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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思想转变对BET的启示

2021-11-30谭洪进孙清海

关键词:维特根斯坦名称逻辑

谭洪进,孙清海

一、引言

当前商务英语教学(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简称BET)改革遇到了“瓶颈”:一方面,人们充分意识到传统BET方式的弊端,如偏重于对语言知识的讲解,忽略对学生实际商务操作能力的培养等,于是要求教改的呼声越来越高;另一方面,人们对于“教改”本身却有诸多疑惑,最突出的教学改革的理据何在?即为什么要教改,怎样教改,教改该往哪个方向“改”?这个问题不解决,则BET改革必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仅停留于表面,而无实质进展。所以,探求教改的“理据”成了我们进行BET改革的关键所在。

“理据”是指理由、原理和根据等。作为外语教学的一个分支,BET改革所依据的“理据”终点还是应该落脚于哲学,因为哲学是指导人们认识世界的工具,也是我们改造世界的“最深层次”的基础。本着这样的思想,本文力从英国著名哲学家维特根斯坦前后期语言哲学思想转变来为我们当前BET改革探求哲学理据。为清楚阐述此问题,首先,我们分析维特根斯坦从“逻辑图像”到“语言游戏”的哲学思想及其实质;其次,我们要分析他的语言哲学思想转变对我们当前BET改革的启示意义。

二、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思想

维特根斯坦(1889—1951)是20世纪最有影响的哲学家之一,是分析哲学(语言哲学)的奠基人。纵观其哲学生涯,他始终坚持认为哲学问题产生的根源在于语言,而语言又是解决哲学问题的重要手段,故他穷尽一生研究语言哲学。但维氏的思想又经历了前后两个完全不同的时期:在前期著作《逻辑哲学论》中,他着眼于在语言结构与世界结构之间建立起“逻辑图像”,认为语言的“意义”就是事物的“名称”,是一种指称论的研究方式,其特征是用静态的、“实指教学”式的方式来寻求语言的意义;而在后期著作《哲学研究》中,他却放弃了“逻辑图像”,转而提出了“语言游戏说”,即认为语言的意义是语言的使用,“意义即使用”,要求要在语言的实际运用中去求得语言的意义,其特征是用动态的、“根植于生活形式”的方式来真实体验语言的意义。这一哲学思想的转变恰恰就是我们BET改革的理据所在。

在《逻辑哲学论》一书中,“逻辑图像论”是核心概念之一。维特根斯坦认为,图像可以描述逻辑空间中的情况,是实在的一种模型。并且,图的要素对应于对象,且代表对象,所以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图像的要素以一定的方式相互关联而构成图像”[1]29。他认为,世界和语言之所以能够建立起图像关系,关键在于图像能够直接触及实在,是通过图像要素和事物之间的相关像的“触角”而接触实在[1]29。所以,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图像论”实际上是在四对概念之间建立起图像,它们分别是:对象与名称,事态与基本命题,事实与命题,世界与语言。我们需要明确“逻辑图像论”的基本观点。维特根斯坦认为世界和语言是同型同构的关系,即世界和语言之间一一对应,具有相同的逻辑结构和相同的逻辑形式,即世界的构成要素与语言的构成要素之间存在着“投射规则”或者叫图示关系。具体的表达就是:名称代表对象,基本命题是事态的图像,命题是事实的图像,语言是世界的图像。我们具体来看这四对概念及其关系。

(一)对象和名称

简单地说,对象指称名称,名称代表对象。因为对象是世界的结构中最简单的要素,而名称是语言结构中最简单的要素,这保证了二者之间的对应关系。所以名称就可以用来代表对象。但是,名称本身没有意义,因此,孤立的名称只能指称或代表个别对象。什么时候名称才有意义呢?维特根斯坦说,名称只有在命题的前后关系中,即与命题中其他词汇处于一定的配置情况中才具有意义。但不管怎么说,名称和对象是可以画等号的,名称即对象。或者说对象只是具有名称,“对象只能被命名”[1]34。

