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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兼容互动的逻辑探究

2018-01-25王继承

克拉玛依学刊 2017年6期
关键词:话语一带一带一路

摘 要: 党的十八大后,中国把“一带一路”倡议作为对外开放的重大部署,又把打造对外话语体系设置为服务“一带一路”的配套举措,两者的逻辑兼容性表现为:出场逻辑的相似性;融合研究的耦合性;问题聚焦的交汇性;根本属性的契合性;从属关系的紧密性;原则持守的一致性;功能逻辑的互补性。文章认为在对“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逻辑之兼容性进行会通的基础上,中国需将创新推进方法与聚力发展普惠作为两者互动共进的前期准备,建立破立结合机制与并举机制作为两者互动共进的发力重点,稳固治理自信与解滞治理梗阻作为两者互动共进的外围保障,方能使“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实践互动得以可能,协同效能愈发明显,实现中国梦与世界梦的战略对接。

关键词: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一带一路”;对外话语体系;逻辑兼容;实践互动

中图分类号:D82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17.06.03

欢迎按以下方式引用:王继承.“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兼容互动的逻辑探究[J].克拉玛依学刊,2017(6)12-22.

一、融合研究的逻辑起点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不仅在治国理政路线图上被勾定为关键点,也渐成为学术研究的热点。据大国崛起的经验看,若对外话语体系能有效跟进对外战略的推进,使两者同向互进,则能显著提升国际话语权;反之,则触发国际话语权羸弱。“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是当下中国跃升国际话语权不可偏废的两大抓手,无需冗言,探寻两者融合发力的可能性空间与共建路径对中国实践有无限的助力价值。“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两者融合研究的出场根由主要表现为:实践执行的阻滞点、政策文本的贯彻点和学术研究的生长点。

首先,实践阻抗的倒逼向融合研究发出了要求。当前,中国实践出现颇为吊诡的现象,即:“信息流进流出的‘逆差、中国真实面貌和西方主观印象的‘反差、软实力和硬实力的‘落差”[1]18。有关研究显示:“当代国际受众对于中国的了解主要借助于西方媒体,信息获取率高达 68%,仅有22%的受众是从中国媒体了解中国。”[2]62-63中国对外话语投射能力脱节于国家急速上升的全球传播需求,给西方媒体在全球恣意解说中国以可乘之机。事实证明,西方媒体在报道“一带一路”时出于思维定势或战略攻势,类似于“马歇尔计划”“能源掠夺论”这些翻样的“中国威胁”谬论欺蒙了不少国际听众,倒逼中国打造对外话语体系来消解外界对“一带一路”污名化引致的负面效应。

其次,政策文本的导向给融合研究注入推力。走和平发展道路决定了中国的政策文本和发展战略兼具和平与务实的两重规定性,故中国需配置对外话语体系以跟进“一带一路”的执行需要,服务好沿线国家经贸发展与民生进步,与中国对外政策文本的立论根基一致。同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强‘一带一路建设学术研究、理论支撑、话语体系建设”[3]。这对“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协同建设提出了国家层面的要求,也为“一带一路”的研究引入新的视角。

最后,学术研究的空场为融合研究带来了机遇。在分析现有论述“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关联性的成果后,笔者发现少数研究受惯性思维干扰,将“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具有紧密逻辑关联性视作不证自明的实然判断;更有研究将“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看作关联全无的两大独立模块。质言之,系统论证两者逻辑关联性的研究较为匮乏,这一学术研究的空场为融合研究赋予了机会。

二、“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逻辑兼容性

“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逻辑兼容性不仅表现为出场逻辑的相似性、融合研究的耦合性、问题聚焦的重叠性,更表现为根本属性的契合性、从属关系的紧密性、原则持守的一致性、功能逻辑的互补性。只有辨识好和运用好两者的逻辑兼容性,才能获致对外话语体系与“一带一路”关系的恰切、同进的基础、实践互动。

