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参薯的本草考证*

2021-05-19贵州中医药大学贵阳550025黄云峰

中医文献杂志 2021年2期
关键词:薯蓣番薯根茎

贵州中医药大学(贵阳,550025) 刘 涛 黄云峰

参薯(DioscoreaalataLinn.),又名田薯,薯蓣科薯蓣属,我国南方地区较为常见,栽培、野生均有,根茎通常作为主食或蔬菜食用,部分地区亦作山药入药。《中国植物志》认为“我国古代之甘薯乃系参薯”[1]。我们通过调查认为,此观点过于含糊,因为成书于不同时代古籍中的“甘藷()”,其确切所指有所不同,故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目前关于参薯的考证,尚没有单独的文章,故有必要撰文专述。

相较于我国薯蓣科薯蓣属其它植物,参薯具有以下特征:①长江以南普遍分布,生长周期长,茎叶繁茂,故产量特别高,根茎可以长得很大,有的品种单株重量可达40 kg[2],故又称“大薯”;②野生的根茎多为长圆柱形,但栽培的根茎形状变异性大,有长圆柱形、圆锥形、球形、扁圆形而重叠,其变种脚板苕(D.alataL.f.flabellaMakino)根茎有各种分枝,呈姜状、掌状、竹根状[3];③根茎外皮褐色或紫黑色,内皮紫色,断面白中带紫,亦有外皮淡灰黄色,断面白色,有时带黄色[4]。其中外皮褐色或紫黑色的一般作主食或蔬菜食用,外皮淡灰黄色的华南和西南地区作山药入药。值得注意的是,在薯蓣属植物根茎中,紫色外皮和内皮为参薯所独有,故参薯又名“紫山药”。把握住以上三点特征,再来对照文献资料的描述,参薯就比较容易辨别出来了。

《山海经》的记载

先秦古籍《山海经·卷三·北山经》记载:“又南三百里,曰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北望少泽,其上多草藷藇(shǔ yù),其草多秦椒,其阴多赭,其阳多玉。”“草藷藇”下晋代郭璞注:“根似羊蹄,可食。曙豫二音,今江南单呼为藷,音储,语有轻重耳。”[5]景山位于今山西省西南部的闻喜县。一般的观点认为这里的“草藷藇”指的是薯蓣(DioscoreaoppositaThunb.),但由于这里的记载十分简略,而且竺可桢考证出公元前3 000年至公元前1 100 年间,我国黄河流域年平均温度比现在高2 ℃左右,1月份温度比现在高3 ℃~5 ℃[6],换言之,当时的黄河中下游地区气候温暖湿润,与现在南方亚热带相似。所以,这里的“草藷藇”亦有可能是参薯,或者薯蓣属的其它可食种(日本薯蓣、山薯、褐苞薯蓣等)。

古籍中的“藷(薯)”与“甘藷()”

东汉杨孚(一作陈祁畅)《异物志》记载:“甘藷似芋,亦有巨魁。剥去皮,肌肉正白如脂肪。南人专食以当米谷。”[7]这里提供了四方面的信息:①根茎似芋;②有体积很大的;③断面为白色;④南方人作主食食用。根据丁颖的考证,这里的“甘藷”应为薯蓣属的甘薯(DioscoreaesculentaBurkill)[8]。实际上,甘薯符合①③④三点,唯独不符合第②点,因为甘薯没有很大个的,文献上记载野生的甘薯最大不过2磅(约0.907千克),远远算不上“巨魁”。另一方面,参薯完全符合这四点要求。所以,这里的“甘藷”指的应该是参薯。

晋代徐衷《南方草物状》记载:“甘藷,二月种,至十月乃成,卵大如鹅卵,小者如鸭卵。掘实蒸食,其味甘甜,经久得风,乃淡泊。出交阯、武平、九真、兴古。”[9]32丁颖等学者认为,这里的“甘藷”亦指甘薯。因为甘薯又名“蛋薯”“甜薯”,故我们亦同意此观点。

