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 李少杰 王诗源 尹永田 李涵

(1.山东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355；2.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北京 100083； 3.菲律宾远东大学护理学院，马尼拉 999005)

随着大健康时代的到来，国际人口老龄化的加剧，经济全球化以及“一带一路”建设，推动了国际医疗市场的发展，使我国护理事业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逐步加快了高等护理教育迈向国际化的步伐[1]。在当前中国护理行业已与国际接轨的时代背景下，国际能力做为衡量护理人才培养质量的一项重要标准[2]，被界定为个体能够根据自己有效知识体系与开放、积极建设性的态度，突破国际隔阂将跨文化理念与实践结合，并在国际环境中开展工作的一种交流与互动的能力体现[3]。护理学硕士研究生国际能力的展现意味着其能否适应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趋势，这对我国护理学科的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4]。而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模式正是以国内外护理学硕士研究生为中心，通过交叉联合培养建立双方国际交流的一种教学活动，从而直接对护理研究生国际交流能力及思辨能力起到明显的促进作用[5]。笔者经过文献梳理，发现国内高等护理教育国际化建设较多以聘请海外教授讲座及海外访学等单向互动模式展开[6-7]，国际化深度和广度不足，且由于海外交流覆盖面小、比例较低等问题，难以全面提升研究生的国际能力。因此，亟待探索护理研究生国际化教育推进策略和相关路径。本研究主要阐述高等护理教育国际化与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在国内外的应用研究现状，指出开展护理学硕士研究生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的必要性，旨在为后期护理专业双向互动国际化人才培养提供支撑依据。

1 国际高等护理教育及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的国内外研究现状

1.1国际化高等护理教育研究现状 20世纪初，世界第一个培养专业护士的高等护理教育体系在美国明尼苏大学建成，从此，开创了现代高等护理教育的先河[8]。随着高等护理教育的不断发展，英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相继开展了对高等护理人才的培养。国外许多学者及教育工作者也纷纷加入了对高等护理教育的研究行列[9-10]，在精细化的研究进程中，针对高等护理教学现状产出了大量优质的教学科研成果，具体表现在教学方法的创新、课程体系设置的改良及教学目标的前沿性定位等[11]。此后护理人员的国际交流逐渐受到重视，高等护理教育的研究开始趋向于国际化护理教育方面[12]。Kemppainen等[13]研究论述了日本与美国2所学校借助国际视频会议进行了长达10年的国际护理交流，建立了长期国际伙伴关系，成功为两所高校的护生及教职工提供了参与跨国交流的机会。此外，欧洲护理联盟(the european nursing module,ENM)也组织14个国家的护理院校参与跨国学生交换项目，并尝试构建国际化护理课程体系。

近年来，由于国际护理劳动市场人员紧缺，国家出台了相关配套政策，对我国高质量国际护理人员的培养给予了高度关注，推动了我国高等护理教育国际化的研究与发展。汪健等[14]在研究中，强调了护理学博士参与国际联合培养项目的必要性，并分享了多方面的培养经验，希望各院校积极尝试与探索，寻求一个合适的国际化护理学博士联合培养方案。而张苹等[15]通过利用中医院校的优势，将中医思维教学模式融入到了护理研究生国际化培养方案的构建中，推动了中医护理教育走向国际化发展的趋势。在本科国际护理教育方面，李晖等[16]从国际化课程体系建设与实践的角度出发，指出了未来本科护生国际化培养需改进的方向。可见较多研究都是围绕国际化高等护理教育模式的探索及构建展开的，而缺乏对国际能力相关的评价指标构建及研究，所以难以准确评估培养效果和教学质量，由此在后续研究中有学者意识到此方面不足，于是针对护理学研究生[4]和本科生[17]不同层面构建了相应的国际能力评价指标，为高等护理教育国际化发展及护理专业国际人才培养提供了理论指导。

1.2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在护理领域的应用现状 项目制教学在欧美国家已有近百年的教学历史，目前已在国外护理领域广泛应用并吸引了大量学者的研究兴趣。如Kaya等[18]探索了项目制教学应用于护生群体中的效果评价，发现护生对项目制教学策略产生的兴趣较高且持有积极态度，并希望也可以在未来其他实践课程中使用，这从侧面提示了项目制教学大规模发展的可能性。Senyuva等[19]基于项目制教学对护生社会技能的影响展开了调查分析，提出了今后项目制教学需改进及努力的方向。通过调查护生技能的掌握情况，归纳项目制教学的不足之处，在后续改进中做到有的放矢，有利于推动项目制教学在护理领域的长效发展。在Garcia等[20]的研究中，拓宽了参与项目制教学的学生范围，让美国学生和西班牙学生双向共同建立一个项目，并在项目中开展许多与项目主题有关的不同活动，根据两国学生受教育经历、文化背景的不同，对比分析两国学生在同一个项目中的工作创造性、主动性及问题决策技能的差异性，以进一步对两国之间的国际合作项目做出合适调整，有效提升项目制培养质量。

项目制教学的应用在我国起步较晚、发展较慢，仅有部分高校开展了跨学科项目制教学探索与实践，主要围绕工程学科；在健康相关学科中关于项目制教学模式的研究鲜见。此外，中外双向互动模式在我国高校人才培养中应用也较少，据悉目前宁夏大学已采用了此模式，其机械学科探索构建了双向互动国际化人才培养体系，系统制定了“卓越计划”双向互动国际化培养方案，形成了完备的国际人才培养模式和格局，并已上升至教师及高学历人才层面的双向互动培养和交流。所以，探索新型双向互动模式也将会成为高等护理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必然趋势。2016年，复旦大学探索建立了复旦学者项目(Fudan Fellow)，该项目旨在邀请海外高端学者来访复旦，通过长达一个月的学术论坛、讲座、研讨会等形式促进与复旦师生的学术交流活动。2019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Stinson教授申请并成功获批复旦大学Fudan Fellow项目，成为了护理学院首位“复旦学者”，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访学。此项目深入推进了Stinson教授所在的多伦多大学与复旦大学护理学的国际合作，为后续进一步开展广泛的国际学术交流和科研合作搭建了桥梁。

