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阳 李孜沫

摘 要：发展旅游有助于脱贫的实现，并阻断返贫的发生。以江西24个国家级脱贫县为研究对象，在梳理各县脱贫时序的基础上，通过旅游资源品位度、丰富度、集聚度指标构建旅游资源优势度评价体系，结合GIS空间分析方法，探讨脱贫县的旅游资源优势度。结果表明：①江西24个国家级脱贫县主要集中连片分布在赣中南地区，并具有时间上“起步-发展-加速-扫尾”的发展路径和空间上2次由南向北迁移的脱贫时序。②江西脱贫县旅游资源品位度、丰富度、集聚度均主要以赣中、赣南地区优于赣北地区，且率先脱贫的县域通常属于旅游资源品位度、丰富度和集聚度的高值县。③江西脱贫县旅游资源优势度等级数量差异显著，分别有优势区3个、普优区10个、一般区7个和劣势区4个；空间分异规律显著，赣中地区西部和赣南地区东部形成旅游资源优势度高值区，在助力旅游脱贫特别是实现旅游阻贫中具备一定优势。

关键词：脱贫；旅游阻贫；旅游资源优势度；江西省

中图分类号：F323.8，F592                                     文献标志码：A

贫困问题是一个世界性难题。为了解决贫困问题，国家大力实施精准扶贫战略，并取得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2020年，全国832个国家级贫困县全部实现脱贫，标志着中国政府历史性地解决了困扰中国人民的绝对贫困问题。但是，现阶段脱贫并不意味着永远远离贫困，已经脱贫的县域在一定条件下（如遭遇自然灾害、重大疾病等）还存在返贫风险，原本不是贫困县的县域甚至可能因此致贫。因此，在全面实现脱贫的时代背景下，分析和研究阻断返贫的方式与途径是应有之义，具有重要的社会价值。

关于致贫原因的分析。国家级贫困县经济差异的空间计量分析表明，资源基础、区位条件、空间近邻效应是贫困县经济空间差异的主要原因[1]。国家级贫困县空间格局与地形的耦合关系研究表明，复杂的地形条件对贫困县的空间分布具有较强的正向驱动作用[2]。当然，致贫的原因可能是现实的，也可能是历史的，如聚落营建选址、地理环境变迁、自然疫源地分布等[3-5]。

关于脱贫方式及阻贫途径的分析。包括教育扶贫、医疗扶贫、旅游驱动型区域返贫的路径及其阻断[6]等，其中，旅游是重要方式和途径之一。

理论上，发展旅游能够助力脱贫的实现，还能够阻止返贫的发生，所以旅游业被视为目的地减缓贫困的有效产业工具[7]。相关研究表明：①旅游扶贫、阻贫的方式具有多样性。全球贫困国家旅游竞争力与经济发展耦合协调度基本都处于失调或接近失调状态，并主要为经济滞后型，尚无旅游滞后型，意味着极度贫困国家有望通过旅游开发带动国家经济的发展[8]。②旅游扶贫、阻贫的效率等具有时空分异特征，对湖北省[9]和以武陵山湖南片区20个县（市、区）[10]的个案研究均表明这一点。③基于对西南地区[11]、云南边境县（市）[12]等不同空间尺度的案例实证分析均表明发展旅游在助力脱贫、阻断返贫方面的重要价值。针对江西地区的研究显示，江西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具有耦合协同性[13]，且乡村旅游是实施精准扶贫的重要路径[14]。

旅游资源的分布与贫困人口的分布是高度重叠的，将旅游开发与扶贫有机结合是消除贫困的最有效途径[15]。江西是贫困县集中分布地区之一，同时也是旅游资源集中分布地区，开展旅游扶贫、阻贫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以江西国家级脱贫县为研究对象，在动态呈现县域脱贫时序的基础上，通过构建旅游资源优势度评价体系，分析其发展旅游助力脱贫，特别是阻断返贫的可行性，以期为开展旅游扶贫、旅游阻贫提供决策参考。

