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强，都 德，刘雪莲

（海南大学旅游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

十一届三中全会上中国确定了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改革开放政策，“小康社会”是邓小平同志在改革开放之初为中国社会发展制定的一大目标。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收官之年，改革开放已经风雨历程四十二载，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成就令世界瞩目。中国经济的飞跃式发展，得益于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外部环境，同时，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形成了有利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建设的内部环境，而内部环境按照环境要素的存在形态可以分为硬环境和软环境。软环境是相对于硬环境的概念提出的，硬环境的主要特点是有形性，比如一个地区的自然资源、基础设施、地理区位等条件，而软环境的主要特点是无形性，比如人民的思想观念、政府的政策和态度、民族的文化氛围等因素[1]。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要深化‘放管服’ 改革，推动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下硬功夫打造好发展软环境。”由软环境和硬环境构成的发展环境对于地区和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在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后、向全面建设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发展阶段，回顾三十年来在我国经济建设过程中具有重大作用的软环境理论演变及实践应用历程，对于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及实践意义。

CiteSpace是陈超美及其团队研发的一款文献分析软件[2-5]。自2006年该软件引入国内后，国内学者在诸如战略管理学、政策研究、地震预测、生态网络等领域的文献分析中广泛使用CiteSpace研究学科发展进程、学科研究热点、学科前沿问题[6-9]，可见CiteSpace软件既适用于自然科学领域，也适用于社会科学领域，CiteSpace以其科学性和实用性得到了国内学者和研究机构的广泛认可并被各学科的研究人员大量使用。

一、研究数据来源及使用软件介绍

在我国学术界和政界关于软环境的研究由来已久，在知网上以“软环境”为主题搜索得到最早关于“软环境”的期刊文章是1987年发表在《瞭望周刊》上的《在“软”环境上下硬功夫》一文，作者认识到并强调了软环境对于地区吸引投资的重要作用[10]。经过学术界的不断研究、政府文件的不断强调与明确，目前关于“软环境”的定义基本一致，魏潾以私营经济发展研究为背景，将软环境定义为影响经济发展的、人为可以改变的、非物质形态的外界条件的总和[11]；范柏乃等将高新区的投资软环境定义为影响投资主体投资行为和投资决策的非物质因素的总和，是一个包含人员、信息和管理等多种要素在内的一个系统[12]。同时，对于“软环境”的构成要素，不同学者之间的提法大同小异（见表1），可以看出国内对软环境的研究将政府、制度、政策等因素摆在了关键位置，而在西方发达国家，由于制度等方面的环境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是显性甚至是刚性的，所以西方学者一般将制度类环境纳入硬环境的范畴[13-14]。

表1 不同研究对象下的软环境要素构成

由此可见，中国的软环境研究是极具中国特色的。因此，本文以中国知网数据库为数据来源，以“软环境”为主题，发表时间截至为2020年12月31日，检索时间为2021年4月3日，为了提高研究的准确性和达到CiteSpace软件可视化分析的数据要求，将检索条件限定为发表在北大核心和CSSCI两大中文核心期刊上的学术论文，共得到可供分析的期刊论文824篇。根据CiteSpace软件的操作要求，将这824篇文献信息以Refworks格式从知网下载并使用CiteSpace软件作相应的格式转换。本文使用CiteSpace软件V5.7.R5版本，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数据库，因此有作者合作网络分析、机构合作网络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可用。在实际操作中，笔者发现CiteSpace对从CNKI下载的RefworkS格式文本进行格式转换时，原文本中的作者缺失信息会用上一条文献信息中的作者信息进行填充，故笔者对转码后的一部分缺失作者信息的文献进行了手动修改。

二、中国特色发展软环境文献计量分析

（一）软环境论文发文分析

将上述得到的824篇期刊论文按照年发文量绘制总体趋势图（见图1），1992—1999年间，发文量都处于一个比较低的水平，这个时期的研究也大多数是描述性研究。进入二十一世纪尤其是中国加入WTO后，2000—2012年，关于“软环境”的研究开始显著增多并保持高水平的发文量，2013—2020年间，发文量呈现下降趋势。关于近几年“软环境”研究热度的下降，笔者根据知网检索结果以及政府政策文件的导向提出了两点可能性：一是研究内涵的细化。从“软环境”的要素构成来看，软环境大体由“政府服务”“制度政策”“社会文化”“教育科技”“市场法制”和“金融服务”六个方面构成，由于研究内容的细化，软环境系统的研究内容难以在一篇论文中呈现，从这些要素角度研究经济社会的发展更加具有实践价值和理论意义；二是研究方向的转移。《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以下简称《十三五纲要》）中将营商环境分为“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高效廉洁的政务环境、公正透明的法律政策环境和开放包容的人文环境”四个方面，在一些学术文献和政策报告中甚至出现了“营商软环境”一词，可见两者关系之密切，但细究其内涵可以发现“营商环境”和“软环境”是一种一脉相承的关系，从要素构成的角度来看，对比学者对软环境要素的界定和《十三五纲要》中对营商环境要素的概括，软环境是包含营商环境的；从作用对象来看，软环境的作用对象非常广泛，软环境可以作用于经济、文化和政治等各个方面，而营商环境的作用对象较为专一，主要针对产业经济发展，尤其是民营经济发展。由于《十三五纲要》的强调以及一些政府文件的使用，对营商环境的研究大量涌现，在知网上以“营商环境”为主题搜索发表在北大核心和CSSCI来源期刊上的期刊论文，绘制年发文趋势图（见图2）。2018至2020年，李克强总理多次在不同场合强调“软环境”和“营商环境”的建设，因此，近几年以“软环境”为主题的研究数量虽然减少了，但对其内涵构成的研究却在不断地扩展与深化。

