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金

摘 要：宁波市时尚纺织服装产业集群化发展虽然有很好的政策条件和较雄厚的物质技术基础，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把宁波市时尚纺织服装行业的重要群体文化—红帮文化，提升到一个战略高度来认识，并从产业集群化发展的文化驱动力这一角度，深入研究其价值和作用。

关键词：时尚;纺织服装;产业集群;红帮文化;驱动力

中图分类号：TS941.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346（2022）02-0075-05

2019年，宁波市工业强市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制定了《宁波市时尚纺织服装产业集群发展专项规划（2019-2025年）》（甬工强办[2019]17号），旨在加快培育时尚纺织服装千亿级产业集群，促进宁波市时尚纺织服装产业高质量发展。现在，宁波市时尚纺织服装产业集群化发展虽然有很好的政策条件和较雄厚的物质技术基础，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把宁波市时尚纺织服装行业的重要群体文化—红帮文化，提升到一个战略高度，并从产业集群化发展的文化驱动力这一角度，深入研究其价值和作用。

1    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最重要文化基因—红帮精神

红帮是中国近现代服装业发展进程中的一个十分独特和重要的行业群体，由清末一批批背井离乡外出谋生的宁波“拎包裁缝”转型而来。20世纪30年代，红帮成名于上海，并逐渐蜚声海内外。从19世纪中叶至今，红帮在其百年传承中，不但创造了中国服装发展史上的多个“第一”，而且通过不断积淀生成了自己独特的行业群体文化—红帮文化。红帮文化的灵魂即“敢为人先、精于技艺、诚信重诺、勤奋敬业”的红帮精神。

1.1    敢为人先

红帮在中国近现代服装业发展史上作出了重要贡献，创造了5个第一：中国第一套西装，第一套中山装，第一家西服店，第一部西服理论专著，第一家西服工艺学校。除此而外，红帮敢为人先的精神，还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是服装理念创新。鸦片战争以后，随着西风东渐，西方服饰文化对中国传统服饰文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在此背景下，原来活跃于奉化江两岸的一群手工业者—本帮裁缝，审时度势，创新了服装理念，推动了西装业在中国的发展，并成为中国近现代服装史上成就卓著、影响深远的一个裁缝群体—红帮裁缝。

二是服装制作技术的创新。中国几千年来推行袍服，采用平面裁剪，只需按指定的服装款式和规格尺寸，在平面的纸样或衣料上，间接或直接裁剪。而立体裁剪则截然不同，它是将平面的布料披挂在人体模型上，按照指定的款式，边造型，边修正，边固定，边裁剪，然后再根据布样裁料，或制作样板裁料。红帮裁缝从落后的平面裁剪进入到先进的立体裁剪，这是服装制作工艺上的一大创新。

三是服装经营的创新。红帮裁缝在服装经营上，提出了“亲情”营销观，把顾客当作亲人或朋友。一些大的店铺特地在店堂里设立高雅的会客厅，在店堂的布置上无论店铺大小都尽量营造出温馨的氛围。顾客入内，感到温暖和亲和，产生“宾至如归”的感觉，从而建立起亲情般的供需关系。

1.2    精于技艺

红帮工艺技术的传承主要落实在“裁缝”（裁剪方法和缝纫技巧）上。从顾天云对西式裁法的借鉴引用，到戴永甫、江继明对中西裁法的融合创新，从“D式裁剪”，到“折纸裁剪法”，为了使我国服装裁剪技术向着方法科学、通用简便、体系完善的方向发展，红帮人经历了近百年的探索与传承。西服从衣片上打线钉标志算起，到成衣，整个工序多达130余道。在百年的发展进程中，红帮裁缝形成了西式服装制作的“四功”、“九势”和“十六字标准”，堪称中国西式服装工艺的经典。

1.3    诚信重诺

红帮裁缝，本着“宁可做蚀、弗可做绝”，“信誉招千金”的信仰法则，做人做事，首重诚信。翻开红帮裁缝的历史，恪守诚信，注重产品质量和品牌声誉正是其优良的传统。在旧上海的十里洋场上，宁波商人几乎是最成功和最知名的，“红帮裁缝”更是风靡一时，他们打造出了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全国性服装品牌，如当年被称为沪上“西装王子”的“培罗蒙”等。红帮第6代传人江继明先生曾回忆说：“红帮裁缝除了有创新精神，还非常讲究诚信。以前我们给外国船员做西装，经常是他们付了定金就离港了，到了第2年靠港的时候我们再把做好的西装送到船上去，那些船员对我们都非常信任。”[1]的确，那时候，红帮裁缝就有很强的品牌意识，他们深知，牌子是靠信誉和品质创出来的，因此对诚信和质量十分看重。

