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洲

(1.中共宁国市委党校，安徽 宣城 242300；2.北京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1)

国内专家学者对政治生态的定义、内涵、来源、内容、影响等领域进行了深入持久的研究并且取得了大量的成果。国外政治生态的研究起步较早，涉及主题较多，国外学者的研究主要对政治生态学的概念、方法以及如何走政治生态之路等方面进行研究。关于正职和副职的研究成果较多，主要集中在正职与副职的相处艺术、正职和副职的相处之道、正职和副职的矛盾与协调、正职和副职的工作艺术等方面。然而，学者对于新政治生态下正副职矛盾冲突的现代转向及化解思路研究成果很少。本文在借鉴已有的政治生态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新政治生态的概念作出界定，探索其内涵、特征和价值。在借鉴已有的正职副职相处之道的研究基础上，探析新政治生态下正职和副职的矛盾冲突的现代转向的表现和原因，并进一步分析新政治生态下正副职的矛盾冲突化解思路，为新时代领导干部的正职和副职的工作实践提供借鉴。

一、新政治生态的提出、内涵和价值

(一)新政治生态的提出

新政治生态建设十分重要，政治生态差，从政环境就差，政治生态好，从政环境就好。新时代政治生态的营造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政治环境、政治哲学、政治心理学、政治文化学、政治组织学等多个要素，影响领导干部的价值趋向和行为导向。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被提上治国理政的重要日程，在2013 年十八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政治生态”概念。此后，他在十九届三中、四中、五中、六中全会讲话中多次提及“政治生态”，形成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治生态的一系列重要论述。笔者认为，新政治生态指的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政治生态的一系列重要论述。

(二)新政治生态的内涵

生态学的概念最早是由德国生物学家海克尔提出，他认为生态学是探索自然界生命环境存在系统联系的自然环境。政治生态主要是以政治现象为主要研究内容的特殊生态环境，研究的是政治主体与政治客体及其所处政治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俞可平则认为，政治生态是指社会政治生活所处的环境，它集中体现了一个国家的政治文明，对于推动社会发展以及干部和群众的政治生活发挥着重要作用。[1]政治生态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政治生态是指政治运行的环境。狭义的政治生态指党内政治生活状态，如党风、政风、民风。良好的政治生态关系人心向背，关系党的事业发展和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地位。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管党治党方面取得了明显成效，但也出现了严重的政治生态危机，“七个有之”问题严重影响党的形象和威信，严重损害党群和干群关系。针对这些问题，党中央把优化政治生态提到了一个新高度，并下大力气进行政治生态环境治理，重点从政治纪律、政治规矩、政治制度、政治文化等方面进行政治环境治理，努力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仅在2020年，立案审查调查县处级以上“一把手”正职干部5 836人，党中央要求党的领导干部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要对党忠诚、听党指挥、为党尽责，确保党中央政令畅通、令行禁止。

(三)新政治生态的价值

新政治生态立足于新时代政治生态存在的各种问题而形成的丰富而深刻的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党建思想进一步丰富和发展，对于丰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环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都具有重要意义。首先，新政治生态培育充满正气的政治文化。政治文化对政治认同、价值取向、情感心理、政治信念、政治理想、政治参与等诸多方面起重要影响。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态之“基”，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也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新政治生态建设要匡正不良的政治文化，培育充满正气的政治文化，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其次，新政治生态塑造信仰坚定的干部队伍。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领导班子队伍建设，并提出了一系列加强领导班子队伍建设的重要论述。要求“一把手”善于当“班长”，副职班子成员讲政治顾大局，并从能力方面要求作为领导班子的正职和副职提高专业化能力和专业化素养；要求领导班子要有钉钉子精神、踏石留印和抓铁有痕抓落实等工作方法。这些重要论述对于现实中的领导班子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最后，新政治生态有助于建立反腐倡廉的制度体系。管好干部是对干部最大的爱护。实践证明，干部队伍疏于管理，好干部也难免出问题。放任不管，干部队伍一定会出大问题。因此，必须克服重使用轻管理的倾向。一些腐败案件令人触目惊心，这方面的教训十分深刻。加强对干部的管理监督，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没有监督必然导致权力的任性，必然导致腐败，这是一条铁律。因此，坚决做到以严标准、严措施、严纪律管理约束干部，让干部严格按照规矩办事。全面从严治党的重点是主要领导干部，必须破解“一把手”正职的监督难题，建立健全反腐倡廉的制度体系，通过加强制度建设，筑牢反腐牢笼，一体化推进廉政建设。各级领导干部要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时刻想着为党分忧、为国奉献、为民造福。

