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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性肿瘤知情患者首次化疗不同阶段中负性情绪发生情况及精神支持需求调查分析

2021-03-19侯春立景凤敏陈连刚张翠红

实用医院临床杂志 2021年1期
关键词:化疗阶段情绪

侯春立,景凤敏,陈连刚,张翠红

(1.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九八〇医院·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 a.肿瘤科;b.放疗科,河北 石家庄 050082;2.河北医科大学第二医院病案管理科,河北 石家庄 050000)

研究显示,外界的看法和肿瘤患者自身的精神状态可通过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调节轴过程影响患者免疫能力,影响恶性肿瘤进展和转归效果。但恶性肿瘤患者的心理问题一直未被重视,对肿瘤患者心理方面的治疗则更为滞后[1~3]。因此,了解癌症患者的消极情绪来源,提供治疗过程的精神支持,提前采取干预措施改善患者心理状态,对恶性肿瘤治疗具有重大意义[4,5]。化疗是恶性肿瘤常用治疗手段之一,具有阻断癌细胞增殖、转移、浸润作用,临床抗癌意义显著。但因化疗治疗过程毒副反应强,治疗周期长,化疗效果也因个体差异而不同,因而处于各个化学治疗时期的肿瘤患者会产生不同的情绪,需要不同的精神支持[6,7]。本研究针对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肿瘤科124例首次化疗并拟行4阶段化疗恶性肿瘤患者,就其以往治疗情况进行具体分析,对其心理问题展开有效引导和帮助。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选择我院2014年9月至2016年9月首次进行化疗的124例癌症知情患者,均经病理学确定为恶性肿瘤,并首次接受化疗预计生存期≥3个月;KSP评分≥70分,年龄≥18岁,意识清醒,具备正常沟通、交流能力,可独立完成调查问卷者。排除合并其他的恶性肿瘤者、合并器质性疾病、代谢、精神、免疫方面疾病者;不能完成各个阶段调查问卷者;曾经有过化疗病史者及孕妇。研究经我院道德伦理委员会签字批准通过。

1.2 方法收集患者基本信息,采取填写问卷的手段,通过详细的问题收集所有患者的基本情况,如年龄、性别、家庭收入、婚姻状况、配偶状况、文化程度、肿瘤类型、肿瘤TNM分期、入睡质量、进食状态等基本信息。调查由同一团队完成,调查时对现场人员进行情况说明,详细介绍研究的意义,确保所有调查情况属实。无法由患者独立完成的调查会通过解释逐项然后帮助完成,删除资料不全或信息缺失问卷,信息准确率>95%。其中化疗前期为第1阶段、不良反应发生前期为第2阶段、不良反应发生期为第3阶段、化疗结束后恢复期为第4阶段。

1.2.1焦虑程度[8]共21个自我评价项目,其中每一个自我评价都分为4级,0~21分为无焦虑或轻度焦虑,22~35分为中度焦虑,≥36分为重度焦虑,分别4个阶段进行评估。

1.2.2抑郁程度[9]共21个自评项目,每个项目总分3分。其中0~4分为无抑郁、5~7分为轻度抑郁、8~15分为中度抑郁、≥16分为重度抑郁四种情况,分别在化疗4个阶段进行评分。

1.2.3精神支持需求调查 采用《健康教育需求调查表》[10]中有关人文关怀维度测评内容进行评估,包括8个项目,每项总分5分。8~16为一般需要,17~32分为很需要和>32分为非常需要。分别在化疗4个阶段进行评估。

1.3 统计学方法数据采用SPSS 20.0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百分数)表示,采用卡方检验;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采用F和t检验;采用Spearman秩次或Pearson进行相关性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患者一般情况124例恶性肿瘤患者中,男57例,女67例;胃癌24例,结直肠癌28例,肺癌35例,乳腺癌30例,其他肿瘤7例,见表1。

表1 恶性肿瘤患者一般资料情况 [n(%)]

2.2 各阶段焦虑评分比较4个阶段的焦虑评分及焦虑程度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与第1、2阶段比较,第3阶段焦虑评分降低,第4阶段升高,且第4阶段高于第3阶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不同化疗阶段患者抑郁评分比较4个阶段的抑郁评分及抑郁程度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与第1、2阶段比较,第3阶段抑郁评分降低,第4阶段升高,且第4阶段高于第3阶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不同化疗阶段患者抑郁评分比较

2.4 不同化疗阶段患者精神支持需求评分比较与第1、2阶段比较,第3阶段精神支持需求评分降低,第4阶段升高,且第4阶段高于第3阶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4个阶段的精神需求程度存在统计学差异(P<0.05)。第3阶段精神需求程度低于第1、2阶段,第4阶段高于第1阶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不同化疗阶段患者精神支持需求评分比较

2.5 不同化疗阶段患者精神支持需求与焦虑、抑郁的相关性分析不同化疗阶段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精神需求都呈现显著的正相关(P<0.05)。见表5。