1.4    勤奋敬业

裁缝，是一个古老的职业。在封建时代，人们对裁缝的称呼往往冠之以“小”—“小裁缝”。人们知道历史上有过赵武灵王、魏孝文帝、盛唐时期的三大服装改革，史书上也有关于衣服的各种名称、服装制度等的记载，但是对具体制作衣服的“小裁缝”却很少提及。明清时期，资本主义开始萌芽，民主启蒙思想随之在这片沃土上产生。明代心学大师王阳明（余姚人）抨击宋明理学，提出：“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清代早期民主启蒙思想家黄宗羲（余姚人），继承了这一思想，第一次高度概括出“工商皆本”的职业观，猛烈抨击“以工商为末，妄议抑之”的腐朽落后意识。“经世致用”成为浙东学派文化思想的核心原则，也成为发展工商业的思想武器。红帮裁缝是这一思想的忠实实践者。他们勤奋敬业的精神，成就了红帮服装“精、细、美、好”的品牌效应，成为了“红帮精神”的重要因子。当年红帮裁缝在全国19个城市建立了西服店铺和成衣工厂，从一个个凭借手艺糊口的缝纫匠发展成闻名遐迩的企业家，靠的就是這种勤奋敬业的精神。DBCC80EB-DEE4-46E0-A39C-7CD0FF468B42

2    以红帮精神为内核的红帮文化的当代价值

2.1    民族文化传承价值

在中华文化中，红帮文化尽管只是一种带有地域文化特征的亚文化或次文化，但就其行业影响力而言，却是中国近现代服装业的文化灵魂。一个国家的文化印象是由各种不同的亚文化凝聚而成的，每个人的态度、每个群体的面貌，都会在不同程度上潜移默化地影响这个国家主流文化的形成和变迁，影响国家留给世界的整体文化印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红帮文化当然也是国家主流文化的重要构成因子，因为它除了具有自己独特的价值与观念之外，也包含着与主流文化相通的价值与观念。

首先，红帮文化的价值在于为民族文化学、群众文化学、企业文化学的创新与发展提供大量鲜活的材料，并以此证明中华优秀文化的强大生命力和影响力。其次，红帮文化的价值在于通过全方位地记录红帮的产生、发展以及他们在行业中的深刻影响，提高全社会对手工技艺者（裁缝群体）的认同感。

2.2    企业文化建设价值

当今世界，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活动，随着社会的进步正显示出越来越明显的文化导向性。现代企业之间的竞争，已经不再仅仅是资金、技术、人才、策略的竞争，更主要的是企业文化的竞争。世界500强企业的经验表明，企业出类拔萃的关键是具有优秀的企业文化。在中国，越来越多的企业家也逐渐认识到开展企业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并开始有所作为。“现代管理学之父”彼得·德鲁克说：“成功的企业都一个样。”这“一个样”深藏于后的意思是，成功的企业都有卓越而优秀的企业文化。

宁波是“红帮裁缝”的诞生地。百年的服装制作经验和行业精神，给宁波人留下了一笔宝贵的文化财富。改革开放以来，宁波的时尚纺织服装业迅速崛起，企业和品牌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都具有了较强的竞争力，并已形成以西服、衬衫生产为龙头，集针织服装、女装、童装、皮革服装、家纺、面料之大成的庞大产业集群。

雅戈尔集团、太平鸟集团、博洋集团和维科集团等都荣获了“中國驰名商标”称号，都有着惊人的业绩和成功的经验。如果我们把这些企业都作为互相孤立的个案来看，其成功可能是历史的机遇偶然造成的;但是如果把它们视作一个相互联系的群体，其成功就不是历史的偶然，而是带有历史必然性的具有恒久稳定影响力的文化，这个文化就是红帮文化。红帮文化已经成为支配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企业的一种“集体意识”，并将其紧密地融合到了企业生产经营管理的各项活动之中。

2.3    工匠精神培育价值

“‘工匠精神是一种在设计上追求独具匠心、质量上追求精益求精、技艺上追求尽善尽美的精神，蕴涵着严谨、耐心、踏实、专注、敬业、创新等可贵品质。”[2]这些品质在红帮裁缝身上都有体现。

树匠心是弘扬工匠精神的根本，关键是要做到专心专注、追求至精至善，将产品的每个细节都尽可能做到极致，着力打造精品。以西式服装的制作而论，红帮裁缝的“四功”、“九势”和“十六字标准”就是对树匠心的最好阐释。

所谓“四功”，是指红帮裁缝制作西服流程所涉及的主要4种功夫。“刀功”是指以裁剪技术方法为主的技能，即观察人的体形、测量人体基础尺寸、制定成衣规格、选择面辅料、画图裁剪。“手功”是指运用手针缝纫的功夫，主要有扳、串、甩、锁、钉、撬、扎、打、包、拱、勾、撩、碰、搀等14种手法。“车功”指操作缝纫机的水平，要求熟练、快速、准确，并需达到服装造型所需的平直、圆顺、里外匀的效果。“烫功”指运用熨斗熨烫服装的技能，其手法有推、归、拨、压、吹等。

