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晓峰，范晨阳

（延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延安716000）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强国必须强军，军强才能国安。”［1］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高度重视人民军队建设，明确提出新时代强军目标，要求建设强大的人民军队，制定改革强军战略，提出新时代人民军队的使命任务。人民军队实现了整体性、革命性重塑，以顽强精神和实际行动捍卫着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

政治建军是人民军队的立军之本，政治工作是人民军队的生命线。延安时期，毛泽东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将人民军队政治工作视为军队建设的关键，在政治工作的原则、制度、纪律等方面进行了艰辛探索，取得了重要成果，为人民军队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性贡献。因此，在党团结带领人民踏上新征程之际，梳理、概括、总结延安时期毛泽东人民军队政治工作思想，无疑对于实现新时代强军目标和建军一百年奋斗目标都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革命政治工作具有极端的重要性

革命政治工作的极端重要性，集中表现在“共产党领导的革命的政治工作是革命军队的生命线”［2］507这一思想中。王稼祥早在1934 年中央苏区召开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次全国政治会议上就指出：“政治工作是我们红军的生命线，一切战争如果没有政治工作的保障是不能达到任务的。”［3］王稼祥的这一思想得到了当时与会革命者的高度认同。延安时期，在血与火的革命斗争中，这一思想更是被毛泽东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所传承和发扬。1937 年，毛泽东在接受英国记者贝特兰采访时指出：“国民党的军队本来是有大体上相同于今日的八路军的精神的，那就是在一九二四年到一九二七年的时代。”［4］380他说：“那时军队设立了党代表和政治部，这种制度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4］380毛泽东认为，1924 年至1927 年这一时期，由于军队内部设立了党代表，设立了政治部，所以军队当中充满着一种积极的、向上的、崭新的气象，正是靠着这种气象，共产党和国民党合作推进的北伐战争才能取得胜利。那么在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时期，要打败深入国土的日本侵略者，军队内部同样需要这种气象。

1944 年，毛泽东修改谭政《关于军队政治工作问题报告》的初稿时亲笔加写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政治工作是革命军队的生命线。”［2］506毛泽东这里所说的生命线，是指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民族民主革命的过程中，以及在人民军队建设的过程中创造并发展起来的革命政治工作。这种政治工作“是以民族民主革命的纲领教育群众，是以人民革命的精神教育军队，使革命军队内部趋于一致，使革命军队与革命人民、革命政府趋于一致，使革命军队完全服从革命政党的政治领导，并进行瓦解敌军、协和友军的工作。”［2］506在这里，至少包括以下含义：人民军队的政治工作，其对象不仅仅是军队，还包括群众；经过政治工作，不仅要使革命军队内部团结一致，还要做到军队和人民、政府的团结一致；人民军队必须完全无条件地服从革命政党的领导，这种领导主要是政治领导；经过人民军队的政治工作最后到达的目的是团结自己，瓦解敌人。

延安时期，毛泽东反复强调革命的政治工作是人民军队的生命线，同时也对军队的政治工作对于保证人民军队的无产阶级性质和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保证军队内外团结以及提高军队战斗力所具有的重要意义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

第一，政治工作保证了人民军队的无产阶级性质和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中国共产党主要是通过政治工作来实现对军队的政治、思想、组织上的全面领导，因此只有不断加强军队的政治工作，才能保持军队的无产阶级性质，才能使军队在贯彻党的各项任务上充分发挥作用。我们的人民军队是由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以及党的纲领、路线、方针和政策武装起来的新型人民军队，所以政治工作的首要任务是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在人民军队中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号召部队全体人员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以及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树立官兵的无产阶级观念。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如果这个任务不解决，党的一切政治任务是不能完成的。”［5］1094

第二，政治工作是人民军队完成各项任务的精神支撑。1938 年，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指出：“没有进步的政治精神贯注于军队之中，没有进步的政治工作去执行这种贯注，就不能达到真正的官长和士兵的一致，就不能激发官兵最大限度的抗战热忱。”［4］511毛泽东认为，我们的军队在武器装备都落后的极端情况下之所以能够战胜日本侵略者，其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国共产党通过强有力的政治工作，通过政治精神的贯彻，使全军明确了抗日的政治目的和政治方向，达到了官长和士兵的思想统一，坚定了必胜的抗战信念，最大限度地调动了广大士兵的积极性、主动性，极大地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