1 研究区域、数据来源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

江西省共有24个国家级脱贫县，各县脱贫年份统计见表1[16]。

1.2 数据来源

1.2.1 国家级脱贫县数据

国家级脱贫县是指国家相关部委公布的已经脱离贫困的县级单位，其名錄依据国务院2011年颁布的《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中认定的832个国家级脱贫县，其中，江西省有24个，占2.88%。贫困县的脱贫时序依据各县官方宣布的脱贫年份，通过百度查询获取。

1.2.2 旅游资源数据

高等级旅游资源涉及世界遗产、国家级风景名胜区、5A及4A级景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级地质公园、国家级森林公园、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历史文化名村（镇）、国家级传统村落、国家级乡村旅游示范点等，均通过相关部门官网公布信息和相关论文研究数据[4，17]为准，并使用百度坐标拾取系统逐一获取各旅游资源的经度、纬度，在ArcGIS10.7软件中构建旅游资源数据库。

1.3 研究方法

1.3.1 旅游资源优势度评价方法

旅游资源是践行旅游脱贫和旅游阻贫的空间承载物，其优势度的高低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旅游阻贫效率的强弱。参考已有研究对旅游资源优势度的界定[18]，从品位度、丰富度、集聚度等3项指标构建旅游资源优势度评价体系。为便于横向比较和加权分析，采用极值法对3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

（1）旅游资源品位度。品位度通过对区域内高等级旅游资源赋值加权求和计算获得，是衡量旅游资源质量的重要指标，其分值越高，表明等级越高，越具有吸引力，越能促进整个区域旅游业的发展。表达式见式（1）。

式中：旅游资源品位度（Gi）为Wi的标准化值；Wi是i县高等级旅游资源的加权求和。

（2）旅游资源丰富度。丰富度是指区域内高等级旅游资源类型的数量，反映区域内旅游资源的丰富程度，其数值越高，表明类型越多，组合越丰富，越具有旅游吸引力。表达式见式（2）。

式中：旅游资源丰富度（Pi）为Mi的标准化值；Mi为i县高等级旅游资源的类型数量。

（3）旅游资源集聚度。集聚度是区域内高等级旅游资源之间的平均最近邻指数，反映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状态，通常有集聚、分散、随机等形式。对于旅游市场而言，旅游资源越聚集的区域越具有吸引力，更易形成具有一定规模、一定旅游容量的景区，便于旅游活动的开展和客源的组织。表达式见式（3）。

式中：Ri为i县的旅游资源集聚度，是1/Ni 的标准化值，其值越大，表明集聚程度越高，Ni为i县的旅游资源最近邻指数，通过ArcGIS10.7软件中的平均最近邻工具获取。为便于平行比较和后续计算，在计算获得各县高等级旅游资源平均最近邻指数后，统一取1/Ni 标准化值。

（4）旅游资源优势度。旅游资源优势度通过将按标准化处理后的旅游资源品位度、丰富度、集聚度进行加权求和后获取。表达式见式（4）。

Li＝λPiPi + λGiGi + λRiRi（4）

式中：λPi、λGi、λRi分别是县旅游资源丰富度、品位度、集聚度的指标权重，参考文献[18]，结合三者重要性程度，分别取值0.4、0.3、0.3。

1.3.2 时空分析方法

时序分析上，运用Grapher和Excel等分析工具，动态呈现江西24个国家级脱贫县的脱贫时序及其旅游资源优势度。空间分析上，通过构建江西24个国家级脱贫县基础数据库，囊括脱贫县的脱贫时间、高等级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等基础信息，在此基础上开展相关空间分析。分析工具为ArcGIS10.7，主要分析方法为平均中心、平均最近邻等。