所谓“九势”，即胁势、胖势、窝势、凹势、翘势、剩势、圆势、弯势、戤势，是红帮裁缝对成衣的塑“型”与造“势”，多指“刀工”中的裁剪方法技巧。

所谓“十六字”标准，是指红帮裁缝对每件成衣的工艺技术标准，多指“四功”中的质量要求，即平、服、顺、直、圆、登、挺、满、薄、松、匀、软、活、轻、窝、戤。

红帮裁缝这种创技术、建标准、制精品的敬业精神，对于我们在新的时代培养工匠精神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3    红帮文化在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集群发展中的作用

3.1    传达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的个性价值理念

百年来，红帮名家辈出，绝活纷呈，声名远播的就有“西装王子”许达昌、“裁缝状元”陆成法、“西服国手”余元芳、“女装名师”孙光武、“服装博士”石成玉、“东北第一把剪”张定表等人。他们都曾通过自己的一把剪和一针一线提供私人定制服务，并以精致的服装作品传递不同的个性价值理念，其影响也一直延续至今。

宁波的时尚纺织服装企业个性化价值理念比较鲜明，如雅戈尔集团、杉杉集团、太平鸟集团、博洋集团等企业一直将企业文化作为企业发展目标之一，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归纳、提炼出了企业个性化的发展和经营理念。雅戈尔集团推出的龙马标识寻求中西文化的充分融合和平衡，强调“东情”与“西韵”的相互渗透与融入，既显示了品牌高贵典雅的品格与风范，又折射出雅戈尔创业者勤勉与诚实的企业精神。杉杉的品牌诉求紧扣21世纪“环保、生态平衡、绿化”的世界性主题，杉树与小河的品牌标志设计使杉杉企业及其品牌的精神文化以高品位的姿态得到确立。太平鸟突出培育品牌文化，通过开发休闲服饰，衍生出了“奉献和平、吉祥、文化、自由”的品牌个性，并以“我的空间，我是我”独显风采。博洋集团一方面允许多元文化存在，另一方面加大本土化建设，重视在不同文化背景的员工中建立一种共同的价值观。

生产批量小、个性化、附加值高的产品，是时尚纺织服装产业未来发展的一个趋势和方向。目前国内80%以上的时尚纺织服装企业还处在“单品时代”，而宁波的同类企业早就开始了多品牌之路。在打品牌时更考虑品牌定位，对品牌进行细分和系列化组合，以传达不同的个性价值理念。DBCC80EB-DEE4-46E0-A39C-7CD0FF468B42

3.2    增强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的一体化身份认同感

红帮人每到一地谋业，就积极组织同业公会，团结同业同行，利用集体智慧共谋发展。他们爱国爱乡，事业成功都不忘造福桑梓、泽被故里。虽然一些红帮西服店老板早已移师海外，但他们所创品牌的影响力仍在，如上海一些红帮西服名店“培罗蒙”、“荣昌祥”、“王荣康”、“裕昌祥”、“汇利”、“春秋”、“人立”等，时装名店“鸿祥”、“造寸”、“美云”、“古今”等。雅戈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身“青春服装厂”，曾先后与上海的红帮名牌、名店“开开”、“人立”展开合作，促成了雅戈尔的非凡崛起。被誉为“西服国手”的服装大师余元芳在上世纪80年代，收下了罗蒙集团5人为徒弟，将自己从艺六七十年的绝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上海西服特级大师陆成法是鄞州下应江六村人，史利英3次到上海登门拜访。后来陆成法帮助史利英与上海纺织局合资创办了宁波鄞县“培罗成”西服厂，为培罗成集团的发展打下了基础。“罗蒙”和“培罗成”这两家企业连品牌名称都来源于上海红帮名店“培罗蒙”。借助老字号的品牌影响力，在与红帮名店建立合作关系后，这些企业不但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还得到了红帮高手的技术真传，为日后创立自己的品牌做了很好铺垫。对于高科技、现代化的红帮时尚纺织服装企业而言，红帮的技艺和精神正在他们身上延伸，这是一种表面上看不见，却又时时处处能让人深刻感觉到的文化传承的力量，增強了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的一体化身份认同感。

3.3    打造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之都的鲜明形象

宁波的时尚纺织服装业制造水平一直在全国保持着领先地位，成为宁波最富有竞争力的传统优势产业和支柱产业。在品牌方面，宁波拥有时尚纺织服装业“中国驰名商标”7个，“中国名牌”20个。2005年“红帮裁缝”成功申报浙江省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21年7月，国务院公布第五批185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其中宁波市奉化区申报的“中式服装制作技艺（红帮裁缝技艺）”光荣上榜。

