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彬

《企业文化：企业生活中礼仪与仪式》一书提出了“象征性管理者”的概念，认为，企业管理者要把与企业文化有关的工作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要抓住日常工作的任何一个机会，塑造和传播企业的价值观和文化。

一、文化管理能力是企业管理者最重要的才能

《以奋斗者为本》一书说，“领导者最重要的才能就是影响文化的能力。”这一点是华为公司对其领导干部提出的明确要求。其实，这一要求不仅适用于华为的管理者，几乎对任何志在长期稳健经营的企业的管理者来说，都是适用的。

华为认为，人是受利益动机驱使的，如果完全利用这个动机去驱使他，就会把人变得斤斤计较，相互之间没有团结协作，没有追求。文化的作用就是在物质利益的基础上，使人超越基本的生理需求，去追求更高层次的需要，把潜能充分调动起来。而在这种追求过程中，与他人合作，赢得别人的尊重和承认等需要构成了整个团队运作的基础。正是因为如此，华为认为，管理者需要具有影响企业文化的能力。唯有具有这种能力，管理者才能带好队伍，才能搞好企业的生产经营。

有效管理的关键在于开发和运用人力资源系统，企业管理者的一项重要职责是科学地管理人。有效的文化管理工作，有助于统一员工的思想认识，凝聚员工的精神，激发员工的活力，能够引导员工按照统一的要求工作，向着同一个目标努力。文化管理取得的成效，将为企业管理提供重大帮助。因此，企业文化工作与管理者的有效管理具有高度关联性，管理文化的能力是企业管理者最重要的能力。

因此，管理者需要对文化十分敏感。管理者需要经常思考和分析企业文化，需要经常向自己的团队成员强调文化对于团队事业发展的重要性，需要将企业文化建设纳入总体工作部署之中。管理者在日常管理工作中，要对重点工作与文化的契合性进行深度思考，要注意强化与所倡导的企业文化相契合的文化符号和文化信息，同时也要尽力减少与企业文化相冲突的管理行为。

管理者要能够通过文化引领企业的成功。注重企业文化建设的企业通常认为，“我们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是因为我们是独特的。”这种独特性就是企业文化的力量，是企业独特的价值观和文化理念。管理者需要在分辨哪些员工更符合所倡导的企业文化的要求，引导员工认识并遵从企业的价值观，强化员工的自觉性和责任感。管理者要通过文化塑造，引导员工认识到企业取得成功的关键要素并为之努力奋斗。

在实际工作中，管理者需要把文化管理作为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管理者要将文化管理工作置于其工作列表的首位，要对自身在企业文化中的地位和在企业文化管理中的作用有清醒的认识，知道自己应该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采用合适的方式做合适的事情。

二、符号是企业文化管理的重要抓手

企业管理者强化企业文化管理，需要有效的抓手。这个抓手就是文化符号，文化管理的重点是符号管理。

企业文化离不开符号。我们如何感受一个企业的文化？或者故事，或者制度，或者仪式，或者典型人物，甚至我们走进一个企业的办公室时切身感受到的氛围，都可以给我们传递文化信息。但是，这些东西是企业文化本身吗？肯定都不是。对于企业文化而言，它们都是符号。通过这些符号，企业向员工、向外界传递价值观和文化理念。而价值观和文化理念就是文化符号当中所包含的意义，也是企业管理者想传递和强化的东西。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没有故事、典型、仪式、制度等文化符号，一个企业的员工讲述他们的企业文化是什么，我们能有直接感受吗？或者说，我们能够就此判断这一企业的文化到底是什么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反而是员工讲述他们企业文化的方式，更有助于我们对他们的文化进行判断。因为，他们直接讲述他们的企业文化是抽象的，我们感受不到符号，但他们讲述的方式可以给我们传递符号，我们可以由此判断其包含的意义。

管理企业文化更离不开符号。分析常见的促进企业文化建设的途径，不论是讲故事还是树典型，不论是运用仪式还是利用制度，都是在发挥文化符号的作用。它们本身都不是企业文化管理的目标，但它们当中所蕴含的文化意义是企业管理者所追求的。如果没有这些符号，企业管理者将会发现，所谓的文化管理将无从谈起。因为，缺少了符号，管理者对文化理念的任何强调都会变成空洞说教，很难对员工产生有力的影响。

