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 卢 陈 超 方培元（．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0009；．同济大学第一附属中学，上海 0048；．同济大学汽车学院，上海 0009）

元宇宙是一个未来感十足的概念，近年来，资本加持、各界追踪、舆论助推，已然让元宇宙从最初科幻领域的畅想，一跃成为21世纪的市场新宠。与此同时，教育界也积极拥抱元宇宙，在理论研究、实际应用等方面都在进行创新[1]。元宇宙所集合的数字化、智能化是现代教育的显著特征，既为推动教育高质量发展创造了条件，也为高中生涯教育改革发展提供了新思路。生涯教育作为一种帮助学生认识自己和社会、获得谋生技能并建立个人生活状态的教学活动，与社会、人生有着必然且紧密的联系，这一特点也决定了其必须植根于本土经济社会发展的环境与条件。以元宇宙为新集合的新兴数字技术，为传统生涯教育的转型发展带来了新机遇。在元宇宙时代，生涯教育与数字化技术的结合将产生1+1＞2 的效果。本文通过研究元宇宙赋能高中生涯教育的场景构建与实践路径探索，推动高中生涯教育提质增效。

一、元宇宙赋能高中生涯教育的基本内涵

（一）元宇宙及其教育实践

元宇宙（Metaverse）是国内外虚拟数字空间技术发展的最新研究热点。这一概念最早在1992年美国科幻小说家尼尔·斯蒂芬森的小说《雪崩》中被提出，随着5G 时代的到来，人工智能、穿戴技术、区块链技术、数字孪生技术及扩展现实技术等不断发展，虚拟现实技术（VR）和增强现实技术（AR）进一步融合，为元宇宙从科幻到现实提供了生长的土壤。

虽然发展迅速、应用广泛，但学界对元宇宙的概念仍有多重理解。从与自然宇宙的关系看，元宇宙是指“人在自然宇宙之外，通过数字技术构建的一个与自然宇宙相映射但又能给人提供自由创造空间的数字虚拟宇宙，并通过对数字宇宙的探索更加充分地认知和利用自然宇宙。”[2]从与互联网的关系看，元宇宙“出现和演进的原动力是互联网的功用中心从信息转移到人”“是社会信息化和虚拟化的必然趋势，是互联网发展的终极阶段”。[3]综合众多学者的研究，本文认为，元宇宙是以信息技术为基础，通过虚拟数字建构起来的既平行于现实世界又能与现实世界深度融合的数字世界。

在元宇宙中，现实世界的众多领域不仅能得到复刻或映射，还能在技术的加持下拓展原有应用场景，实现行业的升级发展。在教育领域，元宇宙也带来了理论和实践应用上的突破。刘革平、王星和高楠等[4]提出了“教育元宇宙”的概念，作为元宇宙的下位概念，教育元宇宙指学习者以“虚拟化身”方式进入泛在性数字场域，实现传统上受限于时空约束而无法开展的教育设想，最终达成虚拟与现实全面交织、人类与机器全面协同、学校与社会全面联结。这一概念解释了元宇宙在教育领域的运用特征。与此同时，元宇宙在教育领域的理论研究、实践探索也在不断丰富。2021年12月，中关村互联网教育创新中心、中国教育三十人论坛等单位联合发起的“元宇宙教育实验室”正式成立；2022年夏季，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多所高校利用元宇宙技术举行了线上毕业典礼，让元宇宙从理论真正走向了应用，走入了人群，走进了教育。

（二）生涯教育的内涵与沿革

生涯教育是面向未来的教育，当其与元宇宙结合时，更能凸显其人生指导意义。生涯教育是引导学生在自我认知、环境探索的基础上主动地进行人生规划、选择、决策的教育活动。在我国，生涯教育最早以职业教育的身份出现。1994年原国家教委基础教育司颁发的《普通中学职业指导纲要（试行）》，1996年开始实施的《职业教育法》等，对学校职业指导提出了要求。2007年教育部办公厅印发《大学生职业发展与就业指导课程教学要求》的通知（教高厅〔2007〕7 号）以来，全国各大高校普遍开设了职业生涯规划的必修课，探索出了独具特色的生涯教育模式，帮助大学生尽早、有效地开启个人生涯规划与管理。近年来，在核心素养和新高考改革的双重驱动下，高中生生涯教育逐渐成为新的时代命题，原本唯分数论的教学模式正在转向更综合、更具过程评价性的全面教育。高中生不仅需要学好知识，更需要学会选择、学会规划，原本到大学才考虑的专业选择问题被前置到高中的选科与上课过程。在此模式倒逼下，让学生学会选择，促进学生全面和有个性地发展，具备适应未来社会发展的关键能力与必备品格，已成为高中阶段生涯教育实施的着力点[5]。

