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图书馆基金会的良性运营是形成公共图书馆资金来源多渠道、治理多元化的有效路径。本文以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组建模式、管理运作及资金使用为例，阐述了法人治理模式下基金会的管理机制、运作特色、捐助现状和社会成效，并从机制保障、项目评估、投资运作、社会认同等方面提出深化发展的建议，为构建高质量、专业化的图书馆基金会提供实践启示。

关键词：图书馆;基金会;法人治理;社会参与

中图分类号：G258.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2.0035

0 引 言

基金会是具备非营利性、公益性、慈善性等特征的非政府组织。图书馆基金会是为实现图书馆经费来源多元化，凝聚和吸引社会各界力量踊跃捐款、捐物，支持图书馆可持续发展而成立的专门性公益组织[1] 。在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图书馆事业发展中，理事会、基金会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2017年纽约公共图书馆总收入的近43%来自捐赠和图书馆基金会投资[2]，通过理事会民主、科学、专业化决策投资公益项目以满足公众诉求。伴随着我国文化治理现代化向纵深推进，图书馆领域社会化机制不断深化，公共图书馆要实现从行政依赖的“图书馆管理模式”向公众参与的“图书馆治理模式”转型[3] ，成立基金会吸纳社会捐赠资助成为实现图书馆建设与治理转型的有效路径之一。《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第50条规定“国家鼓励通过捐赠等方式设立公共文化服务基金，专门用于公共文化服务”，从法律层面规定了设立基金会、吸纳社会资本发展公共文化事业的战略方向。

近年来，我国公共图书馆法人治理结构改革已取得阶段性成果，《公共图书馆法》第23条规定“国家推动公共图书馆建立健全法人治理结构，吸收有关方面代表、专业人士和社会公众参与管理”，为公共图书馆治理体系改革提供了法律依据。温州市图书馆作为全国公共文化机构法人治理结构试点单位之一，通过对理事会组织、理事构成、理事长人选、运行机制的四项突破，建成以理事会为决策议事机构、管理层为执行机构、监事会为监督机构的“三位一体”法人治理结构框架，同时不断探索深化改革，推动理事会在人事、财务、事务和基金会管理等方面落实法人自主权[4]，不断拓宽图书馆社会化运作空间。

1 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设立与筹建

我国首家图书馆基金会是杭州市图书馆事业基金会，初始由浙江西子奥的斯集团和杭州1市7县九家公共图书馆共同发起成立。不同于杭州，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诞生于公共图书馆法人治理结构改革启动与实施的背景之下，是由温州市图书馆首届理事会发起并直接成为理事力量参与基金会运营和项目策划的法人组织。

1.1 图书馆法人治理结构模式下的基金会

温州市图书馆于2014年6月组建成立理事会，首届理事会13名成员中有10名是来自社会各界的代表[5]，由企业家担任理事长，各方代表比例均衡，使得理事会能够充分、有效地凝聚社会力量，吸纳图书馆利益相关群体共同致力于图书馆事业发展筹谋。温州市图书馆建立理事会后，通过章程明确理事会、监事会和管理层的职责权限和运行规则，对行政主管部门、理事会和图书馆管理层的事权作了较为明确的职权界定，赋予了图书馆理事会和管理层较多的业务决策权，以实现政事分离和监督方式的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温州本土民营企业发达，民间资本雄厚，文化事业受关注程度高，慈善捐赠氛围良好，温州市图书馆事业建设与发展的社会化程度与日俱增。基于这样的外在条件与内在改革机制基础，温州市图书馆理事会决定利用法人治理下的机制及政策环境成立“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该发展基金会于2015年12月经温州市民政局登记成立，性质属于非公募基金会。温州图书馆首届理事会成员作为基金会的创始和发起人，直接参与到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发起和创建工作中，13名理事经职责调整直接成为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會的理事成员和监事成员，负责发展基金会的运作、管理，制定基金会章程，提任基金会秘书长，决定发展基金会各项资助活动和审议发展基金会经费使用等[6]。图书馆理事会既是图书馆的决策机构，也是社会的公众代言人，理事们也同时具备“理事”与“社会人”的双重身份，根据章程召开理事会议，通过决策程序商议决定图书馆发展规划、重大事项、重要活动和项目开支等事项，充分发挥理事会的决策议事职能，为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设立与管理运营提供了长效的保障机制。