二、新政治生态下正副职矛盾冲突的现代转向表现

(一)全局与局部的矛盾冲突

正职和副职的矛盾冲突既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又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它对于维护和稳定领导班子团结，提高领导班子整体工作绩效关系重大。在任何组织或工作场所，冲突也是无法避免的。冲突是组织有效运作的障碍，组织冲突会带来个人或组织在行为中的困难。正职是领导班子的一把手，负责全面领导工作，考虑处理问题要从大局出发，涉及方方面面，而副职往往负责分管的具体领域的工作，副职考虑的问题和出发点往往是局部自己分管的工作，当局部工作和整体工作出现不一致的情况时，往往会产生一定的矛盾冲突。正职和副职的冲突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实质性的冲突，即在重大问题上意见不一致，并由此造成最终无法实现组织设定的目标。另外一种是情绪型冲突，即因较强的愤怒、不信任、不喜欢、担忧、怨恨等感觉而造成的正职与副职之间的沟通困难，这两种冲突都会影响组织的绩效。

(二)“名、权、利”的矛盾冲突

在新政治生态下，各种“名、权、利”的利益分配的权力被关进了制度的笼子，作为正职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给副职承诺过多的“名、利、权”的利益。如果副职过分看重“名、权、利”的利益，就容易因没有实现预期目标而心生怨恨产生矛盾。作为正职，权力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但也并不意味着一定能自然带来“名、权、利”的收益。因此，正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过分看重“名、权、利”就容易产生工作懈怠。正职和副职之间在“名、权、利”的矛盾很容易在工作中产生不信任感，协调和配合工作上产生问题，甚至制造新的矛盾。如果正职和副职的矛盾冲突处理不及时，处理不公正，会引起副职对正职的不信任和不服从。

(三)集体决策与临时决策的矛盾冲突

一个领导班子要有一个班长，这个班长就是“一把手”。按照规定，凡属重大问题先要由集体讨论再做出决策，然后由分管的副职牵头实施。对于集体讨论决定的事情应当共同遵循，不得违背或随意推翻。在实践中，经常会碰到很多集体开会讨论决策的方案在执行的过程中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新情况、新问题。这种情况下，客观上要求执行者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地去执行，而不是机械地执行集体决议。在这种情况下，正职和副职之间如果没有充分的信任，往往会出现正职和副职意见不一致的情况，有的正职认为应该重新集体讨论决策，而分管执行的副职则认为这样会耽误处理问题的最佳时机。在这种情况下，正职就容易和副职产生矛盾。这种矛盾如果处理不好，正职和副职就会出现认知不一样矛盾冲突，甚至导致矛盾“白热化”摩擦。

(四)性格异同的矛盾冲突

如果领导班子的正职和副职的性格不同、脾气各异，假如一个急性子，另一个慢性子，在工作配合的过程中难免产生情绪上的冲突，导致正职和副职工作上的不合拍。正职和副职如果气质截然相反,一个性情急躁,易于冲动,一个优柔寡断,过于沉稳。在工作作风上一个风驰电掣，另一个总是慢半拍,两者就搞不到一起。相反,正副职都是“急性子”,内部矛盾容易发生,甚至使矛盾公开化、尖锐化。领导班子的正职和副职之间因为性格和脾气的差异往往会产生文化和情感认同上的冲突，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容易导致相互排斥和相互轻视，各唱各的调，产生内耗。

三、新政治生态下正副职矛盾冲突的现代转向原因分析

(一)思维困局

在一个行政企事业单位的领导班子中，必然有正、副职之分，这就决定了二者的角色位置、权力范围、责任承担等方面的差异。在中国现有的政治管理和社会治理格局中，一般来说正职领导只有一人、副职领导有几人，因而分工不同，在单位的日常管理和运行中每个副职领导分管几个相关科室。这一管理模式，在科层制的管理中，一方面可以使副职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打理自己分管部门的业务；另一方面也可以使正职把主要精力放在把方向、谋大事、掌大局上来。但是，对单位的副职来说，因为较长时间内自己固定分管几个科室的工作，其主要思考领域也仅仅囿于分管内部事务。长此以往，副职领导的眼光就愈发变得局限，陷入局部思维困局。

(二)利益困局

理论上来说，组织的“名、权、利”资源和数量是有限的。一定时期内，组织用于分配的“名、权、利”与个人的实际需求或欲望之间存在很大的差距。正职和副职每个人都想得到更多“名、权、利”利益，对自己在分配中的所得往往得不到全部满足。在新政治生态下，一方面“名、权、利”利益分配更加的规范，“名、权、利”的获得必须经过严格的规定程序。正职和副职“名、权、利”利益分配并不是普惠待遇。这样使得正职和副职容易产生矛盾冲突。另一方面，则源于自我意识偏重，个人修养不够，在心理上和情感上都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总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对组织最重要也最关键，所以常常以自己的目标愿望来衡量组织分配的“名、权、利”，从而陷入利益困局。

