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燕

（广西民族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西 崇左 532200）

动机作为外语学习中看不见、摸不着的因素，似乎成了老生常谈的研究课题。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在心理学存在的与情感因素有关的术语，切实影响着外语学习。国外外语学习动机研究先驱Gardner和Lambert的融合型和工具型二分法动机类型[1]，Dörnyei的语言层面、学习者层面和学习情境层面三层次说[2]，对后来外语学习动机研究具有深远的影响，成为外语学习动机研究的主导模式。在我国，王晓旻和张文忠对1980—2003年20多年来国内外语学习动机研究进行了分析，清楚全面地梳理了我国那段时期对外语学习动机的研究[3]。李炯英和刘鹏则对2004—2013年我国外语学习动机研究相关文献进行了统计分析，评述了这十年我国外语学习动机研究的概况[4]。通过查阅中国知网（CNKI）的文献发表年度趋势图，可知自2014年开始，外语学习动机的研究呈下降趋势，截至2021年7月，数量为46篇。然而，在外语学习中，听说读写作为外语学习四项基本技能，把学习动机放在不同的分项技能，许多学者对其进行了探究，其中不乏对写作动机类型的研究[5-7]。根据《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中的《外国语言文学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可采用学术论文、翻译作品、实践报告、调研报告和案例分析等多种形式，除翻译作品外，一般应使用所学外语撰写”，作为“培养和检验学生综合运用所学理论知识研究并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创新能力”的重要指标。《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要求英语专业毕业论文一般应用英语撰写，长度不少于5 000单词，可见英语专业毕业论文写作超越一般的英语教学写作，有其独特的写作情境，其写作动机在参考前人一般英语写作动机研究的同时，也应有其独特的一面。因此，探索确定英语专业本科的毕业（学士）论文写作动机类型有哪些，通过实证研究，寻找这些基础信息，有利于英语专业学生改变自己过去错误的学习观念，也有利于英语教师最大限度地提高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提高毕业论文质量与效果。

一、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本研究试图通过对广西本科学院英语专业进行调查分析，自下而上归纳英语专业本科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类型，主要研究的具体问题为：英语专业本科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类型有哪些？

（二） 研究工具

本研究的工具是自编的调查问卷。题项的编制主要基于笔者“英语专业毕业论文写作”课程上英语专业学生开放性的书面反馈。笔者通过超星学习通的话题讨论“你认为写毕业论文的意义是什么”征求了学生的意见，共有99位学生进行了反馈，根据这些书面反馈，笔者归纳了一批题项。最后共得出没有明确分类的39个题项，其中前3个题项“开始动笔写毕业论文前，你对毕业论文写作是感兴趣的”“毕业论文写作过程中，你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答辩之后，毕业论文写作给你带来了知识和能力的收获”是为进一步了解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的变化而设计的，不进入项目分析，实际进入项目分析的共有36个题项。36个题项的选项答案采用了从“非常不认同”到“非常认同”的Likert 5级量表形式，1表示“非常不认同”，2表示“不认同”，3表示“一般”，4表示“认同”，5表示“非常认同”。出于有限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等方面的原因，36个题项并没有进行预测，而是计划在使用SPSS统计软件进行项目分析时直接删除不合适的题项。

（三）研究样本

本研究的样本来自广西几所不同层次的本科学院英语专业学生。毕业论文答辩之后进行数据收集，共回收样本714份，剔除7份无效样本，有效样本为707份。其中，广西某两所一本高校共回收272份，广西某两所二本高校共回收263份，广西某两所独立学院（现一所已转为民办，一所合并转设）共回收172份。回收样本中，英语（英语教育方向）438份，商务英语、英语（商务方向） 162份，翻译、英语（翻译方向）71份，其他方向36份。