(二)事态和基本命题之间的关系

在世界的结构中,对象组成事态,或者说事态是由对象构成的。而在语言的结构中,与“事态”相对应的是“基本命题”,也称原子命题。维特根斯坦认为:“基本命题由名称组成。它是名称的一种关联,一种连结。”[1]54而且名称只有通过基本命题才“有资格”在命题中出现。语言中的基本命题与世界中的“事态”相对应。故基本命题是事态的图像。他说:“最简单的命题即基本命题,断言一个事态的存在。”[1]54维特根斯坦想要表达的意思显然是,事态的存在是可以用基本命题来表达的。此外,基本命题的真假值也反映了事态的存在与不存在:“若一个基本命题为真,事态就存在;若一个基本命题为假,事态就不存在。”[1]56

(三)事实与命题相对应

维特根斯坦认为,命题是事实的图像。“命题是实在的图像。命题是我们所想象的实在的模型”[1]42。而命题要成为实在的图像取决于以下两个条件:其一,命题中的名称必须与所描绘的实在中包含的对象相对应;其二,命题中的名称不能随意组合,相互之间必须按一定的方式互相有关联。维特根斯坦将这种特定的关联方式称之为“逻辑形式”,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逻辑形式虽然不能被命题表述出来,却反映在命题之中:“命题能够表述全部实在,但是不能表述它们为了能够表述实在而必须和实在共有的东西——即逻辑形式。”[1]49“命题不能表述逻辑形式;后者反映于命题之中”[1]49。维特根斯坦认为,一个命题是某个事实的图像,这个命题才有意义。换句话说,一个命题如果不能成为事实的图像的命题,是无意义的[2]。

(四)世界与语言的对应

维特根斯坦说语言是命题的总和[1]41,世界是事实的总和[1]25。由于语言和世界之间具有相同的逻辑结构,且“彼此之间都处在图示的内在关系之中”[1]42,所以说,语言是世界的一幅总图像。由此我们可以得知,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显然是把语言和世界分别当成了所有命题和所有事实相互结合起来的整体。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通过“逻辑空间”概念联系起来。维氏的“逻辑空间”实际上是指各种逻辑可能性的总和。他说,世界处在逻辑空间中,就是说世界是合乎逻辑地构造出来的。“逻辑充满世界:世界的界限也就是逻辑的界限”[1]85,而由于语言是世界的图像,所以世界的界限也就是语言的界限:“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1]85世界、语言、逻辑三条界线在维特根斯坦看来是一致的、是重合的。而这也就成了他“逻辑图像说”力图表达的意思。

纵观维特根斯坦早期思想中的“逻辑图像论”,我们发现,他首先分析了世界的结构,接着分析了语言的结构,并由此得出它们具有相同的逻辑结构,结论是语言是世界的图像。语言与世界之间具有同型同构的关系,即名称代表对象,基本命题是事态的图像,命题是事实的图像,语言是世界的图像。维特根斯坦曾自信地表示,“逻辑图像论”是“唯一严格正确的方法”[1]105。因为它把界限之内的“世界”说清楚了,而至于界限之外的世界,那是不可说清的,只能“保持沉默”了。

维特根斯坦在写完《逻辑哲学论》后,非常自信地认为自己已经完全解决了所谓的哲学问题,但到他开始写作《哲学研究》时,他的哲学思想发生了巨大转变。于是我们看到,他在后期思想中已经完全抛弃了“逻辑图像论”观点,转而立足于现实的生活形式来考察语言的活动,并相应地提出了著名的“语言游戏说”。

“语言游戏说”就是把语言看作人们的一种日常活动。它包含两方面含义:其一是说语言游戏就意味着语言的活动,包括语言活动发生时人们的行为、动作、语境等;另一方面是说语言游戏乃是人的全部活动当中的一部分。这样,语言就不再是人们所臆想的命题与命题之间(或符号与符号之间)那种“理想”的关系,而是具体表现在人们实实在在现实生存之中,构成了“生活形式的一部分”。

