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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认同与教育现状研究

2022-05-27王融涓

山东陶瓷 2022年1期
关键词:淄博标准差平均值

王融涓,怀 康

(山东理工大学美术学院,山东 淄博 255000)

中国陶瓷文化因中国所具有的悠久历史、广袤土地和众多民族,而具备地域性特点。淄博地处齐地之都,拥有得天独厚的陶瓷文化资源和成长环境。在加强传统文化自信和美育背景下,该地区的中小学对于陶瓷文化的传承状况如何? 教师与学生对陶瓷文化的传承态度如何? 师生之间接受到的陶瓷文化教育程度如何? 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相关性或差异性? 在中小学阶段如何有针对地开展陶瓷文化的教育工作? 基于以上问题,本研究通过查阅文献、咨询专家,编制«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陶瓷文化传承调查问卷»,调查对象为淄博市下辖区县共10所学校的3 000位教师和学生。在问卷数据的基础上分析淄博地区中小学的陶瓷文化传承现状以及师生对于陶瓷文化传承的相关性和差异性。

一、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传承现状

淄博是中国五大陶瓷产区之一,拥有诸如铝矾土、瓷土、耐火黏土、黄土、焦宝土等适合烧制陶瓷的优质原料资源。据考证,在后李文化时期,淄博先祖就已经开始烧制陶器。从出土的陶器,如大口陶尊,可以表明,距今8 000多年前,淄博的陶器已经具备了浓郁的地域特点。陶器到瓷器的演变,记录着淄博人民几千年来的民俗文化、生活习惯、审美情趣。本调查问卷,从陶瓷文化的文物遗存、艺术美学、历史文化三个维度进行设计,每个维度又从文化认同态度以及文化教育程度进行问题设置,采用五点计分,分为“了解较多、基本了解、基本不了解、不清楚、完全不知道”五个层次。在淄博市下辖区县共10 所学校发放3 000份问卷,问卷全部回收,且全为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为100%。问卷可靠系数为83.4%,信度较高。

(一)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传承三维度现状

通过对调查问卷进行统计分析得出,在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传承中,文物遗存维度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2.35、0.6;艺术美学维度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2.22、0.6;历史文化维度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2.56、0.63。以三维度的平均值为基准,历史文化维度的平均值>文物遗存维度的平均值>艺术美学维度的平均值。在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陶瓷文化传承的文物遗存、艺术美学、历史文化三个维度的平均值位于2~3之间,处于“基本了解”与“基本不了解”之间。可见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的传承总体状况不太理想(见表1)。

表1 淄博地区陶瓷文化传承三维度之间相关及差异检验表

1.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传承三维度之间关系

三个维度两两组合,共形成3 组配对样本,分别为:“配对1:文物遗存维度与艺术美学维度,配对2:文物遗存维度与历史文化维度,配对3:艺术美学维度与历史文化维度”。在p=0.01水平上,3组配对样本均呈现显著相关性,相关系数分别为0.801、0.671、0.523,且都大于0,为显著正相关性。

在进行样本配对t检验中发现:在p=0.01水平上,文物遗存维度与艺术美学维度配对没有呈现出差异性,而文物遗存维度与历史文化维度、艺术美学维度与历史文化维度两组配对呈现出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均在0.2~0.5之间,差异幅度小,文物遗存维度数值明显小于历史文化维度,艺术美学维度数值明显小于历史文化维度。