尽管生涯教育已经被纳入高中教育课程体系，但目前我国生涯教育整体沿用传统的教学模式，仍存在一些问题，如课程活动有限、缺乏实践体验，教学环境单一、教学内容受限，教学互动不连贯、生涯指导效力弱等。当代高中生生活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时代，文化包容性强，消费潜力大，敢于创造和追梦是他们的身份标签[6]。因此，在对自己的生涯规划上，他们既有极强的个性化需求，又往往因为认知和素养的限制缺乏独立规划能力。伴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快速发展与多元价值观的冲击，学生价值取向、自我认知与发展目标的变化、家长教育理念与发展期待的转变，都呼唤生涯教育必须从传统的标准化育人模式转向新时代能够适应学生个性化发展需求的育人模式[7]。

二、基于元宇宙的高中生涯教育典型场景构建

元宇宙为生涯教育的转型发展带来了新契机，构建新技术融合下的生涯教育场景，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元宇宙是新一代通信、人工智能、穿戴技术、区块链、数字孪生及扩展现实等技术的集合，借助元宇宙的技术优势，可以构建生涯教育典型场景，拓宽生涯教育路径，为已有的生涯教育模式赋能、提质、增效[8]。

（一）虚实融合的多元化生涯教育学习活动

元宇宙是利用成熟的数字技术构建起来的既基于又独立于现实世界的“数字孪生”世界，其最大的特征就是虚实融合与交互[4]。元宇宙是现实世界的高保真数字化镜像，利用数字资源进行创造，从而建构起一个充分关联现实的高仿真虚拟世界，为学习者提供了虚实结合的学习空间。游戏公司Roblox 认为，元宇宙的基本要素包括身份、朋友、沉浸感、低延迟、多元化、随时随地、经济系统和文明，这些要素都指向一个多元化、个性化的学习社区。通过元宇宙创设的智慧学习空间，可以以新兴数字技术为基础满足学习者多元开放的个性化学习需求。

教学本质上是人与人的互动，多元化的学习活动是生涯教育的转型方向，在疫情的影响下，元宇宙可以为零体验的线上生涯教育开拓新渠道。一方面，多元化的学习活动通过拓展单一的线上空间，弥补线上教育人机交互模式单一、平面网页单调、学生参与感与互动感不强等问题，降低线上教学与现实的割裂感。另一方面，多元化的体验活动也是传统的生涯教育转型的着力点，生涯教育本就是体验性、实践性教育，通过足不出“校”的低成本为学生提供具身认知机会，可以激发学生的生涯规划兴趣，提升其生涯认知素养，又可以提升生涯教育教学质量，促进教学形式的多元化。

（二）高度沉浸的生涯教育智慧教学环境

沉浸式教育是人们拓展认知空间的主要途径，近年来，产业界和学术界致力于通过AR、VR 等技术提供沉浸式学习体验，VR 教育也已落地多所院校，为学生足不出校云游千里之外的博物馆，或感受电影般的梦幻人生提供了机会。以AR、VR 为基础的技术形式，就是元宇宙创设沉浸感的关键。元宇宙的本质是一个信息空间，从技术构成角度看，元宇宙可分为四层:全息构建、全息仿真、虚实融合、虚实联动[3]。经由信息空间，经过四层“全息—虚实”的技术联动，可以构建高沉浸、高智慧的生涯学习环境。

首先，创设沉浸式学习环境。在传统生涯教育课程中，理论教学是课堂的主要内容，学生缺乏可触可感的生涯体验过程，难以激发生涯探索的欲望。而在教育元宇宙背景下，利用区块链、VR、MR、XR等技术优势，可以为教师和学生在教学过程、学习过程中提供全景式的学习场域支持。学生能在学习过程中有效调动多感官系统参与学习过程，实现多模态学习，如触觉模态、听觉模态、视觉模态、嗅觉模态等。一方面，通过互动增强学习兴趣；另一方面，通过拟真的体验短时经历“梦想的人生”，从而产生对学习过程、人生发展更多的思考与追问。

其次，拓宽了教育资源共享环境。生涯教育是贯穿学生学习生涯的长跑式教育，纵向延展长，横向链接多，要求多学科多领域协同开展，对学习资源的丰富度、整合性都有较大依赖。教育元宇宙以人工智能、数字孪生等技术为资源生产基础，并通过云计算、大数据处理等快速进行要素提取，搭建起了多模态、去中心化的教育资源综合体系。这种共享的模式极大地优化了教育资源的配置，一方面，可以支持教师更灵活地开展生涯教育教学活动，支持学生更自主地进行生涯学习探索；另一方面，也可以提供更智能开放的资源获取环境，打破现有教育资源的城乡差异、流通效率等壁垒，促进教育资源在各学段、各地区、各学校之间的优化配置，促进教育公平。