2 江西省贫困县脱贫过程分析

2.1 江西省脱贫县的分布特征与脱贫时序

2.1.1 江西省脱贫县的分布特征

江西省共有国家级脱贫县24个，约占江西省县级政区数的四分之一。24个脱贫县的空间分布并不均衡。表现之一是脱贫县分布呈现赣南多于赣中、赣中多于赣北的格局（見表1），分布重心位于赣中和赣南毗邻地区。表现之二是分布地域上集中连片，除赣北5县外，其余19个脱贫县在空间上是毗连的，形成连绵的脱贫县分布带，而其中有17个位于国家重点扶持的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之一的罗霄山区，充分体现了贫困的“物以类聚”的分布特征。

2.1.2 江西省脱贫县的脱贫时序

2016年是脱贫起步阶段，吉安、井冈山2个市率先宣布脱贫，脱贫率（脱贫县个数占江西省国家级脱贫县总数的百分比）8.33%，全部位于赣中地区。2017年是脱贫发展阶段，广昌、瑞金、永新、万安、横峰、上饶等6个县（市、区）宣布脱贫，脱贫率25.00%，其中赣北2个、赣中3个，赣南1个，脱贫县分布重心向赣东北迁移，位于赣中与赣南毗邻地区。2018年是脱贫加速阶段，乐安、遂川、莲花、余干、寻乌、南康、会昌、上犹、石城、安远等10个县（市、区）宣布脱贫，脱贫率41.67%，其中，赣北1个，赣中3个，赣南6个，脱贫县分布重心反向迁移至赣南地区。2019年是脱贫收尾阶段，随着鄱阳、兴国、赣县、于都、修水、宁都等6个县（市、区）宣布脱贫，江西省彻底完成脱贫任务，脱贫率25.00%，其中赣北2个，赣南4个，脱贫县分布重心再次由南向北迁移至赣中地区。纵观江西国家级脱贫县的脱贫时序，在时间上具有“起步-发展-加速-收尾”的发展路径，在空间上呈现2次由南向北的迁移轨迹（见图1）。

2.2 江西省脱贫县的旅游资源优势度

2.2.1 旅游资源品位度

江西是旅游资源大省，截至2021年，拥有世界遗产（4处）、5A级景区（12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17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6处）等重要的旅游资源类型，但是，旅游资源分布并不均衡（见图2）。旅游资源品位度高值县和低值县均集中分布在赣中及赣南地区，赣北地区贫困县的旅游资源品位度处于过渡值，总体上赣中、赣南优于赣北。其中，井冈山、吉安是旅游资源品位度最高的贫困县，以井冈山市为例，它拥有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井冈山风景名胜区，同时也是国家5A级景区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并分布着1处全国文物保护单位、4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镇）或国家级传统村落以及3处国家级乡村旅游点。值得注意的是，作为江西旅游资源品位度最高的井冈山、吉安，处在脱贫时序的第一方阵，反映出旅游在实现脱贫中的重要价值。

2.2.2 旅游资源丰富度

虽然江西拥有5处世界遗产，但均未分布在脱贫县地区，其他10类重要旅游资源项目中，24个脱贫县平均拥有3.79项。江西脱贫县旅游资源丰富度空间差异显著（见图3），表现之一是区域尺度差异大，虽然旅游丰富度高值县在赣北、赣中、赣南均有分布，但总体上赣中、赣南优于赣北。表现之二是县域尺度上差异大，旅游丰富度较高的脱贫县，如井冈山、瑞金等县（市、区）均有6项重要旅游资源类型，而旅游丰富度较低的脱贫县，如南康、余干等县（市、区）均只有1项重要旅游资源类型。旅游资源丰富度较高的井冈山、瑞金等大都处于脱贫时序的第一或第二方阵，同样反映出旅游资源助力脱贫的独特优势。

2.2.3 旅游资源集聚度

江西省国家级脱贫县的旅游资源集聚度水平普遍不高（见图4）。24个国家级脱贫县中，仅有吉安、兴国、于都、瑞金4县（市、区）的旅游资源分布在县域空间内呈集聚状态；其余各县均呈分散状态。但各县旅游资源集聚度仍然高于江西省全部24个国家级脱贫县重要旅游资源的集聚度，也高于江西全省重要旅游资源的集聚度。这表明虽然在县域空间内旅游资源集聚度不高，但在江西全省的省域尺度和江西24个国家级脱贫县的区域尺度上，旅游资源集聚度水平较高，为旅游资源的跨县域、区域合作保护与开发，提供了便利。空间分布上，赣中、赣南地区的旅游资源集聚度优于赣北。

