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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辨忠奸

2019-11-05田纪伟

戏剧之家 2019年27期
关键词:孔尚任桃花扇

田纪伟

【摘 要】《桃花扇》作为一部流传千古的历史名剧,以南明遗事为依据,寄托了作者孔尚任无限复杂的感情。其中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孔尚任通过在剧中塑造的忠奸分明的武将形象,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对于是非忠奸的评判标准,这一标准正是其忠义观的折射,蕴含着他对历史的反思与感悟,也点明了南明灭亡的真正原因。

【关键词】《桃花扇》;武将形象;孔尚任;忠义观

中图分类号:J8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27-0004-03

《桃花扇》虽是以侯方域、李香君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为主线,但旨在展现明朝末期的社会现状,抒发对历史的感慨。因此用“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来概括其艺术主题最为妥帖。我们也可以从剧本的结构中看出这一点。

《桃花扇》全剧共四十四出,有十六出与军事有关,占全剧的三分之一还多,这是符合南明时期动荡不安的史实的。在改朝换代之际,武将走上政治舞台是历史的必然,同时由于武将与文官的差异性,其忠奸好坏是更容易为大众所分辨的,孔尚任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塑造了近十个忠奸分明的武将形象,来展现他的忠义观。

对于《桃花扇》中的武将形象的探讨,并不能停留在对于某一武将的赞扬或批判上,而应在论述其人物形象的同时,追究其评判标准的依据所在,也就是要了解孔尚任的人物生平,进而总结出孔尚任的忠义观,方能真正发掘出这些武将形象的文学价值所在。笔者将通过作者生平、武将形象、辨别标准、历史影响四方面来论述《桃花扇》中的武将形象。

一、作者生平

孔尚任(1648-1718),字聘之,又字季重,号东塘,别号岸堂,自称云亭山人,山东曲阜人,是孔子的六十四代孙。他的一生经历了早年潜心读书、中年出仕創作、晚年罢官回乡三大时期。而孔尚任人生的这三大时期,都与《桃花扇》有着巨大关联。

从《桃花扇本末》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从小便生活在南明遗老所营造的氛围中,自然而然便有了写《桃花扇》的想法并最终付诸实践。

“族兄方训公,崇顽末为南部曹,予舅翁秦光仪先生,其姻娅也。避乱依之,羁栖三载,得弘光遗事甚悉;旋里后数数为予言之。证以诸家稗记,无弗同者,盖实录也。独香姬面血溅扇,杨龙友以画笔点之,此则龙友小史言于方训公者。虽不见诸别籍,其事则新奇可传,《桃花扇》一剧感此而作也。南朝兴亡,遂系之桃花扇底。”[1]

这里提及的“族兄方训公”,便是其堂兄孔尚则(号方训),做过南明的刑部主事。秦光仪是其岳父,曾到南京孔尚则处住过三年,所以得知弘光王朝的兴衰故事。孔尚任成年后从岳父那里听到二十多年前南明亡国的逸闻,觉得很有兴趣,因他父亲孔贞蟠原是崇祯六年的举人,明亡不仕,崇尚民族气节,曾参加过抗清活动。[2]

孔尚任的出仕源于其御前讲经得到了康熙皇帝的赏识,之后他的仕途十分坎坷,一直都得不到重用。虽然官场上失意,但是他这段中年为官的经历为他积累了许多创作《桃花扇》的素材,如他在淮扬协助疏浚下河海口的四年里,就遍访了南京以及周边各地众多明朝遗老,得到了许多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可以说这一时期加速了《桃花扇》的创作。

而孔尚任因为被罢官只好回乡,最后郁郁而终。虽无直接证据证明这与《桃花扇》有关,但是纵观《桃花扇》中所表达的主题思想,可以得出其被罢官是与《桃花扇》有莫大联系的。

综上,孔尚任坎坷的前半生都在为《桃花扇》做着准备,后半生又因为《桃花扇》而郁郁不得志,这种人生经历也影响了他的忠义观的形成,并最终通过《桃花扇》中的武将形象表达出来。

二、武将形象

(一)忠臣良将之辈。《桃花扇》中的武将能称得上是忠臣良将之辈的屈指可数,在动荡不安的明朝末年,能获此清誉的,自然只有史可法一人。孔尚任为此也不惜笔墨,来塑造这一在他忠义观中“忠”的标准人物形象。

