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形成及其特质

2022-07-08金诗灿师文

决策与信息 2022年7期

金诗灿师文

[摘要] 新民主主義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中形成的伟大精神财富，集中体现了党的理想信念、根本宗旨、优良作风。这一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精神，分以事件命名、以地域命名、以精神主体命名三种类型。它们拥有共同的特质，即坚定的理想信念、坚持实事求是、保持艰苦奋斗、以人民为中心、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及其谱系是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中国伟大革命实践的价值升华，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精神支撑。

[关键词] 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马克思主义;民族精神;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中图分类号] D2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8129（2022）07-0013-09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概述

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建设的伟大实践中，由各种中国共产党人精神凝结而成的精神系统，是一个“类型多样、层次分明、体系化的复杂精神系统”[1] 64-73。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共产党在带领中国人民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过程中形成的系列精神的汇集。这一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精神及精神谱系是在艰苦的革命战争中，以革命为主题、斗争为核心，逐渐形成和发展的。它是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成果，是促进党的事业赓续发展的精神源泉，是党和人民共同创造的精神财富[2] 27-37。

2021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2周年之际，中共中央宣传部梳理了第一批纳入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伟大精神并予以发布。纳入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伟大精神，包括建党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延安精神、抗战精神、红岩精神、西柏坡精神、照金精神、东北抗联精神、南泥湾精神、太行精神（吕梁精神）、大别山精神、沂蒙精神、老区精神、张思德精神。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重要开篇[3] 18-25，筑牢了中国共产党精神支柱的根基。研究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有利于更好继承优良革命传统，发扬革命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强大精神动力。

目前学界关于该问题的研究主要有马新发等[4]、杨少华[5]、陈晋[6] 17-21、汤志华[7]、蔡志强[8] 20-22、唐鲁沂[9]等从中国共产党精神的形成、基本内涵、历史地位和当代价值出发，分析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理论来源、形成过程和时代价值，或通过梳理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发展脉络以及红色基因，在新时代的视角下阐释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从目前研究成果来看，关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整体性研究仍有拓展空间。

二、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形成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初步建构阶段[2] 27-37。它形成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旧中国，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革命斗争过程中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

（一）时代背景

鸦片战争爆发后，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为了寻找国家出路，农民阶级、地主阶级改革派、资产阶级维新派、资产阶级革命派先后进行探索，但都以失败告终。俄国十月革命，让中国的先进分子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们开始从资本主义转向社会主义。五四运动推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泛传播[10] 5-13，在与工人运动相结合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自此，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

在以城市为中心的革命道路探索遇到严重挫折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创造性地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新道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和革命根据地不断壮大，取得了长征的伟大胜利。14年抗战，中国共产党作为中流砥柱，带领中国人民战胜了日本帝国主义。随后，又取得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新中国。28年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就是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产生的时代背景。

（二）文化根基

任何一种精神和精神谱系都诞生于特定的历史文化土壤。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形成，是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11] 170。这种已经融入中华民族血液和骨髓的优秀传统文化基因精神，“在一定的环境和条件下就会孕育出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这样的新形态”[12] 31-40。中国共产党精神和精神谱系吸收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如建党精神中的“不负人民”，井冈山精神中的“依靠群众”，苏区精神中的“一心为民”，延安精神中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等，借鉴了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中国共产党人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一日三省”的自省精神，将其应用于政党建设中，形成了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优良作风[13] 11-18。中华民族的传统精神如爱国主义也在这一时期的精神中有着突出的体现，如长征精神中“救国救民”“将全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看得高于一切”，抗战精神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东北抗联精神中“高尚的爱国情操”等。另外，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如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等，也是中国共产党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影响着每一位中国共产党人，他们在投身革命过程中，继承和发扬了民族优良传统，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形成的革命精神产生了重要影响[14]。

（三）思想基础

俄国十月革命让中国先进知识分子看到了社会主义革命的可行性。以李大钊为首的先进分子，积极学习、宣传马克思主义，为建立中国共产党奠定了思想基础。建党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行动指南，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推动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指引中国共产党人不怕牺牲、浴血奋斗、艰苦探索，不断从一个胜利走向新的胜利，在此过程中，逐步融入到中国共产党精神中，形成了伟大建党精神等一系列中国共产党精神。马克思主义就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形成的思想基础。