2.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传承三维度内部关系

对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陶瓷文化传承三维度内部的文化认同态度与文化教育程度两方面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在历史文化维度下,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为1.23,标准差为0.48,历史文化维度的了解程度平均值为3.01,标准差为0.75,两者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220,大于0。在p=0.01水平上,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与了解程度呈现显著正相关性和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为1.915,大于0.8,差异幅度大。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数值明显小于其了解程度,且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在三个维度、六个方面中的平均值最低。相反,了解程度的平均值最高。在艺术美学维度下,艺术美学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为1.34,标准差为0.50,艺术美学维度的了解程度平均值为2.87,标准差为0.63,两者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151,且大于0。在p=0.05水平上,艺术美学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与了解程度呈现显著正相关性;在p=0.01水平上,两者呈现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为1.508,大于0.8,差异幅度大,艺术美学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明显低于艺术美学维度的了解程度。在文物遗存维度下,文物遗存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为1.38,标准差为0.49,文物遗存维度的了解程度平均值为2.88,标准差为0.54,两者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250,大于0。在p=0.01水平上,文物遗存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与了解程度呈现显著正相关性和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为1.783,大于0.8,差异幅度大,文物遗存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明显低于文物遗存维度的了解程度(见表2)。

表2 淄博地区陶瓷文化传承各维度内部相关及差异检验表

综上所述,三个维度内的文化认同态度与文化教育程度都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性以及显著的差异性。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为1.32,标准差为0.54,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平均值为2.92,标准差为0.61,两者相关系数为0.311,大于0。在p=0.01水平上,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与文化教育程度之间呈现显著正相关性和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 值为2.115,大于0.8,差异幅度大,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的平均值明显小于文化教育程度的平均值。

(二)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陶瓷文化传承现状比较

以教师与学生为自变量对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化传承三维度以及文化认同态度和文化教育程度两方面进行单独的样本t检验。发现:教师的文化认同态度与学生的文化认同态度的相关系数值为-0.039,接近于0,并且p=0.563,大于0.05,说明两者之间没有相关关系;教师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为1.12,标准差为0.42,学生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为1.52,标准差为0.59,在p=0.01水平上,两者存在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为0.496,在0.2~0.5之间,差异幅度小,教师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明显低于学生。教师的文化教育程度与学生的文化教育程度的相关系数值为-0.010,接近于0,并且p=0.910,大于0.05,说明两者之间没有相关关系;教师的文化教育程度平均值为2.83,标准差为0.43,学生的文化教育程度平均值为2.81,标准差为0.53,在p=0.05水平上,两者不存在差异性,平均值较为接近(见表3)。

表3 淄博地区教师与学生陶瓷文化传承差异检验表

1.教师与学生在历史文化维度的传承比较

在历史文化维度,教师的历史文化传承平均值为2.11,标准差为0.43,学生的历史文化传承平均值为2.23,标准差为0.66。两者的相关系数值为0.089,接近于0,并且p=0.260,大于0.05,说明两者之间没有相关关系;在t检验中,p=0.001,所以在p=0.01水平上,两者存在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为0.314,在0.2~0.5之间,差异幅度小,教师的历史文化传承平均值明显低于学生的历史文化传承平均值。

在历史文化维度内,教师的文化认同平均值为1.01,标准差为0.33,学生的文化认同平均值为1.45,标准差为0.65,两者的相关系数值为-0.014,接近于0,并且p=0.802,大于0.05,说明两者之间没有相关关系;在t 检验中,p=0.000,所以在p=0.01水平上两者存在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为0.565,在0.5~0.8之间,差异幅度中,教师的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明显低于学生。教师的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教育程度平均值为3.21,标准差为0.71,学生的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教育程度平均值为3.01,标准差为0.89,两者的相关系数值为0.078,接近于0,并且p=0.278,大于0.05,说明两者之间没有相关关系;在t检验中,p=0.713,大于0.05,说明两者不存在差异性,平均值较为接近。2.教师与学生在艺术美学维度的传承比较

在艺术美学维度,教师与学生的艺术美学传承平均值分别为1.89、2.12,标准差分别为0.32、0.45,相关系数值为-0.063,p=0.336。艺术美学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的平均值分别为1.13、1.51,标 准 差 分 别 为0.45、0.73,相 关 系 数 值 为-0.100,p=0.232。相关系数值均接近于0,并且p大于0.05,所以不存在相关性;在t检验中,p值分别为0.001、0.000,所以在p=0.01水平上,教师和学生在艺术美学传承与艺术美学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均呈现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分别为0.286、0.362,在0.2~0.5之间,差异幅度小,教师的艺术美学传承与艺术美学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均明显低于学生。而在艺术美学维度的文化教育程度方面,教师的平均值为2.64,标准差为0.66,学生的平均值为2.73,标准差为0.72,在p=0.05水平上,两者不存在差异性,平均值较为接近;相关系数为-0.081,接近于0,并且p=0.401,大于0.05,说明两者之间也没有相关关系。