史可法的第一次出场是在《辞院》一出中,此出讲的是朝廷召集大臣商讨左良玉叛变之事,阮大铖借机诬陷侯方域与左良玉勾结。他刚一出场,就念道:“天下军储一线漕,无能空佩吕虔刀。”[3]可以看出此时他关心的仍不是左良玉是否叛变,而是漕运大事对军备的重要性,同时也认为自己的官职太高。短短两句念白,就塑造出了一个时刻忧心国家、忧心军事、无心沽名钓誉的良将形象。接着他又唱:“黄尘起,王气昏,羽扇难挥建业军。幕府山蜡檄星驰,五马渡楼船飞滚。江东应须夷吾镇,清淡怎消南朝恨,少不得努力同损衰病身。”[4]这段唱词表明他已经意识到了南明政权的气运不在,君臣不合,造成了内忧外患的局面,但他又不能忘记国仇家恨,只得抱着病体为南明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时,一个忠义、清白、正直的老将跃然纸上。孔尚任特意将史可法的出场安排在这样一个权奸当政的环境下,正是为了突出史可法高大的形象,可见其在孔尚任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如果说《辞院》一出主要是为了推进故事进程,那么《誓师》和《沉江》两出就是孔尚任为了表达自己对于史可法忠烈精神的无限赞美与敬仰而不惜耗费大量笔墨所在。

《誓师》一出中,由于阮大铖等奸臣的昏庸无能,导致史可法的扬州城内只剩下三千弱兵,无法抵挡即将到来的清军。在这种形势下,史可法首先想到的是与士兵们在一起,倾听他们的想法,“悄上城头危径,更深入睡醒。栖乌频叫,击柝连声,女墙边,侧耳听。”[5]当他得知守城士兵无心迎战时,他“听说猛惊,热心冰冷。疾忙归,夜点兵,不待明。”[6]

当他放炮点兵众将士却寂静无声时,他发出了“阑珊残局,剩俺支撑,奈人心俱崩”[7]的悲痛之语。半生戎马的史可法面对这举目无援、人心涣散的局面,终于是为了明朝的江山与百姓失声痛哭,流下了血泪,染红了战袍,并最终感染了三千将士,促使他们积极备战,立下了“上阵不利,守城;守城不利,巷战;巷战不利,短接;短接不利,自尽。”这样带着必死之心的军令状,极大地渲染了史可法的人性魅力,丰富了人物形象。

值得注意的是,孔尚任在《誓师》一出中并没有采用大段的唱来塑造史可法的形象,而是以念白为主。孔尚任这样做是为了达到欲扬先抑的效果,为后面《沉江》一出中史可法之死进行情感铺垫。

《沉江》一出是史可法的人生终点,同时也是其人性的闪光点。在这出戏中,孔尚任并没有耗费笔墨描写扬州大战,可能是避免遭受清朝的迫害,同时他也为了史可法这一形象在《桃花扇》中的完整性,将史可法战死扬州的史实掩去,变成史可法逃出扬州城赶往南京。

当史可法来到江边,偶遇老赞礼时,得到的却是弘光皇帝早已弃城而逃的消息,此时无病无将孤身一人的史可法才认识到自己的忠与义都已毫无价值,他已经是个亡国之将了。城破国亡、信仰不在的死境也使得史可法有了寻死之心。

“撇下俺断蓬船,丢下俺无家犬。叫天呼地千百遍,归无路,进又难前。(登高望介)那滚滚雪浪拍天,流不尽湘累怨。”[7]史可法终于意識到南明的灭亡,归根到底是只有他一个史可法,只有他一个忠义有为的朝堂之士,整个南明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支撑。于是乎,在认识到历史对他的捉弄之后,史可法留下了“累死英雄,到此日江山换主,无可留恋”[8]这样一句看似心灰意冷实则仍饱含忠义之气节的话语后跳江身亡。在这出戏的最后,孔尚任专门安排了一段唱词,来作为他对史可法这一人物的总结:“山云变,江岸迁,一霎时忠魂不见,寒食何人知墓田。”[9]