三、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构成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这一时期诸多中国共产党精神的统称。根据不同的命名方式，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可以分为以事件命名、地域命名和精神主体命名三种类型1。

（一）以事件命名的中国共产党精神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以事件命名的中国共产党精神，包括了伟大建党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抗战精神等。这些都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发生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对中国共产党历史、中国近现代史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以事件命名精神，充分彰显了这些事件在党史中的重要地位。在这些事件中，蕴含了中国共产党人顺应历史潮流，改天换地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艰苦奋斗精神，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家国天下观。

（二）以地域命名的中国共产党精神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有众多以地域命名的中国共产党精神，如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延安精神、红岩精神、西柏坡精神、照金精神、南泥湾精神、太行精神（吕梁精神）、大别山精神、沂蒙精神、老区精神等。在中宣部发布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以地域命名的精神最多。这些精神多是在自然条件相对落后的农村地区形成的，这一地域分布特征与中国共产党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有直接关系。同时，众多具有地域指向性的精神不仅包含了各地域的文化特征，还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革命历程中实践重点转换、由弱变强的过程[15] 42-47。

（三）以革命主体命名的中国共产党精神

精神主体是伟大精神的关键构成要素，每一种革命精神的产生都对历史发展产生了推动作用。以人名、英雄团体构成的精神名，体现了先进模范人物在党的精神谱系中的重大作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既包含着东北抗联精神、红岩精神这类彰显英雄团体风貌的精神成果，也有展现模范人物的张思德精神。这些群体和个人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的优秀代表，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这一时期的浴血奋斗中坚持真理、对党忠诚、不怕牺牲的大无畏革命精神。

当然，不同类型的精神是相互融合的。无论是以事件命名，还是以地域命名，都是以革命先辈的英雄事迹作为主体支撑的。如谈及建党精神，就会想到陈独秀、李大钊等;谈及遵义会议精神，就会想到毛泽东;谈及长征和抗战精神，自然离不开英勇无畏的革命英雄形象及其事迹。而以精神主体命名的革命精神，也无法脱离发生在具体区域历史事件的支撑。比如谈及东北抗联精神，就会想起杨靖宇、赵一曼、周保中，想起白山黑水;谈及红岩精神，就会想起渣滓洞、白公馆，想起重庆，想起江姐、许云峰。所以，各个不同类型的精神只是命名方式的不同，他们所体现的都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英雄品质。

四、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特质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拥有共同的思想内核，也就是一以贯之的共同特质，比如坚定的理想信念、实事求是、艰苦奋斗、以人民为中心、不怕牺牲等。

（一）始终保持坚定的理想信念

“革命理想高于天”，中国共产党建党之初，就将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中共二大确立了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确立了党的最高理想是實现共产主义。从此以后，党就在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旗帜的指引下不断前进。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精神以及精神谱系，首要的特质就是对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坚守和坚持。

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影响下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形成了伟大建党精神。苏区时期，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用马克思主义来武装党内以及军队内部的思想，建立革命根据地。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发动人民战争，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延安整风运动中，全党开展马克思主义学习活动，提高熟练运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革命问题的能力，为夺取抗战胜利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16] 62-74。解放战争时期，通过对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国家学说的学习，为建立新中国作了思想上的准备。

因此，在这一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几乎每一种精神都包含了关于理想信念的内容。如伟大建党精神中的“坚持真理、坚守理想”，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中的“坚定信念”，长征精神中的“坚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伟大抗战精神中的“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红岩精神中的“坚定理想信念”，东北抗联精神中的“坚定的信仰信念”，大别山精神中的“坚守信念”，老区精神中的“爱党信党、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这些理想信念，就是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仰，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对中国共产党的坚定信仰。正是依靠这种信仰，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不断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二）始终坚持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精髓。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事业之所以不断取得胜利，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中国共产党能够坚持实事求是。大革命失败后，中国共产党在实践中认识到，以城市为中心的革命道路不适合中国国情，要结合中国国情探索一条新的革命道路。于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经过艰辛探索，创造性地开辟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新道路。所以，井冈山精神中有“实事求是、敢闯新路”，苏区精神中有“求真务实”，照金精神中有“从实际出发”，老区精神中有“求真务实、开拓创新”，延安精神中有“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