1.两者根本属性的契合

公共价值属性的高度契合是“一带一路”与中国对外话语体系逻辑兼容的内在表现。“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虽在问题缘起、表征内容与运行机理方面存有差异,但两者的本质属性都是公共性。公共性源于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是克化自利性与利他性的内部紧张所形成的己他兩利性,在根本上体现了生产关系的共存性与依附性。公共性与公共产品相互依存、不可切割,实现内在属性与外在形态的完美结合。一方面,公共性要通过公共产品宣示存在感,所以公共产品是公共性得以成立的必要物质基础和功能载体;另一方面,公共产品需要公共性确证自身的独特性,具体表现为公共性是公共产品的根本属性与存在依据。西方学者阿伦特对公共性有着精辟的见解:“凡是出现于公共场合的东西都能够为每个人所看见和听见,具有最广泛的公共性。”[4]81作为中国向全球推介的发展愿景,“一带一路”旨在提供具体可视的公共产品让国际公众享受到中国的公共服务,其提供的公共产品主要有两类存在样态:一是可计算的实体样态的公共产品,包括可以投放到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的劳力、物力等;二是助力政策沟通、民心相通的非实体样态的公共产品,包括价值互享、话语互信、理念互学等文化性的公共产品,也关涉制度安排、贸易规定、法制意识等规则性的公共产品。“一带一路”提供的充裕的公共产品呈现出中国公共意识和公共产品供给能力的日益增进,而公共产品的非排他性决定了“一带一路”具有普惠性。普惠性是避免“一带一路”概念虚化及执行软化的有效保障,也集中彰显了“一带一路”的公共价值。

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本质规定性是公共性,具有认识论、实践论和本位论的三重逻辑布展。首先,从认识论的逻辑布展看,共存性是在理性反思资本主义话语体系公共性基础上得到的科学认识。作为真正有全球意义的公共性话语体系,资本主义话语体系的显著特征是:用“商品语言来表达它的思想”[5]67。换言之,资本主义话语体系是资本的附属物和衍生品。在资本强劲的逐利性和渗透性下,资本主义话语体系必然要沾染自利性,其所宣称的普适公共性无法掩蔽资本霸权扩张和颠覆他国话语体系的真面目。资本主义话语体系的公共性实际上是抽象的、强推的普适性,暗合西方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分裂公共性潜含的共相性与殊相性的有机结合,它对人类文明的正向价值并不能遮蔽其无法克化的缺陷。正如当代著名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家伊格尔顿指出的:“资本主义的普遍主义则是将一群不同的文化扔在一起,以冷淡地蔑视它们之间的差异来完成自己的工作。这时只剩下了社会主义来利用这个事实,在这些差异之上建立一种普遍性的文化。”[6]79中国对外话语体系无论是察其言、抑或观其行,都力图在明晰文化差异性的前提下维系不同文化话语体系的和谐共存,绝非排挤多元、自我框定和自我论证的话语体系,而是主张和维护人类多元话语体系的共存性。endprint

其次,从实践论的逻辑布展看,共享性是华夏话语体系承袭至今与传播顺畅的先决条件,也是体现当代中国对外话语体系优越性的必然要求。在雅斯贝尔斯叙述的轴心期的文明古国中,中国孕育的华夏文明话语体系创造了延绵永续、未曾裂变的文化奇迹,这归因于华夏文明话语体系富有浓郁的话语共享意识。任何事物都是处于持续量变与激进突变有机统一的发展中,所以对外话语体系的共享程度也非恒定不变,而是总体上沿着马克思描述的人类社会五形态的演进秩序依次递增,而话语体系的自由共享是创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必要条件。诚如哈贝马斯所言:“话语伦理的共同体只有通过实现所有人话语的自由权利,铲除一切歧视和苦难,将被边缘化的人纳入相互关爱中才可能建立。这个建设性地筹划出来的话语共同体不是一个封闭的绝对同一的集体,不会强迫其成员放弃自身的特殊性而成为标准化的人。”[7]16但须知“免于匮乏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具体实质”[8]3。只有及至马克思勾绘的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臻于至高和生活资料空前丰赡的两重条件得以确立,话语共同体才能现实化,主体间方能取得均等共享话语的机会。作为国家对外意识的一种承载工具和显性表达,对外话语体系的发展可用社会意识的相对独立性原理解释,即对外话语体系围绕着所属国的社会发展阶段和经济发展水平上下波动,表现出脱节时代、同步时代与前瞻时代三种情形。当代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出场是建立在社会主义制度的根基上,先天携带共享可视性的基因,具有比资本主义社会话语体系更高的发展阶位。然而中国最大的实际是正处于且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社会初级阶段,这一历史阶段要求中国打造对外话语体系的底线是保持与经济发展同位性、保证与对外需求相适应、保障国家利益无损伤。在立足当前中国最大实际的前提下,中国要彰显对外话语体系的优越性必须以超前思维设置前瞻理念,填补资本主义话语体系的价值空场,方能使各国共享品质上乘的话语理念。总之,中国对外话语体系既以话语共享的可视性为出发点,也以共享理念的前瞻性为发力点,前瞻性的话语有利于华夏话语体系被广泛共享,而话语共享的可视性是推动前瞻性话语出场的根本动力,两者并行不悖。