纵观孔尚任在《桃花扇》中对于史可法这一人物的塑造,不难看出史可法是孔尚任心目中忠义观的最佳代言人,因此史可法成为了《桃花扇》中仅次于侯方域和李香君的重要人物。而孔尚任想要通过这一人物形象的表达,希望能够有越来越多的忠义之士出现,使南明灭亡的悲剧不再上演。

(二)祸国殃民之辈。在《桃花扇》中有许多祸国殃民的武将形象,如四镇将领中的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以及左良玉之子左梦庚。孔尚任在剧中也是通过一些固定的场次来展现这些人物形象的。

《争位》一出便是集中展现高杰、刘泽清、刘良佐的祸国殃民以及自私不忠形象的场次。这一出通过三人与黄得功的党争为中心来刻画三人形象,而党争的导火线,竟是座次之争。

由于黄得功在商议军情时坐在上座,引发了四镇将领的争论,四人在军帐里肆意攻击、随意谩骂,到最后竟有了决斗之意,着实可笑。孔尚任也借史可法之口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为甚的争座位失了同心好,斗齿牙变了协恭貌?一个眼睁睁同室操戈盾,一个怒冲冲平地起波涛。没见阵上逞威风,早已窝里相争闹,笑中兴封了一伙(指介)小儿曹。”[10]

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三人的争斗就好似小孩玩闹一般,毫无缘由,作为当时最重要的军事力量之一的四镇军心如此不齐,早已为南明埋下了祸根。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这次党争的直接结果便是高杰领兵负气出走,四镇自然也是不欢而散。而如此把军事当作儿戏的三人自然也在孔尚任的笔下受到了最严厉的口诛笔伐。

高杰虽是负气出走,但很快改变了主意,又向史可法求救。史可法无奈手中无兵,只好将高杰调防开封、洛阳,并派了侯方域前去辅佐,可冥顽不灵、意气用事的高杰不听侯方域的劝阻,贸然参加了其部下许定国的鸿门宴,落了个身首异处的死法。而他所唱的“龙争虎斗逞雄豪,杯酒筵边动剑刀。刘项何须成败论,将军头断不降曹。”[11]正是对其绝佳的反讽,表现了孔尚任对此人的无情批判。

而刘泽清、刘良佐二人的行为更是反复无常,他们在几大阵营之间摇摆不定,四处迎合。他们既是弘光的迎立者,又是最后将弘光献给清朝的始作俑者。孔尚任对这二人虽着墨不多,但也恰好说明孔尚任对这种不忠不义之人的强烈谴责与不满,不愿多费笔墨。

通过孔尚任对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不忠不义、祸国殃民的人物形象的塑造,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孔尚任对这些不符合他忠义观标准的历史人物的极端憎恨,通过《桃花扇》将其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三)愚忠无能之辈。《桃花扇》中的武将形象,除了忠臣良将之辈与祸国殃民之辈外,还存在着一种忠于一方势力,但因为能力平庸一事无成的人物形象,这便是愚忠无能之辈,左良玉、黄得功、黄澍、袁继咸等都属于此类人物。本文分别论述这种实际上拥有着孔尚任影子的人物形象。

左良玉是个典型的愚忠将领。在第九出《抚兵》中,他在面对由于粮草不足而发生的军队哗变以及逼迫时,选择了最下等的解决方案——妥协。“慰三军没别法,许就粮喧声才罢,谁知俺一片葵倾向日花!”[12]且不说其在历史上是毁誉参半的,单论其在剧中的军事实力是非常之强的,却想不到解决粮草的方法,正是其无能的体现。包括后来左良玉发兵南京等行为,都是受到了旁人较大的影响,这就使得其在剧中的形象更像是一个傀儡,丧失了主动性。

虽然左良玉的能力有所欠缺,但是其对于明朝(非弘光政权)的忠心还是十足的。如其在《哭主》一出中就曾因为崇祯皇帝的死而痛哭流涕:“高皇帝在九京,不管亡家破鼎,那知他圣子神孙,反不如飘蓬断梗。十七年忧国如病,呼不应天灵祖灵,调不来亲兵救兵,白练无情,送君王一命。伤心煞煤山私幸,独殉了社稷苍生,独殉了社稷苍生![13]

由此可见,左良玉其实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物形象。他的这种矛盾心理也是孔尚任个人矛盾心理的一种折射,表明孔尚任的内心因为对许多事有所顾忌,故而在《桃花扇》的创作上略有矛盾的态度。

