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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地球2》:叙事增殖、意义坍缩与情感的询唤式表达

2023-06-30侯东晓

影剧新作 2023年1期
关键词:叙事意义情感

侯东晓

摘要: 《流浪地球2》相较于前作,其工业水准实现了全方位的提升。在叙事上导演加入了更具现实指向的伦理、科技等命题,但是存在着明显的“失控”,多线索的平行设置导致了叙事的紊乱,进而使文本未能准确地捕捉“流浪地球”世界观中丰富的意义畛域。同时,其过于急迫地向主流靠近,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文本的意义坍缩,窄化了《流浪地球2》理念传达。最后, 《流浪地球2》出色的视觉特效建构与情感询唤机制,弥合了影片中叙事增殖以及意义坍缩与观众之间的矛盾张力,在更深层的文化结构与个体情感认同中达至共情。

关键词: 《流浪地球2》叙事 意义 情感 国产科幻电影

引言

2023年春节档实现了后疫情时代中国电影的全面突围,既有《流浪地球2》《满江红》这样的头部大制作大片,也有《熊出没·伴我“熊芯”》《交换人生》这样的合家欢影片,更有《无名》《深海》作者化趋向明显的精致之作。截至2月5日,《流浪地球2》中国内地票房已经突破33亿人民幣,位列影史第13位,同步上映的北美市场,票房成绩也已经达到350万美元。在评论界《流浪地球2》同样引发了争鸣。陈旭光认为“《流浪地球2》所具有的科幻题材新主流系列电影追求的自觉意识和努力,使之成为中国电影工业水准的一次‘天花板,成为重工业型电影工业美学的完美实践和有力例证,也成为中国新主流大片的又一个高峰。”[1]尹鸿则撰文指出《流浪地球2》不仅“扩展了中国电影的题材空间、强化了中国电影的全球视野、呈现了想象未来人类命运的中国视点”;而且更是中国科幻电影“中国文化主体性”[2]的充分体现。杨乘虎从全球电影市场出发,肯定了《流浪地球》系列作品“改变了数十年来世界科幻电影赛道‘好莱坞式的垄断格局”。[3]笔者以为,《流浪地球》系列电影对于改变中国科幻电影的世界格局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然而是否突破了好莱坞对科幻电影市场的垄断格局,还有待商榷,仅以《流浪地球》系列文本下断语为时尚早。面对《流浪地球》的成绩,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评论者都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理性分析其成功的原因以及目前存在的不足,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为中国科幻电影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可咨参考的经验。

毋庸置疑, 《流浪地球2》在叙事上相较于前作进行了极大地丰富,但是也存在着“剧作上信息过满,情节过于密集”[1]的弊端。本文认为,这种叙事的增殖值得肯定,它体现了中国电影创作者对原创故事的自觉。但需要我们反思的是,叙事的增殖并未带来意义拓展,相反却走向了坍缩;更为吊诡的是,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对于上述问题表现出了极大的包容性,对《流浪地球2》极具认同感。然而这种认同,很大一部分不是来自情节铺陈中代入的情感爆发和共情,而是来自影片出色的视觉特效建构与情感询唤机制,观众情感认同与影片叙事铺陈之间存在脱节现象。只有正视上述问题,我们才能对中国的科幻电影作出准确定位,才能对中国科幻电影未来的发展方向作出预判和规划;只有这样“流浪地球”系列才不至于只是中国科幻电影的“里程碑”,而是成为中国科幻电影腾飞的“基石”。

一、文本减负与叙事增殖

从《流浪地球2》的故事逻辑上可以看出, 《流浪地球2》实际上是《流浪地球》的前传,在第一部中导演郭帆主要聚焦“流浪地球计划”地球启程这一步,对于人类如何走到这一步,并未展开。郭帆在采访中坦诚之所以拍前传是因为“想通过前传的方式拓展这个世界观,让大家感知到从我们到未来到启程的那个阶段,我们都经历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们去做这件事情。”[4]实际上导演这一选择是为了建构起一个完整的“流浪地球”世界观。从刘慈欣的小说《流浪地球》到电影《流浪地球》再到《流浪地球2》既实现了视觉增殖,又实现了叙事增殖。正是在文本和叙事双重增殖的前提下, “流浪地球”系列的世界观才扎实地建构起来。

