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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普通话音节结构中介音的归属

2012-03-20高艳丽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7期
关键词:音系音韵音节

高艳丽

(菏泽学院外国语系,山东菏泽274000)

汉语普通话音节结构中介音的归属

高艳丽

(菏泽学院外国语系,山东菏泽274000)

汉语介音归属的确定对于汉语音节结构的确立至关重要。由于介音本身的特殊性,其归属问题在汉语中颇有争议。本文旨在研究汉语普通话中介音的归属。在音首—音韵理论框架下,本文的观点是:作为一个独立的音段,汉语普通话介音部分属于声母,部分属于韵母。其中三个理论假设支撑包括:介音作为独立的音段并非音首辅音的第二发音特征;音韵是不包含介音的独立体;介音部分归属于声母,部分归属于韵母。对前两个假设的争议较少,本文主要讨论第三个假设,论证材料主要来源于语误语料和语音配列制约条件的作用。希望本研究能够为更好地解释汉语普通话中介音的归属提供参考和借鉴。

音节结构;介音归属;音首—音韵理论

汉语普通话音节结构与音首—音韵结构相似,音首—音韵理论在汉语普通话音节结构中的应用也鲜有分歧(王洪君,1999[1];Duanmu,2002[2]等,但是 Yip,2003[3]持不同观点),这是因为在传统汉语音韵学中,一个音节总是被划分为两部分即声母和韵母,这大致相当于音首—音韵理论中的音首和音韵的概念。然而,当介音出现在汉语音节中时,其归属问题总存有争议。在音首—音韵理论框架下本文旨在探索介音在汉语普通话音节中的位置,得出的结论是介音部分属于声母,部分属于韵母。

一、介音归属的不同观点

1.音首丛

许多学者认为汉语普通话音节结构中的介音与音首辅音构成辅音丛。Bao(1990)[4]认为在所有的汉语方言中,介音不包括在音韵系统中。他论证了在Min家族语言Man-ta秘语游戏中,介音常常不与音韵发生音系过程以及在反切中,音韵常作为一个独立成分参与音系过程并不包括介音在内。

2.第二发音特征

Duanmu(1990[5],2002[2])和王(1999)[1]认为普通话中的介音不属于音韵而是音首辅音的第二发音特征。Duanmu认为介音不是音韵的组成部分,不是短音并且在语调域之外。他还进一步证明在音首节点下只有一个时长空位,迫使介音和音首辅音共占一个位置成为第二发音特征,并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了论证:零音首从不和介音共现;辅音—介音丛不符合响音序列原则;根据本族语使用者的直觉,音首辅音—介音丛与单音首辅音在长度上无明显区别。

3.音韵成分

Wang ﹠ Chang(2001[6], 转 引 自 Zhang 2006[7])认为在普通话音节结构中,介音是音韵的组成成分。他们的论点包括:根据所有项目都应投射到音首或音韵下的原则(Yip,2003[3]),如果介音不属于音首,那它就应投射到音韵节点下。这方面的证据来自于杨春生(2006)[8]将两个音节融合为一个音节和将一个音节拆分为两个音节的实验,结果都倾向于把介音划分到音韵中。

4.音首和音韵间的独立成分

还 有 许 多 学 者 (Shen,1993[9];孙 景 涛,2006[10])认为介音既不属于音首也不属于音韵,而有其独立的位置。Shen(1993)[9]和孙(2006)[10]分别对语误和形态音系学过程进行了分析。他们发现介音有时与音首发生音系过程,有时与音韵发生音系过程,有时同时与音首和音韵发生音系过程。基于这些观察,两位学者得出的结论是:介音既不属于音首也不属于音韵,而是作为独立成分存在。

5.前人观点的分析

仔细研究上述观点,我们认为他们的论证中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第一,关于介音的位置,认为所有的汉语方言共享同样的音系系统是不合适的。根据孙宏开(2001)[11],介音是一种派生现象,其功能和使用频率因语言不同而差异很大。他同时认为介音部分起源于元音前辅音,部分起源于上元音。由此看出,不同的语言可能处在语言变迁的不同阶段,我们有理由相信语言不同时,介音在音节结构中的位置也会不同。