最后,从本位论的逻辑布展看,共通性有利于建构中国对外话语体系良性的主体意识。从早期资产阶级发动侵略战争、资本垄断再到当代资本主义倾力输出价值观,落后国家的封闭型话语体系终被撕裂和肢解,残存下来的碎片化话语体系又在资本主义的压迫下显得畸形化,以及在资本主义的冲击力下被动卷入资本主义话语体系。在发展中国家经济话语权的权重增加和资本主义社会危机频现后,被压制和依附于资本主义话语体系的原先落后的民族国家话语体系的自我意识逐渐复归,质疑和撬动资本主义话语体系中心地位的声音和努力不曾停断。在发展中国家再造本国话语体系的过程中,既出现了理性看待外部世界和自我方位的关系,进而锐增国际话语权的经典案例;也出现了主观放大“自我本位”与“他者本位”的鸿沟,最终导致全盘西化或因循守旧的反面规训。可以说,“自我本位”与“他者本位”的关系处理成为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打造对外话语体系的核心问题。若一国对外话语体系内含的话语理念只是该国的“一家之言”、极端突出自我本位势必是话语独白,则对外话语体系是弱公共性的。中国对外话语体系既拒斥他者本位的拿来主义、也排斥自我本位的狭隘性观念,而是寻求人类共同本位的价值观,这种关怀人类共通性的话语理念,才具有打造强公共性对外话语体系的资质。在共通性理念的指引下,中国对外话语体系尊重各国话语体系、社会制度等的客观迥异,致力于宣介中国话语体系中蕴藏的“惠民生、敬自然、期和平、尚共赢”等人类普适性的话语,避免他者本位与中国本位的无休止内耗,实现良性的话语主体意识和共通性的话语受众意识的有机融合,引领人类文明话语体系的进向。概言之,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强公共性可有效促进国外民众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接受,否则“一带一路”共同体内部无法达成文化共享和价值观互尊;反之,没有“一带一路”的公共性,对外话语体系的公共价值也难以持续。据此可见,“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具有同质的公共属性和一致的实践目标,为两者逻辑兼容与实践互动创设了有利条件。

2.两者原则持守的一致

“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不仅在本质价值上具有同一性,而且在从属逻辑上紧密勾连。一方面,从宏觀构架而言,党的十八大后提出的“一带一路”和对外话语体系内蕴的新话语均从属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另一方面,就微观隶属来说,“一带一路”话语作为党的十八大后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子话语之一,逻辑上当属于对外话语体系序列。综上言之,“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必然具有互动的恰切性和基本原则持守的一致性。

第一,坚持连续推进与精准调适的建设方法,促使对外话语体系体现务实性与科学性的辩证结合。邓小平认为:“如果政策对,能推动社会主义生产力发展,使人民生活逐步好起来,这种政策本身就保证了它的连续性。”[9]150同理,中国的对外话语体系可连续推进的根本保障来源于话语体系实践的人民性和效益性。民心支持是检验一国对外话语体系务实性与科学性有机兼顾的根本标准,要以民生实惠支撑起对外话语体系实践延续所需要的民心支持,进而涌现对外话语体系强劲的发展活力。从人类历史上各国对外话语体系执行积聚的经验看,任何对外话语体系要在实践中扩展生命力都要及时依据受众国对话语体系的最新愿景及推进的反馈调整对外话语体系内容的设置。当对外话语体系的推进出现偏差而与他国话语体系格调不合时,自然要精准调适相应的话语体系,使对外话语体系的推进精准回归正确的实践路线,最终符合对外话语体系制定时就已预设的价值目标。

第二,保持分散设置与顶层规范的适当张力,促进对外话语体系呈现权威性与多样性的有机统一。主权国家的对外话语体系是该国不同民族或行政区的文化精要在系统组合基础上的向外整体性表述,传播的是该国的通识性及特色性话语,外界也借此识别该国的精神特质和多元文化。“一带一路”在中国的主要涵盖区是中国最有文化多样性的区划,中国政府既要向世界传播权威话语,也要把区域特色文化话语作为对外话语体系的重要资源。因此,要在区域分散设置话语与国家顶层规范话语之间保有必要的张力。中央政府是承接打造对外话语体系的责任主体,要运用好中国政治体制具备的超强动员能力的内在优势,使“一带一路”话语首先成为国内民众的共识。为了让世界感知中国尊重文化多样性的真实性,应在法律权限内赋予地方政府对外交往的自主裁定权,扩大多元话语交流频度。适当妥协是保持必要张力的题中应有之义:当地方话语与国家话语产生冲突时,要在尽量兼顾地方话语特色下保证国家话语权威性。还要锤炼好中国的话语集聚能力,把华夏多民族的话语精义延揽至对外话语体系中,从而更有效地向世界展示中国包容文化多样性。endprint