凭着历史的渊源和红帮裁缝的技术优势，从乡镇企业起家，宁波市的时尚纺织服装业得到了超常规的发展，并已成为宁波市的支柱产业之一。“宁波的纺织服装产业已涵盖化学纤维、棉纺织、毛纺织、印染、针织、色织、丝绸、麻纺、服装、家用纺织品、产业用纺织品、纺织机械器材等各大行业，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3]在20世纪70年代之前，以作坊经济为主导的宁波红帮裁缝掀起了宁波乃至整个中国服装产业的第一次浪潮，宁波人以独特的手工艺加工水平，使宁波人生产制作的服装在全国迅速闻名，红帮裁缝的美名一直传颂到现在。20世纪90年代，以雅戈尔、杉杉为代表的宁波服装企业，在“太平鸟”、“罗蒙”、“洛兹”、“培罗成”等第二集团军的共同推动下，掀起了宁波乃至整个中国服装产业的第二次浪潮。经过40多年的奋斗，宁波已建成国内最具规模的时尚纺织服装产业集群之一。

据有关部门统计，截至2020年底，宁波市规模以上时尚纺织服装企业共839家，较上年812家增加27家，规上企业数上升，占宁波市全部规上企业的10%;规模以上纺织服装企业实现工业总产值1，135.9亿元;实现工业增加值240亿元，占全市规上工业增加值的7.5%;企业从业人员172260人，占宁波市全部规上企业从业人数11.7%。[4]在宁波国际时尚节的加持下，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之都的形象正变得越来越鲜明。

3.4    提升宁波时尚纺织服装产业的整体国际化影响力

海上交通与港口贸易的发展，使宁波的文化具有明显的“海洋文化”特征，带着海的气息，而“流动”、“变通”是海洋文化的基本特质。荣昌祥的创办人王才运为适应国际上西服款式的变化，长期从英国订购西服样本，使“荣昌祥”的西服式样不断更新换代。近年来，宁波市加快了时尚纺织服装产业升级发展，国际外向度也不断提高，时尚纺织服装企业纷纷开展与国际著名服装品牌在生产技术、资本、品牌等多方面的国际合作。其中品牌合作，更是成为中国服装市场上的一大亮点。以雅戈尔为代表的服装企业改变了原本注重规模扩张的思维模式，转而注重追求质量，积极提高产业技术含量与世界接轨。杉杉率先推出“名牌战略”、“设计师品牌”、“无形资产运作”、“多品牌、国际化”等先进产业理念，先后与意大利法拉奥集团、韩国可隆集团等国际著名时尚产业集团合作，特别是和拥有140个品牌的日本伊藤忠商社实现战略合资，让杉杉搭上了“全球化”的快车。在将国际品牌引入中国，共同拓展国内市场的同时，宁波市的时尚纺织服装企业也积极开拓国际市场，其产品畅销欧美、东南亚、中东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整体国际影响力不断提升。[5]

可以说，宁波的纺织服装产业不仅是一个时尚产业，同时也是一个文化产业。对于向国际化发展的宁波品牌而言，文化能丰富品牌的内涵，提升消费者对品牌的认同感和忠诚度。宁波市的时尚纺织服装企业正采用立足本国文化、融合他国文化、把握时尚趋势、实现文化创新的战略。

参考文献

[1]陈星达，冯盈之，张艺，等.红帮文化通论[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93.

[2]龙兰兰.“一带一路”建设背景下“工匠精神”的培育路径—从黄炎培“敬业乐群”思想的视角谈论[J].现代职业教育，2018（31）：166-167.

[3]夏春玲，魏明，刘霞玲.宁波纺织服装产业发展报告[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6：2.

[4]夏春玲，吕秀君，刘霞玲.2020～2021年宁波纺织服装产业发展报告[M].上海：东华大学出版社，2021：3-5.

[5]袁勇.宁波纺织服装产业发展历程、现状与策略研究[J].丝绸，2021，58（06）：56-62.

Research on the Driving force of Hongbang Culture in the development of Ningbo Fashion Textile and Garment Industry Cluster

WANG Xi-jin

（Zhejiang Fashio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Ningbo，Zhejiang 315211，China）

Abstract： Ningbo fashion textile and garment industry cluster development has good policy conditions and abundant material technology base，but these alone are not enough.We must promote the Hongbang culture， which is the important group culture of Ningbo fashion textile and garment industry，to a strategic height to recognize，and deeply study its value and fun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e driving force of industrial cluster development.

Key words： fashion;textile and garment;industry cluster;Hongbang culture;driving forceDBCC80EB-DEE4-46E0-A39C-7CD0FF468B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