第三，政治工作为人民军队各项工作的开展提供了根本遵循。抗日战争时期，革命军队在强有力的政治工作的带动下，提出了一系列科学的工作方针和原则，建立了较为系统完善的军事工作制度，明确了军队的工作任务和工作方向，整顿了全军的纪律和作风。毛泽东指出：“必须提高纪律性，坚决执行命令，执行政策，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6］1239－1240军队的政治工作强调纪律性，强调行动听指挥，使得全军的思想和行动步调一致。严肃的革命纪律，优良的工作作风，成为人民军队一切工作的行动指南。

二、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政治工作的原则

人民军队政治工作基本原则的提出和完善经历了一个过程。1929 年12 月，古田会议提出，废除旧的军事管理体制和领导方式，在人民军队中建立新型的官兵关系、军民关系，正确对待敌方俘虏。这一政策为之后人民军队政治工作基本原则的提出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延安时期，毛泽东总结历史经验，结合军队实际，鲜明地提出了人民军队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在与英国记者贝特兰谈话中，他明确地指出：“八路军的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有三个，即：第一、官兵一致的原则，第二、军民一致的原则，第三、瓦解敌军和宽待俘虏的原则。”［4］379此后，在三大原则的基础上，我们的人民军队通过开展扎实有效的政治工作，凸显和发挥出了团结自己、战胜敌人的巨大政治优势。

（一）官兵一致原则

官兵一致原则指的是军队的上级和下级之间、干部和士兵之间实行政治上平等，团结互助，同甘共苦，实行有领导的民主。这一原则中，上级、干部是主导因素，下级、士兵是基础力量。因此，一方面，要教育上级、干部关心爱护下级、士兵，充分激发起他们的凝聚力和积极性；另一方面，要教育下级、士兵拥护服从上级、干部的领导，积极提出和纠正他们的缺点和错误。只有这样才能使上级和下级、干部和士兵达到真正的高度团结统一，凝聚起强大的磅礴力量，共同为军队的建设发展努力奋斗。

官兵一致原则是军队团结统一的重要政治保证，而团结统一则是军队无坚不摧的重要制胜法宝。毛泽东指出：“军队内部的团结，非常之重要。我们八路军、新四军，历来依靠官兵一致，获得了光荣的胜利。”［7］毛泽东希望抗大毕业学员无论到哪个部队，务必要把官兵关系搞好，他坚定地认为，这样的队伍是什么敌人也打不散的。延安时期，面对尖锐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在官兵一致的原则下，军队内部团结、友爱、和谐，保持了高度的集中统一，充分地激发了上级下级、干部士兵的革命热情和斗志，极大地提高了军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人民军队在取得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二）军民一致原则

军民一致原则指的是军队和政府、军队和人民团结一致。一方面，军队要时时刻刻尊敬政府，遵守地方政策法令，尊重地方干部；另一方面，军队要牢记党的根本宗旨，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减轻人民群众的负担，爱护人民利益。这样才能保证水乳交融的军民、军政关系，得到人民群众真心实意地爱戴和地方政府的支持，取得战争的胜利。毛泽东指出：“军队须和民众打成一片，使军队在民众眼睛中看成是自己的军队，这个军队便无敌于天下，个把日本帝国主义是不够打的。”［4］512“八路军也就是老百姓，故军队不要忘本，本就是工农。”［2］160我们八路军、新四军战士很多都是从工人、农民中来的，所以我们的军队和民众打成一片有着天然的阶级情感。

1943 年10 月1 日，在延安整风运动的深入开展和有效推动下，中共中央发出明确指示，要求各根据地普遍开展一系列大规模的拥政爱民、拥军优属活动，也称“双拥运动”。［8］535在此期间，军队和地方政府分别制定颁布了一系列双拥法规，部署和规范了双拥运动的开展，各根据地驻军和政府配合召开军民大会，积极开展拥政爱民、拥军优属活动。双拥活动的积极开展和取得的成功经验受到了毛泽东和党中央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从根本上改善了军民、军政关系，创造了水乳交融的军民鱼水关系，形成了军民一致，万众一心，战胜一切困难的强大力量。