第三,秉持前瞻预判与底线思维相互照应的原则应成为化解对外话语体系建设风险的必要构设。面向世界是中国对外话语体系应有的国际担当,但不可小觑内中风险,必须对相关风险系数实施评估预判。中国作为世界经济的压舱石,世界正视中国模式,而中国也积极对接世界思潮,以新思维驱动国家发展,夺占经略国家的竞争先机。在“世界聚焦中国模式,中国对接世界思潮”的双向互动中,中国被迫介入喧嚣迭起的全球舆论场,国外多元思潮就很容易与国内的内生性错误思潮勾结起来;且我国边疆安全和领海主权完整也屡逢外来袭扰,成为“一带一路”倡议推进的实在威胁。上述问题都是“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兼容互动不容忽视的风险源。中国凭借对实现“一带一路”倡议的睿智谋略,及对沿线相关国家关系交锋的真知灼见,在民族发展利益和中国的世界责任间探求均衡点:既致力实现中国梦,也主动承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折射出中国发展更显责任理性。但中国要预设维护国家核心利益绝对安全的攻防韬略,让互惠发展的事实证明衍生于西方窠臼思维的“一带一路”威胁论的逻辑荒谬性,并使敌对势力“棒杀”和“捧杀”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图谋破产。

3.两者功能逻辑的互补

“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紧扣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把促进全球和平发展与谋得共同发展作为建设的基本职能。同时,“一带一路”和对外话语体系共面相同的推进困境,破解困境的方法又有着共通性和互补性。基于共同的建设目标和互补的建设功能,“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必然要在实践中互动才能涌现共建效应。

第一,“一带一路”在大国情怀中延揽中国话语的受众对象。一方面,“一带一路”借助对外话语体系,聚合沿线区域人民命运相依的话语共识。“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10]“一带一路”供给的实体性公共产品在短期内的存量和增量有限,但非实体性公共产品的共享潜力无限。中国的文化资源赋予了“一带一路”得天独厚的理念优势,使得中国话语与他国比照而言具备厚实的文化根基和共享价值,但先天的理念优势转化为可视的话语权必须借助强大的对外传播能力。故而,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增强国际话语权。”[1]6话语共识的生成路径既是基于共同的价值主张,更是基于利益的一致性。作为中国与世界共建利益共同体的承载典型,“一带一路”倡议展现出亲和共济的中国情怀,符合各国命运相依的实际和携手才能共进的恒久真理。中国多次在国际社会用朴实的言辞宣示中国与各国一起聚焦发展问题、汇集利益共识、携手迎难克艰、筹谋美好将来的庄重决心,也用中国行动在“一带一路”倡议合作框架内尽责,彰显协和各国的正价值。

另一方面,“一带一路”用“亲诚惠容”的实践特质,向世界证实中国道路话语的和平性。作为新时代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的最新实践,“一带一路”倡议以奏实效、彰责任的对外行动,在世界树立了卓越典范。在“一带一路”倡议构架下,应对国际突发危机,中国慷慨驰援,表现相交亲近性;了解友国民生难题,中国倾情支援,展现承诺真诚性;搭乘中国发展便车,中国予以欢迎,体现发展普惠性;对待他国制度模式,中国高度尊重,彰显制度包容性。“一带一路”倡议的“亲诚惠容”四大特质,有力地论证了中国道路的和平性。和平发展道路是党依照中国历史发展经验和基于人民尊崇和平意愿的反馈而作出的发展抉择。中国道路的世界示范价值决定了向外宣介中国道路话语体系的逻辑合理性。中国有义务把道路成功的本土经验惠泽人类,为世界现代化模式贡献一种可资参照的道路选择话语体系,平添各国自主发展的信心。

第二,对外话语体系在外宣中国方案中增进“一带一路”倡议的世界认同。一方面,打造对外话语体系是中国实施对外战略不可或缺的配套体系,有助于规避“一带一路”话语的认同失灵。当下,中国发展的成就举世关切,世界也亟需中国为全球频仍的突发危机、疲软的经济复苏、扑朔的发展前景开出治理良方、提振各国信心。中国顺应了世界的需要,及时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但中国在世界设置的思想话语传得开、晓得多、经得久的还很不足,致使对外话语权式微,国际上诋毁中国的话语时有回潮,难免殃及“一带一路”倡议有效推进。“一带一路”倡议是实现中国梦与世界梦汇融共进的精准发力点,欲避免“一带一路”话语的认同成效耗散,其必要的配置是打造对外话语体系、最终促进他国与中国消异聚同,聚成“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合作新共识。总之,无论出于扭转中国话语在国际社会认同的整体落后态势、还是专门提升“一带一路”倡议的国际美誉度,都要把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非对称超越作为治国理政刻不容缓的议程。