（四）动机类型的分析过程

1.重新编码

为了使问卷的题项有所变化，36个题项中有5个问题为反向问题，分别为“Q6：写毕业论文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大学毕业证书”“Q7：感觉毕业论文写作是在浪费时间”“Q14：毕业论文写作对于你来说是一种折磨”“Q28：毕业论文写作只是让你成为‘知网的搬运工’”“Q30：写毕业论文很难，不知道如何下手，也不知道选什么题目，容易产生厌烦焦虑情绪”。在进行数据分析前要将这5个问题进行重新编码，即将原先数据1（非常不认同）重新编码为5（非常认同），5变为1，2变为4，4变为2，3不变。

2.项目分析

数据重新编码之后，要通过项目分析排除不适当的问卷题目。首先，将问卷36个题项得分相加，进行总分求和，之后对总分高低进行排序，再确定高分组和低分组，最后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 如果差异小而达不到显著性水平，即t＞0.05或0.01，就意味着此题项不能很好地区分样本，分析时可以考虑将其排除。

根据收集的数据，707份样本中高分25%和低分25%位于第177名和第530名，得分分别是135分和112分，这样确定总分大于或等于135分的样本为高分组，总分低于或等于112分的为低分组。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Q6和Q30高分组和低分组平均值相差不大，其他题项两组的平均值差异都较大。然而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Q6的显著性（双尾），即t值为0.011，小于0.05；Q30的显著性（双尾），即t值为0.629，大于0.05，未达到显著性水平，即无显著差异，应该剔除。其他34道题目t值的显著性水平为0.000，均达到显著水平，表明都具有较好的区别力。

3.因子分析

因子分析也称为问卷的结构效度分析，它可以将数据进行简化，把众多的原始变量浓缩为少数几个因子[8]。经过项目分析剔除了1个题项之后，其余35个题项都进入因子分析，从而探索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维数，归纳其类型。

据表1得知，KMO取样适切性量数为0.963，接近1，且显著性水平为0.000，表明样本数据题项之间有显著关系，有共同因子的存在，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表1 KMO和巴特利特检验

因子分析中，判断一个因子是否有意义，需要查看因子的负荷量，一般认为负荷量的绝对值达到了0.3或以上，被认为是有意义的[8]。研究采用正交旋转（Varimax）得出的4个因子，与斜交旋转（Direct Oblimin）得出的因子数，各因子所包含的题项及累积解释百分比（58.836%）完全相同。需要说明的是，斜交旋转允许因子之间有关系。表2的斜交旋转结果显示：第一个因子包含16个题项，分别为Q3、Q2、Q27、Q22、Q4、Q1、Q26、Q21、Q19、Q23、Q5、Q25、Q8、Q20、Q12、Q11；第二个因子包含8个题项，分别为Q17、Q10、Q18、Q13、Q16、Q9、Q36、Q15；第 三 个因子包含4个题项，分别为Q14、Q7、Q28、Q6；第四个因子包含7个题项，分别为Q35、Q33、Q34、Q32、Q31、Q29、Q24； 每个题项的负荷量都达到了0.4以上。

表2 结构矩阵（斜交旋转）

4.因子的命名

第一个因子包含的内容较多，这16个题项中，Q2、Q19、Q8直接与毕业论文写作本身的学术特性有关，主要关注的是英语专业学生通过毕业论文写作可以提高写作水平和表达能力、了解学术研究等内容，因此命名为“学术动机”；Q3、Q22、Q1、Q26、Q5、Q20中“逻辑思维”“挑战自我”“创新”“意志力和耐力”“成就感”“纠正粗心大意”涉及抽象的、心理层面的信念，是已经被意识到的积极主动的自我类信念，可以命名为“信念动机”；Q4、Q21、Q25主要反映的是英语专业学生通过毕业论文写作能动地改造和探索现实世界一切客观物质的社会性活动，因为无论是深化专业知识和技能，还是检验实际操作、实地调查，都是为了让所学知识能运用到实践中， 所以我们将其命名为“实践动机”；Q27和Q23，主要聚焦英语专业学生的信息处理能力和与人交流的意愿，目的是获取信息，可以称为“信息获取动机”；Q12和Q11与世界有关，表明学生想了解世界、探索世界，可以命名为“国际视野动机” 。因此，第一个因子可以归类第1至第5五个动机，见表3。