《流浪地球》原著改编过程中存在着明显的文本减负现象,文本减负一方面是因为原著小说中恢宏想象,在当前技术条件下难以实现而不得不做取舍;另一方面是因为,商业电影在有限的时间内必须讲述一个强戏剧冲突故事以此夺人眼球。这种减负强化了影片“史诗感”的视觉呈现。刘慈欣的科幻小说创作带有鲜明的“宇宙史诗气质”,与电影强调的视觉呈现不同,这种史诗性是通过“叙事眼光和声音上的复杂变换,多种巨大的叙事跨度,以及群体与个体叙事结合的方式来最终实现的。”[5]而第一部《流浪地球》去掉了原著中的第一人称叙事,将巨大的叙事跨度转换到背景之中,将群体与个体叙事凸显出来,通过选取地球流浪启程这一关键点,利用影像技术建构视觉奇观,引发震撼观众的效果。 《流浪地球2》中,则更进一步,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导演着力构建的视觉奇观——行星发动机更多的细节展现、太空电梯的整体外观构筑以及各种工程机械——对观众产生了巨大冲击,尤其是在IMAX银幕上呈现时。那么我们不禁要问,对原著文本的减负行为,仅仅是通过视觉奇观来弥补是否可行?答案是否定的。

在对原文本减负的同时,必然要对影像叙事的故事世界进行拓展、建构,故事世界扩张的方式之一是“叙事增殖” (亦被译为叙事增生)。玛丽一劳拉·瑞恩在《文本、世界、故事:作为认知和本体概念的故事世界》一文中提出契合故事世界建构的“增殖的美学” (the aesthetics ofproliferation),并将其分为三种形式,“叙事增殖” “本体的增殖”和“文本和媒介增殖”。其中“‘叙事增生(增殖)意为‘多个故事的一个世界”[6]返回到《流浪地球》的讨论中,叙事增殖即是建构“流浪地球”世界观的必然要求。

具体而言,第一部《流浪地球》通过文本减负将影片的故事线通过救援发动机为主线以父子情收束,简单直接。郭帆在采访中也提到,在拍摄《流浪地球》时设定“只去救援发动机,只完成这一项任务,只在这一项任务的行动当中体现出我们想表达的主题及情感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在一部影片当中既混杂了奇观式的、大规模的救援场面,又有‘莫斯人工智能主题,又有外星人、怪兽、超级英雄等等。如果这些东西都全部混在一起,影片根本无法承载,至少在中国目前的语境下是无法承载的。”[7]在第一部成功的基础上,导演在系列第二部中有了更大的野心。 《流浪地球2》尝试突破前作中单一的叙事范式, “希望在历史中全面展现危机时刻价值重构过程,即解释前作中世界人民大团结状态是如何实现的,而不是聚焦于‘天选之子拯救世界的英雄之旅。”[8]在笔者看来上述尝试补充了前一部作品缺失的人物前史,更完整地建构了“流浪地球”世界观,为后续相关电影的开发打下了基础;但是其缺点也是毋庸置疑的,据悉《流浪地球2》的原始版本长度比现在上映的版本(2小时55分钟)还要长80多分钟。换言之, 《流浪地球2》的叙事增殖呈现出了明显的“失控”状态。

总而言之,改编过程中的文本减负提升了影片的可看度,同时也增加了世界观建构的可操作性,而叙事增殖则实现了对原文本的重构,与原文本一同建构起了一个“广义文本”,即“把联结每个文本的各个要素的包含关系包括在跨文本性之中。”[9]但遗憾的是《流浪地球2》的叙事增殖呈现出了某种失控状态,造成了叙事紊乱。

二、叙事的紊乱与意义的坍缩

如前文所述, 《流浪地球2》呈现出了某种叙事增殖的失控。相较于前作以救援为主线、以父子亲情为内在情感动力的叙事模式, 《流浪地球2》显示出郭帆更大的叙事野心。影片中导演设置了三条叙事线索,第一条是以周喆直为代表的联合政府内部的政治分歧、斡旋;这一条所代表的是政治层面价值取向;第二条是在“移山计划”中以刘培强中校为核心展开的爱情、亲情以及友情的线索,展现人类的情感世界:第三条是以数字工程师图恒宇、马兆以及MOSS探讨数字生命伦理问题的线索。三条线索采用交叉叙事的方式穿插在“移山计划”与“月球危机”兩条主线当中。

显然,对于上述三条线索,导演并未作出很好的取舍,导致影片叙述主次不甚明晰。相较于刘培强与韩朵朵之间的爱情线,似乎数字生命和人工智能这一叙事线更加精彩。郭帆在采访中被问及《流浪地球2》故事的创新之处时,指出“我觉得我们尝试性地再往前迈了一小步,就是更接近所有科幻片的母题。那个母题其实讲的是人与技术的关系——数字生命。”[10]结合影片开始时“数字派”的背景,以数字生命和人工智能为主线能够很好地将周喆直和图恒宇两条线索勾连起来,形成更为紧致的剧作结构。也许导演过分执着于宏大世界观的建构,而忽略剧作上的逻辑问题。这一点与程耳同期上映的《无名》形成了鲜明对比,程耳太过执着于剧作故事细枝末节的呈现,反而在大的结构上失去了平衡。 《流浪地球2》叙事的紊乱导致导演没有将MOSS的真正意图、周喆直与人工智能之间的关系作出明确的呈现,大大地损坏了对人工智能、科技伦理甚至后人类层面探讨的深度。