晋代郭义公《广志》记载:“(甘藷)似芋,剥去皮,肉肥白,南方以当米谷,宾客亦设之。出交趾。”[10]由于文献描述太过简约,我们认为这里的“甘藷”既可能是甘薯,也可能是参薯。

传统观点认为,《南方草木状》为晋代嵇含所撰,自从清代纪昀指出其序言中的年号、月份、官职三者皆误[12],后人始怀疑其托名作伪的可能性。如石声汉认为,此书“很可能是宋人辑录的”[13]746“断为南宋高手就《岭表录异》《北户录》及《御览》各卷引文等缀辑成编”[9]9。辛树帜从研究果树历史的角度,认为书成于十二世纪末[14]。陈连庆认为:“《草木状》一书是南宋初年的作品,可以无疑。”[15]马宗申认为其书始见于南宋,成书于1116—1189年之间[16]。马泰来认为其书成于1108—1193年之间[17]。胡道静认为此书为“北宋中期出现的抄掇而成之书”[18]。李仲均、刘昌芝认为其书成于1082—1194年之间[19]。当然,亦有维持旧论者,比如:李惠林[20]、梁家勉[21]、彭世奖[22]、杨竞生[23]、罗晃湖[24]。我们赞同《南方草木状》为宋人伪作的观点。

其后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33]、陈耀文《天中记》[34]、士洵《树艺篇》[35]、王圻《稗史汇编》[36]2323亦沿袭《异物志》与《南方草木状》的记载。《本草纲目》与《天中记》写作“甘藷”,《树艺篇》与《稗史汇编》均仍作“甘”。值得注意的是,《本草纲目》中的记载与《南方草木状》相比,其内容节略、改窜、变异之处甚多。这一方面说明,《本草纲目》对于文献引用甚不严谨;另一方面则说明,到了明代,“藷”与“”就可以通用了。另外,《稗史汇编》记载了一种“玉枕”,说是“枝块连属,有重数十斤者”,应该亦为参薯。

明代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番薯(IpomoeabatatasLam.)传入我国,由于其味甚甘,故亦名“甘薯”。徐光启在《甘藷疏》(此书今佚,但内容存于《农政全书》)中用“甘藷”同时指代番薯与参薯(山藷),他说:“藷有二种,其一名山藷,闽广故有之。其一名番藷,则土人传云近年有人在海外得此种……山藷形魁垒,番藷形圆而长。其味则番藷甚甘,山藷为劣耳。盖中土诸书所言藷者皆山藷也……薯蓣与山藷,显是二种,与番藷为三种,皆绝不相类。”[37]徐氏在历史上首次明确区分了山藷(参薯)与薯蓣,实属创见。但现代植物分类学认为,参薯与薯蓣是同科同属植物,二者更接近,与番薯(旋花科)应为两科。

明代王象晋《群芳谱》[38]沿袭了《甘藷疏》关于“山藷”与“番藷”的观点,但他同时认为,番藷大者名“玉枕藷”,这显然是错误的。而且他同时认为,《异物志》《南方草木状》《稗史汇编》中的“甘藷”系指番薯,这就又犯了一个大错。这种错误认识影响到后来的清代汪灏《广群芳谱》[39]、陆燿《甘薯录》[40]、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41]、章穆《调疾饮食辩》[42]、吴其濬《植物名实图考》[43]131-132,甚至影响到欧洲植物学家Jacques Denys Choisy(1799—1859年)及Emmanuel Boyer de Fonscolo(1810—1875年)[8]。直到近现代,这种错误还有有人在犯[44]。

清代屈大均《广东新语》记载的“猪肝藷”(黎峒藷)“形如猪肝,大者重数十斤,肤色微紫”[45],应为参薯。其后吴震方《岭南杂记》[46]亦有猪肝薯的记载。

清康熙《漳浦县志》记载:“柱薯:形如柱,故名。其种不一,有红白二种,又有纯红者,亦有形如熊掌者,有大至数十斤者。蜜薯:形如芋,味似山药,而甜过之,故名。姜薯:形如姜,味似蜜薯。竹根薯:根如竹根,味似山药。”[47]我们认为,这里的“柱薯”为参薯,“姜薯”“竹根薯”均是参薯的变种脚板苕。