表3 第一个因子动机类型归类及负荷

第二个因子的8个题项中，Q10和Q16虽然并不是完全等同于Gardner和Lambert经典模式中的“融合型动机”，但都是明显的“内在动机”，而且这两个维度一般被认为是对应的[9]，根据以往关于英语学习动机归类，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内在兴趣动机”[10]； Q13和Q15与学习中的教师因素有关，属于Dörnyei扩展模式中的“学习情境层面”[2]，可称为“学习情境动机”；“外在动机”是动机的另一来源，它由外部力量和外部环境激发而来。Q17、Q18、Q9和Q36属于“外在动机”，这种外部条件增强了英语专业学生对毕业论文写作的内在动力。同时，它更多地体现了英语专业学生通过毕业论文写作增加他们对自身的认同感，类似Deci Edward L.和Ryan Richard M.等人的自我决定认知动机理论（ Self－Determination Theory）中外部动机类中的“认同调节型动机（Identified regulation）”[11]。但值得一提的是，以往一些关于英语学习动机的研究中，将“为将来找到一份好工作”（Q9）归入“个人发展动机”[10]，或归入外部动机类型中的“外在调节型动机（External regulation）”[11]。但本研究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个体对一个行为进行有意识的评价，如果发现这个行为是重要的，就接纳为自我的一部分的一种动机类型[7]。毕竟“为将来找到一份好工作”也不一定是为了获得附带的报酬，本研究认为这是一种个人不易得到的满足，可以增强个人自信。因此，第三个因子可归类到第6至第8三个动机，见表4。

表4 第三个因子动机类型归类及负荷

写作动机障碍是指不愿意写作、缺乏信心、写作焦虑、拒绝写作等[12]，或者称之为“无动机”。毕业论文写作也同样存在缺乏写作动机的情况，这是毕业论文写作中的消极体验，也是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类型的重要维度，它可能阻碍英语专业学生的毕业论文写作。本研究认为毕业论文写作是“一种折磨”“是知网的搬运工”“是在浪费时间”“只是为了获取大学毕业证书”都被归为缺乏动机（见表5）。因此，Q14、Q28、Q7和Q6都被归到第9个动机。在以往的研究中，“获得大学毕业证书”被归属为“证书动机”[13-14]。然而本研究认为，如果写毕业论文是为了获得文凭，从学习知识的角度来看，毕业论文写作在一定程度上就会变成一件无意义的事情，是在浪费时间，这正是无动机的外语学习者的表现。甚至有教师也认为，本科生进行毕业论文写作，不就是为了毕业吗？或许这也是本科毕业论文存废争议的原因之一。

表5 第三个因子动机类型归类及负荷

第四个因子中Q35、Q33和Q31与提高个人竞争力和社会地位有关，与未来发展前途有关，归属 “进步表现的变化”，应属于“个人发展动机”[10]，这一动机在以往中国大学本科生英语学习动机研究中也有发现。

责任是一种职责和任务，是身处社会的个体成员必须遵守的规则和条文，是衡量一个人精神素质的重要指标。Q32、Q34和Q24中毕业论文是“评估学业成绩”的一个重要方式，是“要学习的一门课程”，是作为英语专业学生必须遵守的规则和条文，是《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的要求；而用英文进行毕业论文写作，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外宣传国家文化，体现了一种社会责任感，因此，我们把这三个题项归类为“责任动机”。然而，在高一虹[10]的中国大学本科生英语学习动机类型的研究中，与成绩有关的动机被归为“成绩动机”。在Dörnyei[2]的学习动机三层次说里，与课程相关的应属于学习情境维度。

