为,这些都是有悖传统思想,有损名教的。司马迁将做《史记》之功都算在父亲头上,而班固却夺取父亲之功为己功,这算什么行为呢!袁宏在这里以严格的名教观来评价班固的为人和马、班的优劣。再如对曹操的评价。白寿彝言:“对于曹操这样窃取政权的头脑人物,袁宏的名教尺度是不放松的。”[7]袁宏对曹操的批评甚为严厉。袁宏说,虽然桓、灵以来纲纪废弛,但并未暴虐百姓,虽有宦官擅权,但人君之威未失,这怎能说东汉灭亡了呢?汉朝未灭亡,曹魏不该取而代之。又进一步指责曹操,“今以不可取之实,而冒揖让之名,因辅弼之功,而当代德之号,欲比德尧、舜,岂不诬哉”[1]590。袁宏认为既已取而代之,就不该再用禅让之类骗局来美化自己,已经夺取了人家的天下,还要吹嘘自己可以与尧、舜比德,这不是太欺罔天下了吗?袁宏在此以步步紧逼的态势对曹操进行了严厉指责,以严格的名教尺度评价曹操行为。当然,袁宏强调君臣之义是有现实意义的。当时桓温大权在握,时刻准备重演汉魏禅让的把戏。袁宏攻击曹操,实际上是在讽刺桓温。

其次,用正统思想评价一般人物以惩恶扬善。例如当冯异打败隗嚣乱军后,没有居功而是谦恭礼让,相反有些将领却想贪占冯异之功。袁宏对冯异及他人评价曰:“谦尊而光,于是信矣。冯异能让,三军赖之。善呼,王之言谦也……然则,克让不伐者,圣贤之上美;矜善上人者,小人之恶行也。”[1]101袁宏对冯异“谦让”的品德给予了高度的赞扬,指认其为“圣贤之上美”。而对那些自以为贤,自居其功,自夸其善的人,则给予了严厉的批评,直斥为“小人之恶行也”。再如,在评论荀彧时,袁宏以不同情况不同对待的态度进行评价,名教尺度有所放宽。袁宏认为,荀彧帮助曹操夺取刘氏政权,没有做到中国传统伦理道德中的忠孝之义,没有从一而终,并将荀彧与乐毅(乐毅扶持微弱的燕国攻下齐国七十余城。乐毅出逃他国,有人诱骗他带兵攻打燕国,乐毅坚决不同意)比较,责备荀彧促成了曹魏王朝。但是,袁宏在荀彧不赞同曹操称帝这件事上,认为荀彧心里效忠的是汉朝,因其不明智乃选错了道路,甚为可惜,曰:“惜哉,虽名盖天下,而道不合顺,终以忧卒,不殒不与义。故曰非智之难,处智之难;非死之难,处死之难。呜呼!”[1]581-582从这两个例子可以看出,袁宏对一般人物的评价没有求全责备,只是从正统思想出发做出自己的判断。

其三,对人物评价时表露出了对人性的尊重。例如记述廉范入蜀地迎取父亲灵柩回故里这件事情,蜀郡太守张穆送车马盘缠给廉范,廉范不接受,“自与客步负丧”,途中坐舟,“船触石破没,范抱持骸骨,人前接,范不动,遂没石间”,众人被廉范的孝义感动,一起搭救起廉范。张穆闻之大惊,“复驰遣将前资追与范”,廉范又拒绝。袁宏评价说:“古之人明救恤之义,开取与之分,所以周急拯难,通乎人之否泰也。廉范厉然独行,以任所重,其身殆亡,而亲柩几丧,非全通之道也。”[1]175也就是说古代的人明白互相救助体恤的真谛,实施救助和接受帮助因牵涉人的生命安危会有所权衡。廉范特立独行,以自己一人迎取父亲的灵柩,而不接受他人的帮助,致使自己几乎死去,父亲的灵柩也差一点落水丢失,这不是应有的权变办法。袁宏认为,廉范的这种举动有悖人性。这里袁宏在对人物进行评价时强调注意人性,这种评价思想是与汉代的名教观所不同的。

总之,袁宏直书历史并以正统观念来直抒胸臆的史德,是他史学批评思想中的亮点,对人物的评价强调尊重人性也是值得肯定的。虽然袁宏多以儒家的君臣观来评价史事或人物,但这在当时却有现实的进步意义。东晋正是处于这样混乱的历史环境之下,作为正统史家的袁宏,不论是从社会现实出发,还是从维护自身士族利益出发,来强调“君臣”,拥护王权,在他的时代肯定是进步的。

袁宏的《后汉纪》虽然明显地带有玄学烙印。我们对此烙印应该给与理解与谅解,因为处于玄学兴盛的学术环境下,史家受此影响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更应该看到《后汉纪》所透示出来的“道本儒用”政治理念的经世功能,袁宏史学批评思想中维护正统、拥护王权的时代进步性,在对人物、事件批评中呈现出来的社会警示作用。

[1]袁宏.后汉纪[M].北京:中华书局,2002.

[2]任继愈,张岱年.中国哲学史通览[M].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6:163.

[3]吴怀祺.中国史学思想史[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6:145.

[4]王记录.袁宏史论新探[J].兰州学刊,1994(4).

[5]汪高鑫.论袁宏史学思想的玄学倾向[J].史学史研究,2005(1).

[6]刘隆有.汉纪和后汉纪在史学上的地位和影响[J].历史教学,1984(5).

[7]白寿彝.陈寿、范晔和袁宏[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64(1).

[责任编辑 孙景峰]

K237.2

A

1000-2359(2010)01-201582-04

刘海静(1981-),女,河南新乡人,上海大学历史系博士生,主要从事中国学术史、思想史研究。

2009-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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