总之,我们认为,《中国植物志》的观点过于笼统。成书于汉代到明代万历之间的古籍所载之“甘藷()”绝大部分系指参薯,极少数是例外:徐衷《南方草物状》中指甘薯,郭义公《广志》中指甘薯或参薯。经考证,我们认为,宋以前古籍中的“”同时指代薯蓣和参薯。明万历年间番薯自菲律宾传入我国后,由于其味甚甘,亦名“甘薯”,故此后古籍中的“甘藷”在不同情况下分别指代参薯、甘薯及番薯,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明代王象晋将番薯与我国古籍中故有之“甘藷()”相混淆,认为番薯在我国自古即有,其错误影响到清代大部分学者,直到民国时期丁颖[8]指出才得以纠正。而丁颖等学者的错误在于认为《南方草木状》中的“甘”是植物学上的甘薯或薯蓣科薯蓣属的几种植物,而我们通过考证认为系参薯无疑。

参薯与薯蓣

如前所述,参薯与薯蓣(山药)是同科同属植物,形态非常接近,根茎性味相似,历史上参薯部分品种就被当作山药入药。

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西汉早期帛书《五十二病方·牝痔》记载:“为药浆方:取茎干冶二升,取(署)苽(蓏)汁二斗以渍之,以为浆,饮之,病已而已。”[48]一般观点认为,这里的“署蓏”指的是薯蓣(山药)。但我们认为,长沙地处长江流域,“署蓏”亦极有可能是参薯。

东汉成书的《神农本草经》记载:“署豫,味甘温。治伤中,补虚羸,除寒热邪气,补中益气力,长肌肉。久服耳目聪明,轻身不饥,延年。一名山芋,生山谷。”[49]野生的参薯根茎呈圆柱形,褐色,跟芋十分接近,所以“一名山芋”是合理的。其后吴普《吴氏本草·署豫》也有“根中白皮黄,类芋”[50]的记载。

南朝宋代刘敬叔《异苑》记载:“薯蓣一名山芋,根既可入药,又复可食,野人谓之土藷。若欲掘取,默然则获,唱名者便不可得。人有植者,随所种之物而像之也。”[52]如前所述,栽培的参薯根茎形状变异性大,所以这里的记载可以确定是参薯。

南朝梁代陶弘景《本草经集注·薯蓣》记载:“今近道处处有,东山、南江皆多掘取食之以充粮。南康间最大而美,服食亦用之。”[53]“东山”指今山东,“南江”指今江苏吴县,“南康”指今江西。我们认为,陶氏观察到当时能够“充粮”的薯蓣应该是参薯,因为野生的薯蓣属可食种,只有参薯比较大,能够“充粮”,其他的虽然可食,但均又细又小,食用价值较低。

唐代苏敬《新修本草》记载:“署预,日干捣细,筛为粉,食之大美,且愈疾而补。此有两种:一者白而且佳;一者青黑,味亦不美。蜀道者尤良。”[54]参薯的一些品种,其根茎切开后会迅速氧化成黑褐色[55]。我们认为,这里的“一者青黑,味亦不美”指的就是参薯某些品种切开后氧化成黑褐色的现象,这些品种产量高,但品质不佳。另外,据我们观察,其煮成粥也是黑褐色,味道差于一般切面白色、不易氧化的山药。