（三）镜像真实的生涯教育智能教学互动

教育元宇宙可以促进课堂的高效互动。在教育元宇宙中，通过智能工具可以增强学习环境的感知体验，并将学习过程与动态建模、智能反馈等结合，形成高互动、可编辑的智能学习场域。在这个场域中，教师可以及时了解学生的学习行为、学习困惑并作出反馈，也可以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建立学生的动态成长档案，实现精准预设、个性化指导。同样，学生也能更便捷地获取学习资源，得到学习反馈，提高学习效率。

其次，镜像真实的世界也能突破师生情感交流的边界。情感是支撑学生学习成长的重要因素，在传统教学模式中，师生往往是一对多的关系，师生情感交流有限。在教育元宇宙中，基于教师数据形成的虚拟助教可以实现对学生的一对一辅导与陪伴，既能及时回应学生的困惑，也能给予学生更多的关怀，增强师生的感情交流，构建其对学生的情感支持。

最后，镜像互动结合其他智能技术，可以实现生涯教育智能教学评价。借助大数据的数据收集处理、区块链的时间戳与共识协议等功能，元宇宙可以支持更全面、更综合、更即时的教学评价。拓展评价维度，记录学生从“知识本位”的分数成绩到“能力培养”的创新思维、实践能力，实现对学生核心素养的评价。同时，以元宇宙为依托扩充评价方式，还原一个学生真实的学习状况，让评价更具过程性与真实性，从而为后续的教学改进提供更精准的数据支持。

三、元宇宙赋能高中生涯教育的实践路径

进行元宇宙赋能高中生涯教育的场景构建，旨在探索高中生涯教育转型发展的实践路径。在元宇宙赋能下，高中生涯教育可以实现从课程形式到课堂环境再到师生互动等全方位的优化[5]。

（一）加强顶层设计，探索未来生涯教育新形态

元宇宙以其技术优势，为生涯教育的转型提供了更多可能。鉴于元宇宙技术的兴起与复杂程度，从顶层设计出发，加强生涯教育课程的研发及其与元宇宙技术的整合运用，丰富生涯实践课程，是生涯教育转型发展的第一步。

探索未来生涯教育新形态的根本，在于突破标准化、固定式的办学体系，构建开放灵活的教学组织模式。具体体现为：首先，在办学体系方面，学校并非唯一的学习场所，教与学的场域扩大为整个社会，在教育元宇宙支持下可构建学校生涯教育与社会良性互动的新型办学形态，学生以参与社会活动等方式同多种社会实践与资源充分接触。其次，允许更多相关机构与服务组织加入生涯教育的教学设计与规划中；生涯教育教师与管理者的角色与分工走向多样化与精细化，服务于学习者的个性化发展。此外，借助教育元宇宙，校际之间可以联动形成跨区域的元宇宙社区组织，发展新型社区文化，促进优质学习资源的共建与共享。具体可以有以下做法。

一方面，充分发挥元宇宙虚实结合、沉浸式、低延迟等技术优势，丰富课程内容和课程实践形式。从课程内容来看，元宇宙可以把生涯教育中一些难以理解的知识要点和难以用具体语言描述的抽象场景辅助AR、VR 技术展示出来，通过创设“虚拟专家”再次模拟重现。例如，通过元宇宙的虚拟原生技术创设出28 岁的“钱学森”，再现他与卡门一起推导公式的真实工作场景，从而发挥重要他人、名人效应、偶像激励等社会支持力量，激发学生的生涯探索动力，实现课本理论知识和具体实践应用的统一。从课程形式来看，可以通过虚拟原生技术为学生营造身临其境的实践场景，突破时空、师资、教学资源等限制，缩小教学差异，加大教育公平性，同时也满足后疫情时代生涯实践课程的需要。元宇宙虚实融合的特点，还可以为学生提供“梦想人生”实验机会，让学生在有限的时间空间内实现某种人生的选择与体验，从而产生对学习过程、人生发展的更多思考与追问，增强生涯认知，提升生涯规划能力。

另一方面，将元宇宙生涯教育的目标与内容融入学校课程体系的建设，促进生涯教育课程的系统性与多元性。学校可以培育专兼职结合的生涯教育教师队伍。首先成立生涯教育专职核心队伍，这支队伍需要既掌握生涯教育的核心理念，又能有效利用元宇宙的先进技术，在课程的策划与设计、组织与实施等方面都承担核心作用。同时，加强对各科老师的信息技术素养与生涯指导素养的培训，培养一批“兼职”队伍，让每一位老师都能结合所任教的学科研发具有学科特色的生涯课程。

