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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维度与目标向度*

2022-12-07

物流工程与管理 2022年4期
关键词:内涵智慧空间

□ 王 频

(湖南现代物流职业技术学院, 湖南 长沙 410131)

随着我国教育信息化建设的推进,网络学习空间得到了广泛关注与应用。在智慧教育理论的影响下,网络学习空间得以深化发展,衍生为智慧网络学习空间。虽然实务界对于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如火如荼,但学界并未对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做深入探讨。从现有研究来看,有关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文献数量较为有限,且多为模块设计、空间设计等具象内容的零散研究,其研究理论深度有待挖掘。本文以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为研究对象,从本体论角度对其内涵维度和目标向度进行研究,以期厘清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在与表征。

1 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界定

对于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界定,学界主要有“独立说”“延展说”和“泛在说”三种看法。持“独立说”观点的学者认为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独立的教育信息化形态并对其概念做出了单独界定,周静认为“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在网络上为不同使用者提供个性化服务,针对不同的需要从教育云平台中选择相应软件,通过虚拟方式集成,并运行在为其所提供的网络空间 (存储空间、运算空间、通信空间等) 中的应用系统”[1];钟绍春[2]、杨现民[3]、赵桐、唐烨伟[4]、散晓燕[5]、李永琴[6]等持“发展说”观点的学者则认为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网络学习空间在智慧教育理念影响下的产物,并以“智慧教育理念下的个人学习空间”“智慧时代下网络学习空间”“基于智慧教学的网络学习空间”等延展式描述对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做出界定。持“泛在说”的学者则将“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等同于“智慧学习空间”,将泛在的学习空间内涵①直接嫁接于“智慧”二字之后,认为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即智慧学习空间,是“借助于现代智能设备与技术,联通现实与虚拟空间,以帮助学校管理者和教师准确判断学习行为,适应学习者的差异性,提供满足个性化学习需求的学习资源,支持多种学习范式并存与并行的学习场域”[7]。

从现有争议来看,虽然学者们在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否为独立的教育形态、是否仅局限于网络这两个问题上存在分歧,但对于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与网络学习空间、智慧教育之间的联系是持认同态度的。这一认知可通过三者的产生时序予以印证。2000年,“网络学习空间”和“智慧教育”同时在国内学界被提出。王广新在其撰写的《网络环境下学习空间的特征分析》一文中首次提出“网络学习空间”一词,并从物理空间和人际交往空间两个方面探讨了网络环境下学习空间的基本特征,论述了网络学习空间调控和优化的原则及方法。陈志平和汤重熹则在两人合作撰写的《智慧教育:培养创新人才的关键——广州大学艺术设计系教学模式的启示》中第一次提出了“智慧教育”模式,指出创新人才的培养需要能启迪智慧的、学思并重的、有灵魂的“智慧教育”。2008年,美国IBM公司提出了在新型技术的支持下,地球上所有的事物都能得以感知化、互联化和智慧化的“智慧地球”的概念,“智慧教育”作为“智慧地球”技术的衍生概念被作为一种教育信息化新形态在我国予以推广。随后,祝智庭等学者经过研究提炼,于2012年提出了“通过构建智慧学习环境(Smart Learning Environments),运用智慧教学法(Smart Pedagogy),促进学习者进行智慧学习 (Smart Learning),从而提升成才期望,即培养具有高智能(High-Intelligence)和创造力(Productivity)的人的“智慧教育”[8]理念。到2016年,以“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为独立主题的研究开始出现,并在用智能技术进行教育和为了智慧而教育的双向融合中得到快速发展。

虽然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确实与网络学习空间和智慧教育相关,但从其生成过程来看,我们认为“延展说”缩小了“智慧网络学习空间”这一概念的发生逻辑,而“泛在说”则放大了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概念中“网络”一词的内涵。一方面,虽然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概念与网络学习空间和智慧教育有着时间上的承继性,但这种承继是时机上的因果而非本质上的衍生,“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有着自身概念的演变逻辑;另一方面,虽然“网络”一词可以广义地理解为“万物互联”,线上线下的空间场域可以无所不包,但这是种形而上的抽象意义的泛在理解,无论是从“网络”的“信息传输、接收、共享的虚拟平台”的物理意义上来理解,还是从《教育信息化2.0 行动计划》、教育部《关于加强网络学习空间建设与应用的指导意见》等政策文件中的指令性规定来解释,“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中的“网络”一词都应仅指在计算机领域存在的狭义含义,而不应该将“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泛在地理解为一切学习场所和条件。在分析总结现有内涵界定的基础上,我们认为,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智能技术与智慧教育理念融合产生的独立教育形态,是借助智能设备与技术聚合教与学的资源、过程、服务、管理,支持学习者智慧发展的网络学习场所。