如前所述，本研究正交旋转（Varimax）与斜交旋转（Direct Oblimin） 中两种结果并无差别，而“毕业论文写作是发现问题、探索问题的过程”（Q29）在第一个因子中的负荷（0.707）也比较高，而且是一种实践过程。因此，我们把它归类到第一个因子的第3个动机——实践动机中。第四个因子可以归类出第10、第11两个动机，见表6。

表6 第四个因子动机类型归类及负荷

二、各动机类型的组间差异

为了考察不同层次学校和不同专业（方向）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差异，我们以不同层次、不同专业（方向）本科学院英语类专业学生为自变量，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类型为因变量，分别选取广西某所一本高校、某所二本高校和某所独立学院（现已合并专设）进行不同层次学校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单因素方差分析，其中一本学院的样本量为255人、二本学院的样本量为172人、独立学院的样本量为121人；选取英语（英语教育方向）（以下统称“英教”），商务英语专业438人、英语（商务方向）（以下统称“商英”）162人，翻译专业、英语（翻译方向）（以下统称“翻译”）71人 进行不同专业（方向）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单因素方差分析。

（一）不同层次学校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差异

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层次学校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在学术动机（p=0.236＞0.05）、信念动机（p=0.770＞0.05）、实 践 动 机（p=0.65＞0.05）、信息获取动机（p=0.881＞0.05）、国际视野动机（p=0.461＞0.05）、内在兴趣动机（p=0.760＞0.05）、学习情境动机（p=0.403＞0.05）、认同调节型动机（p=0.137＞0.05）、动机障碍（p=0.654＞0.05）、个人发展动机（p=0.375＞0.05）上无显著性差异，但在责任动机（p=0.031＜0.05）上达到显著水平。由于各组样本人数不相等，项目选择邦弗伦尼（Bonferroni）和盖姆斯-豪厄尔（Games-Howell）进行事后检验。另外，由于责任动机方差齐性检验结果小于0.05（p=0.025），未达到显著性水平，因此，我们读取责任动机事后检验多重比较中的盖姆斯-豪厄尔（Games-Howell）检验结果，发现在责任动机上一本高校和独立学院存在显著差异（p=0.028＜0.05），一本高校和二本高校无显著差异（p=0.987＞0.05），二本高校和独立学院也无显著差异（p=0.092＞0.05）；且一本高校学生毕业论文写作中的责任动机（M=11.01）高于独立学院的责任动机（M=10.48）（见表7）。

表7 不同层次学校责任动机事后多重比较检验结果表

（二）不同专业（方向）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差异

通过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见表8）不同专业（方向）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在学术动机（p=0.077＞0.05）、信念动机（p=0.231＞0.05）、实践动机（p=0.075＞0.05）、信息获取动机（p=0.131＞0.05）、国际视野动机（p=0.342＞0.05）、内在兴趣动机（p=0.102＞0.05）、学习情境动机（p=0.664＞0.05）、认同调节型动机（p=0.268＞0.05）、责任动机（p=0.262＞0.05）上均无显著差异；但动机障碍（p=0.029＜0.05）、个人发展动机（p=0.010＜0.05）达到显著水平。动机障碍和个人发展动机的事后检验多重比较中的邦弗伦尼（Bonferroni）检验结果显示（表8）：在动机障碍上，英教与商英无显著差异（p=0.763＞0.05），与翻译也无显著差异（p=0.095＞0.05），但商英与翻译存在显著差异（p=0.023＞0.05），且翻译的（M=12.78）高于商英的（M=11.65）；在个人发展动机上，英教与商英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6＞0.05），且英教的（M=11.32）要强于商英的（M=10.78），但英教与翻译无显著性差异（p=1.000＞0.05），商英与翻译也无显著性差异（p=0.053＞0.05）。