第二,介音不与音韵发生音系过程就意味着它一定归属于音首吗?逻辑上讲,这仅仅能证明音韵可以独立于介音存在,然而关于介音在音节结构中的归属,仍有许多可能性。

第三,许多学者倾向于将介音同时与音首辅音和音韵发生音系过程的例子视为是无意义的,或者在对介音归属的探索中有意忽视这些例子。我们认为正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现象更好地反映了介音在音节结构中归属的不确定性。

第四,传统的反切过程对于现代音系学是否仍具有指导性作用还存在着争议,因为语言一直处在变化之中。许多学者,包括 Yip(2003)[3],杨(2006)[8]也都对此表示怀疑。

第五,不管介音是归属于音首辅音还是归属于音韵,他们都不得不面临同样的问题,即对两种归类法各自得出的相反结论的例子进行解释。即使介音被赋予独立地位,它也是与普遍语法规则中的两分法不相符的。同时也应该有证据证明介音可以作为独立成分进行音系过程。而上述观点中没有一个能充分解释介音的这些属性特征。

尽管前人的研究在基本假设、逻辑推理和研究方法上都存在问题,但是他们的研究也为本研究提供了参考和借鉴。

二、本文观点及三个充要假设

一些学者已经注意到介音能同时与音首辅音和音韵发生音系过程。基于这种观察,我们认为介音部分属于声母,部分属于韵母,但不属于音韵。我们有三个充分必要假设论证本论文观点:

一是介音是独立音段而不是第二发音特征;二是介音可以同时与音首辅音和音韵发生音系过程;三是介音位于音韵节点之外,可以作为独立成分存在。

我们将在下面章节中分别论证这三个假设的正确性。

(一)独立音段和第二发音特征

本文中我们的观点是汉语普通话中介音是独立音段而不是第二发音特征。

1.源于语音特征的论证

为判断介音是否是第二发音特征,我们首先讨论什么是第二发音特征。Ladeforged[12]342认为第二发音是和主要发音同时出现的一种较弱程度的闭合发音。他指出第二发音没有明显的独立发音时间。因此,单个音首辅音和音首辅音—介音组合的发音时间大致相当。然而,根据我们的直觉以及声学语音学实验结果,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一些声学实验结果显示介音的参与使所有音首辅音—介音组合的发音要比CVX音节的发音时间长。Cheng(2006)[13]论证了介音因有明显的长度而被视为独立存在的音段,并进一步指出介音显示出部分属于声母,部分属于韵母的特征。

2.源于不均衡分布的论证

第二个有悖介音是第二发音特征结论的论据,是第二发音特征音段的分布不均衡性。Zhang(2006)[7]指出:“如果一个具有第二发音特征的辅音是音素辅音,当这门语言同时允许单辅音出现在音尾时,那么这个音素辅音就既可以出现在音首位置也可以出现在音尾位置。”

汉语普通话中,[n]可以出现在音尾位置,然而,[nj]、[nw]和 [ny]只能出现在音节的音首位置,却从不出现在音尾位置,这使得第二发音的提法不能成立。

3.源于标记理论的论证

第三个论证来于标记理论。William(2000)[14]认为与单音段相比,音系特征更加复杂的音段应当是被标记的。他进一步指出如果被标记的特征存在于某一语言中,未被标记的特征也应当是存在的。

对比两组音段[ʨj]、[ʨj,]、[ɕj]和[ʨ]、[ʨ,]、[ɕ]。很明显,与第二组音段相比较,第一组音段有腭音化、唇音化或软腭音化的标记特征。根据标记理论特征,在汉语普通话中如果我们有第一组音段,就必然会有第二组单音段。然而,在汉语普通话中尽管我们有[ʨj]、[ʨj,]和 [ɕj]音,却没有[ʨ]、[ʨ,]和[ɕ]音,这是有悖标记理论的。因此,标记理论的违反说明介音不应该被视为第二发音特征,而是一个独立音段。

(二)介音部分归属于声母部分归属于韵母

1.源于语音排列制约条件的论证

通常情况下音段共现制约条件能够为确定音节内部结构成分提供相关参考(Yip,2003)[3]。如果某音段丛的共现被一严格条件制约,那么此音段被视为一个结构成分。王(1999)[1]和 Yip(2003)[3]进一步指出语音排列制约条件是探索音节结构中介音归属的可靠工具。音首辅音和介音的共现存在制约条件,即两个响音音段或丝擦音音段在同一领域中不能共现,因此我们推断音首辅音和介音可以组成一个结构成分。同时共有两个特征的音段的共现制约条件不适用于介音和音韵领域。因此,我们认为介音和音韵可以组成一个部分。同时上述两个结论有力地证明了介音归属的不确定性。