另一方面,打造对外话语体系是解码“一带一路”隐性价值的必要工具,有益于“丝路精神”渗透民心。“一带一路”是中国基于历史传承、检视世界需要、筹划未来发展而实行的超越时空制约、克化制度差别、包容文化殊异的国家间合作战略。它在经济上的显性价值可以用数字量化、用指标衡量,而精神实质的隐性价值由于具有潜在性、隐蔽性、难测性,其巨大价值每每被遮蔽。习近平总书记将“一带一路”的隐性价值凝练为“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11],并名之为“丝路精神”。任何一种合作战略的显性价值能持久在场,都要以隐性价值作为支撑。毋庸置疑,建设“一带一路”的硬件配套容易齐备,但要实现途经区域人民的心意相通,却非一触可及。这需借助对外话语体系这个解码工具转换好和宣介好“一带一路”的隐性价值,在“丝路精神”渗透民心的过程中热络中外民众。否则,“一带一路”形象的建构权就易被西方话语霸权国家把持。

三、“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互动共进的策略

“一带一路”和对外话语体系的逻辑兼容性表明两者具有内在的互进基础。中国欲将“一带一路”和对外话语体系的建设统合,就需要把创新推进方法与聚力发展普惠作为共建的前期准备、将建立破立结合机制与并举机制视为共建的发力重点、靠稳固治理自信和解滞治理梗阻扫清共建的外围障碍,才能实现发展中国和福泽世界的精準结合。endprint

1.创新推进方法与聚力发展普惠是两者互动共进的前期准备

作为我国国际话语权建设的两大着力点,“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存在客观差异,两者协同共进要在顶层谋划与各方联动上下功夫、在创新设计上见成效。同时,应用好“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互补的运行机理,保证两者同向互进、有所建树。

第一,坚持顶层谋划、制度跟进与差序竞争是两者互动共进的基本条件。“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起源、形态等差异显著,要使两者兼容互动与同向发力,就必须实现顶层谋划与联动设计的结合,设定功效性强的互进规划,使两者在价值属性上展现交融性、内在关联上具备恰切性、功用上体现互补性、持守原则上保持统一性、互动思路上坚持耦合性,进而凝成共建合力。首先,健全顶层规划机制。少数地方政府建设“一带一路”因地方利益掣肘而缺乏大局意识和协同理念,带来了既有项目存量难以盘活、新增项目重复上马、经济效益增量不见涌现等问题,增加建设成本和稀释产业集聚力、竞争力和创新力;而对外话语体系也存在循环设置、粗制滥造话语的不良情况,造成话语认同效果失灵。因此,要在顶层协调好府际关系、国内外两大共建关系,把控好参建主体的准入资质,协调好参建各方的权利与义务的数量关系,保证供给与消除过剩的关系均衡。其次,立足制度跟进机制。“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兼容互动是一项复杂的协同性工程,要用制度跟进保证两者持久推进与实践互动的融洽,确保两者不出现分散建设和根据偏好选择性建设。在认识论上树立制度跟进意识,更要具象到方法论层面,商讨和制定保证两者互动共进的可行性制度,进而摒弃贸易保护、话语权争夺异化等短视行为。最后,善用差序竞争方法。差序竞争是底线思维、互补思维和创新思维的融合产物。差序竞争主张守住发展底线、争取发展权益最大值,体现了明晰自我优劣势、通透他者发展诉求的实践自觉,更是“错位发展”找优势、“越位发展”寻跨越、“补位发展”增效应的创新型发展方式。“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承建主体要有所偏重、择其优势、善于变通、错开序列开展竞争,在差序竞争中创造和捕捉两者深入互动共进的点。

