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之峰 王子贤 康争光 应媚

摘 要：绿色经济发展是当前全球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趋势，环境规制是国际社会持续关注的焦点，合理科学的环境规制倒逼产业结构优化升級，有利于企业绿色转型，减碳降本增效，对开放型经济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本文测度了当前江苏环境规制强度、绿色经济效率，验证了江苏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效率的关系，结果表明：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效率呈先扬后抑的U型关系，长期来看高质量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效率提升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环境规制；绿色经济效率；产业转型；研发创新；企业绿色转型

本文索引：申之峰，王子贤，康争光，等.<变量 2>[J].中国商论，2024（03）：-128.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02（a）--04

随着“双碳”目标的提出，绿色转型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推动作用不断凸显。“十四五”期间，江苏作为我国外贸强省，大力推动全产业链提质增效，持续推进绿色经济效率提升，在贯彻国家“双碳”战略目标的实现和绿色经济高质量发展新要求上发挥着重要作用。探索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效率的关系，对推动江苏绿色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1 国内外研究动态

众多国内外学者从经济效率的影响因素及测度、环境规制与经济效率的关系等方面展开相关研究。一方面，部分学者多采用SBM模型测度绿色经济效率，认为金融要素集聚、产业结构高级化等是绿色经济效率代表性影响因素，不同区域环境规制、产业结构对绿色经济效率影响有着显著差异。另一方面，环境规制可分为命令控制型、市场导向型和信息传递型三类，环境规制下不同的城市发展水平，对绿色经济效率均有促进作用，通过技术创新可带动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绿色经济、环境规制相关研究已经颇为丰富，为本研究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但在“十四五”高质量发展阶段，国际经济环境日益复杂，虽然科技创新不断提升，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效率的关系仍具有动态变化和不确定性。江苏亟需周期性适时确认环境规制强度，探索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方向和程度，对助力江苏绿色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提高绿色经济效率，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

2 环境规制强度及绿色经济效率测度

2.1 环境规制强度测度

本文环境规制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由环保投入、环保效果两个方面构成。“环境保护投入”评价指标层主要从对环境保护的投入来反映环境规制的程度。其单项指标包括：废水治理投资金额、废气治理投资金额、固体废物治理投资金额；“环境保护效果”评价指标层主要从采取环境保护措施后达到的效果方面来反映环境规制的程度。其单项指标包括：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固体废物净排放量、45个生产部门的二氧化碳排放量。

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江苏省统计年鉴》、中国碳排放数据库，梳理江苏2011—2021年相关数据进行环境规制强度测度。

环境规制强度测度结果如表1所示，总体来看，2011—2021年江苏省环境规制强度不断提升，环境保护力度持续加强。

2.2 绿色经济效率测度

基于前人研究，本文区别于传统DEA模型，将采取非期望产出SBM模型，对2011—2021年江苏省13个市区的绿色经济效率展开测算。绿色经济效率测度指标由投入指标（劳动投入、资本投入）和产出指标（期望产出、非期望产出）构成，劳动投入用城市就业总人数指标来进行衡量，资本投入用固定投资总额来反映。期望产出采用江苏省各市地区的生产总值来衡量各个地区经济的实际发展状况。数据来源于各年份江苏省13个地级市的《统计年鉴》。

绿色经济效率测度结果如表2所示，总体来看，2015—2021年江苏省各市的绿色经济效率存在着空间上的异质性，地区之间的发展不平衡，苏北地区的绿色经济效率与苏南和苏中地区相比数值较低，最高值在0.5左右。与苏南及苏中地区的城市相比，差距较大。苏南地区的绿色经济发展效率的相对稳定，尤其是南京、苏州保持较强优势。

3 实证分析

3.1 模型构建与变量选取

在借鉴前人研究基础上，为了研究环境规制对江苏省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本文以江苏省绿色经济效率为因变量，以“环境规制强度”作为自变量，选取人均GDP等作为控制变量。构建模型如下所示：

其中，a=江苏省绿色经济效率；b=环境规制强度；c=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 d=人均GDP， e=环境治理设施总数， f=外商投资总额， g=工业废气治理设施。