2.源于包含介音的音首结构的论证

王(1999)[1]等普遍地认为汉语普通话中存在一个制约条件严格制约着音首辅音和介音共现。尽管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现象但并没有给出详细的解释。为论证这一结论,我们提出两个单调性特征即[响音]特征和[丝擦音]特征,大致相当于传统的响音和丝擦音概念。含有这两个特征的辅音集可进一步划分为三组:一组是有[响音]特征,可以和[j]和[y]组合的辅音;一组是有[丝擦音]特征,可以和[w]组合的辅音;另外一组是不包含这两个特征,可以自由地和以三个介音开始的韵母相结合的辅音。三个介音中[y]和[j]是丝擦音,[w]是响音。

两个单调性特征使得我们能够把辅音分成不同的自然类别并清楚地反映音首辅音和介音组合的特征。OCP作用于音首域,阻止了音首辅音和介音的不和法组合。根据 OCP 原则,[ts,]、[tş,]和[k,]不能与[j]和[y]组合,因为它们共有[丝擦音]特征;[ʨ,]不能与[w]组合,因为它们共有[响音]特征;其他没有这两个特征的辅音可以与[j]、[y]和[w]自由组合。然而,OCP 从不作用于音首辅音和非介音,在汉语普通话中我们也有这样的词如[k,aj]和 [ʑaj],这里音首辅音和音尾共有[丝擦音]特征。这说明OCP或其他任何制约条件仅适用于某一特定域,这里具体是指音首辅音和介音即音首域。因此,我们认为音首辅音和介音的共现被很强的制约条件制约,可以组成一个结构成分。

3.源于包含介音的声母结构的论证

王 (1999)[1]和 Duanmu(2002)[2]认为介音和音韵仅在特殊情况下共现。王(1999)[1]列举了一些不合乎语法的音韵成分:

(1)[jaj][jεj][waw][wəw]

[yaj][yεj][yaw][yəw](引至王,1999:168)

这些例子也可以用OCP解释。介音和音尾既不共享[响音]特征,也不共享[丝擦音]特征,因此排除了序列[jaj]、[jεj]、[waw]、[wəw]、[yaj]和[yεj]的产生。剩下的两个例子不受这一制约条件的限制,但他们不会出现在汉语普通话中,这可能是制约条件的不充分性表现。然而,我们可能已注意到[y]几乎不出现在汉语普通话中,因为它是一种派生现象(孙,2001)[13]。因此我们认为[y]音的较少出现导致最后两个组合的不共现或者意外缺失。介音和音韵间较强的制约条件证明两者也可以组成一个结构成分。尽管在音首—音韵理论框架下,音首辅音和音韵是相互排斥的,但上面的讨论足以证明介音部分属于声母,部分属于韵母。

4.源于语误的证据

我们根据介音的特征把语误数据分为三类,每一种类型用一个例子分析。

第一类是介音与音首辅音发生音系过程,例子如下:

(2)[k,waj43]+[t,a213]﹥[k,waj43]+[k,wa213](qtd in Shen 1993:132)

左边部分旨在阐述的内容,右边部分是实际表达的内容。很明显,第一个单词的[w]音代替了[t]音,即第一个单词的音首代替了第二个单词的音首。因此,我们得出结论,介音可以与音首辅音发生音系过程进而形成一个独立的结构成分即音首。

第二类是介音与音韵发生音系过程,例子如下:

(3)[lε43]+[χwo43]> [lε43]+[χε43]

(qtd in Shen 1993:133)

这里[ε]组合替代了[wo]序列。例(2)中,第一个单词的音首代替了第二个单词的音首,而在例(3)中,第二个单词的介音音韵组合被第一个单词的韵母全部代替。既然介音和音韵倾向于作为整体参与音系过程,我们有理由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介音和音韵组成一个结构成分,即韵母。

第三类是滑音同时与音韵和音首辅音发生音系过程,见例(4):

(4)[t,wΛn35]+[ʨjΛn55]> [t,wΛn35]+[ʨyΛn55](qtd in Shen 1993:132)