1.2 基金会成立的法理程序

温州市图书馆理事会成员通过网上阅研、实地考察等方式对国内多家基金会进行了调研，并作为核心成员参与了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设立与运行。首先，根据《基金会管理条例》，由市级文化主管部门向省级文化主管部门申请对公益类文化基金会进行管理，经同意设立之后，即向温州市民政局提交注册登记， 依法接受基金会成立的资格审核，之后申办统一社会信用代码证和税务登记证[7]。其次，申请免税资格。《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指出：“国家鼓励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依法向公共图书馆捐赠，并依法给予税收优惠”。《中华人民共和国公益事业捐赠法》明确将文化事业列为公益事业，向公共文化服务捐赠的个人和企业以及其他社会组织，可以依照我国公益事业捐赠法、企业及个人所得税法等有关法律法规规定，享受税收减免等优惠[8]。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作为致力于文化公益事业的非公募基金会，正在积极争取社会捐赠的税前抵扣政策。

1.3 基金会启动资金的捐赠来源

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原始资金来源于读者证押金和企业家捐赠两个方面。成立基金会的设想在理事会议上被提出后，时任理事长经过与财政部门沟通以及向省人大和市人大提交议案，提请政府同意将图书馆的读者证押金款注入基金会作为原始资金，共计200万元。由于温州市图书馆理事会成员大部分是温州本土企业家，他们的支持在基金会捐赠数额上占了较大比例。此外，理事会还制订了基金会的宣传和实施方案，多名理事运用人脉和社会资源，面向一定对象开展动员宣传，鼓励更多的社会团体和个人向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捐赠资金[5]。

2 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运行机制

2.1 基金会管理制度

法人治理模式下的基金会在实际管理运作中，由理事会负责议事、决策，监事会负责监督，管理层负责执行，下设专业委员会负责对投资项目进行评估。基金会实行章程化管理，研究制订了《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章程》以及相关运行制度：《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财务管理制度》《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档案管理制度》《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人事管理制度》《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项目管理制度》《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信息公开制度》《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志愿者管理制度》《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重大事项报告制度》，从人、事、财等方面明确了基金会的运行准则。

2.2 基金会经费管理

（1）经费来源。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经费来源于各级政府、社会团体和个人的赞助或捐赠、存款利息及各种收益，但主要来源于社会团体的捐赠。为鼓励社会各界捐赠，我国基金会管理办法中规定， 个人通过社会团体、国家机关向公益事业的捐赠支出，按照现行税收法律、行政法规及相关政策规定准予在所得税税前扣除[9]。企业通过公益性社会团体或者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及其部门用于公益事业的捐赠支出，在年度利润总额12%以内的部分，准予在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扣除。

（2）经费使用。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在章程中规定其业务范围为：开展图书馆文化公益事业的活动;推进全市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的现代化建设;奖励在图书馆事业发展中有突出贡献的先进集体及个人;推进全民阅读文化的宣传及普及工作;开展国内外公共图书馆事业的交流、培训;资助地方文献开发出版及相关课题研究等活动。在资金使用上，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建立了一整套评审程序，公开、公平、公正地评估资助项目的可行性与必要性[10]。在日常投资和项目实施过程中，基金会重大项目支出会经历专家委员会调研考证、组织论证，理事会集体决策并由秘书处负责经费支出的执行。按章程规定，基金会可以与受助方签订协议，约定资助方式、资助数额以及资金用途和使用方式，根据实际情况确定可行性方案后再逐步实施。

