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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规模线上教学对高校学生社会情感体验的影响

2023-02-23谢红雨

教育教学论坛 2023年3期
关键词:变量技能情感

谢红雨,肖 荷

(内江师范学院 a.教育科学学院;b.外国语学院,四川 内江 641000)

一、线上教学及相关理论

21世纪以来,高等教育已经在全世界开展了数字化在线学习。在线教育数字化非常重要,不仅涉及技术设备,而且要提供适当的学习氛围空间[1]。即使数字化线上教学不会降低学生的满意度,但课堂教学似乎更受学生的青睐。研究表明,与课堂教学相比,参加在线课程的学生对较高水平的技术所表现出的陌生、不知所措和无助是存在的[2],且由此造成的有限的社会交流可能会助长这种负面情绪。技术可以是一种工具,但它不能取代课堂教学。由于社会发展变化引起的特殊情况对高等教育系统和教师来说,特别是对学生本身来说都是一种压力测试[3]。为了解学生如何应对这种情况,首先需要调查学生的先决条件,即在处理完全线上教学和学习时的准备情况,因此,调查学生在线上教学背景下的社会情感体验势在必行。

二、研究目标和问题

研究调查了在疫情防控背景下,高等教育学生对在线远程学习的准备程度。研究的重点是把学生的技术设备、以前的技术学习经验,以及对在线远程学习技能的自我评估,作为其准备接受线上学习的指标。此外,还分析了学生对疫情防控下在线学习的社会情感体验。具体研究问题如下:(1)高校学生对线上学习的准备是否充分(含技术设备、经验和技能方面);(2)与课堂教学相比,线上学习有关的学生社会情感体验是什么;(3)学生的社会情感体验是否取决于他们对线上学习的准备程度。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设计

针对2020年春季学期高校学生线上教学开展调查,对西南地区4所有代表性的高校在读学生发放线上问卷,测量时间约为20分钟,测量内容为学生对学习设备的看法、学生的在线学习体验及情感和社会经验,测量工具为问卷星。参与者的隐私受到保护,所有数据均匿名化。

首先,讨论年龄、性别和经济相关问题。要求学生提供关于线上学习时期所属年级、学习课程和学位、家庭成员情况等信息,说明其是否具备在线学习设备(台式电脑、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手机等)。另外,研究评估了他们在大学应用的9种不同的电子学习工具(讲稿、录音、讲座、数字媒体、在线学习模块、在线交流、其他在线学习机会、电子测试、在线自我测试)的经验。

为了评估学生的在线学习技能,研究应用了两个线上学习准备等级量表。这两个量表最能代表临时改变在线数字学习所需的技能,且显示内部结果是一致的(数字工具应用4项:α=0.77,例如,“我可以在计算机或其他移动设备中管理软件或应用程序”。信息共享行为4项:α=0.85,例如,“我可以使用实时通信工具,如视频会议工具等与同学互动”)。

为了评估学生在线上学习时的社会情感学习经验,研究使用了李克特量表。首先,通过问卷星评估了学生的担忧(例如,“我担心我可能无法实现我的目标”)、紧张(例如,“我感到紧张”)、喜悦(例如,“我觉得我在做我真正喜欢的事情”)和超负荷(例如,“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情绪,每个项目都有5个子项目(Cronbach’s α=0.82~0.89);情绪孤独有6个项目(例如,“我想念别人陪伴的乐趣”,α=0.68);社交孤独有5个项目(例如,“有很多人我可以完全信任”,α=0.88);工作生活平衡有5个项目(例如,“我发现很难调和我的学习和我的个人生活”,α=0.88)。

(二)研究样本

调查对象均为西南地区4所有代表性高校的在校学生,共1680名,平均年龄为23.3岁,其中,女性占53.1%,男性占46.9%。4所高校不同专业(人文、社会科学:n=420,科学学院:n=221,商业、经济和法律学院,n=315,工程学院:n=444,医学院:n=280)、不同学历(学士:n=1074,硕士:n=456,博士:n=36,其他:n=114)的学生都自愿参加了在线调查。

(三)数据分析

为了检验研究问题,使用SPSS进行描述性和相关分析及方差分析。此外,利用关于学生数字学习先决条件的k均值聚类分析对学生进行分组。最后,通过多元方差分析,研究群体成员关系中社会情感变量的群体差异。

四、研究结果

研究表明,在10个给定的在线学习资源中,平均有一半以上学生可以正常使用;不到1%的学生报告说无法使用笔记本、台式电脑或平板电脑;92%的学生可以熟练下载相关学习资源,但只有大约6%的学生喜欢上直播课;大约50%的学生使用学习模块或在线交流等更多的在线元素。这些数据与各高校对教学和学习条件内部评估的结果相当,表明学生已经在在线教学和学习方面取得了一些经验。学生自我报告的在线学习技能(数字工具应用、信息共享)行为较高(平均值高于4.5,范围为1~6)。为了进一步研究样本中的在线学习准备状态,我们进行了以性别或能力为自变量的多元方差分析,并将在线学习准备状态的4个指标作为因变量。男性学生报告的在线学习准备程度高于女性学生,其中,Wilks λ=0.81,F(4,1591)=97.72,p<0.05,η²=0.19。不同专业的学生对在线学习准备不同,工程学院学生报告的准备程度在各个变量之间最高,人文、社会科学专业学生报告的准备程度较低,其中,Wilks λ=0.90,F(16,5624)=12.46,p<0.05,η²=0.03 。最后,与学生年级差别显著相关(例如,学生年级越高,在线学习准备程度就越高,r=0.25,p<0.05)。