（三）瓦解敌军和宽待俘虏原则

宽待俘虏和瓦解敌军指的是政治工作与军事打击相结合，充分发挥军队的政治优势，对敌军俘虏实行宽待政策，从而削弱和瓦解敌军。一方面，我们的军队要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对敌军进行政治宣传，瓦解敌人，打击敌人的士气，动摇敌人的军心，削弱其战斗力；另一方面，要落实好俘虏政策，对被俘虏的敌军采取宽待处理，使其产生投诚之意，最大限度地削弱敌人力量，壮大和发展人民军队力量。

毛泽东认为：“在敌人枪还拿在手上的时候，为了要减少敌人的战斗力，促成我们的战斗任务起见，应毫无留情地杀伤他。反之敌人已经将枪放下表示投诚了，就不要因愤恨而伤害他，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9］这就是说在敌人拿起武器的时候，我们要毫不留情地消灭他，但是一旦放下武器，我们就不能伤害他。1941年，《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中明确规定：“对于在战斗中被俘之敌军及伪军官兵，不问其情况如何，一律实行宽大政策。”［10］337通过实行宽待俘虏政策，减少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增加了人民军队的力量，事实上，在解放战争中，“我军战胜蒋介石的人力资源，主要依靠俘虏”。［11］530

在实行宽待俘虏政策的同时，我们也注重瓦解敌军。1946 年，全面内战爆发后，中国共产党通过对一切准备进攻和正在进攻的国民党军队进行瓦解分化，有效地粉碎了国民党军队的猛烈攻势。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军队从政治方面入手，对国民党军队进行了广泛的政治宣传和政治动员，有效地瓦解了国民党军队的战斗意志；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从国民党军队的内部做工作，组织起义，瓦解敌军，如发起了高树勋运动，使得在战争最紧急的关头，大批国民党军队站在人民的一边。

在宽待俘虏和瓦解敌军这一原则的指引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切实有效地孤立、分化和瓦解了敌军，极大地壮大了军队的军事力量，为夺取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最终胜利作出了积极的贡献。解放战争中，人民军队从1946 年6 月的127 万人增加到1949 年1 月的358 万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每次胜利后大量的国民党俘虏都变成了解放军战士。据不完全统计，1945 年8 月至1949 年10 月，国民党军队中起义、投降、和平重组的官兵总数达177.3 万人，相当于敌军总兵力800 多万人的五分之一。这正是中国共产党对待俘虏“一经缴枪就要把他们当弟兄看待，严禁报复行动”［12］政策的效果见证。

三、积极开展思想政治工作以培育优良作风

延安时期，在党强有力的政治工作影响下，人民军队面貌焕然一新，军队上下形成了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奋斗和坚持群众路线的优良作风。1949 年7 月，毛泽东在总结《人民解放军二十二年的历史经验》时讲道：“只要坚持了正确的政治路线和军事路线，保持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完全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是能够打倒的，任何严重的困难都是能够克服的！”［11］653历史证明，人民军队之所以能够直面强大的敌人，战胜各种艰难险阻，不断壮大自己，赢得一次次胜利，其中奥妙就在于继承和发扬了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使军队能够始终保持旺盛生命力和革命斗志。

人民军队自诞生以来，就存在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是因为一方面我们的人民军队大部分是由农民、其他小资产阶级成分构成；另一方面在险恶的战争环境中，党的领导机关对于这些错误思想缺乏一致的坚决斗争，也缺乏对党员进行正确路线的教育。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就批评了红军内部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点、绝对平均主义、主观主义、流寇思想、个人主义等错误思想，并指出了这些思想的具体表现，剖析了思想根源，提出纠正办法。到了延安时期，随着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毛泽东对军队内部出现的各种错误思想和不良作风继续进行了批评和抵制。