(三)决策困局

正职和副职虽然权力大小不同，职务级别不同，承担责任不同，政治、理论、思想、业务素质不同，但却有共同的价值目标。因此，正职与副职需要紧密配合、同心协力实现组织和事业和个人成长的多方共赢。如果处理不好集体决策和临时决策的矛盾冲突，不仅会影响团结，而且容易引起内耗。在处理一个突发紧急事件的决策过程中，如果一个组织的正职过多揽权而不放权，或者一竿子插到底，过多干预副职的分管工作，会造成正职和副职的矛盾冲突。如果副职在重大事项没有和正职汇报的情况下越权处理，也容易产生与正职的矛盾冲突。如果副职在执行的过程中没有担当精神，不发挥主观能动性只做传话筒机械执行集体决策导致处理不当，也容易和一把手的正职产生矛盾。

(四)性格困局

在一个单位内部，领导者的性格特点对单位文化会产生重要影响。一个组织的领导班子，通常由一个正职和若干个副职组成，他们彼此之间容易产生性格差异矛盾冲突。西方心理学家荣格将性格分为内倾型和外倾型两种性格。内倾型的人性格内向，常表现为不善交际、害羞、孤僻等特点。外倾型的人喜欢社交，性格乐观、豁达、活跃、易兴奋、兴趣爱好广泛的特点。按照荣格的性格分析，把不同性格的冲突分为两种，即同类型性格矛盾冲突和不同类型性格矛盾冲突，再加上正职和副职两类岗位类型，排列总结出四种领导之间的性格矛盾冲突类型，即正职外倾型与副职外倾型性格之间的性格矛盾冲突、正职外倾型与副职内倾型性格之间的性格矛盾冲突、正职内倾型与副职外倾型性格之间的矛盾性格冲突、正职内倾型与副职内倾型性格之间的矛盾性格冲突。[2]

四、新政治生态下正副职矛盾冲突的化解思路

(一)树立大局意识强化全局观念

对于全局与局部的矛盾冲突要求正职和副职领导干部要树立大局意识和全局观念。所谓大局意识是指从整体、全局出发对事态进行综合考虑和谋划，要求做到认清大局、看透大局、服务大局、贡献大局。所谓全局观念是指一切从系统整体及其全过程出发的思想和准则，是调节系统内部个人和组织、组织和组织、上级和下级、局部和整体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全局工作和局部工作具有内在的统一性。当正职和副职在因为全局和局部工作产生意见不一致发生矛盾和冲突时，应当树立大局意识和全局观念化解矛盾。针对因全局和局部工作分歧产生的情绪冲突时，正职和副职也应从大局意识和全局观念出发换位思考解决矛盾冲突。在新政治生态及具体的领导实践中，正职和副职领导干部要增强大局意识和全局观念，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理解力和政治执行力。所谓“政治判断力”，是指领导干部在面对问题和挑战时主动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重在“明确标准”，解决“怎么看”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旗帜鲜明讲政治，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特征，也是我们党一以贯之的政治优势。[3]因此，作为领导班子成员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都要把讲政治放在首位，树立大局观念，把组织的利益放在首位，做到忠诚、干净、担当。其次，要提高政治领悟力。所谓“政治领悟力”，是指领导干部贯彻领会党中央精神的理解和把握能力，重在“明确内容”，解决“怎么想”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领导干部必须承担政治责任，要把党中央精神学深悟透做实，用党中央精神来分析明辨形势、推动工作，解决问题，做到知行合一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作为领导班子成员无论正职还是副职要提高政治领悟力，深刻把握“两个确立”，切实做到“两个维护”，思想上追随、政治上忠诚、行动上带头，在新时代新征程上争取更加伟大的胜利和荣光。最后，要提高政治执行力。所谓“政治执行力”是指领导干部在执行和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过程中的完成能力和完成程度，重在“明确要求”，解决“怎么做”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领导干部的执行力，并要求广大干部要经常向党中央精神看齐，切实做到对党中央的精神学懂弄通做实，聚精会神抓好党中央精神的贯彻落实。