黄得功作为四镇将领之一,其实也是愚忠将领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愚蠢表现在与高杰争位时的视军事为儿戏上,而随着情节的发展,他对于弘光政权的忠心倒是被孔尚任刻画得有血有肉,其结局也比其余三镇将领好了些许。

在第三十七出《劫宝》中,他在面对逃难而来的弘光皇帝时,依旧忠心耿耿,“戎衣拜吾皇,戎衣拜吾皇,又把天颜仰。为甚私巡,萧条鞍马蒙尘状?失水神龙,风云飘荡。这都是臣等之罪。负国恩,一班相,一班将。”[14]即使面对已经不是他的政治靠山的弘光皇帝,他依然忠心不改,实属可贵。而在面对闻风而来的刘泽清、刘良佐二人时,他也会放声痛斥:“望风便生降,望风便生降,好似波斯样。职贡朝天,思将奇货擎双掌。倒戈劫君,争功邀赏。顿丧心,全反面,真贼党!”[15]

从这两段唱词中我们不难看出孔尚任对于黄得功还是有些许赞扬之心的,但他终究能力不足,无法保全弘光皇帝,最终落得个拔剑自刎的下场,也算是愚忠到死。

通过对以上两个愚忠无能的武将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这种人物形象上寄托了孔尚任最复杂的情感,这与当时的历史背景分不开。南明时期,忠臣良将以及作奸犯科之辈在全部官员中所占的比例其实并不大,反而是这种愚忠无能之辈所占的比例是最大的,这种群臣无能的现象也是导致南明灭亡的最直接、深刻的原因所在。

三、辨别标准

通过以上对《桃花扇》中武将形象的分类与梳理,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到孔尚任对于武将的分类标准,而这些分类标准同样蕴含着他的忠义观的核心思想。

第一,是否胸怀天下。在《桃花扇》中只有史可法做到了这一点,他胸怀的是整个大明江山与百姓,而左良玉等人心中所装的只是一方势力,或是弘光,或是清朝,眼界格局小了许多,高杰等人的目光就更为狭小,只注意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孔尚任认为,身为一名武将,不仅要在军事战略上有大局观,更要在个人观上胸怀大局,这才是乱世之中一个武将所应该具备的最高素质,也可以看成是孔尚任对自身的要求。

第二,是否抛弃私利。乱世之中,一切利益都显得尤为重要,高杰等三镇将领都将自己的私利放在了极高的位置上,与史可法不沽名钓誉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左良玉等人看似抛弃了私利,实际上其行为还是保护其个人利益的。

抛弃私利,就意味著要将集体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上,这一点是契合孔尚任所蕴含的儒家思想的,能做到这一点,就离孔尚任心目中的武将形象更近了一步。

第三,有无才能。这一点是孔尚任认为的武将应该具备的硬性条件。像左良玉、黄得功、黄澍、袁继咸等人都是无能平庸之辈,也就成为了孔尚任所批判与反思的对象,至于像高杰、刘泽清、刘良佐等既无才能又危害国家的这种人,自然是要被孔尚任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应该具备较高的才能,这样才能在国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成为像史可法那样顶天立地的人物,方能为后人所传颂。

胸怀天下、抛弃私利、具备才能,这三点既是孔尚任对于《桃花扇》中武将的要求,也是他对自己的要求。这三点集中展现了孔尚任的忠义观,也是那个时代有识之士的共同心声。在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前半生后,孔尚任对于忠义的观念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成熟的高度,其忠义观也是其思想精华的集成,包含着其宝贵的人生经验。

通过对《桃花扇》中武将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十分清楚地感受到生活在清朝统治之下的明朝遗老微妙的心境,以及他们对于忠义的判定,通过孔尚任之笔较为委婉地表达出来,这也是孔尚任塑造这些形形色色的武将形象的最大意义所在。

参考文献:

[1]孔尚任.桃花扇[M].王季思等合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5.

[2]吴新雷.论孔尚任《桃花扇》的创作思想[J].南京大学学报,1999,(3):107.

[3][4][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26.

[5][6][7][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90.

[8][9][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98.

[10][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99.

[11][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42.

[12][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43-344.

[13][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29.

[14][15][清]孔尚任.桃花扇[A].杜长胜主编.中国古典戏曲剧目导读(壹)[C].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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