1936 年，毛泽东在陕北保安的窑洞里接受斯诺的采访，指出红军内部还存在许多不良倾向，如游击主义、流寇思想和军阀主义。1937 年在《上海太原失守以后抗日战争的形势和任务》中，毛泽东指出：“在八路军中，开始向新军阀主义倾向作斗争，这种新军阀主义带着特别大的危险性。”［4］392－393毛泽东所说的新军阀主义主要是指全面抗日战争爆发以后，国共两党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农红军接受改编，陕甘宁边区进行改制。那么在红军改编后，就出现了一些个别分子不愿意严格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以接受国民党委任为荣耀的现象。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后，毛泽东再次尖锐地指出：“近年来确实生长了一种军阀主义的毛病，一部分军队同志养成了一种娇气，对士兵，对人民，对政府，对党，横蛮不讲理。”［5］934

对于这些错误思想和不良作风，毛泽东、党中央分析其产生的原因，寻找解决对策，积极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继续保持了人民军队为人民的政治本色，坚持了人民军队必须无条件接受党的领导的正确方向。针对红军改编后出现的新情况，党中央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在军队设立了军委支部以及团以上的军政委员会，重新制定和恢复了政治委员制和政治部，重申并且强调了“党指挥枪”［4］547的原则。1944年，在毛泽东、周恩来的亲自主持下，谭政起草了《关于军队政治工作问题》的报告，全面、系统地分析和总结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革命实践经验，突出了军队政治工作的性。报告也消除了长期以来“王明路线”的负面影响，指导和推动了军队政治工作的健康发展。

1946 年，党中央在全军范围内开展了广泛的团结互助运动与杀敌立功运动，完善和制定了军队新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6］1242这对于军队内部的团结互助，正风肃纪，对于解放战争中激发战士杀敌立功的斗争意志以及缩短战争的进程等都发挥了积极作用。1947 年末至1948 年初，中国共产党在军队内部又进一步开展了以“诉苦三查”［8］1668为主要内容的新式整军运动。战士们在诉旧社会和反动派强加于劳动人民之苦中，在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中进一步明确谁是我们的敌人，激发了阶级意识，增强了斗争意志。这种在军队中广泛开展的“诉苦三查”［8］1668新式整军运动是人民军队在革命年代的一个伟大创举，及时有效地纠正和改善了军队中的错误思想和不良作风。这一系列强有力的政治工作措施的实施，使得军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正确的道路上不断发展壮大，铸就了一支思想统一、作风优良、战无不胜的人民铁军。

四、新时代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毛泽东作为党和人民军队的主要领导者，他在延安时期提出的人民军队政治工作的一系列思想，不仅对于人民军队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卓著的历史贡献，而且对于新时代建设一支政治过硬的强大人民军队也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要不断发扬人民军队的优良作风

延安时期，在毛泽东人民军队政治工作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倡导发扬军队优良作风，批评错误思想和不良作风，积极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极大促进了人民军队的发展壮大，凝聚和提高了人民军队的向心力和战斗力。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旗帜鲜明地指出：“党的方向就是我军政治工作的方向，党和军队新形势下的中心任务决定我军政治工作的任务。”［13］因此，面对当今纷繁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和各种层出不穷的新风险新挑战，发扬人民军队的优良作风，保持人民军队的性质和本色，建设现代化新型人民军队，对于实现新时代强军目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要坚持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是保证人民军队是中国共产党绝对领导下的无产阶级性质军队的关键。人民军队要始终坚持党指挥枪的根本原则和根本制度，在政治上、思想上、行动上时刻与党中央和中央军委保持一致，坚决维护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权威，保证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对军队的绝对领导。1938 年4 月9 日，毛泽东《在抗大应当学习什么？》中强调：“首先是学一个政治方向。”［10］116延安时期和新时代所坚持的政治方向，在内涵和外延上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当前，加快和推动国防和人民军队现代化，同样必须坚持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牢牢抓住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个根本不放松。必须充分认识政治建军的重要性，坚持人民军队永远姓党，从根本上确保我们的军队在现代化进程中永不变质、永不褪色。