3.教师与学生在文物遗存维度的传承比较

在文物遗存维度,教师与学生的文物遗存传承平均值分别为1.94、2.16,标准差分别为0.43、0.56,相关系数值为0.028,p=0.750,文物遗存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的平均值分别为1.23、1.61,标准差分别为0.38、0.55,相关系数值为-0.030,p=0.762。相关系数值均接近于0,并且p 大于0.05,所以不存在相关性;在t检验中,p值分别为0.001、0.000,所以在p=0.01水平上,教师和学生在文物遗存传承与文物遗存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均呈现显著差异性,效应量Cohen’s d值分别为0.298、0.414,在0.2~0.5之间,差异幅度小,教师的文物遗存传承与文物遗存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均明显低于学生。在文物遗存维度的文化教育程度方面,教师的平均值为2.65,标准差为0.63,学生的平均值为2.70,标准差为0.79,相关系数值为-0.054,接近于0,并且p=0.534,大于0.05,说明两者之间不存在相关关系;在t检验中,p=0.553,大于0.05,所以在p=0.05 水平上,两者也不存在差异性,平均值较为接近。

(三)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与文化教育程度影响关系比较

1.教师与学生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的影响

以教师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和学生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为自变量,以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为因变量,进行路径分析。由表格中数据可知,在检验教师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对于文化认同态度影响时,非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083,接近0,CR 值为1.683,p值为0.089,大于0.05,说明教师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对于文化认同态度不会产生影响关系;在检验学生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对于文化认同态度影响时,非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02,大于0,CR 值为4.897,p值为0.000,小于0.01,说明学生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对于文化认同态度呈现出0.01水平上的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见表4)。2.教师与学生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与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之间的影响关系

表4 淄博地区教师与学生陶瓷文化传承影响分析表

以教师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和学生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为自变量,以接受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为因变量,进行路径分析。由表格中数据可知,在检验教师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对于文化教育程度影响时,非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54,大于0,CR 值为2.800,p值为0.005,小于0.01,说明教师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对于文化教育程度呈现出0.01水平上的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在检验学生大于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对于文化教育程度影响时,非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17,大于0,CR 值为3.967,p值为0.000,小于0.01,说明学生对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对于文化教育程度呈现出0.01水平上的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

二、淄博地区中小学陶瓷文现状分析

(一)陶瓷文化传承内容之间的相关性和差异性

本研究所调查的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于陶瓷文化传承的文物遗存、艺术美学、历史文化三个维度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性。从三维度的平均值分析,每个维度的平均值均大于2,没有达到“基本了解”。其中,对于文物遗存、艺术美学两个维度之间没有呈现出差异性。但对于历史文化维度的传承与其它两个维度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性,且平均值均明显高于其它维度,即更偏向于“基本不了解”,但从效应量分析发现,差异幅度均为小。

可见,首先,淄博地区中小学对于陶瓷文化的传承并不理想;其次,陶瓷文化的传承体系在尊重各维度内容之间的独立性的同时,要关注各维度知识体系的关联性和统一性。

(二)陶瓷文化传承的文化认同态度优于文化教育程度

陶瓷文化传承的文化认同态度包括文物遗存文化认同态度、艺术美学文化认同态度、历史文化文化认同态度,文化教育程度包括文物遗存了解程度、艺术美学了解程度、历史文化了解程度。陶瓷文化传承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为1.32,处于“非常同意”与“同意”之间;文化教育程度为2.92,处于“基本了解”与“基本不了解”之间,且更偏向于“基本不了解”。在配对样本t检验中,陶瓷文化传承的文化认同态度与文化教育程度呈现出显著差异性,Cohen’s d值大于0.8,表明差异幅度很大,陶瓷文化传承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明显低于文化教育程度,即陶瓷文化传承的文化认同态度明显优于文化教育程度。在各维度内部的文化认同态度与文化教育程度也呈现相同状态,Cohen’s d值均大于0.8,呈现显著差异性,且差异幅度很大。