2.2.4 旅游资源优势度

参考现有研究的分级标准，并使用自然间断法分级，划分为旅游资源优势区、普优区、一般区、劣势区四类（见表2）。

由表可知，江西脱贫县旅游资源优势度不同等级数量差异明显，其中旅游资源优势区有3个县，旅游资源普优区有10个县，旅游资源一般区有7个县，旅游资源劣势区有4个县。从区域尺度看，赣北5个脱贫县中，旅游资源优势区、普优区、一般区、劣势区之比为0∶3∶1∶1；赣中8个脱贫县中，旅游资源优势区、普优区、一般区、劣势区之比为2∶1∶4∶1；赣南11个脱贫县中，旅游资源优势区、普优区、一般区、劣势区之比为1∶6∶2∶2。总体上，赣中、赣南地区脱贫县旅游资源优势度优于赣北地区（见图5）。

2.3 旅游资源优势度的脱贫、阻贫分析

2.3.1 旅游资源优势度助力脱贫分析

旅游是重要的扶贫方式之一，旅游开发有助于贫困地区实现脱贫。为便于计量分析，分别将江西24个国家级脱贫县的脱贫时序由先至后赋值1，2，3，…，24，并与各县旅游资源优势度（Li）数值共同代入SPSS26.0软件，进行皮尔逊相关分析，获得相关系数值r=0.510（P=0.05），说明旅游资源优势度与脱贫时序具有正相关性，显示出旅游开发在助力脱贫中的重要价值。不过，需要指出的是，旅游资源优势度的高低与脱贫县阻贫机制的选择并非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它还受到政府决策、地理环境、贫困人口、市场机制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体现出贫困地区实现脱贫与阻贫的复杂特性。

2.3.2 旅游资源优势度阻断返贫分析

后脱贫时代，旅游扶贫在巩固脱贫成果中仍然具有潜在优势[19]。旅游资源作为开展旅游扶贫的有效载体，同样具有重要价值。第一，旅游资源优势提供了旅游阻贫的客观基础。从县域尺度看，如图5所示，赣中地区西部、赣南地区东部形成旅游资源优势度的高值区，在助力旅游扶贫和旅游阻贫中具备一定优势，而在赣北地区和赣南西部地区形成旅游资源优势度的低值区，实施旅游扶贫和旅游阻贫的效用相对较低。第二，各级政府的重视，强化了旅游阻贫的主观认识。在国家级脱贫县全部实现脱贫的时代背景下，脱贫县旅游资源优势度在实现旅游阻贫、防止返贫上具有重大意义，已經成为各级政府的基本共识，如何进一步挖掘旅游资源潜力、充分凸显旅游助力阻断贫困的价值，是各级政府的重要议题。

需要注意的是：①助力脱贫和阻断返贫的方式并非只有发展旅游。例如赣州市南康区，其旅游资源优势度仅处于劣势区，但其在淘宝销售等方面具有长足优势。截至2020年，南康区有淘宝村（镇）11个，突破“淘宝村集群”的数量限定，成为江西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淘宝村集群”[20]，南康区在脱贫时序上早于同属赣南地区的其他县（市、区）。②发展旅游并非一定可以助力脱贫和实现阻贫。田里等[6]研究表明，旅游驱动型区域返贫在个体维度上随知识技能缺乏、生计资本丧失而发生，在产业维度上因产业结构变化、外部风险冲击而发生，在环境维度上沿生态环境恶化、社会文化变迁而发生。因此必须构建个体赋权、产业多元、可持续发展的系统机制以阻断返贫。