(二)树立正确“名、权、利”观自觉抵制诱惑

对于“名、权、利”的矛盾冲突问题，在新政治生态下，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领导干部，都要讲大公无私、公私分明、先公后私、公而忘私。新政治生态下领导干部只有一心为公，领导干部必须时刻清楚这一点，做到公私分明，克己奉公、严格自律。“名、权、利”问题都与公私问题相联系，都与荣誉、公权、公款相关。荣誉为众一点一滴都不能乱授，公权为民一丝一毫都不能私用，公款姓公一分一厘都不能乱花。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要摆正“三观”自觉抵制“名、利、权”的诱惑。一是要抵制浮躁之心。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要始终放低自己的身姿，谦和待人，热情接待来办事的群众，履行好上级组织赋予的责任，摆正姿态，摒弃杂念，去掉浮躁。二是要抵制贪腐之心。廉洁自律是一个领导干部的立身之本，也是做人做事的底线。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要知敬畏、明法纪、讲规矩，做到忠诚、干净、担当。提高政治站位，严格要求自己，坚决防止“带病提拔”“带病上岗”，确保干部队伍纯洁。三是要抵制攀比之心。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不能盲目攀比，常记贪欲之害，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清清白白履职。作为领导班子的正职和副职都要做到眼中有大局、胸中有责任、心中有人民，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以过硬的政治执行力，诠释初心使命，弘扬奋斗精神，造福群众。

(三)勇于创新敢于担当善于作为

对于集体决策与临时处理的矛盾冲突，要求正职和副职领导干部要勇于创新敢于担当善于作为。首先，要善用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化解矛盾冲突。正职和副职领导干部要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的原则，例如运用差异性创新思维、探索式创新思维、优化式创新思维和否定型创新思维等创新思维方式思考问题，防止固执己见钻牛角尖。其次，要勇于担当解决矛盾冲突。担当，既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态度。在疫情防控的过程中，无数个白衣天使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担当诠释了伟大抗疫精神。正职承载着群众的信任，在其位谋其政成其事更要勇于担当，要在群众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冲在前，站在基层一线和工作前沿。作为副职也要有担当意识，做到“在其位，司其职，谋其政，展其能，不越位”，而不能得过且过，认为天塌了，始终有正职顶着。只有把自己分管的工作做好了，使一把手放心，才能得到正职的肯定和支持，也才能搞好班子的团结，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再次，要善于作为解决矛盾冲突。在新的政治生态下，要求正职和副职领导干部要有过硬的能力和本领。《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总结历史、立足当前、面向未来，对党和人民事业需要什么样的干部做出了明确回答，强调要源源不断培养选拔德才兼备、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4]面对复杂形势和艰巨任务，新时代的领导干部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要按照习近平总书记要求的那样，在危机中育先机、于变局中开新局，不断提高专业思维、专业精神，努力提高新时代领导干部领导才能和综合素质。

(四)通过有效沟通跨越性格差异障碍

对于性格异同的矛盾冲突，应当通过有效沟通跨越性格差异障碍。正职和副职都是领导班子建设的重要角色，正职和副职之间做好有效沟通，对增强班子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有效开展工作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首先，正职和副职之间要建立充分信任的关系。在相互信任的前提下，正职和副职之间应该主动有效认知彼此的性格，以及可能产生性格冲突的原因和影响，并主动调试性格差异冲突。正职要对因性格冲突而引起的矛盾多从自身找原因，用诚意打动副职，尤其是当副职在工作中出现问题或困难时，要积极主动帮助副职，并敢于为副职担当，达到交流思想、沟通情感、消除隔阂的目的。其次，副职要适时调整和正职的沟通策略。副职在同正职沟通时要真诚坦荡,交换看法研究问题时,不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副职要与正职加强沟通要坦诚相见,向正职汇报自己在工作开展中所遇到的问题和困难,恰当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同时,副职也应多听听正职站在全局的高度和立场来看待所分管工作时的不同观点与建议，要善于听其言、观其行,了解正职领导的决策意图、工作方法、追求目标和气质性格等,这样才能更好地配合正职开展工作。最后，正职副职之间要换位思考运用同理心原理进行有效沟通。组织管理过程需要不同领导扮演不同角色，既要有以严立威的“黑脸”，也要有容易亲近的“红脸”。[5]领导班子中正职要“定”好位，正职处于主导地位，对于班子的协调运转、全局工作的筹划指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副职要“补”好位。副职在领导班子里起着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做好正职的参谋和助手。正职和副职之间要换位思考，正职要理解副职从局部观察问题分析问题的局限性，并善于从中发现有益于全局利益的观点方法，及时采纳；副职要领会正职掌控全局兼顾各方的大局观，坚决服务服从于全局利益；正职和副职领导干部要做到政治上相互信任无隔阂，思想上相互交流无障碍，工作上相互支持无猜忌，有了失误相互谅解共同承担不推诿，生活上相互关心相互帮助不疏远。

五、结论

马克思主义社会学告诉我们，角色是和一定的社会位置相互联系的行为模式，是占有某一社会位置的个人、团体应有的行为表现。在新政治生态下，在具体的领导活动中如果角色处理不当，就会造成正职和副职领导的现代冲突。由此可见，解决好新政治生态下正副职矛盾冲突的现代转向及化解思路是一个非常值得重视并加强研究的重要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