这里最具有区别价值的音段是[y],它与[w]的[+round]特征和[j]的[-back]特征相同。例(4)中,[+round]特征只能来于[w],[-back]特征只能来于[j]。因此,我们认为[ʨyΛn]实际上是[ʨj]和[wΛn]的组合。尽管只有一个音长,[j]和[w]仍能组合形成新的介音[y],这个介音几乎拥有组合成分的全部特征。因此,此例引发了介音归属的两种可能性,即它可以同时与音首辅音和音韵发生音系过程。为更清楚地阐述这个例子的重要性,我们使用另一种方式解释它,见例(5):

(5)[t,wΛn35]+[ʨyΛn55]>[t,wΛn35]+[ʨjΛn55]

例(5)属于语误的例子,我们可以从反方向推理它。我们对这一过程的唯一解释是[y]和音首辅音[ʨ]发生音系过程形成[ʨy],同时和音韵发声音系过程形成[yΛn],然后分别形成组合[ʨj]和[wΛn]。因此,我们有理由推断介音可以同时与音首辅音和音韵分别组成独立的结构成分。

由(3)、(4)和(5)看出,介音既可以是声母的部分、韵母的部分也可以同时既是声母部分又是韵母部分。因此,我们认为介音在汉语普通话音节结构中的归属是模糊的。

三、音韵是不包含介音的独立结构成分

(一)源于汉语普通话成韵系统的论证

在汉语普通话中,介音从来不是解释成韵系统的必要因素。包含不同介音的韵母或缺失介音的韵母都可以自由成韵,只要他们具有相同的音韵。尽管有时我们确实有一些同介音成韵对,但对成韵而言,重要的是音韵而不是介音。我们可以去掉一个介音或改变一个介音来产生不同的韵母,这完全不影响成韵,这表明存在一个更小的域解释音韵行为。音韵是作为独立结构成分存在的。

(二)源于语调承受行为的论证

介音不包括在音韵系统中,这一点不仅可以通过音韵系统的特征证明,也可以由介音自身的语音特征 证 明。 根 据 Duanmu(1990[5],2002[2])和Zhang(2006)[7],汉语普通话语调体现在音韵部分,因为基频曲线不是始于介音发音过程,而是始于核元音。因此,汉语普通话中介音不是语调承载单位的部分。既然跨语言普遍地认为TBU是独立的音系域(Zhang,2006)[7],那么我们也可以把汉语普通话的TBU即音韵视为独立成分。

就音系特征和语音特征而言,音韵毫无疑问是可以作为独立音段存在的。通过讨论它的成韵特征及语调承载特征,本文中我们把它视为音节结构的独立组成成分。因此,在汉语普通话中,介音不包括在音韵中,但是却可以和音韵组成一个更大的成分即韵母。

四、结语

以上我们论证了三个假设的正确性,即介音在汉语普通话中是独立音段而不是第二发音特征;它不包括在音韵中;它部分属于声母,部分属于韵母。这三个假设是论证我们观点的充要条件并证明了我们观点的正确性。即作为一个独立的音段,汉语普通话介音部分属于声母,部分属于韵母。与前人观点的主要不同之处是,我们认为一个音段不一定被分配给一个单一的终端节点,而有可能被分配给多个节点。目前仍不能确定我们的观点是否适用于所有的汉语方言,但是有关分音词的形态音系学研究已经证明了介音这一特征的存在。为进一步论证我们观点的普遍性仍需进行大量的跨语言和跨地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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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William.C.Typology and Universals[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

The Status of Pre-glides in Syllable Structures of Mandarin Chinese

GAO Yan-li
(Department of English,Heze University,Heze 27400,China)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status of pre-glide has been crucial for determining Chinese syllable structure.However,its status in Chinese syllable structure is still not clear.This paper will carry out such an investigation.Under the frame work of onsetrhyme theory,our proposal in this thesis is that pre-glide,as an independent segment,belongs partially to the initial and partially to the final;and the proposal is further discomposed into three assumptions:pre-glide is an independent segment rather than the secondary articulation;the rhyme is an independent constituent excluding pre-glide;pre-glide belongs partially to the initial and partially to the final.While there is little controversy about the former two assumptions,our focus will be placed on the argumentation of the third one.And evidences for that come mainly from the investigation of speech errors as well as phonotactic constraints.Hopefully,our research will better account for the linguistic properties of pre-glides in Mandarin.

syllable structure;the status of pre-glide;onset-rhyme theory

H013

A

1009—5128(2012)07—0113—04

2012—04—07

高艳丽(1982—),女,菏泽学院外国语系教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

【责任编辑 朱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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