第二,应用“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运行机理的互补性是互动共进的内在要求。利益和道义的逻辑兼容性与实践和谐性始终是人类的期盼和追求。中国在全球承担的道义责任是对国家发展利益的延伸和维护,而国家发展利益的取得是落实和兑现对外道义责任的保障。作为中国提高国际话语权的两大构件,“一带一路”倡议占据人类利益的制高点归因于共建共享的真实性和人民性,而中国对外话语体系占守道义制高点根源于价值理念的普适性和真理性。道义制高点取决于利益制高点、利益制高点寄托于道义制高点,两者在实践中良性互动,统一于中国话语权的提振中。因此,“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互动共进,绝非章法混乱,而是要运用好两者运行机理的互补性平衡推进利益实现与道义共享。一方面,“一带一路”要把集合改革合力与聚力发展落实作为前提,夯实对外话语体系道义共享的物质基础。发展作为中国的第一要务,始终是确保道义共享的关键。中国发展最根本的是在党的领导下凝合国内民众改革共识,协同推进治国理政总布局,延伸预估的战略机遇期的区间,不断以增速进位的中国经济话语权反哺道义共享。对外话语体系归根到底是思想,而“‘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12]286。中国应尽量观照各国人民的根本性利益要求和异质性利益诉求,在能力所及范围内给予相关国家必要的基础设施投入和紧急民生援助,通过给民众直观的参建获得感夯实对外话语体系的道义基础。另一方面,对外话语体系要把推崇人类福祉与伸张公道正义交互运作,助力“一带一路”沿线人民物质利益的实现。中国对外话语体系包含着中国大义、人类大道,要把弘义融利与优先民生话语协同运作,声援陷于发展困境的国家,领读全球理解中国话语,调和与守成大国的话语冲突,巩固与发展中国家的话语共识,充分彰显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责任伦理向度。总之,践行义利合一的国际交往观是实现中国与他国互惠的关键基础,也是“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同向共进的持守根基。中国愿与各国道义互惠,但也谴责以邻为壑的虚假国家道义和斥责诉诸武力的霸权行径,凝铸全世界人民对中国话语的认同合力。

2.建立破立结合机制与并举机制是两者互动共进的发力重点

“一带一路”倡议的硬件建设速度前突,但软件配套建设相对薄弱,集中表现为“一带一路”倡议急需的对外话语能力供应不足。因此,“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虽要在彼此观照中保持适宜的共建速度,但互动共进的建设方略并非均衡用力,而是要重点发力补对外话语体系这块建设“短板”,方可获致两者齐头并进的预期态势。

第一,建立荡涤错误话语袭扰与构造优秀话语体系的破立结合机制。对外话语体系的“破立结合机制”既具备鲜明的问题导向,也是对全球权力场白热化角力的回应。

一方面,“破”内含着鲜明的问题导向,隐喻批判性的思维。主权国家出于提升本国话语权的需要,均积极打造对外话语体系。在各国对外话语体系组合而成的全球话语场中,各式各样的话语体系内容庞杂、游走自由、性质各异:既有真理尺度与价值尺度合一的话语体系,也有倒向工具理性、漠视价值理性的话语体系;还有大肆鼓噪普适性却因悖逆他国本土实际,造成水土不服、嫁接无效的舶来型话语体系;更有对抗和架空中国主流话语体系的强权型话语体系,极易解构我国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的科学性,实现扭曲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撼动我国民众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定力、质疑党执政权威地位的预设目标。全球话语场内的光怪陆离、良莠共在和特定挤兑,倒逼中国树立批判性思维抵制错误思潮对中国意识形态可能的破坏,态度刚硬驳倒违逆中国实际和侵蚀中国制度的话语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3]“一带一路”倡议是当前中国三大经济发展战略之一,稳增中国经济和驱动全球发展,契合中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策,但恒抓不怠经济发展,绝不可荒弃维护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绝对安全的工作,否则对外话语体系根基脆弱、行之不远。中国对外话语体系在积聚了浑厚的话语底气后要主动涤除笼罩在“一带一路”周遭的荒谬学说,理据翔实澄清“一带一路”承负的不实斥责,外塑“一带一路”尚共享、崇和平的优良形象,方可制止“一带一路”成为霸权国家的新一輪攻讦对象。endprint