表8 不同专业（方向）动机障碍和个人发展动机事后多重比较检验结果表

三、主要发现与建议

经过因子分析及归类，本研究共提取11个英语专业本科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类型——学术、信念、实践、信息获取、国际视野、内在兴趣、学习情境、认同调节型、动机障碍（无动机）、个人发展、责任。这些动机类型在以往研究中也有发现，但在本研究中内涵有所扩展，既有共性，也有其特殊性。例如信念动机，以往的写作动机研究，可能关注更多的是自我效能（self-efficacy），即“学习者对于自己完成写作任务的信心”[6]。信念与自我效能看起来有相似之处，但英语专业学生写毕业论文更倾向表达对自己的想法观念及其意识行为倾向，有强烈的信念。这与毕业论文写作特殊性有关，与普通英语写作相比，是否有信心完成写作已经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为毕业论文写作不但需要利用拥有的技能去完成某项工作行为的自信程度，而且需要带来思想上一种积极的收获。又例如实践动机，英语专业毕业论文写作不仅是为了检验学生的语言能力，更多的是培养学生运用在校学习的基本知识和基础理论去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因此，实践成为决定进行毕业论文写作的内在动力之一。另外，一些项目也被重新归类，例如“毕业论文写作能为将来找到一份好工作”既没有归入以往的“个人发展动机”，也没有归入“外在调节型动机”。“写毕业论文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大学毕业证书”也并没有简单归为“证书型动机”，而是被认为是一种被迫学习的行为，因此，被归为“动机障碍（无动机）”。“是评估学业成绩的一个重要方式”和“是一门重要的课程”也没有分别被归入“成绩动机”和“学习情境动机”，而是被认为是英语专业学生必须遵守的规则和条文，被归入“责任动机”。

在不同层次学校和不同专业（方向）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差异上，学术动机、信念动机、实践动机、信息获取动机、国际视野动机、内在兴趣动机、学习情境动机、认同调节型动机都无显著性差异。然而，一本高校英语类专业学生的责任动机比独立学院的要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一本高校英语类专业学生更注重规则和条文，更看重学业成绩和课程学习，而且也认为自己的毕业论文有一定的价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外宣传国家文化。因此，对于独立学院英语类专业学生来说，明确毕业论文的重要性，提高毕业论文写作课程学习兴趣，重视毕业论文选题的意义，可以增强自身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在动机障碍上，“翻译”专业（方向）学生的高于“商英”专业（方向）的学生，这似乎也不难理解。虽然英语类专业毕业论文可采用学术论文、翻译作品、实践报告、调研报告和案例分析等多种形式，但实践报告和调研报告目前是英语类专业学生较为青睐的两种形式。但相对于“翻译”专业（方向），“商英”专业（方向）要求相对较低，实践的领域和实践的机会更多，学生更容易完成毕业论文工作。因此，“翻译”专业（方向）学生在毕业论文实践报告选材上要拓展渠道，除了选择实习公司一些实用性材料，还可以尝试申请成为一些新闻网站的兼职译者，防止自己成为“知网的搬运工”，避免将毕业论文写作看作是一种折磨。

在个人发展动机上，“英教”方向要强于“商英”专业（方向），这和专业属性是相符合的。“英教”方向本科毕业生毕业之后绝大部分会进入中小学执教，教研是教师发展必备的能力之一，这解释了“英教”方向学生会认为本科毕业论文写作和今后的工作有很大相关性，也成为他们毕业论文写作的动机之一。因此，对于“商英”专业（方向）学生来说，在毕业论文写作过程中，要强调理论知识与实践之间的关系，注重学术研究，特别是调查分析研究在今后工作中的运用，这对于毕业论文写作具有重要意义。

四、研究局限及未来研究方向

“外语学习动机是一个复杂的研究课题，具有多面性和复杂性，与动机相关的其他因素也很多，且关系复杂。”[3]英语专业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与外语学习动机属于同一范畴，是外语学习动机更为细化的表现。而本研究作为一个探索性研究，仅是归纳了英语专业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类型与不同层次学校和不同专业（方向）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的组间差异，而哪些因素影响英语专业学生毕业论文写作动机强度，写作初、写作中、写作后动机有何变化，有待进一步探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