重视符号的价值，企业管理者在文化管理中要有戏剧意识。管理者要把企业视为一个重要的舞台，要充分认识到自己的角色并努力发挥自己对文化的影响力。重视企业文化建设的管理者通常会把自己视为企业日常戏剧的参与者。当一天的工作开始时，他们会从文化的角度进行考虑，不会认为哪件事情是无足轻重的。即使一件事情确实意义不大，他们也会在处理这些事情的过程中融入文化的信息。

因此，加强企业文化建设，企业管理者切不可忽视符号的价值和意义。如果放弃了对符号的科学运用，企业文化建设工作的效果将大打折扣，甚至南辕北辙。管理者要增强对符号的敏感性，能够捕捉到企业中存在的文化信号，能够准确分析其文化含义并对其进行诠释。管理者要提高文化符号的运用能力，能够熟练地运用文化符号传递企业的价值观，能够运用文化符号传递的意义影响员工的思想和行为。管理者要强化文化符号意识，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管理活动时时处处都在向员工传递文化信息，能够有意识地加强这些文化符号与企业文化的契合度。可以说，抓住了符号，管理者就抓住了文化管理的关键。

三、企业管理者要能有效管理符号

有效企业文化管理的关键在于管理者能够读懂并科学地回应文化信息。对于企业中存在的文化线索，管理者能够保持足够的警觉。对于企业中存在的文化符号，管理者能够进行有效的管理，包括传播符号、解读符号、重构符号等。如果有需要时，企业管理者能够根据企业文化理念创造文化符号。当管理者能够自如地管理文化符号时，企业文化管理将变得简单并富有成效。

有效管理符号，管理者要能够有效地构建文化符号。管理者的管理行为不能仅仅停留在生产经营的层面，而是要尽力提升到文化层面。管理者要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不仅是在解决生产经营管理中的问题，同时也在传递文化信息。这些信息可能与企业文化的要求相一致，也可能有所冲突。对于一致的，要加以强化；对于冲突的，要加以控制。管理者要具有构建符号的能力，能够抓住各种机会赋予一些常规符号以新的文化含义。比如，在处理一些常规性工作时，管理者不能随意地、草率地进行处理，而要尽力传达这样的信息：我们的文化是优秀的，处理这样的问题没有困难。同样，如果不得已需要解聘一名员工时，管理者也要尽量传递文化信息：这名员工的离开，业绩方面的原因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价值观与企业文化不符。

有效管理符号，管理者要能够有效地传播文化符号。文化符号只有通过传播，才能将其所包含的意义传递给员工。传播的途径很多，企业内部流传的各种故事，企业选树的各种典型人物，企业制订并实施的各种制度，包括工作仪式、商业仪式、奖励仪式在内的各种仪式，都可以传播文化符号。同时，作为组织传播重要途径的企业内部新闻媒体更是效率很高的文化符号传播渠道。管理者要能够对这些传播渠道进行科学管理，能够通过这些渠道传播与企业文化理念相符的文化符号，同时避免相冲突的文化符号的传播。文化符号得到有效传播并被员工准确解读，管理者就能较好地管理文化。

有效管理符号，管理者还要能够把符号管理纳入所有工作之中。管理者要在所有工作中考虑符号管理事项。从企业人力资源体系构建到具体人力资源管理事项，从企业战略决策制定和执行到提质增效各项具体工作，从企业内部行政命令的发出与执行到各类会议的组织与召开，从企业各类文化活动的开展到企业新闻的传播，在所有工作中，管理者都要有意识地进行文化符号的构建与传播。管理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传播企业文化理念的机会，不能浪费任何一个传播文化符号的渠道。同时，管理者也不能放任与企业倡导的文化理念和价值观相冲突的文化符号大范围传播。文化符号会通过各种工作途径传播，因此，管理者要在所有工作环节加强对文化符号的管理。

总之，清醒而冷静的企业管理者，尤其是那些优秀的企业文化管理者，不论遵循什么样的管理理念，采用什么样的管理模式，都会注重文化符号管理，注重企业文化建设。他们不仅注重企业的经济效益，同时更注重企业灵魂的塑造。尽管他们有时迫于压力也会追求短期效益，但他们尽可能不伤及那些承载着企业精神和价值理念的“公司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