表5 不同化疗阶段患者精神支持需求与焦虑、抑郁的相关性分析 (r)

2.6 恶性肿瘤患者一般资料与焦虑、抑郁、精神支持需求得分的相关性分析焦虑、抑郁以及精神支持需求与癌症患者教育水平的呈负相关;精神支持需求和肿瘤不同时期呈正相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6。

表6 焦虑、抑郁、精神支持需求得分与一般资料的相关性分析 (r)

3 讨论

恶性肿瘤严重威胁人类健康,世界卫生组织调查的结果表明,约30%肿瘤患者发现时已经错过最好的治疗机会,只能选择化疗来缓解病情[11]。虽然化疗能起缓病情的作用,然而化疗药物的副反应易诱发患者焦虑、抑郁、恐惧等不良情绪[4]。来自外界的看法及患者自身的精神状态会通过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调节轴过程影响患者免疫能力,影响恶性肿瘤进展和转归效果[6,7]。李东泽等[12]对69例乳腺癌患者手术治疗后化疗期间负性情绪调查发现,37%的患者存在抑郁状态,45%的患者存在焦虑状态。这些消极情绪对患者的治疗效果和生活质量产生了不良影响。王芹等[13]等发现,恶性肿瘤患者化疗过程中自我欺骗和消极情绪均较严重,且自我隐瞒与负面情绪具有显著正相关,认为长期心理压力是造成负面情绪增多的重要原因。黄飞等[14]对肿瘤患者化疗期间焦虑、抑郁情绪调查发现,肿瘤患者中,35.78%的患者存在焦虑状态,31.19%的患者存在抑郁状态。如果能在治疗期间采取有效的心理辅导,则能够大大减少情绪对治疗的消极影响。

本研究中,绝大多数肿瘤患者存在严重消极情绪,并且随着化学治疗阶段的变化,焦虑、抑郁程度并不相同,精神支持需要也不同,说明肿瘤患者化疗期间情绪状况具有阶段性,首次化疗期间不同阶段焦虑、抑郁较为明显,而在化疗中期过程焦虑、抑郁程度有所改善。化疗属于一种特殊的应激过程[15],化疗第1、2阶段的呕吐、局部刺激、对肝肾等的损伤等,身体不适反应可诱发内心恐惧、较大心理负担、焦灼不安、抑郁之类的消极厌世情绪,对继续进行化疗产生抗拒心理,影响接下来治疗的开展。而此时患者内心支持需求较为强烈,针对患者情况进行必要的医疗干预,疏导患者负面情绪十分必要。化疗第3阶段,患者已逐步适应化疗毒副反应,内心焦虑、抑郁症状较之前缓解,故此时患者焦虑、抑郁和精神支持需求评分较前一阶段低。而当化疗进展至低4阶段时,此时骨髓抑制、胃肠道反应、对肝肾损伤等已达到不可耐受的地步,患者强烈的身体反应加重焦虑、抑郁情绪,此时精神支持需求较为强烈,需进行针对性医疗干预,疏导负性情绪。本研究中,不同化疗阶段患者精神需求与焦虑、抑郁均呈显著正相关,对可能影响患者焦虑、抑郁以及精神支持需求的有关因素研究剖析,可以发现恶性肿瘤患者的知识文化程度和焦虑、抑郁和精神支持需求具有显著负相关性,而肿瘤分期与精神支持需求呈显著正相关。文化水平低的患者因认知水平、获取相关知识水平等的受限,不太了解有关化疗和癌症等知识,很容易陷入绝望、焦虑等消极情绪之中,与患者心理应对能力较弱有较大关联[16]。胡嘉芮等[17]研究表明,恶性肿瘤进展期的患者中,患者抑郁情况与自身健康评价、社会支持和经济状况高度相关,与文化程度显著相关,与本研究结果类似。针对此类型患者,应针对不同化疗周期特点,向患者说明相关情况,以及接下来会发生的身体变化,使肿瘤患者能够清晰的认识自己的病情,减少心理压力,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失措。相关部门应可进行肿瘤知识宣传普及,与医院方面合作进行健康教育,医疗人员可特别关注不同阶段的患者,对其进行健康教育,建立信息咨询网站或热线等,通过多种途径宣传相关知识,由医生给予患者指导,帮助患者能够证实疾病的治疗,并积极配合治疗,获得最佳治疗效果和生存预后。此外,肿瘤分期为Ⅲ~Ⅳ级患者因肿瘤浸润较深,病情较严重,其焦虑、抑郁症状也更为严重,急需专业的心理医疗指导和外界的关心。因此,需进行区别医疗干预,给予情感辅导和相应的健康教育,鼓励其以积极的心态应对未来的生活。

综上所述,恶性肿瘤患者化疗第1、2、4阶段负性情绪较为严重,精神需求较为强烈,受教育程度低的患者又较易产生不良的消极抑郁情绪,因此,对受教育程度较低和为Ⅲ~Ⅳ级肿瘤分期的恶性肿瘤患者于首次化疗过程中着重实施医疗干预,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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