（3）经费保值。《基金会管理条例》第28条规定： “基金会应当按照合法、安全、有效的原则实现基金的保值、增值。”[11]实现基金会经费增值，是提高基金会运行效能的重要途径。在国家法律法规允许基金会保值增值的方法中，可以选择存入金融机构收取利息，也可以用于购买债券等有价证券。在选择保值增值方法时， 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按照“ 合法、安全、有效” 的原则规避了高风险的投资方式，选择与银行约定综合存款利率基准上浮40%，同时通过银行其他一些保险的国券或证券投资行为实现增值。

2.3 基金会监督机制

基金会的投资及运作要接受严密的监督和管理，主要有内部监督和外部监督[12]。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章程规定每年召开不少于两次理事会议，理事会议须有三分之二以上理事出席方能召开，理事会决议须经出席理事过半数通过方为有效。理事和监事成员对基金会的年度计划、年度财務报告和日常开支活动有审议监督权;基金会每年接受第三方审计事务所对年度支出的整体和专项经费进行审计，并形成审计报告;每年接受民政部门的年检，检查基金会是否按照章程开展活动，以及开展募捐、接受捐赠、提供资助等活动的情况。

3 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运行成效

3.1 助力地方文化事业工程建设

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成立以来，先后吸引社会资金捐赠160余万元，按照公共文化服务“公益性、基本性、均等性、便利性”的目标，基金会组织通过跨界联手、馆企合作、项目化运作等方式，为地方文化事业工程建设提供资金支持。同时也确立了创新激励机制，推进温州地区图书馆界人才队伍建设和“城市书网”现代公共阅读服务体系的完善。如基金会出资邀请“中国诗词大会”文化嘉宾来温州，在“世界读书日”面向市民宣传和倡导全民阅读;资助图书馆流动服务进社区、进校园、进流动人口聚集区，积极服务特殊群体，深化基层阅读服务;推动图书馆地方文献研究与数字化建设，如资助开展“民国文献数据库建设”项目和《郑张尚芳浙南温州方言论集》出版项目，为温州地域文化资源建设与文献研究提供支持。

3.2 广泛开展跨界合作

（1）深化馆企合作，扩大社会参与。温州市图书馆启动“馆-企”融合发展项目，吸引企业通过捐助参与图书馆建设，目前已策划在市图书馆内部分区域创建企业（科技）产品展示区，以“文化+科技”为理念展示智能化、信息化的高端产品，促成多元业态融合的文化创意产品开发。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还与温州泉歌矿泉水有限公司达成合作意向，接受其公益捐赠50万元。随着馆企合作日益密切，相关企业接受图书馆文化熏陶和业务指导开设职工书屋、开展流动文化服务，将图书馆服务内涵融入到企业文化与企业精神中，实现文化“反哺”。

（2）开展文化帮扶，致力公益援助。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理事成员中有数位本土企业家，与各类公益性社会组织有着跨界联系，尤其深切关注特殊群体的阅读需求。理事成员先后走访调研泰顺县南浦溪镇中心学校、泰顺县第三实验小学，重点了解偏远乡村学校图书室的建设、开放与利用情况以及学校师生的阅读现状。2019年，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启动面向贫困学校的图书捐赠项目，陆续为苍南县矾山埔坪小学、后隆村黄坛华洲学校，永嘉岩坦镇金盾中心学校、溪下小学，乐清市大荆镇安学校，瑞安市曹村镇小学等偏远地区学校捐赠4 000余册图书。2020年，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启动“世界温州人扶智行”项目，与乡村学校合作开展图书室援建公益项目，重点改造提升贫困地区阅读环境;在城区与教育类助学基金开展项目合作提升学校图书室建设水平，满足师生的阅读需求。

3.3 促成图书馆治理主体多元化格局

温州市图书馆在法人治理模式框架下成立的发展基金会，在理事会的运作机制下维持了稳定的决策、管理、监督架构，积极吸纳不同社会阶层和利益群体参与图书馆治理。发展基金会的成立丰富了法人治理结构改革的内容，构建了公共图书馆、社会组织、机构、个人等均可参与的服务体系治理模式，将社会与个人的能力、意愿、爱心通过发展基金会转化为贴近群众需求的文化服务效能，成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新的“孵化器”。发展基金会的运作推动了公共图书馆从传统的政府单一管理和财政支持模式，向“政事分开”“管办分离”的多元社会治理模式转变。