另一方面,“立”是在透视了世界权力场角力的实质后,顺势作出的战略抉择。法国学者布尔迪厄提出了著名的“权力场”概念:“权力场域是一个包含许多力量的场域。”[14]264由多种力量混合而成的全球权力场,博弈性、排他性、弥散性和扩张性是其固有属性,宰制着全球权力场中主权国家对外活动的立场、观点、方法和利益取向。全球权力场在展现各种力量对峙、冲突与相持的紧张态势的同时,也自然地演绎着场内国家从中心到边缘或从边缘到中心的盛衰图景。“作为包含各种隐而未发的力量和正在活动的力量的空间”[14]128,权力场中的抗衡客观常在、博弈纵横捭阖,但“权力场域中的根本冲突因素表现在争夺‘经济资本与‘文化资本的权力分配”[15]157。在世界权力场中,经济资本的权力分配可置换为经济话语权的争夺,文化资本的权力分配则对应着文化话语权的较量。可见,一国在世界权力场中竞争胜负的评判指标是对经济话语权和文化话语权的掌控力和开发力。自全球权力场肇始以降,经济资本权力的夺占、分配、重构与再生产长期以来是世界权力场内的主线索,而文化资本在世界权力场中的争夺从未现端倪,到与经济资本并驾齐驱,再到取代经济资本对全球权力场的操纵,投射出当今世界进入切分文化话语权份额的时代。中国通过自主发展博取了维系国家生存与兴旺的经济话语权,但文化话语权的短缺对中国的妨害可谓咽喉之痛。文化话语权是文化与权力联姻的产物,获致的介质是文化话语体系。因此,要通过对外文化话语体系向外宣介中国的先进文化,从而获致支撑中国在全球权力场内优胜所需的文化话语权。在透视世界权力场角力的实质后,中国对外话语体系须以高度的实践自觉和文化自信打造与文化话语权生成所需的不同形态的话语体系。首先,主流性话语体系必须自信而立。主流话语体系的自信是对外话语体系自信的“涵养剂”,而对外话语体系为国际深度认同又益于夯实主流话语体系自信的根基,两者互为补益。作为我国的主流话语体系,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合当自信而立,聚合真理力量与人格力量感召本国民众,汇合政治信仰型、学术科学型和对话通俗型的话语体系感染本国民众,方能使主流话语体系自信地批判和抵抗外来错误话语体系的袭擾,为对外话语体系提供基本支撑。其次,原创性话语体系理应融汇而立。全球对中国话语体系拳拳期待,中国应吸纳外来话语体系的正向价值、承续既有话语体系的合理元素,出产有中国主见、中国特色、中国格局的话语,融汇生成符合时代特征和彰显实践功用的原创性话语体系,方能中断仿袭、啃食西方话语体系的轮回。最后,超越性话语体系理当应时而立。在精准透视外来话语体系的内在固有缺陷和可资借鉴处后,再行打造的中国特色的对外话语体系就必须要具有引领性方案和超越性价值,免于失落于西方对中国的无端谩责和精心构陷,也利于在交锋激烈的全球权力场中构筑人类共同守护的命运共同体。

第二,建立提质中国话语与提高话语投射能力的并举机制。在话语霸权国家的挤压和夹攻下,中国要实现国际话语权的厄境反超,须在科学审判时代特征与本土国情的前提下思考对外话语体系的建设重点、突围方向和对话平台。知识体系和思想理论体系是话语体系的表达内容,而“任何一种知识的出场与权力化都必须以一种排挤机制构建出自己的‘他者”[16]32。中国对外话语体系所表达的知识和理念欲生成话语权应把握好当今时代全球化和网络化两大典型特征,集合社会主义的后起优势破除西方话语中心主义,在超越西方视域中的“中国他者”的基础上终止对西方话语体系的亦步亦趋。一方面,在全球化语境下,主权国家的对外话语体系是竞相共现于世界,并非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先期打造了全球垄断性话语体系就能逼迫他国却步。另一方面,互联网是汇聚了共享无疆域性、对话扁平性、话语接收便利性和会话快捷性等多元特性于一体的话语传播平台,传统工业社会无法孕育和企及互联网的传播能力,以至用网络提升国家话语权的绩效量在短期内从容超越过往社会。在“谁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网络,谁就拥有整个世界”[17]31的时代逻辑下,坚定对外开放和建设网络强国可缩减中国打造对外话语体系的起步环节,以比西方传播强国更高的起点较快提升中国的国际话语权。网络平台赋予中国机遇的同时,中国对外话语体系也要开掘和利用好其他后发优势。首先,中国崛起趋势和对外宣传优势突显。中国可统筹使用政治文明建设、对外人文交流、中外经贸往来等领域蓄积的力量,把开发海外侨胞、留学生联内外宣的特殊作用与对外传媒载体统合运用,将崛起优势和外宣优势转运为对外话语优势。其次,西方学术颓势和中国学术增势渐显。国际话语权的强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话语内容的质量、普适性、逻辑性和说服力”[2]61。在西方学术话语实践接连现出局限性后,中国应在全球学术平台上树立话语自信,实现学术“请进来”到学术“走出去”的转型跨越。通常来说,一国对外话语体系的感染力与该国的学术话语的自给力正相关,故中国向外投射话语的前期任务是打造优质、提炼普适的对外话语体系。中西学术思维的差异性致使西方误读中国话语,应把握外国学术受众习惯的偏好,在维持中国根本制度的前提下提升“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中国学术话语的接受意识。最后,西方治理守势与中国魅力攻势同显。经济全球化为话语理念的世界共享创设了条件,但逆全球化也在客观上加剧了不同国家间的话语排斥。逆全球化触发的话语排斥在一定程度上撼动了话语霸权国家的地位、减持了其国际话语权份额,使中国对外话语体系施展的魅力攻势有了发力空间。中国应善用柔性的言说方式向世界讲述施行在“一带一路”上的务实举措和朴实动人的民间交往故事,支援中国引领世界话语潮流。