3 结 论

以江西省国家级脱贫县为研究对象，通过旅游资源品位度、丰富度、集聚度构建脱贫县旅游资源优势度评价体系。主要结论如下。

（1）江西省有24个国家级脱贫县，呈现赣南多于赣中、赣中多于赣北的分布格局，且在赣中赣南形成毗连的脱贫县分布带。江西国家级脱贫县的脱贫时序在时间上具有“起步-发展-加速-收尾”的发展路径，在空间上经历2次由南向北的迁移轨迹。

（2）江西国家级脱贫县的旅游资源品位度高值县和低值县均集中分布在赣中及赣南地区，赣北地区脱贫县的旅游资源品位度处于过渡值，但总体上赣中、赣南优于赣北。旅游资源丰富度空间差异显著，高值县在赣北、赣中、赣南均有分布，但总体上赣中、赣南优于赣北。旅游资源集聚度，总体上赣中、赣南地区优于赣北。率先脱贫的县域大都属于旅游资源品位度、丰富度、集聚度的高值县，体现了发展旅游对助力脱贫的重要价值。

（3）江西国家级脱贫县的旅游资源优势度等级数量差异显著，分别有优势区3个、普优区10个、一般区7个、劣势区4个，且空间分异显著，赣中地区西部和赣南地区东部形成旅游资源优势度高值区，在助力旅游脱贫和旅游阻贫中具备一定优势，而赣北地区和赣南西部形成旅游资源优势度的低值区，实施旅游扶贫和旅游阻贫的效用相对较低。

4 讨 论

贫困是复杂的社会现象，致贫、脱贫、返贫的方式、途径或影响因素多种多样，这为贫困地区致力于脱贫和阻贫提供更多选择。后疫情时代，旅游市场呈现出全面复苏迹象，发展旅游以助力脱贫和阻断返贫的优势进一步突显。综合而言，发展旅游对区域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具有显著提升作用，对手工业、畜牧业、种植业等行业就业也有明显带动价值。助力脱贫和阻断返贫的方式并非只有发展旅游，发展旅游并非一定可以助力脱贫和实现阻贫。因此，在地方政府层面，应统筹政策、资金、土地等，坚持“扶技”“扶志”与“扶智”相结合，确保“输血”与“造血”相兼顾。在旅游资源开发与管理层面，应坚持可持续发展理念，树立旅游资源保护与开发并重的意识。在相对贫困地区百姓层面，应树立正确的就业、择业、创业观念，充分发挥地缘优势、区位优势、资源优势，践行新时代“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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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onological Analysi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Dominance of Tourism Resources in National-level Poverty-stricken Counties：A Case Study on Jiangxi Province

CHEN Danyang1，LI Zimo2

（1. Deans Office，Nanchang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32，China；2. College of Tourism and Economic Management，Nanchang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32，China）

Abstract：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facilitates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prevents the relapse into poverty. This study focus on 24 national-level poverty-stricken counties in Jiangxi Province. We conducted a chronological analysi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in each county and constructed an evaluation system for assessing the dominance of tourism resources together with GIS spatial analysis. The system incorporates indicators such as the quality，abundance，and concentration of tourism resources. Results reveal that：（1） The 24 counties are predominantly concentrated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Jiangxi Province. The poverty alleviation efforts in these counties follow a path of initiation，development，acceleration，and accomplishment in temporal dimension，and two transition trajectories from south to north in spatial dimension. （2） Counties that have successfully eradicated poverty in central and southern Jiangxi boast higher degrees of quality，abundance，and concentration than those in the north. Moreover，the leading counties in poverty alleviation also demonstrate high values in terms of quality，abundance，and concentration of tourism resources. （3） The number of counties belonging to various dominance levels differs remarkably. Specifically，three counties are classified as advantageous areas，ten are advantageous in general，seven moderate，and four disadvantageous.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is also evident，with high-value zones of tourism resource dominance primarily located in the western part of central Jiangxi and the eastern part of south Jiangxi. These areas possess advantages in facilitating poverty alleviation，particularly，in preventing the return of poverty.

Key words：poverty alleviation；poverty prevention through tourism；degree of dominance of tourism resource；Jiangxi Prov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