2 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维度

作为教育信息化新形态与教育新理念的结合,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事物。虽然与“网络学习空间”和“智慧教育”相关,但其在技术上包含着从数字到数据、在理念上包含着从智能到智慧的变化,有着自身的独特内涵。

2.1 技术维度:从数字到数据

数字是作为载体的符号,数据是包含逻辑的信息。从技术维度上看,数据是实现网络学习空间智慧性的基础,大数据时代教育数据的价值已经超越了简单的“统计分析”,演变为促进教育变革的科学力量和战略资产[9]。虽然随着“三通两平台”建设的推进,我国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工作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空间数据尚未被有效利用,网络学习空间建设出现了智能化不足的问题[10]。相较于强调数字化技术在教育领域的整体推进,通过对教学、管理、社交等服务的数字再造化和功能模块化实现教育活动数字化的网络学习空间,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网络学习空间的高级发展形态,需要从数字化改造和简单的统计分析演变为数据化创造,经由数据的“采集-清洗-挖掘”后生成有效的教学管理和教育决策数据。作为将教育信息化推进到第三阶段的技术支撑和运行模式,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定位是数字化,其对教育活动完成的数字化改造是教育信息化量上的要求,拓宽的是学习空间的时间和地点边界;而数据化则是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要求,实现的是教育现代化质上的提升,要求网络学习空间以数据为基,自然发生功能与系统的内生勾连,从而实现将教育信息化推进到第四阶段的目的。在显性表征上发生的从数字化到数据化的转变是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内涵的技术表现,教育数据的智慧化生成与使用是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生成路径。

2.2 理念维度:从智能到智慧

随着2017年国务院《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发布,“利用智能技术加快推动人才培养模式、教学方法改革,构建包含智能学习、交互式学习的新型教育体系。开展智能校园建设,推动人工智能在教学、管理、资源建设等全流程应用”“实施全民智能教育项目,广泛开展人工智能科普活动”的智能教育被作为一项重点任务在全国推广。作为智能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多种应用形成的智能化教育新形态[11],智能教育得到了快速发展。虽然在建设实践的基础上已发展出包含智能技术支持的教育、学习智能技术的教育和促进智能发展的教育三层内涵的智能教育理念[12],但困囿于“智能”内涵的局限性,智能教育并不能作为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理论基础,对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建设予以观念指引。

一方面,从智能和智慧的语义区别上看,智能是运用现有知识解决问题的实践能力,智慧更强调创造性的高级综合能力;另一方面,从内容构成上看,通说认为智能包含推理能力、规划能力、解决问题能力、抽象思考能力、理解复杂观点能力、快速学习能力、从经验中学习能力等能力,教育所关注的智能主要包括认知智能、情感智能和志趣智能②;而智慧则是一个人的才智与德性的统一体[13],要兼具家国情怀和人文关怀[12]。与智能教育理念相比,智慧教育理念更为高阶,不仅包含了智能教育的理念要求,要求通过智能技术构建智慧学习环境,更为强调的是智慧教学法的应用,促进学习者进行智慧学习,从而提升成才期望,即培养具有高智能和创造力的人[12]。从智能教育理念到智慧教育理念要求的变化,是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内涵的新理念维度,通过教育理念的进化深化了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要求。

3 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目标向度

既得益于教育信息化的赋能和教育现代化的赋值,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也必然要服务于教育信息化和教育现代化,为我国的现代教育制度改革助力。在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与应用过程中,我们需要充分勾连空间要素,实现空间功能的深度耦合,发挥聚合效益,为教育信息化的建设总结经验,积累成果。同时,亦需要持续助力三教改革、优化课堂生态,将教育现代化的重要任务贯彻到底。

3.1 勾连要素,耦合功能,服务教育信息化

网络学习空间的构成要素可以分为主体要素和客体要素两类。前者主要包括学习者、教学者和教学管理机构,后者主要指涉硬件设施、软件技术、功能模块、交互活动、评价反馈等内容。传统的网络学习空间是教育信息化要求下的教学资源、教育活动和教育管理的初步整合形态,其建设重点在于数字化转型和教育体系在网络上的结构,主要关注网络学习空间中各模块化功能的逻辑编排与功能应用,多为集成资源的单向传输,空间要素之间的联系较为松散,无法最大化发挥网络学习空间的客体要素功能,亦不能完全满足主体要素的真实需要。在建设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中,我们需要进一步密切要素之间的勾连,通过模块功能的耦合来最大化发挥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效能。