在探索革命新道路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实事求是，坚持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相统一，不断为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注入新的内容。正是基于实事求是的创新精神，才能让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始终保有其时代价值，成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精神动力。

（三）始终坚持艰苦奋斗的优秀品质

艰苦奋斗是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是一种为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利益而不怕任何艰难困苦的吃苦耐劳精神，为了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不畏艰难险阻的开拓进取精神[17] 271-275。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浴血奋斗28年，最终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贯穿这一时期精神谱系的一个重要特质就是艰苦奋斗。如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伟大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南泥湾精神、太行精神、老区精神都明确提到了“艰苦奋斗”，还有沂蒙精神中的“艰苦创业”等。

探索革命新道路之初，中国共产党在全国各地建立了革命根据地。这些根据地本身就是在落后的农村地区建立起来的，还经常受到反动势力的军事进攻和经济封锁。面对复杂恶劣的环境，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艰苦奋斗，克服重重困难，实现革命根据地军民在生活上的自给自足，完成革命根据地的各项建设任务[18] 18-23。长征途中，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武装力量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靠着坚定的理想信念和艰苦奋斗，最终取得了长征的伟大胜利[19] 15-19。全面抗战进入到相持阶段以后，一方面要同国民党内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势力作斗争，维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一方面要在敌后游击战场同日寇作斗争。面对日寇的扫荡和封锁，国民党顽固势力的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中国共产党坚持艰苦奋斗、不怕牺牲，开辟了一个又一个抗日革命根据地。提出“自己动手、豐衣足食”，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渡过了缺衣少粮的难关。解放战争胜利前夕，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了“两个务必”，明确了党要在新形势下加强思想作风建设、提高拒腐防变能力、保持艰苦奋斗精神。由此可见，艰苦奋斗贯穿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每一个阶段，是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和精神谱系的重要内容。

（四）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始终是中国共产党的价值追求，也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又一重要特质。中国共产党在这一时期的斗争中，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将爱国与爱民紧密结合[20] 230，为了挽救国家与民族的危亡，为了救民于水火而浴血奋斗。在伟大建党精神中，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在井冈山精神中有“依靠群众、敢于胜利”，在苏区精神中有“一心为民”，老区精神中有“鱼水情深、生死相依”，太行精神中有“万众一心、敢于胜利”，照金精神中有“密切联系群众”，西柏坡精神中有“依靠群众、团结统一”，延安精神中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而张思德精神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伟大长征精神的五个方面中，有三个方面突出了国家和人民，即“把全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坚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坚信正义事业必然胜利的精神;就是为了救国救民，不怕任何艰难险阻，不惜付出一切牺牲的精神;就是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同人民群众生死相依、患难与共、艰苦奋斗的精神”。可以说，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就是一部以人民为中心的奋斗史。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活动中体现为突出人民作为历史发展的主体，始终为解放人民、维护人民利益工作[21] 38-44。

（五）坚持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是百年党史中最艰难的时期。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经过28年浴血奋斗，最终推翻了三座大山，取得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伟大胜利。毫无疑问，斗争是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历史的一条主线。在这一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精神中，敢于斗争、不怕牺牲有着鲜明的体现。如建党精神中有“不怕牺牲，英勇斗争”，伟大长征精神中有“不怕任何艰难险阻，不惜付出一切牺牲”，伟大抗战精神中有“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照金精神中有“不怕牺牲、顽强拼搏的英雄气概”，东北抗联精神中有“坚贞不屈、勇于献身的不畏牺牲精神”，太行精神中有“不怕牺牲、不畏艰险”，老区精神中“舍生忘死”。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能够一步步发展壮大，能够取得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靠的就是这种不怕牺牲、勇往直前的精神。这种精神一直延续并传承至今。