二要不断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人民军队政治本色的具体表现。这种精神，不但蕴藏着人民军队战无不胜的制胜法宝，也是人民军队能够不断发展壮大完成党和国家各项任务的重要支撑。1947 年，毛泽东在《解放战争第二年的战略方针》一文中指出我们的军队：“必须发扬勇敢战斗、不惜牺牲、不怕疲劳和连续作战，即短期内接连打几仗的优良作风！”［6］1233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再次强调：“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6］1438－1439在风雨如晦的革命战争年代，我们的人民军队艰苦奋斗、发愤图强、朝气蓬勃，在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斗争中发挥了中坚力量的作用。在新时代新征程下，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保持艰苦奋斗本色、不丢艰苦奋斗思想、不少艰苦奋斗精神。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上，必然会有艰巨繁重的任务，有艰难险阻甚至惊涛骇浪，因此，特别需要我们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当然，新时代加强人民军队政治工作，也必须教育引导军队官兵不断发扬艰苦奋斗，不怕牺牲，勇于战胜各种艰难险阻的拼搏精神，必须充分认清艰苦奋斗对于实现中国梦、强军梦的重要意义，时刻保持艰苦奋斗、戒骄戒躁的工作作风，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精神继续续写强军兴军新篇章。

三要始终坚持群众路线的工作作风。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长期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的宝贵历史经验和科学总结，是中国共产党最根本的工作路线，也是军队政治工作必须坚持的光荣传统。1945 年，在党的七大上，毛泽东把与人民群众密切联系在一起，确立为中国共产党的一项优良作风。此后，群众路线成为人民军队政治工作必须坚持的根本作风。2013 年，习近平总书记对军队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作出重要指示，强调了军队开展群众路线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群众路线不仅是党的生命线，也是军队的生命线，军队打胜仗，人民是靠山，打江山、守江山，守得是人民的心。因此，新形势下，人民军队要实现能打仗、打胜仗的目标要求，就必须在军队的各项工作中积极、自觉、主动地贯彻党的群众路线，从人民利益出发，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始终把人民立场作为根本政治立场，把为人民谋幸福作为根本使命。坚持群众路线作为军队的根本路线，一方面，要依靠人民建设国防，推动军民融合式发展；另一方面，要依靠官兵建设军队，充分调动士兵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不断推进军队各项事业发展，真正做到官兵一致，军民一致，努力开创军队各项工作的新局面。

（二）要持续加强军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掌握军队领导的关键在于掌握思想领导，从思想政治方面建设和掌握军队是人民军队的一项优良传统和独特优势。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坚持用科学理论武装广大官兵，开展了一系列思想政治教育运动，尤其是从1942 年开始的全党整风运动，使人民军队在思想上和行动上达到了空前的团结和统一。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的人民军队坚持用党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头脑，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强军思想，不断推动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努力建设一支世界一流的人民军队。

一要旗帜鲜明讲政治。强军必先强魂，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人民军队的建军之本、强军之魂，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因此军队思想教育要始终与党的纲领、路线、方针和政策保持一致，自觉提高政治站位，加强政治历练，坚定理想信念，强化宗旨意识，不断夯实绝对忠诚之基，把听党指挥、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根植于官兵头脑、融入到官兵行动之中，始终做到政治观点鲜明、政治方向正确、政治立场坚定。

二要坚持学习科学理论。坚持用科学理论武装官兵，是中国共产党创立和领导人民军队的一个伟大创举，也是人民军队始终能够保持无产阶级性质的一个重要保证。因此军队思想政治教育要坚持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把党的理论创新成果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内容。特别是用习近平强军思想武装头脑，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统一，将科学理论成果转化为推动国防事业和军队建设的成功实践，用理论创新最新成果凝聚意志、引领前行。

三要改革创新教育方式。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历史使命，军事思想政治教育的思维理念、教育方式也要根据时代和形势的变化不断进行改革创新。要积极实施人才强军战略，确立军事教育方针，明确军队好干部标准，推动军人荣誉体系建设，尤其要分析新时代人民军队特点，聚焦官兵关切话题，改革创新军队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方法。通过灵活有效的方式方法，推动军队思想政治教育改革，切实增强军队思想政治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培养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时代革命军人。

延安时期，在毛泽东人民军队政治工作思想指导下，我们的人民军队进行了各方面的重大建设，使人民军队在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事业中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当前，在习近平强军思想指导下，我们的人民军队必将以更大的能力、更可靠的手段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在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中继续发挥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