从勾连逻辑上看,应采用系统思维考量现有主体要素和客体要素,以学习者为中心设计空间要素的主要勾连进路,调动一切现有要素帮助实现学习者的自主学+交互学的“两学互进”,辅以教学者和教育管理者进路,将教学活动、教学研究和教学管理模块功能予以耦合,通过“三教融合”来支持和深化学习者的“两学互进”。同时,应改变传统网络学习空间中因以教学者为中心而形成的“单向教”功能设计模式,在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智能技术支持下,转变为可以由学习者根据自己的学习需求和进度自选资源、选择活动,教学者再辅以对应指导和教学支持的“双向学”功能设计模式,实现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中学与教的双向功能耦合。从勾连结构上看,应秉持创新思维,在现有主体要素基础上适时加入企业、第三方评价机构、教育研究机构等其它利益相关者,进一步密切人才培养链和社会发展链的联动。同时,随着未来科学技术的发展,教育信息化将得到进一步推进,需要密切关注能用于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软硬件设施设备的迭代,在先进技术的支持下同步更新和改进空间的模块功能、媒介工具、交互活动等客观要素,帮助实现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功能耦合。

3.2 增效三教,优化课堂,助力教育现代化

课堂教学是实现一切教育目标的主阵地[14],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推进教育现代化发展的一个关键领域[15]。作为课堂教学中的核心要素,教师是根本,教材是基础,教法是途径[16],三者必须与教育现代化的要求同频共振。智慧网络学习空间是教育现代化背景下课堂教学的新工具,如何助力教师、教材和教法的现代化升级是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应有任务。在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和应用中,我们需要运用系统思维将教师、教材和教法集合在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中进行“三教融合”式改革,在三大课堂要素的有机融合、相互促进中持续优化课堂生态,助力教育现代化的建设。

首先,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应能对教师“赋能”,空间中的功能模块和大数据学习分析与评估等技术的不断革新应能提升教师精准教学的能力,通过熟练掌握的数据分析和处理能力,“因人而异”地识别需求、匹配指导,从“管教者”向“对话者”身份转变,从“主导者”向“引导者”角色转变,真正激活课堂的“双主体”活力;其次,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应能对教材“赋值”,根据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交互生成技术,及时跟踪和采集学习者的全周期学习轨迹,通过富媒体、VR技术、AR技术等活泼生动的呈现形式,改变教材仅用于知识传授的简单定位,增加教材对加深模块内知识消化和模块外知识迁移的功能,形成能“因需而用”的“学材+习材+迁材”的全通道、立体化教材;最后,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应能为教法“赋智”,基于空间的“适需式”学习服务,通过对学生学前、学中、学后施行的“闭环监控”充分对数据进行采集、挖掘,在大数据和云计算技术的基础上,通过对教学过程进行多节点、多维度的数据抓取和分析,智慧网络学习空间应能对教学方法的效果进行可视化展示,并能匹配“因时制宜”的多维教法,实现教学方法的智能推荐和自动调试。

4 结论

既然得益于教育信息化和教育现代化的发展,智慧网络学习空间也必然要服务于教育信息化和教育现代化。在智慧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与应用过程中,我们应当秉持“为智慧而教”的智慧教育理念,在教师、教材、教法中努力实现“有教无类”的“智慧”;同时,我们也应在技术维度上不断创新、升级,通过空间的优化和功能的耦合来实现“用智慧来教”,为教育信息化的建设积累成果,为教育现代化的推进集聚力量。

[注释]

①参见贺斌、薛耀锋撰写的《网络学习空间的建构一教育信息化思维与实践的变革》,发表于《开放教育研究》,2013(04):84-95.文中认为学习空间是基于学习环境支持的客观存在,主要为学习者提供知识获取、合作交流以及信息咨询等服务的开放性学习环境的场所。比如,职业教育学习空间就经历了传统的手工学徒制到规模化的学校职业教育再到数字时代的网络平台教学阶段。从此界定可知,学习空间的内涵除却空间维度的界定外,还涵盖了模式、制度等内容。

② 认知智能指感觉、记忆、回忆、思维、言语、行为的整个过程,情感智能包括协作、沟通、领导力等,志趣智能则指善于研判、善于创造和富有想象力。参见祝智庭,彭红超,雷云鹤.智能教育:智慧教育的实践路径[J].开放教育研究,2018,24(04):13-2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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