（二）重构教学理念，创设沉浸式终身学习环境

元宇宙赋能教育，不仅要实现教学技术上的突破，更要进行教学理念的重构。

首先，重视实践式教学法，增强生涯教育的体验性。著名教育学家陶行知先生说过：“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实践和体验对于学生的认知发展和能力培养都非常关键。通过对增强现实、虚拟现实、镜像世界和生命记录等技术的灵活应用，元宇宙生涯教育为学生创设高度沉浸的学习环境，例如运用元宇宙的虚实联动技术，实现理论学习与日常实际问题解决的无缝衔接，填补生涯课程教育与实际工作需求不匹配的空白。此外，虚实联动技术还支持AI 智能对话，实时接收反馈，完美复刻现实工作环境，让学生可以在一个既平行于现实世界，又独立于现实世界的高保真空间中真实体验。

其次，促进课堂的动态延伸。学生是发展的人，生涯教育不仅是帮学生找到工作的职业教育，更是指导学生过好人生的生活教育。因此生涯教育的课程应该是跟踪式、陪伴式的。在传统教育模式下，课堂的延续性往往受限于学段、学科。基于元宇宙平台，有助于将大中小生涯教育进行深度融合。例如，通过元宇宙的数字孪生技术生成学生的学习经历，高学段的指导老师可以看到该学生之前生涯学习的实景及认知情况，低学段的指导老师也可以看到该学生之后的生涯学习与选择，从而完善生涯教育反思，进一步探索个性化的生涯教育与成效之间的因果关系。同时，通过几届学生的个人经验数据叠加，生成一个生涯教育的数据库，再通过归纳分类等手段及数据的自身迭代，数据库将变成一个“自生长”的智能AI，实现大中小生涯教育的真正融合。此外，通过区块链等技术的认证和记录，每个人的学习情况、成长轨迹都能得到清晰的描绘。再借由人工智能、云计算，可以进一步为个体提供定制化的学习资源推荐、生涯发展规划，实现生涯教育与个人理想、社会需求同向同行，真正做到因材施教、一生一案，将生涯课堂延展至个体的终生。

（三）推动教学变革，提供线上线下融合生涯指导

元宇宙技术促进了线上线下融合的发展趋势，教育元宇宙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开始成为教学的重要因素，各教学要素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对传统的生涯教育课堂讲授式教学提出挑战，推动生涯教育教学变革。这种变革并非生涯教育教学形式由线下转为线上这么简单，而是教学组织方式、教学流程、教学目标、教学重点、教师角色等方面的变革与突破。

线上线下的融合具体表现为四点：第一，在教学组织方式上，线上线下融合将打破固定分班模式，开展灵活分班与教学。每位高中生的生涯发展需求不尽相同，除集体教育外，开展有针对性的生涯咨询与辅导是很有必要的，需注重每个学生优势潜能的发挥与个性差异的应对。利用元宇宙智能预测、动态建模等技术特点，可以为学生提供教学资源的智能推送及学习结果的个性化反馈，既有助于教师及时、全面地检测学生的学习成效，又能让学生准确了解自己的学习情况，并针对性地提升。第二，在教学流程上，借助元宇宙超时空的技术，教师可以通过多种形式为学生授课，既可以有即时课堂，也可以将课堂进行长时保存，方便学生随时随地自学。同时，元宇宙构建虚实共生环境，可以让师生将超时空的学习资料进行实时对比，从而不断完善教与学。例如，学生能够将自己某节课的课堂总结与10年前某位学长这节课的总结进行对比，还能与某领域的专家当年的笔记进行对比，不断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果。第三，在教学目标与重点上，学习者可以利用教育元宇宙获取全社会优质学习资源，传统以内容讲授与传递为主的生涯教育教学功能被取代，生涯教育教学目标与重点转为促进学习者信息素养、高阶能力的发展。第四，在教师职能上，随着教育元宇宙的技术发展，将教师从传统的重复性工作中解放出来，加强课堂的信息化、数字化的智慧属性，将教师角色转变为学生生涯发展的促进者。同时，元宇宙时代还有助于促进优质师资的流转，教师间可以以不同的分工方式、不同的职能任务合力促进学生的生涯发展。

四、小结

生涯教育是整个教育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贯穿学生整个学习生涯。当下，生涯教育的发展关键期与元宇宙的蓬勃发展期重叠，生涯教育与元宇宙从过程到目标也多有耦合，这为元宇宙赋能高中生涯教育提供了新契机。元宇宙具有虚实融合、高度沉浸、镜像真实等特点，可以支持多元化学习活动，赋能智慧教学环境，提升教学互动效率。在这些技术赋能下，需加强顶层设计，探索未来生涯教育的新形态；同时，重构教学理念，为学生创设高度沉浸的终身学习环境；再者，推动教学变革，提供线上线下融合生涯教育，全程陪伴式进行生涯指导，更好地回应高中生的生涯发展诉求，创新高中生涯教育的实践路径。但是，元宇宙与生涯教育的融合究竟能发挥多大的价值与作用，还有待技术的创新与生涯教育的转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