4 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运行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思考

4.1 存在问题

第一，基金会社会知晓度不高，社会捐助来源较少。由于图书馆事业领域的基金会建设目前仍处于萌生阶段，与其他慈善类基金会相比社会关注度不高，社会捐赠意愿总体不强，导致基金会的注入资金不足，直接影响了基金会的运作。加上基金会工作人员往往是兼职，人力资源短缺，活动的前期调研、过程策划和对外宣传等不足，导致社会影响力十分有限。第二，资金使用的业务领域较窄，投资项目规模不大。目前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的资助项目主要集中在图书馆内的重点业务工作和支持基层校园图书室的建设和运作方面，项目涉及的业务领域不宽，来源于社会组织捐赠的资金往往用在捐助者指定的项目上，打造规模化、品牌化的基金会项目受到限制。第三，捐助多为一次性，缺乏长期合作战略。近年来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接受的社会捐赠大部分来自于企业家，此类捐赠均为“一次性捐助”，缺少持续、稳定的扶持计划，基金会的投资项目与企业家、社会组织等尚未建立和达成可持续的合作战略，导致许多项目的后续推动力度不足。

4.2 对策建议

4.2.1 健全以章程为核心的基金会内部治理体系

（1）健全制度机制与程序规范。基金会的良性运作离不开健全成熟的运作机制和规范的议事决策程序。健全以章程为核心的独立自主、权责明确、运转协调、制衡有效的法人治理结构，完善理事会、监事（会）制度，根据图书馆自身发展环境的变化健全各项管理制度和规章，如年度报告制度、信息披露制度、决策失误问责制度、绩效评估制度、重大事项决策制度、财务审计制度等。同时规范法理程序，理事会应严格按照章程规定按期换届，理事会议符合法定人数和程序;规范民主议事、民主决策的范围、程序和方法，基金会人、财、物等重大事项的决策，均须符合理事会章程规定的相关程序。建立健全内部监督机制，支持监事（会）依照章程规定的程序检查会计财务资料，列席理事会议，向理事会提出质询和建议[13]。此外，还应探索适应各类决策行事的理事会机构，建立更加开放、科学、民主的管理模式，通过理事会的议事决策权利严格经费使用和相关审批、监督制度，必要时建立基金会法务审核机制，防范法律风险。

（2）构建多元监督与效能评估机制。随着图书馆事业的不断丰富和基金会项目的深入拓展，图书馆事业领域的基金会要探索建立政府、行业协会、公众、大众媒体共同参与的多元化社会监督体系。如纽约公共图书馆的基金会在法人治理模式下，其理事委员会设立常务委员会和特殊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下又设有执行委员会、审计委员会、资金规划及设施管理委员会、投资委员会、项目规划及政策委员会等，各委员会负责相应事务的审核汇报及决策建议工作[14]，保障基金会的科学决策与良性运行;针对资产管理和服务效能建立行之有效的评估指标，形成完整的监督与效能评估机制，建立以效能为导向、有公众参与的服务效能评价与监管机制，确保资金合理、合法和有效利用，同时增加信息透明度，在捐赠后向捐赠人或机构出具可以享受税收等规定优惠的凭据，要尊重捐赠人合理的捐赠意向;保證财务透明，定期向纳税人公布基金会的帐务明细、开展的项目情况以及项目取得的成果;对社会组织或个人的支持给予积极回应与反馈，提高基金会社会公信力。