由此可见,淄博地区师生对于陶瓷文化的传承意识较强,但对于陶瓷文化的相关教育程度不足。因此对于陶瓷文化的传承不能仅浮于加强师生的传承意识,更要促进对陶瓷文化知识的教育,开发陶瓷文化的教育路径。

(三)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在同类比较中平均值为最低,文化了解程度在同类比较中平均值为最高

在陶瓷文化传承各维度的具体方面的调查中,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最低,为1.23,教师的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更是达到1.01,接近最低值1,即“非常同意”。可见对于陶瓷文化的传承,教师和学生更加倾向于对历史文化的传承,具有很强的传承意识,普遍认为陶瓷文化的优秀文化内涵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具有积极作用。陶瓷文化拥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淄博瓷都之一,文化底蕴深厚,文化遗存丰富,教师和学生身处其间,更易产生对陶瓷文化历史的敬畏、尊重与由此带来的自豪感。

然而,师生对历史文化维度的了解程度在同类比较中平均值却是最高,为3.01,略微超过3,处于“基本不了解”。可见,淄博地区的教师与学生对各个历史阶段先民所用的陶瓷器物并不了解,而与器物相关的历史故事,表现出知之甚少的情况,且不能准确对陶瓷文化发展进程的界限进行分辨,更不能系统性地将已知道的历史文化与陶瓷文化进行有效整合。

(四)教师与学生在文化认同态度上的差异性与文化教育程度上的无差异

在本次针对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于陶瓷文化传承的调查中,发现:教师与学生对于文化认同态度基本一致,都认为需要继承与保护。在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中,教师与学生对于文化认同态度平均值存在显著差异性,教师的文化认同平均值明显低于学生的文化认同。可见,教师对于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更高,对于陶瓷文化的继承与保护意识更加明确清晰。在对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上,教师和学生的平均值分别为2.83、2.81,不存在差异性,平均值很接近,均偏向于“基本不了解”。尤其是历史文化维度的文化教育程度在三维度中平均值最高,教师和学生表现出的对于历史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都最低。由此可见,在淄博地区对于陶瓷文化的传承策略中,应侧重于对教师和学生进行陶瓷文化知识的教育。

(五)教师与学生在文化认同态度与文化教育程度上呈现无相关性,但有显著正向影响

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于陶瓷文化传承的文物遗存、艺术美学、历史文化三个维度的文化认同态度以及文化教育程度没有表现出相关性。教师与学生的相处时间大多是在学校内,学校课程设置中鲜少涉及陶瓷文化的内容,则教师不需要教授这部分知识,那么学生对于陶瓷文化知识的来源就并非完全来自于教师,而是其他渠道,所以呈现出了这种无相关性。其他渠道的信息获取,需要师生对陶瓷文化有一定的兴趣,并且具有较高的自学能力。另外教师也没有办法对学生的知识体系进行引导,也无法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在影响路径分析中,教师的文化教育程度与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之间没有影响关系,但学生的文化教育程度与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呈现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师生各自的陶瓷文化的文化认同态度对陶瓷文化的文化教育程度呈现出显著的正向影响(见图1)。可见,教师对于陶瓷文化的文化传承有着较高的认识,不管自己对于陶瓷文化知识的掌握如何,这种对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态度都不会改变。学生是发展中的人,还在三观的形成阶段,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需要通过知识的摄取增加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在学习的过程中主动认知到优秀传统文化传承的重要意义,通过这种认知再激发学习的主动性,形成良性循环。