有研究者指出“叙事……导致了不同的读者对同一文本不同的阐释,甚至同一读者对同一文本的多种阐释,由此实现意义的增殖。”[11]通过前文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流浪地球2》在叙事构建上应该是极具阐释潜力,但是导演追求叙事“均衡发力”在一定程度上窄化了文本多维阐释的潜在空间,这就造成了文本的意义坍缩,将文本的意义传达强制性地固定在某一方向当中,甚至出现了某些不合逻辑的情节。例如影片高潮处周喆直力排众议点火重启行星发动机,并喊出“我们的人一定会完成任务!”这一高潮本应带来的共情效应,却被前一幕中图恒宇与女儿丫丫的情感所取代。所以当周喆直喊口号时,反而显得有些生硬且尴尬,因为他忽视了客观规律。出现上述窘境的原因,首先是叙事的失衡,未能准确把握情节铺陈的逻辑链条:其次是“过于急迫地贴近国际政治和靠拢主流”[12],当人为的、强制性的将一个故事的阐释空间坍缩为一点时,必然会出现诸多问题, 《流浪地球2》就是一个实例。

事实上近年来新主流大片创作中,一直尝试突破此前主旋律电影生硬的宣教性。在当下新主流大片中,更注重以个体的情感体验为主,以此询唤观众的情感经验,产生共振。这正是中国特色的时代精神和人文情怀在电影创作中的具体体现,既尝试呼应国内年轻人的情感共鸣点,使其成为“主流价值的护旗手”,又努力在跨域传播中建构一个崭新的中国形象。正是存在上述的诸多问题,所以也有媒体质疑,虽然《流浪地球2》在北美同期上映,票房上也突破了350万美元,但是“世界能否接受电影中输出的集体主义价值观,仍然是一个问题。”[10]既然存在上述缺憾,为什么《流浪地球2》仍能受到观众的认可呢?笔者以为与导演使用的情感的询唤式表达密切相关。

三、情感的询唤式表达

“询唤”原本是拉康精神分析中的重要概念,主要强调语言之于主体生成的重要作用以及揭示主体生成的异化本质,后被阿尔都塞进行了深化和改进,以此“阐明意识形态的运作机制,意识形态将个体询唤为主体”。[13]电影是最有效的意识形态生产和欲望生产的机器,通常情况下,电影是通过叙事将个体询唤为意识形态的主体。但是如前文所述, 《流浪地球2》中的叙事缺陷,导致意识形态询唤的失败。从意识形态传达的视角看, 《流浪地球2》的文本建构是不成功的,但之所以仍能受到观众的认可,主要在于其情感询唤的成功。在此,电影成为情感生产的机器,在《流浪地球2》中形成了三种情感询唤机制,即猎奇、自豪感与共情。

首先是影片利用视觉奇观,抓住在观众的猎奇心理。对于《流浪地球2》这种硬科幻电影作品,一方面强调科学细节和逻辑推演的合理性;另一方面则更注重以通过极具科技感的道具、场景以构建科幻感。影片中的行星发动机、太空电梯以及各类机械工程装备,让观众应接不暇,为观众提供了一场极具太空史诗气质的奇观展示。另一方面,导演将原著中太阳快速老化,急速膨胀最终将毁灭地球,为保种族延续,人类实施为期2500年的流浪地球计划的末世景观也最大限度的进行了视觉再现。 《流浪地球2》中的视觉奇观可以说是从影像和理念两个层面满足了观众的猎奇心理, “想象性地解决现实生活的矛盾,解决未来可能的灾难和危机。”[12]实现了观众心理上的快感。

其次是“近未来现实主义”美学的“大基建”设施带来的自豪感。 《流浪地球2》呈现出对“大基建”重工业美学的迷恋。有研究者指出影片中对“大基建”的痴迷,是因为“大基建” “并非单纯的物,而是文化的道成肉身,也是人类感知世界的媒介,它激发、塑造了人类的情感。”巧妙的是,影片上映后,其大基建视觉建构受到中国重工企业的集体背书,使现实与科幻想象形成联动。影片上映期间,中核集团发布一张《流浪地球2》中的行星发动机与中核集团的核聚变实验装置“中国环流器二号”并排的海报,文案写着“你们尽管想象,我们负责实现”中国环流器二号是我国中核集团自主研发的目前规模最大、参数最高的先进托卡马克装置。而中国石化仪征化纤的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纤维则可与影片中制作太空电梯的纳米材料相媲美,它的直径只有0.5毫米,但强度是钢的18倍,其承重力能达到35公斤。中国航天科工、中国船舶、中国联通等集团也纷纷在线呼应。大基建重工企业的集体亮相,从重工业美学角度为中国科幻电影打上了现实的烙印,也建构了《流浪地球》系列“近未来现实主义”的现实视觉根基。于是中国大基建设施呈现出的科幻感与《流浪地球2》的行星发动机、太空电梯等科学幻想场景的生动互文,形塑了《流浪地球2》中的“近未来现实主义”想象,这一想象既根植于我们熟悉的环境,又强调在生存环境、武器装备、交通工具等方面展示奇观性,给观众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14]可以说现实与科幻的联动,使流浪地球形成了一个文化场域,更加增强了观众的自豪感。