图1 发表在北大核心和CSSCI来源期刊上以“软环境”为主题的发文量总体趋势图

图2 发表在北大核心和CSSCI来源期刊上以“营商环境”为主题的发文量总体趋势图

（二）作者合作网络分析与机构合作网络分析

使用CiteSpace对全部的824篇文献分别做作者合作网络分析和机构合作网络分析，时间参数设置为1992年1月至2020年12月，时间切片设置为1年，分析数据选择标准设置为“TOP 200”，选择使用寻径（Pathfinder）算法，由此得到作者合作网络图谱（见图3）和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见图4）。

图3 作者合作网络

图4 机构合作网络

在作者合作网络图谱中，有节点1 191个，连线767条，密度为0.001 1，图谱中显示出了发文量在2篇以上的作者姓名，共有5位作者发文量在3篇及以上。从知识图谱中可以直观地看出，学者们之间的合作程度较低，合作关系呈现为总体分散、局部集中的格局，大多数学者是在这一领域独作或与别人合作发表1篇文章。单个作者对“软环境”研究领域发表在北大核心和CSSCI上期刊论文的最高数量为5篇。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进一步地说明了在“软环境”研究领域学者们之间的合作程度较低，在机构合作网络图谱中有节点693个，连线0条，图中显示了发文量在3篇以上的机构名称。

三、中国特色发展软环境知识图谱绘制及解读

（一）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对一篇文章主题综合的、精炼的概括，对检索得到的824篇论文进行关键词1共现分析，可以发现“软环境”研究主题下研究内容之间的联系、研究脉络和研究热点等内容。为了尽可能显现这824篇文献的关键词信息，在CiteSpace操作中，时间参数设置为1992—2020年，时间切片设为1年，分析数据选择标准设置为“ThreSholds(0,0,0);(0,0,0);(0,0,0)”，由此得到关键词词频表（见表2）和关键词突现表（见表3），由于研究年限跨度较大，因此表中展示了较多的关键词数量。

表2 关键词词频表

表3 关键词突现表

表3 （续）

表2中展现了词频在“5”以上的关键词，关键词词频最高的是“软环境”，频次为159，这与我们的检索方式有关；“投资软环境”作为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为148次，“软环境”作为关键词的首次出现年份是在1995年，而“投资软环境”的首次出现年份是在1992年。与投资相关的关键词还包括“投资环境”“投资者”“吸引外资”“外商直接投资”“利用外资”“投资硬环境”“外商投资企业”“外商投资”等，再结合关键词突现表，可以发现有关“投资”的软环境研究主要集中在1992—2004年，同时，西部开发的软环境建设亦是研究的重点。回顾1992—2004年的文献，我们得到了发现1。

F1：软环境的最初研究以促进投资、尤其是吸引外资为目的。

始于对吸引投资、尤其是吸引外资的软环境研究，随着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加深以及加入WTO给中国带来的变化，2003年以后关于软环境的研究大量涌现，并且研究应用的场景也从国外逐步转向国内，2003—2012年间，关于软环境的研究涉及到软环境研究理论的发展、区域软环境的建设以及产业软环境的发展，由此我们得到了发现2。

F2：2003—2012年软环境的研究重点是联系发展实践进行理论构建。

2013年后，以“软环境”为主题的研究数量开始下降，2018年之后年发文量下降到十篇左右，前文论述了这可能与两个方面有关，一是软环境研究内涵的深化，这一点在关键词突现表中可以得到部分证明，“制度”、“创新”和“人才”等软环境要素构成词汇开始突现，二是软环境与营商环境一脉相承的关系导致了研究方向偏向了营商环境；并且2013年之后的软环境研究多是在前期软环境研究理论的基础上联系时代发展背景进行了一些区域、产业、行业等特定领域的研究，研究方法进行了深化。由此我们得到了发现3。