图1 淄博地区教师与学生陶瓷文化的教育程度与认同态度影响关系

三、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陶瓷文化传承教育路径

本次研究通过对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于陶瓷文化传承的研究,发现: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于陶瓷文化的传承情况并不理想。陶瓷文化传承的三个维度存在显著相关性,并且历史文化维度与其它两个维度呈现出显著差异性,平均值均大于其它两个维度。教师与学生对于陶瓷文化传承的文化认同态度较好,普遍认为应该继承和保护,在文化教育程度上一致表现出知识层面的匮乏。基于淄博地区中小学教师和学生在陶瓷文化传承中的相关和差异研究,分别从学校、社会、家庭三个角度提出教育路径。

(一)学校资源是陶瓷文化传承教育的关键

1.营造校园陶瓷文化氛围,丰富校园陶瓷文化活动

苏霍姆林斯基的“让学校的每一面墙壁都开口说话”,强调了学校氛围对师生潜移默化的作用。将陶瓷文化融入校园环境设计中,不仅避免“千校一律”的情况,而且使学校具有独特个性与文化品位。在打造陶瓷文化的过程中,学校可以从硬件方面着手树立陶瓷文化各阶段的发展历程,打造陶瓷发展史的文化长廊,在建筑设计中融入陶瓷文化相关纹样符号等,潜移默化中让学生了解陶瓷各阶段的发展历程与代表器物知识。另外,根据学生的兴趣,组织陶瓷文化相关活动。淄博的陶瓷文化也是齐文化中不可或缺与不容忽视的文化遗产内容之一。在淄博市文明办、教育局所进行的“爱淄博·传统文化进校园”主题教育活动中,学校可以积极融入陶瓷知识。陶瓷文化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以及博大精深的传承内容,不仅仅可以增加学生的动手能力与创作创新能力,还可以跟多种活动形式结合,通过寓教于乐的方式将陶瓷理论知识上升到情感寄托,学生更容易产生对地域文化的认同,对故土家乡的依赖,继而自发主动继承与保护优秀文化。

2.深挖陶瓷文化教学资源,打造优秀师资队伍

学校教师应深入挖掘和阐释陶瓷文化的文化内涵,进行学科渗透,组建联合教学模式,开发校本课程。各个学校应该积极响应淄博市教育部门在2018年印发的«淄博市中小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工作实施方案»,推动将陶瓷文化融入校本课程的开发。

除了校本课程的开发,各学科教师可以打破学科教学壁垒,进行Steam 课程的教学模式,创造情景式教学。譬如:以大鱼盘为教学项目,以春节的一顿团圆饺子情景话剧为最终作业,课程中间涉及到美术课程中大鱼盘纹样的讲解与创新设计,历史课程中大鱼盘的历史发展,思政课程中大鱼盘纹样的更迭所反映出的淄博先民的优秀思想和品格。教师可以以时间点作为任务节点,布置相应的任务课题与目标,让学生进行自我探究学习,在课堂上教师对每个节点的成果与学生共同进行验证。这种教学模式不仅可以让学生在单个学科中实现纵向深入,并且能够让学生学会寻找学科间的关联性,进行横向延伸。

(二)社会宣传是陶瓷文化传承教育的保障

1.联合网络传播形式,宣传陶瓷文化的优秀内涵

传统传播载体的单向性,受众的时间和空间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文化的传播[1]。然而,互联网具有的互动性与及时性以及高效的传播性,可以弥补文化在传统载体上的劣势。根据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为10.11 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1.6%[2],可见我国民众获取信息的方式主要来自于互联网。因此网络平台是宣传陶瓷文化内涵的重要突破口。目前淄博市已经意识到互联网对于文化的传播作用,比如在爱奇艺设置«文化淄博»和«凡匠精神»栏目,在齐鲁网设置«齐风»栏目,在微信公众号设置«齐文化»,但热度显示并不高,可见单一的网络平台传播成效不佳。应该在做精品质、做优内容的前提下,联合网络传播路径,进行多维度齐发力传播。譬如,河南卫视以高度精致的舞台效果,富有冲击力的视觉感受,紧贴时下话题热点,不断以文化作为基准载体,进行创新;同时河南卫视各个公众号、短视频不断转载,通过话题引发民众讨论,让民众因其精良的制作、优美的画面、丰富的文化内涵而自发地转发并且评论,各公众号积极与民众进行网上互动,维持话题热度。不管是«文化淄博»还是«齐风»,应该深度分析受众群体,以其喜欢并易接受的方式进行内容制作。另外,文化宣传的各大平台应摒弃各自为战,可以效仿河南卫视,实行全方面的宣传联动,深化宣传效果。另外,可邀请新浪微博大V,抖音、快手等短视频的主播共同参与宣传,对于精品内容进行转发评价,针对受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将陶瓷文化内容化整为零,激发民众对于陶瓷文化新知获取的热情。