最后,以个体经验为基础的情感共情。 《流浪地球2》中最成功的叙事线索可以说是对图恒宇与女儿丫丫之间的情感呈现。虽然,这一叙事的主要目的在于探讨数字生命的价值、意义以及科技伦理反思。但由于影片要兼顾其它叙事线索而无法做更深入的探讨,导致对上述命题的探讨不够深入。令人意外的是,图恒宇对女儿的爱与守护引发了观众共情。从表层上看,无论是图恒宇不计后果地上传丫丫的意识以延续其数字生命,还是刘培强在面试领航员时其目的是让自己家人获得免抽签资格进入地下城,似乎都是从个体情感出发,甚至有些自私。但也正是这两处对个体情感的凸显,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影片呈现出的集体主义面相,让整个影片的情感取向上更加平衡,这无疑也增加了影片对观众情感上的亲和力。

情感“询唤”是《流浪地球2》能够建立观众口碑的重要原因。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导演做到了从宏观的视觉呈现,到微观的个体情感表述,再到时刻关注着观众的认同体验,也正是基于此,虽然《流浪地球2》在叙事上存在着诸多不足,但仍然受到观众的追捧。

结语

《流浪地球》系列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中国科幻电影的工业水准和艺术高度。我们应该肯定该系列在叙事上的创新性、视觉呈现上的开拓性及在对中国电影产业发展的影响力。但是我们也不能规避其在叙事上出现的失控,以及在意义传达中的窄化与坍缩。作为评论者我们不应“捧杀”或“棒杀”《流浪地球》系列,应该指出其不足,总结其经验为创作者后续的创作以及其他导演同类型影片创作提供可咨参考的意见,这也许才是一个评论者所应秉持的初心。

参考文献:

[1]陈旭光.人类命运共同危机的“世界想象”与“中国方案”——评影片《流浪地球2》[J].当代电影. 2023 (2):29.

[2]尹鸿.走向星辰大海:中国故事如何成为人类故事——电影《流浪地球2》的突破与局限[N].文汇报,2023-2-4 (6).

[3]杨乘虎,《流浪地球2》探索宏观宇宙思考人类未来[N].光明日报,2023-2-1(15).

[4]郭帆,刘珞琦,导演郭帆,《流浪地球2》 还是从0到[EB/OI].(2023-01-22)[2023-03-06]. https://mp. weixin.qq.c om/s? biz-MzA3NDYzMDA3Mg--&mi d-2649982936&idx=l&sn=6f38b78a08d5188dc2bfc60bOalb785f&chksm=877bflOfbOOc7819aOaed96d31368f9930f650aec3c3bc777fdlabad4316df6e92d145ae84fa&scene=27.

[5]杨琼.科幻文学史诗性的呈现——以《流浪地球》为中心[J].中国当代文学研究.2019 (2):218.

[6]玛丽一劳拉·瑞恩.文本、世界、故事:作为认知和本体概念的故事世界,杨晓霖,译;叙事理论与批评的纵深之路——第四届叙事学国际会议暨第六届全国叙事学研讨会论文集[C].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5:33.

[7]参见2019年3月27日中国艺术研究院影视所第23期影视大讲堂中郭帆的发言稿(未公开出版资料)。

[8]易莲媛.流浪地球与数字生命的饱和式救援:大基建设施美学的崇高与浪漫[N].文学报,2023-2-2 (8).

[9]热拉尔·热奈特.热奈特文集[M].史忠义,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 64.

[10]《流浪地球2》美国上映:文化输出?普世价值?[EB/OL]. (202301-31)[2023-03-06].https://www. dw. com/zh/流浪地球2美国上映文化输出普世价值/a-64563465.

[11]涂年根.修辞、增殖与伦理:叙事空白的三重价值[J].山东社会科学,2016 (7):111

[12]陈旭光.从《流浪地球2》看中国式科幻大片的想象力与世界观,参见“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微信公众号,2023-2-1.

[13]解建峰,张卫军,叙事的欲望询唤及其超越:中国叙事传统对当代电影的意义[J].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19 (1):63.

[14]齐伟.轮海洋科幻电影的近未来现实主义美学[J].当代電影,2022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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