五、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当代价值

（一）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精神动力

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将实现共产主义作为最高理想和最高目标，并把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22] 438。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以伟大建党精神为源头的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表现出坚定的理想信念、崇高的使命担当和艰苦奋斗精神，在取得革命胜利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内经济社会发展的任务依旧艰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有利于我们在应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中得到伟大精神的支撑。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包含着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战争年代凝聚的精神财富和理论成果。学习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与谱系，有利于更好地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保证党和国家事业稳定、高速发展，社会和谐稳固，国家长治久安。实践证明这些伟大精神是党的思想武器，可以帮助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建设学习型政党，引导党员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同时深化党的建设、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以及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精神动力。

（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构筑精神支柱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23] 2。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历史，就是一部致力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史。今天，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实现这个目标。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党的政治文化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机结合的成果，它对理想信念的坚持坚守、对道路的求是创新、对过程的艰苦奋斗，对于调动社会各阶层投身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有着重要作用。

国家富强、民族复兴、政党永葆活力都离不开创新，创新精神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有着充分体现。在每个革命历史阶段，都有着丰富的创新理论成果，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始终保持创新精神的品格。创新精神为实现伟大事业提供了不竭动力。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教条主义、经验主义是行不通的，要想实现中国共产党的奋斗目标，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独立自主地进行探索与实践。新时代，只有始终坚持独立自主，才能在形势复杂的国际环境中把握自身命运，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新年贺词中强调“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24] 3。新时代，需要一批信仰坚定、自觉奉献、不惧苦难，具有高水平专业能力的建设者，才能应对日益复杂的发展局面。建设者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中可以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里获得精神滋养。在精神层面，破除精神阻碍和观念阻碍，激发积极性;在组织层面，增强凝聚力，提高组织能力;从价值层面，确立价值目标，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学习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能够帮助党和人民始终坚定信心走自己的发展道路，坚定拥护共产党的领导，依靠奋斗实现伟大梦想，推动中华民族复兴伟业的发展，为其构筑精神支柱[25] 1-4，15。

（三）为共产党人自觉进行党性锻炼提供精神支撑

党性修养就是党性锻炼，是共产党员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过程[26] 202。加强党性锻炼，提高党性修养，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重要途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关键就是要“坚定理想信念、践行根本宗旨、加强道德修养”[27] 144。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历史是党史的开端，包括了建党时期等多个重要歷史阶段，有着大批典型英雄人物、重要历史事件。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就是在这些英雄人物和重大历史事件的基础上提炼和构筑的，是我们党宝贵的精神财富。深入研究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有利于共产党人更加深入、系统、形象地学习中国共产党的宗旨，学习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意识，学习共产党人的革命理想信念，帮助党员更加深刻地理解党的初心和使命，坚定理想信念，自觉传承和传播红色基因，保持中国共产党人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中国革命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重温这部伟大历史能够受到党的初心使命、性质宗旨、理想信念的生动教育，必须铭记光辉历史、传承红色基因”[28]。加强学习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的历史，理解把握党在这一时期精神与精神谱系的内涵，有利于加强党性锻炼，提高党性修养，为共产党人自觉进行党性锻炼提供精神支撑。

（四）为人类文明的持续发展提供精神启发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源于中国，同时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成果。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精神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表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艰难背景下，依旧坚持独立自主，维护国家主权完整，通过艰苦奋斗、敢于斗争等精神最终实现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奋斗历程。这为在世界范围内仍然饱受战争摧残的国家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提供了精神启发。

同时，在全球化不断加深的背景下，各国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中国日益走进世界舞台中央。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构想，是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29] 208。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与精神谱系中的“坚定信念”“一心为民”“艰苦奋斗”等精神内核，对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对于人类文明的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六、总结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在带领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的过程中，在不断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过程中所积淀的伟大精神财富。在这些精神的激励下，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取得了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了新中国，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精神及其谱系，也为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今天，面对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我们依然要继续坚持和弘扬这些革命精神。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教育引导全党大力发扬红色传统、传承红色基因，赓续共产党人精神血脉，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奋斗精神，鼓起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的精气神”[28]。这些精神和精神谱系是中国精神的宝贵精华，能够为推进民族复兴伟业提供强大精神支撑，成为提振推进民族复兴伟业信心的强劲动力，帮助我们克服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朝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阔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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