3.稳固治理自信与解滞治理梗阻是两者互动共进的外围保障

对外话语体系依托于培植一种“通过吸引而非强迫或收买的手段来达己所愿的能力”扩充国家文化软实力,[18]2而“一带一路”的运行逻辑则着重于提升物质硬实力。运行机理的客观迥异性构成两者实践互动与同向发力不容掩饰的内在冲突,这预示着须拥有刚强的领导力量和高效的国家治理能力协调两者运行关系。同时,“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指向对象是国际社会,全球迷离的治理前景无疑是两者互动共进的外围障碍。endprint

第一,稳固树立党领导下的国家治理自信,提升国家社会治理现代化水平,扎紧两者实践互动的纽带。从国际经验看,国家政权动乱、错选发展模式、虚设合作目标、经济话语权比重衰微等都是国家对外战略和对外话语体系实践执行力在低位徘徊的成因,而实践执行力低下最终指涉的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问题。全球未来学的擎旗者约翰·奈斯比特在其领衔的研究成果中把中国成就归功于中国高效的国家治理模式,研究指出中国“没有导致国家分裂的党派斗争,没有因为路线的突然改变使发展受阻;相反,它一直坚持着改革开放初期所制定的共同目标。自上而下的战略方针与自下而上的参与相得益彰”[19]1。在中国社会治理现代化的过程中,高水平的国家治理能力和高度的国家治理自信利于推动重大工程合作共建、成功驾驭共建工程的复杂性风险和有效协调共建主体的利益关系。中国将“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的共建视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环链的重要节点,而国家治理现代化也有益于扎紧两者互动共进的纽带。只要坚持中国道路、接续民族良法善治的政治遗产、迸放全面深化改革的动力、确保党始终是国家治理的核心领导力量,中国就能实现树立治理自信和提升国家治理现代化水平的双赢。中国既是历史规律和人民双向遴选的中国道路的执行者和受益者,更应是科学有效的中国模式的推介者和示范者,在让全球公认中国是世界治理楷模的过程中舒展包括“一带一路”话语在内的对外话语体系的国际流动空间。中国崛起效应不仅要助力中国渐成世界经济话语权的主导者,还要辅助中国从经济话语议题的设置者、引领者向政治话语体系的自信者和传播者转变。坚定中国道路是自主架构含蕴中国特色的对外话语体系的根本,中国也该具备政治话语的全球共享意识,运用改革开放的对外吸引力引导世界解读和信服党执政话语体系的前沿理念,主动为世界固有政治话语体系无法参透的难题提供中国参考。

第二,延续传统治国理念的当代逻辑适用,解滞全球治理梗阻,助力打通两者同向发力的外围障碍。治理赤字是“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互动共进的首要外围风险,而精粹的中国传统治理文化是解滞全球治理阻抗的密钥。中国传统治理文化经过世代人民的实践检验和文化沉淀,会在时代召唤的基础上催发新的功用力,从而保障传统治理文化的恒久在场和持久生效。中国传统治理文化向来看重实事求是的問题观、讲究经世致用的务实观、倡导知行合一的践行观、主张标本兼治的治理观,这都适用于进入治理瓶颈期的世界。但“传统总是自由及历史本身的要素,即使最纯正和最坚固的传统也不会因为它曾经有过的惯性就可以以自身的天性保留下去,它需要被确证、信奉和培育”[20]19-20。因此,中国要实现传统治理文化的创造性发展和异域性投递,进而推动世界治理渐趋完善,营造有利于“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同向发力的良好全球治理环境。其一,坚持勾绘治理蓝图与落实具体行动相统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要立足长远规划,做到区域治理有方向、有定力,以驰而不息的改革精神和步步为营的协作行动推进区域治理的善为善成,进而带动全球治理的增量改革。其二,坚持抚平短期危机和创建长远安全相协调。“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迭起的危机和民众的状况从根本上改观尚需时日,沿线国家要丰富有效应对突发危机的方法,为通过合作发展实现全球善治和长远安全赢取时间。其三,坚持整体改革治理和局部不适调整相支撑。全球治理谋一域而动全局,必须坚持整体治理思维,以实现人类整体利益为动力谋划全球治理,改革明显滞后时代发展的部分制度设计。通过营建公道、民主、正义的全球治理格局形成具有普遍真理和久远价值的新型国际关系,做到“一带一路”与对外话语体系同向建设可依托的安全、稳定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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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英]转引自尚塔尔·墨菲.政治的回归[M].王恒,臧佩洪,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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