北宋释赞宁《物类相感志》[56]记载:“薯蓣江南多植之,可食,手植可如手,鉏(chú:同锄)锹等物植随本物之形状。”我们认为,这里的“薯蓣”亦是指栽培参薯根茎变异性大的现象。《物类相感志》亦记载:“野芋状小家芋,《博物志》:野芋食之杀人。盖蘝也。今浙江右生土芋,状磊磈(lěi kuǐ:众石累积貌),自实。若天雷频则多生,若耕种,欲取不得名之,若呼芋字则逡巡不见矣。”我们认为,参薯根茎有呈扁圆形而重叠的情况(磊磈),鉴于古人对于薯蓣属跟芋属向来分得不是很清楚(薯蓣又名山芋,黄独又名土芋),而且此条与刘敬叔《异苑》“唱名者便不可得”很相似,所以这里的“江右生土芋”很可能亦是参薯。

北宋苏颂《本草图经》(此书今佚,但内容存于《证类本草》)记载:“薯蓣……又江、湖、闽中出一种,根如姜、芋之类而皮紫,极有大者,一枚可重斤余,刮去皮,煎、煮食之俱美,但性冷于北地者耳。彼土人单呼为藷(音若殊),亦曰山藷。”[57]脚板苕的根茎有呈姜状的,我们认为,这里的“藷”或“山藷”指的就是参薯的变种脚板苕。

南宋潜说友《咸淳临安志·物产·菜之品》记载:“山药:形如手掌者名佛手。”[58]参薯的变种脚板苕根茎有呈掌状的,我们认为,这里的“佛手”应为脚板苕。另外,山药归于蔬(菜)部应该始于此。其后南宋陈景沂、祝穆《全芳备祖》[59]、元代忽思慧《饮膳正要》、明代朱橚《救荒本草》、薛己《本草约言》、李时珍《本草纲目》、士洵《树艺篇》、王圻《稗史汇编》、王象晋《群芳谱》、倪朱谟《本草汇言》、李中梓《本草征要》、清代闵钺《本草详节》、张璐《本经逢原》、稻生宣义《炮炙全书》、徐大椿《药性切用》、吴仪洛《本草从新》、严洁《得配本草》、章穆《调疾饮食辩》、吴其濬《植物名实图考》、赵其光《本草求原》、陈其瑞《本草撮要》皆沿袭之。

明代士洵《树艺篇》[35]记载:“薯蓣,茅山有一种,形如手掌,名佛掌薯。《镇江府志》|大薯种于圃,极大者可四五斤重,山薯蓣出于岩石,二者皆农家所特以助岁计者。《温州府志》|山药小而长,白色,俗呼药薯。薯则形如姜而大,俗呼掌薯。《邵武府志》|山药茎小于薯而白嫩脆过之。《建昌府志》|薯蓣性寒,有红、白二色,产于岩石竹树间者味清而甘,堪入药,入圃种者,味犹佳,不堪入药,可入饮食用。《雁山志》”(文中“|”表示断句以区分上下句文献来源)我们认为,这里记录的“佛掌薯”“大薯”“薯”“掌薯”,以及红色的“薯蓣”均为参薯。

明代王圻《稗史汇编》记载:“淇上薯蓣称最大者为天公掌,次者为骨柮芋。”[36]2321我们认为,这里的“天公掌”就是根茎呈掌状的脚板苕。

清代吴其濬《植物名实图考·薯蓣》记载:“江西、湖南有一种扁阔者,俗呼脚板薯,味淡……《南宁府志》有人薯、牛脚、篱峒、鹅卵各薯;《瓊山县志》有鹿肝薯、铃蔓薯;《石城县志》有公薯、木头薯;《高要县志》有鸡步薯、胭脂薯;《番禺县志》有扫帚薯;《漳浦县志》有熊掌薯……大要皆因形色赋名也。”[43]57-58我们认为,这里记载的“脚板薯”“人薯”“牛脚薯”“篱峒薯”“鹿肝薯”“木头薯”“鸡步薯”“胭脂薯”“扫帚薯”“熊掌薯”均是参薯。

苏东坡的记载

根据《东坡先生年谱》的记载,北宋绍圣四年(1097年)六月十一日,时年62岁的苏轼在雷州半岛与弟弟苏辙(字子由)告别,渡过琼州海峡,来到琼州(海南岛北部),准备前往昌化军(今海南省儋州)就职琼州别驾,随行的还有其幼子苏过。在儋州,他度过了人生最后三年时光(离开海南后一年余即去世)。当时的儋州还是偏远蛮荒之地,苏东坡在海南创作的诗无意中记录了当时的海南土著生活,其中有不少关于“藷”的记载:

海南以藷为粮,几米之十六,今岁藷菜不熟,以客舶方至,市有米也。(《东坡先生年谱》)[60]

海南多荒田,俗以贸香为业,所产秔稌(jīng tú:粳稻糯稻)不足于食,乃以藷芋杂米作粥糜,以取饱。(《和劝农六首》)[61]

东坡先生谪居儋耳,置家罗浮之下,独与幼子过负担度海。葺茅竹而居之,日啖藷、芋,而华屋玉食之念不存于胸中。[《追和陶渊明诗引》(子由作)][61]

红藷与紫芋,远插墙四周。且放幽兰香,莫争霜菊秋。穷冬出瓮盎,磊落胜农畴。淇上白玉延,能复过此不。一饱忘故山,不思马少游。(《酬刘柴桑》)[61]

半园荒草没佳蔬,煮得占禾半是藷。万事思量都是错,不如还叩仲尼居。(《过黎君郊居》)[62]

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黄鸡粥,土人顿顿食藷芋,[(厚)杜诗: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又《岭表异录》:藷粮,即芋之类也,大者如瓯,皮紫而肉白,蒸煮食之。]荐以熏鼠烧蝙蝠……(《闻子由瘦》)[63]

当时的海南,水稻种植还不够普遍,产量也小,所以只能“以藷为粮”,补大米之不足。至于这里的“藷”,可能既有参薯,也有甘薯,但绝不可能是番薯,因此时番薯尚未传入我国。但诗中的“红藷”,可以确定就是参薯。另外,最后一条“土人顿顿食藷芋”后面的注解引人注意。其中“厚”指的是北宋注家李厚(字德载),临安人(今浙江杭州),生平及里贯不详。后面他引用了《岭表异录》(又名《岭表录异》),其内容与今本《南方草木状·甘》十分相似,当然要简短很多,但今本《岭表录异》并无此条。《岭表录异》为唐代刘恂所撰,早已亡佚,今本乃后人辑佚之作,所以今本没有相关记录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条记录提示,今本《南方草木状》的“甘”条很可能是抄自唐人刘恂《岭表录异》,并进行了增补及文学修饰。这一发现也可以作为前辈石声汉先生观点的一个注解。

总 结

参薯的价值在于其既可以作主食和蔬菜食用,部分品种也可以作山药代用品入药。其文献记载可以上溯到先秦时期《山海经》。在明代万历之前,古籍中的“甘藷()”绝大多数是指参薯,极少数是指甘薯(徐衷《南方草物状》)。宋以前古籍中的“”可以认为既指参薯,也指薯蓣。明万历年间番薯传入我国之后,由于王象晋的误判,把番薯与参薯、甘薯混淆,统称为“甘藷”,致使后人误认为中国本土自古以来就有番薯。参薯的一些品种在古籍中被称作“薯蓣”(藷藇),多被当作山药入药,本草书中多见,我们力图将混入山药记载的参薯文献资料分离出来。北宋文豪苏东坡適居海南儋州的一段时间里肯定种植并食用过参薯。经考证,我们认为,《南方草木状》中的“甘”为参薯无疑。我们赞同今本《南方草木状》为宋人伪作,元版《王状元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的注文内容也证实了这一点。

猜你喜欢

薯蓣番薯根茎
对经方薯蓣丸的认识及临床思考
母亲的凉拌番薯叶
不只是甜蜜的番薯
番薯是怎样传入中国的?
培育流翔高钙根茎类蔬菜实用技术
薯蓣皂苷及两种衍生固定相的制备、表征及性能评价
黄姜中薯蓣皂苷元提取工艺的优化
薯蓣皂苷元纳米混悬液的制备
眠床底下的番薯(节选)
黑果菝葜根茎化学成分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