2 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在我国护理学硕士研究生培养中的理论框架

项目制教学是以项目为载体、学生为中心，围绕项目所涉及的理论知识和专业技能，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执行项目的教学方法[21]。此教学模式以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提出的构建主义为主要理论基础，兼具学科交叉性、可持续性的特点[22]。中外双向互动即在传统国际交流的基础上，实行中外青年教师队伍及中外学生进行跨国交换的模式，建立深入国际交流机制，发展国内外的跨文化建设、交流及知识使用方面的能力[23]，利于学生综合国际能力的提升。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作为目前培养国际化人才所需的一种先进教学模式，其主要特点是通过跨越国界交流，应用各国学科资源，为学生提供高效的学习经验，借助为中外教师、学生搭建的学习交流平台，将内有的抽象理论通过中外思想交流进行多元化实践表达[24]。应用于高等护理教学方面，其主要是指基于国际能力为导向，以护理学硕士研究生为中心，由中外国家护理学科带头人协商确定项目主题，各自选拔优秀护理学硕士研究生参与项目，要求组成项目队伍的中外学生数目相等，以总成员不超过10人为宜。通过让中外护理学生合作参加项目设计，发挥各自文化背景优势，运用多学科知识与思维，实施和管理完成一项高质量的学习任务，加强学生的创造性合作和国际综合能力培养，对启迪学生开放性逻辑思维、促进学生思考具有积极导向作用[25]。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理论框架，见图1。

图1 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理论框架

3 构建护理学硕士研究生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的必要性

随着高校“双一流”建设的推进，高等护理教育国际化建设已进入深水区，多数高校开展的国际高等护理人才培养多限于某一环节的联合培养和交流，以致于中外学生之间深度合作学习的机会不多，缺少跨文化碰撞，国际视野不够宽广，取得的成果仅局限于“点”上，难以达到开展国际合作预设的目标。因此，这种传统的教学模式在护理学硕士研究生培养中亟需进行突破与创新，而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是在传统国际化护理教学的基础上融合了一种成熟综合性的团队执行理念，展示了一种结构化教学策略。通过引导中外学生由始至终参与一个项目，培养学生在各个环节的对外合作、沟通能力，独立性和批判性思维，激发学生跨文化合作力和创造力，提高双方在专业技术、管理、科研等方面国际交流的广度和深度，以此壮大护理专业的国际化教育发展。

3.1训练护理研究生综合能力，培养合格国际护理人才的需要 在国际医疗市场对护理人员需求激增的背景条件下，合格的国际护理人才缺口成为了目前各国政府及高等医学院校面临的巨大难题[26]。优质护理学硕士研究生是推动护理学科高质量发展的根基，也是培养符合国际护理人才要求的首要群体。目前，我国高等护理教育体制下，虽已将国际护理教学纳入了对护理学硕士研究生的培养方案中，但是多数护理学硕士研究生所具备的国际能力并未达到国际化人才培养目标。构建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旨在训练中外学生如何思考和寻求解决方案，让学生通过内外交流，聚焦不同背景的护理专业知识，拓宽国际视野形成多方向思维，解决护理项目实践过程的复杂问题，以获得良好的执行能力和积极的学习过程。围绕培养护理学硕士研究生的国际化知识、技能及国际化科研思维3个指标为导向，向合格的国际护理人才方向靠拢。

3.2创新先进教学模式，扩大护理学科国际影响力的需要 纵观全球护理教育，国外的护理研究生培养一直处于领先地位[27]，同时，在目前各专业教学模式多元化发展的态势下，我国高等护理教学模式更需不断更新，探索有利于指引护理教育创新发展的方向，深化高等护理教学水平。在护理学硕士研究生培养中应用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以增加中外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信息共享、交流和互动为前提，引进国外先进的教学理念，紧跟前瞻性的科研方位，提升师资教学科研水平，培养国际科研思维创新能力与综合技能于一身的护理专业双向互动国际化人才，壮大护理学科国际影响力。通过借助双向互动的优势，在传统护理学研究生培养中进行改革升级，中外指导教师根据对学生项目实施情况的追踪了解，共同研讨或调整项目教学策略，汇聚中外护理学硕士研究生指导思想，对项目组内的学生进行实时指导，开展灵活多维的考核方式，将项目制学习成绩纳入护理学硕士研究生毕业考核的一部分并计入学籍档案，以此达到高标准的研究生培养改革，形成丰硕的教学成果以深化护理学科内涵。

4 小结

面对全球医疗市场对国际高等护理教育的高要求，各国不论其所在地区，都需要在培养合格的国际护理人才，发展国际护理文化建设与交流，扩大国际护理学科影响力方面做出贡献。基于本文介绍，可以发现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课程是实现护理学硕士研究生国际能力的重要工具。但国内对于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在护理领域的应用及研究屈指可数，因此，未来各高等医学院校可以根据自身护理教学情况，积极合理的引进此教学方法，进行大范围、多元素的研究生中外双向互动项目制教学培养，在过程中逐步优化培养内容，规范培养体系，提高国际护理人才质量，扩大合格的国际护理人员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