F3：2013年后由于研究内涵的深化、研究方向的转移，软环境主题的研究数量减少了，但是其理论基础得到了普遍的认同，此时的软环境研究是建立在已有的理论基础上结合时代发展背景进行研究。

基于上述三个发现，接下来的部分按照1992—2003、2004—2012、2013—2020三个时间段进行划分，在CiteSpace软件的帮助下探讨中国特色软环境的发展历程。

（二）投资与开发视角下的软环境建设：1992—2003

在CiteSpace操作中，时间参数设置为1992—2003年，时间切片设为1年，分析数据选择标准设置为“ThreSholds(0,0,0);(0,0,0);(0,0,0)”，选择使用寻径(Pathfinder)算法，由此得到1992—2003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5）和1992—2003关键词聚类图谱（见图6）。

图5中展示了此阶段高频次的关键词，图6中是对图5中关键词的聚类，一般认为，Q＞0.3意味着聚类出来的社团结构是显著的（Q∈[0,1）），S＞0.7意味着聚类是高效率令人信服的[23]，图6中的聚类Q=0.808 5，S=0.949 9，因此，图6中的聚类是显著的、高效率的。结合图5与图6中的图谱，梳理这一期间的文献，笔者将这一时期的研究重点归纳为投资软环境建设与西部大开发软环境建设。

图5 1992—2003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6 1992—2003关键词聚类图谱

软环境建设是吸引投资的重要拉动因素。有实证研究表明，在二十世纪初期，上海外商直接投资能够稳定高速增长，是因为上海具有国际水平的投资环境，这里的环境是指硬环境和软环境的综合[24]；广西在硬环境建设在不断提升的情况下其外商投资每况愈下，因此广西亟须进行软环境的改善以吸引外商投资[25]。外商是这一时期投资行为的主体，为了营造良好的投资软环境，有研究从多个维度将中国软环境与其他国家的软环境进行比较，罗绪富认识到当时台商投资活跃，为吸引台资来华投资，从政治政策、引进外资体制、投资范围等八个方面比较了我国与东南亚国家、美国等国家的软环境建设[26]。也有地区为了提升自身的软环境建设，将自身的软环境建设与国内先进地区的软环境建设进行比较[27]。更多的研究，是根据软环境的要素构成分析自身的软环境建设[28-30]。对比二十世纪和现在的研究，软环境和营商环境一脉相承的关系在测度方面表现得较为一致，海南认识到营商环境对自贸港建设的重要性，测度了其营商环境与发达地区营商环境的差距从而为海南的发展指明了方向[31]。

2000年开始的西部大开发战略是中国的重大战略部署，在这一时代背景下，2000年后从软环境视角探讨西部大开发问题的研究大量涌现，与这一时期软环境的研究热点—“投资软环境”相呼应，西部大开发软环境建设下的投资问题成了很多学者与政府官员的研究对象[32-34]，更多的研究集中在西部大开发软环境的建设路径上[35-37]，对西部大开发取得的成绩，王洛林等系统地分析了西部大开发三来工作中的进展和问题，发现硬环境建设稳步推进、软环境建设有所欠缺，提出要在以后的发展中强化软环境建设、吸引国内外资本参与西部大开发[38]。

（三）软环境理论与应用的共同发展：2004—2012

同3.2中的CiteSpace软件的参数设置得到2004—2012年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7）和2004—2012年关键词聚类图谱（见图8）。图7通过筛选选择性地展示了一些与软环境发展紧密联系的关键词，图8是关键词聚类图谱，图谱的Q=0.864 9、S=0.951 2，因此，图8中的聚类是显著的、高效率的。结合图7与图8中的图谱，梳理这一期间的文献，笔者发现对投资软环境的研究仍然是重点，区域软环境的建设和产业（行业/事业等）软环境的建设是新兴研究热点。

图7 2004—2012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8 2004—2012关键词聚类图谱

软环境概念的提出就已经伴随着软环境理论的发展，笔者将这一研究重点放在软环境发展的第二阶段进行论述是因为在第一阶段更多的是学界和政界对软环境建设的一种呼吁，在第一阶段很多研究成果是出自政府的职能部门。软环境基础理论的研究主要是根据研究对象的特点分析软环境的构成要素和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软环境的构成要素是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基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是软环境构成要素的综合和延伸。本文的第一部分已经论述了部分学者对软环境构成要素的提法，但是他们的软环境构成要素随着研究对象的不同而有所调整（见表1）。

（四）时代背景下的软环境研究：2013—2020

同3.2中的CiteSpace软件的参数设置，得到2013—2020年关键词聚类图谱（见图9），在关键词共现图谱的基础上选择“TendencyZone”视图以探索研究前沿（见图10）。不同于前两个阶段，本阶段为了探索软环境的研究前沿及最近八年的研究发展趋势选择了“TendencyZone”视图，视图中选择性地展示了一些与此阶段软环境发展紧密联系的关键词，图9是关键词聚类图谱，图谱的Q=0.9607、S=0.9954，因此，图9中的聚类是显著的、高效率的。