3.2 实证结果

3.2.1 相关性分析及多重共线性检验

各变量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且在0.01和0.05水平上显著（表4）。绿色经济效率与环境规制之间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且相关性较弱；与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之间呈负相关关系且相关性较强，需要进一步检验各解释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由表5可知，1<VIF<10，即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

3.2.2 回归分析

本文运用最小二乘法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

回归方程：Ln（a）=27.098+1.031b+0.538Ln（c）+7.083Ln（d）-0.485n（e）-4.09n（f）-2.366n（g）；回归结果表明，环境规制、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和人均GDP对江苏省的绿色经济效率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环境规制强度的p值=0.009<0.01，在1%水平上显著，回归系数为1.0331，表明环境规制强度增加1单位，则江苏省绿色经济效率将会增长1.031%。同时，外商投资、环境治理设施总数、工业废气治理设施之间与绿色经济效率均在5%水平上存在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通常表现为先扬后抑的U型关系，外商投资通常正负面影响共存，既有环境污染、资源浪费等负面风险，也会带入技术创新、先进治理理念，从而存在间接降低或提高绿色经济效率的可能。当环境规制强度较低时，成本效应大于收益效应，环境治理设施总数、工业废气治理设施不能有效满足生产污染末端处理，处于U型的下行，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绿色经济的增长，短期成本效应大于收益补偿效应；但从长期来看，通过环境规制强化、外商投资等进行技术创新及产业升级，将在有利于降低污染排放的同时，增加企业经济产出，对绿色经济效率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4 对策建议

4.1 完善环境规制政策，精准提升绿色经济效能

面向“雙碳”目标，贯彻“十四五”绿色发展要求，职能部门应加快完善环境规制政策体系，强化环境治理综合能力。一方面结合各地区及板块发展基础，循序扩大环境影响评估范围，形成有效全面的评估指标体系，灵活完善环境规制方案，促进环境规制条件与企业特征匹配，探索市场性、自愿性、特征匹配型规制方案，发挥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倒逼效应。另一方面，锚定绿色经济发展，强化区域联动协同，完善相关约束、监管、激励等机制措施，精准提高环境治理效能，加大对低碳生产和新能源企业的政策倾斜，通过税收、补贴等政策支持企业自主研发，提高企业绿色可持续发展和节能减排意识。

4.2 加大研发投入，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

一是面向绿色经济转型和可持续发展，加大研发投入力度，构建创新平台，推动生产环节降碳创新和关键核心技术突破，为绿色经济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二是通过科技创新，应用低碳生产技术，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和竞争力，提升生产效率；三是加大创新人才引进培育力度，完善人才政策，优化奖励激励机制，吸引和培养具有创新能力和可持续发展意识的高层次科技人才，实现技术吸收再创造，改进要素配置效率和技术利用率，以促进绿色经济的发展。

4.3 加快数字化转型，推动产业价值链中高端攀升

一方面，加快向生产绿色化产业转型，提高产业韧性，补齐生产服务业的短板，有效集聚可持续发展和战略性新能源产业，重点培育和扶持绿色环保产业，实施可再生能源等新能源替代，实现产业基础由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升级转变，引导企业向高精尖产业和绿色环保产业转型。另一方面，加快产业数字化转型，提高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高端分工地位，推动数字化对生产方式和生产效率的改变，充分发挥人工智能和数字技术的信息效应和能源结构优化效应，助力实现企业绿色技术研发创新、优化生产工艺能耗结构。

4.4 提升外资引入质量，助力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

一方面，精准化引入外资，提高引资质量，积极引导外资向科技创新、现代服务和节能环保领域拓展，鼓励外商直接投资进入高技术产业、高端制造业等非污染行业；加大对高端化、服务化、数字化外资的引进力度，发挥外资带入的技术示范和溢出效应，加速企业绿色化转型进程。另一方面，灵活差异化引入外资，基于苏南、苏中、苏北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化，选择性引入外商投资，保护生态环境薄弱、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区；降低外商直接投资的碳排放转移效应，提高外资引进甄别能力，促进经济与环境协调平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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