2.发挥文化场馆和名胜古迹的教育作用,加强与学校的教育联合

淄博已发掘出150多座古墓葬、300多处文化遗址[3],拥有60多个博物馆,多以保护文物和发展旅游为主[4],较少作为教育资源进行应用。政府及社会各界应关注此类设施场所的教育价值,对民众实行免费参观或降低门票价格,给予民众接触历史的机会。

淄博教育部门开展了“齐文化+研学”活动,积极建设齐文化研学实践教育基地。陶瓷文化作为齐文化的一部分,各文化场馆与学校应该借此机遇,加强对接,通过在校内举办讲解员的选拔,增加教师和学生汲取知识的积极性,解决民众在参观时对文化一知半解的问题。一些课程可以进入相应的文化展馆以及名胜古迹进行现场教学,增加课程的趣味性,调动学生的积极性。通过走出校园,利用实物教学,让学生更加直观地感知文化符号的魅力,从图片、视频作品的平面视觉、听觉的感官转向由文化遗存带来的时间、空间的全方位感官中,将社会资源与学校资源进行整合,实现1+1>2的效果。

(三)家庭参与是齐文化传承教育的基础

1.加强父母齐文化教育意识,提高父母教育地位

我国的家庭教育以父母的言传身教为主,重视伦理道德教育[5]。作为孩子的第一任教师,父母在日常生活中所表现出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孩子学习的榜样。政府在宏观上宣传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在政策上提高家庭教育地位;学校在微观上给予父母帮助,加强与父母在文化教育上的沟通,与父母进行合作,对家庭教育进行引导。

2.调动社区教育力量,提高亲子文化共同熏陶机会

绝大多数父母本身缺乏对陶瓷文化的认识,言传身教相对困难,而且日常工作比较繁忙,缺乏对陶瓷文化的系统化学习;相关的教育资源,作为个人,借阅困难,接触不易。由此,以家庭为单位的社区,可以在居委会的提倡下,组建学习社团,开展陶瓷亲子活动和课程学习。譬如:与高校的陶瓷文化研究院合作,定期邀请大学教授在社区进行讲座;请手工艺人进入社区开展趣味活动,以手工艺制作设置让亲子一起动手的实践课程等。以多种活动形式促进父母对陶瓷文化知识的积累,增加亲子沟通机会,引发情感共鸣。

通过对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于陶瓷文化传承与教育的调研分析发现: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对于陶瓷文化的认同度较好,普遍认为应该加强继承和保护。但是,陶瓷文化的教育和传播情况并不理想,没有得到应有的传承,更无法上升到意象审美,因为意象不仅是自然景观,更多的是人文、历史文化内涵[6]。并且,传承不是传统艺术的临摹和单纯的复制,而是传统艺术的不断更新和重建[7]。由此看来,陶瓷文化相关知识层面也缺乏系统性梳理和视觉化呈现。历史文化、文物遗存及艺术美学,构成陶瓷文化传承的三个维度,统计结果显示其存在显著相关性,历史文化维度与其它两个维度呈现出显著差异性,平均值均大于其它两个维度。可见,淄博地区中小学师生能主动认知到优秀文化传承的重要意义,有着相对较强的地域文化自信及自觉意识,但就目前的现状而言,陶瓷文化的教育内容、传承方法、传播路径等,成为亟待突破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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