4.2.2 构建投入支出良性循环的基金会运行体系

（1）提升图书馆事业领域基金会的社会认同，培育多元化投资形式。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以较为成熟的法人治理结构运行机制为依托，通过理事会制定有针对性的基金会筹款计划，一是积极建立同企业、社区及其他社会组织的长效合作机制，形成可持续的双向互动;二是加强对于捐赠事迹的表彰奖励和社会宣传。例如，美国很多公共图书馆的大厅墙壁上，印刻着各个时期的重要捐赠人的名字，图书馆内很多阅览室和公共空间也以捐赠者名字命名[15]，这在国内也适宜借鉴。对于给予重大捐赠的对象，可以在馆中设立陈列室，对外开放展示其捐赠事迹。此外，授予冠名权也可作为一项鼓励手段;三是拓宽捐赠渠道和途径。例如与当地具有影响力的企业、组织等开展“合作募资”;在基金会内部设立专项基金并策划开展公益创投;通过举办捐赠项目相关仪式并邀请特定人员参与，定向吸引资金入注。

（2）深化合作机制，推进项目可持续发展。温州市图书馆发展基金会在实际投资运行中立足于打造公益文化项目，并探索搭建各类合作机制，如与社会组织合作开展慈善项目;与政府合作，结合乡村振兴战略举措，支持基层阅读环境的改造提升，延伸公共图书馆服务;同时还要加强公共关系的塑造，与社区、社会团体、学校、新闻媒体等建立并发展良好关系，以此获得更多的关注和社会援助。在项目执行过程中，基金会有权对资助的使用情况进行监督，并根据各种渠道的反馈信息随时对项目进行修正和评估，确保投资项目可持续运行。

4.2.3 探索创立基金会项目公益品牌

在美国，图书馆基金会大致可以划分成运作型、独立型和公共慈善组织等多种类型，这些基金会对图书馆建设的支持涉及范围广、内容丰富，包括技术创新、资源采购、人员培训以及为图书馆组织募捐、对外交流、与政府合作等，甚至对海外图书馆进行资助。如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的“全球图书馆项目”用于表彰全球图书馆在社区服务中的创造性贡献。新时期我国图书馆事业类型更加丰富多样，相关基金会的业务领域也更加多元化、丰富化、专业化，因此拓宽多元捐助类型、提升捐赠资金使用效率、创建基金会品牌公益项目成为发挥基金会效用的重要途径。温州市图书馆正在探索设立基于文化品牌积淀的基金会服务项目，依靠其优良的服务效能和社会美誉吸纳社会关注与资金入注。《温州市城市书房建设和管理办法》规定，“鼓励依法发起设立城市书房发展基金。鼓励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向城市书房发展基金进行捐赠。”“鼓励和引导企业、社会组织或个人通过认领、资助等形式参与城市书房的运行和管理，认养期间可以采用冠名、铭牌公示等方式给予鼓励。”[16]此外，还可尝试选择符合基金会业务范围和图书馆服务领域的公益项目进行招标，引入“项目听证会”和专业人士“陪审团”等制度进行评估，以便将标的给予运行效率最高的机构;其次，可对项目实行合约化管理，在项目实施中对资金的发放和使用等进行全程监督;在项目结束后，则进行效果考察、评估，针对效果反响好的项目进行重点培育，创立基金会公益品牌，利用品牌效应提升图书馆基金会影响力，使得捐赠资金更好地运用于图书馆事业建设和创新服务，完善自我“造血”功能，助力基金会可持续发展。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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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何泽（1989 ），女，硕士，温州市图书馆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管理。

（收稿日期：2022-03-06 责任编辑：张长安）

Research on the Management and Operation Mechanism of the Library

Foundation under the Corporate Governance Model

—Taking Wenzhou Library Development Foundation as an Example

He Ze

Abstract：

The benign operation of library foundation is an effective way to form multiple sources of public library funds and diversified governance.Taking the establishment mode， management operation and fund use of Wenzhou Library Development Foundation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management mechanism， operation characteristics， donation status and social effect of the foundation under corporate governance model， puts forward improving suggestions on the development of mechanism guarantee， project evaluation， investment operation and social identity， and provides practical enlightenment on building a

high-quality and professional library foundation.

Keywords：Library; Foundation; Corporate Governance; Social Particip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