(一)相互关系

为了检验学生对在线学习准备程度与其社会情感体验之间的相互关系,利用Pearson相关系数进行计算。首先,发现学生设备、电子学习经验和其自我数字学习技能之间的相关性很小。在社会情绪变量中,PSQ-20的4个量表及评估社会和情绪孤独的两个量表都有很高的相关性。社会情绪变量之间的进一步相关性是中等。

在线学习准备状态与社会情绪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成正比[4]。从本质上讲,学生拥有技术经验越多,在线学习技能越高,情绪中的紧张、超负荷、忧虑和孤独就越少,快乐越多,工作与生活平衡就越好[5]。应该指出的是,信息共享行为的相关性似乎最突出,特别是在社会孤独感方面。也就是说,那些能够通过技术设备进行交流的学生社交孤独感越少。

(二)聚类分析

研究进行了k均值聚类分析,其中4个变量代表学生对在线学习的准备程度(技术设备、电子学习经验、在线学习的自我报告技能)。为了估计最佳簇数,采用平均剪影宽度,两个簇均表示两个簇为最佳解(两个簇的平均剪影宽度=26)。

一个具有标准化变量的两组解决方案揭示了两个不同的学生群体:(1)高度准备在线学习,即设备良好,高在线学习经验,高自我报告的在线学习技能;(2)无准备好在线学习,4个变量的分数均较低。

为验证集群解决方案进行多次分析。首先,除了剪影系数作为内部聚类验证的度量外,计算Dunn系数(Dunn=0.01,Dunn2=1.31)和聚类之间和内部的平均距离,簇间平均距离(M=3.07)大于簇内平均距离(M=2.22)。最后,与子样本一起使用交叉验证。验证显示两个样本之间有高度的相关性,Cohen’sκ=0.82,p<0.05。作为外部集群验证的措施,研究了每个集群的学生特征。以聚类隶属度为自变量,研究项为因变量的单变量方差分析表明,研究项对聚类隶属度的依赖性有显著性差异,其中,F(2,1740)=19.86,p<0.05,η²=0.01,第1组的学生(M=4.79,SD=2.89)比第2 组的学生(M=4.19,SD=2.66)有更多的学习经验。也就是说,在数字设备方面装备精良、具有较高的在线学习技能和经验的学生是进入较高年级的学生。此外,卡方检验显示性别差异显著,χ²(1)=111.40,p<0.05;标准化的相对数字表明,第1组中男性的比例较高,第2组中女性的比例较高。同样,卡方检验表明,不同学校的学生之间存在显著差异,χ²(8)=74.28,p<0.05。正如预期,在第1组中,工程学院的学生人数更多。

为了研究数字化准备是否影响和如何影响学生的社会情感体验,研究进行了以聚类成员为自变量、社会情感变量为因变量的多元方差分析。所有变量都发现了因集群成员而产生的显著和小到中等差异(见表1)。也就是说,为在线学习做好准备的集群1的学生压力较小,表明工作与生活平衡更好,孤独感报告较少。

表1 两种类型的集群(M,SD)描述性统计

五、讨论

本研究调查了在特殊情况下高等教育从传统教学模式向在线教学模式的转变中,学生对在线学习的准备情况,对提高线上教学和学生在线学习质量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6]。

关于研究问题1,学生对在线学习的准备比较令人满意。不到1%的学生无法使用个人计算机,这表明学生使用数字工具的技能及信息共享行为处于相对较高水平。此外,在调查的样本中不存在没有个人电脑或互联网的学生,这可能与选取的样本量不足有关。聚类分析确定了两组学生:完全具有学习数字化良好先决条件的学生(第1组)和先决条件有问题的学生(第2组),集群解决方案可以在内部和外部进行验证,揭示了在紧急远程教学中,在数字准备方面的个体内部差异。这意味着,虽然大多数高校学生都在第1组,但仍然有相当大比例的学生属于第2组。

关于研究问题2,研究得出了学生紧张、超负荷、焦虑和情绪孤独的数值。数值高于量表平均值的代表快乐和工作与生活平衡。也就是说,学生似乎对到来的学期情况相当满意。尽管实行了封闭管理,但学生在社交孤独中的数值相当低,这表明他们可能通过社交媒体保持很好的联系。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是,这种模式是否仍然稳定,如果不是,学生的社会情感体验在这个学期是如何发展的,或者从长远来看,他们是如何受到影响的。与面对面教学相比,学生的压力值可能会增加,因为在线学期的工作量较大。

最后,学生对在线学习的准备程度和学生自我报告的社会情感值是相关的(研究问题3)。准备接受在线学习的学生(集群1)的紧张、超负荷、忧虑、社会和情感孤独少,取而代之的是更高的快乐和更好的工作与生活平衡。虽然这些影响很小,但这表明,没有准备好进行在线学习的学生不仅可能缺乏参加在线远程课程的设备和技能,而且可能会产生更大的压力和孤独。

此外,必须指出的是,由于论文仅仅是对2020年春季学生在线学习情感体验的研究,没有比较对照此阶段之前学生的社会情感,因此,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目前,尚不清楚研究得出的数据是否代表比平时更高或更低的压力、工作与生活的平衡或孤独感。此外,所调查的变量,即感知压力、工作生活平衡及社会和情感孤独感是非常个人化与情境化的,难以精确确定。因而,调查方法和研究条件(调查类型、调查地点、调查特征)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研究结果。

疫情防控对社会各个领域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7]。虽然这是对教育系统的一个强有力的压力测试,但这也是发展替代传统教育的机会[8]。高校学生具有相对良好的先决条件,能够接受高水平教育,具有通过数字媒体处理和交流的高技能,以及在很大程度上拥有良好的技术。为了加强学生的社会情感心理状态,提供有关信息可能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学校教学管理部门可以为学生,特别是人文和社会科学专业的学生,提供学习和互动信息。此外,教师不仅要提高使用技术和在线教学能力,而且要意识到学生的个体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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