图9 2013—2020关键词聚类图谱

从图10中可以发现，软环境研究的对象延伸到各个领域，与时代发展背景紧密相连。2013年9月和10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在这一背景下，有研究对69家在哈萨克斯坦进行投资的中国企业进行调查和访谈，分析了企业对哈萨克斯坦投资软环境和硬环境的评价，以提高我国企业对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投资环境的认识[39]；马丽蓉认识到东南亚伊斯兰发展的新态势、尤其是恐袭事件频发已对“一带一路”软环境建设造成了极大冲击，软环境建设已成为今后深耕细作“一带一路”的重要组成部分，亟须将宗教交流纳入“民心相通”的举措之中[40]。边境经济合作区在“一带一路”建设下需要通过管理体制改革、产业体系优化、营商软环境优化等实现全面转型升级[41]。

图10 2013—2020关键词共现图谱

2014年9月夏季达沃斯论坛上李克强总理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要在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掀起“大众创业”“草根创业”的新浪潮，形成“万众创新”“人人创新”的新势态，这一背景促进了诸如推进创新性软环境改革以解决区域发展难题、优化学术软环境以促进学术创新、通过竞争情报促进创新软环境的提升等研究[42-44]。

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在这一背景下，改革成为软环境研究的最大命题，从图9中的聚类也可以清晰体现出这一研究特点，涉及到软环境主题研究的改革有高考制度改革[45]、核安全管理制度改革[46]、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软环境改革[47]、营商环境改革[48]等。2015年国务院首次提出“放管服”改革，李克强总理在2019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强调“要深化‘放管服’ 改革，推动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下硬功夫打造好发展软环境”[49]。“放管服”就是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的简称，放管服的目的就是要打造好发展软环境。从2013年后软环境研究与时代发展背景的联系来看，运用并拓展已有的软环境理论对国家发展前沿问题进行研究是软环境的研究方向，这也是目前国内软环境研究的前沿问题。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化，以“十四五规划”和“二〇三五远景目标”为蓝图，根据我国社会发展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需要进行的软环境研究将是未来的研究方向，软环境理论发展方向和实践价值实现与国家社会发展的需要是一致的。

四、总结、展望与不足

本文使用CiteSpace软件对1992—2020年间发表在北大核心和CSSCI数据库来源期刊上以“软环境”为主题的824篇论文进行可视化分析，相较于已有的研究，主要发现和创新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目前软环境研究的学者与学者之间、机构与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较弱，然而软环境是一个综合概念，增强不同学科背景、不同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进行研究将会是软环境研究理论深化的契机；（2）软环境近些年来研究热点有所下降，这是由于软环境内涵细化研究和营商环境研究增加造成的，研究方向发生了一定的转移，但是这并不是对软环境重视程度的降低，而是研究理论的深入和时代背景下的主题转移。（3）本文的第三阶段使用“TendencyZone”视图进行分析，分析了目前软环境的研究热点，并探讨了未来一段时间软环境研究的重点和热点将是与深化改革下的国家社会发展相关领域结合进行研究。（4）本文在CiteSpace软件分析文献的方式流程上有所创新，在梳理文献的基础上结合年发文数量、关键词频次信息、关键词突现信息将我国“软环境”研究划分为三个阶段，再分别对三个阶段进行关键词共现与聚类，能在相当程度上展示近三十年来我国软环境研究的历程。（5）本文发现了CiteSpace软件在对知网下载的文献信息进行转码方面的错误，希望能引起以后学者研究的注意。

进行了三十多年的“软环境”研究一直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时代背景相契合，为我国的各方面建设、多方面改革提供了多层面的建议与启示。但严格地说，“软环境”的理论体系还略显“单薄”，软环境的研究还有进一步深化的必要，系统的软环境研究需要以更系统的方式呈现，未来的软环境研究应当注重以下几个问题：（1）软环境的构成是跨学科的，软环境的综合研究也应当是跨学科的，学者之间、机构之间需要加强合作；（2）目前我国正处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时期，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应当结合时代背景进行软环境内容的研究和加强软环境理论体系的构建；（3）可以看出软环境与营商环境是非常相近的两个概念，但两者之间亦有不同，软环境包含更广泛的要素可以运用于多层次、多方面的研究背景，营商环境具有更强的商业发展针对性，要认识到软环境与营商环境之间一脉相承的关系。

本文亦有一些不足之处：（1）研究的内容时间跨度较长，为展示软环境的研究发展脉络，限于篇幅无法对每一个阶段、每一个方面的理论作进一步的探讨；（2）由于软件分析的需要，将三个阶段的划分定位到具体年份，这样可能会遗漏一些软环境研究主题的研究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