“语言游戏”概念的提出是与“逻辑图像说”恰好相反的。根据维特根斯坦的想法,“逻辑图像说”实际上始于人们对事物的“命名”过程,也就是“贴标签”。“命名就像给一样东西贴标签”,所以学习语言就是给事物命名。一个事物的名称正是以“贴标签”的方式来“赋义”的,从而可以让我们指称它或命名它。这是一种“指称论”的赋义方式。但“指称论”的这种语言观显然是有问题的,因为它没有考虑到各类词的区别。以“五个红苹果”这一话语为例,我们很容易给“苹果”和“红”贴上标签,但是“五”这个词怎么贴标签呢?它的意义是什么呢?我们只能从语言的应用去发掘“五”的意义……我们只能“念出一系列基数数字,一直数到‘五’,如此而已。而这样实际上 “五”这个词汇是在人们对它的使用中被赋义的。所以,使用是意义,这就特别重要了。维特根斯坦举出了一个更具体的例子,比如发生在建筑工人A和他的助手B之间的一种语言。A喊出“石块”“石柱”“石板”“石梁”等词,B则按照他所学会的听到师傅A的叫声就递上相应的石料“石块”“石柱”……。在这个例子中,很显然,A喊出“石块”“石柱”等词时并不仅仅是给这些事物命名,而更重要的是要求B采取行动,把他所喊出的东西递给他这个动作。“石块”“石柱”等的意义是在B按照A的要求去使用这个层面上得到实现的。维特根斯坦通过这个例子逐步提出自己的“语言游戏说”。他认识到生活中的语言游戏包括很多种类,比如上面提到的奥古斯丁指称命名的游戏,教师在教儿童认字时候的“实指教词”,以及儿童在转圈圈游戏中对词的许多用法等。事实上,语言和这些活动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整体都可以称为“语言游戏”,这是维特根斯坦所要阐述的基本观点。维特根斯坦的语言观不同于奥古斯丁的语言观的关键点在于他不单纯把语言看作关于对象的指称,而更重要的是把语言看作按照一定规则进行的使用活动。换言之,“语言游戏”是把一个词语的意义放在语言的使用之中,语言在使用中才能被赋义,语言的意义就在于它的用法(意义即用法)。

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强调在语言的实际使用中去考察语言的意义,这是与人们的“生活形式”密切相关的。“语言游戏”是人们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使用语言的一种活动,对语言的理解和把握应在日常生活形式中去把握。可以说,他的“语言游戏说”是建立在生活形式的观念之上的。生活形式是多姿多样的,所以,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游戏也是多种多样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所见到的基本语言现象如下达命令、描述、报告、推测、图释、讲故事、演戏、唱歌、猜谜、讲笑话、提问、感谢、诅咒、问候、祈祷、翻译等都可以被称之为语言游戏。语言游戏的多样性反映了生活形式的多样性。这就好比是工具箱里的工具,如锤子、钳子、锯子、起子、尺子、胶锅、胶、钉子和螺丝钉等,这些工具的功能自然是各不相同的。与此类似,语言中的词语的功能也是多种多样的。语言的意义也只有在日常生活形式的使用过程中才能得以完全彰显;而且“这种多样性也不是某种固定的、一成不变的东西,而是有许多我们可以称之为新种类的语言,新的语言游戏会出现,而哪些其他种类的语言和语言游戏则会变得过时而被人遗忘”[3]10。

维特根斯坦明确表达了语言游戏与生活形式的关系,他说:“想象一种语言就叫做想象一种生活形式。”[3]11“‘语言游戏’这个术语在这里是要强调,用语言来说话时某种行为举止的一部分,或某种生活形式的一部分”[3]15。 “人们所说的内容有对有错,就所用的语言来说,人们是一致的。这不是意见的一致,而是生活形式的一致”[3]102。语言是人们用来在相互之间传递信息的手段,它是一种能动活动,而且是人的全部活动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考察的是处于动态之中的语言,即日常生活中的语言。他把语言看作一种活动,语言正是由于成为一种活动从而成为一种生活形式。而生活形式则是语言活动赖以进行的基础。这是维特根斯坦对“语言游戏”跟“生活形式”二者之间的关系进行的表述。

“语言游戏”是由语言和行动组成的整体,它主张必须根据语言的具体使用来理解语言,语言是在具体使用被赋义的。“意义即使用”强调的是把一个词语的意义放在语言的使用之中(而不是在符号与对象的指称中)去把握。“语言游戏说”是建立在“生活形式”的观念之上的。各种语言游戏形成我们各种精彩的生活形式,都是人类生存的一部分,所以有什么样的生活形式就会有与之对应的语言游戏。

三、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思想对BET改革的指导

(一)BET中的突出问题

从“逻辑图像”到“语言游戏”,我们发现,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思想中最重大的转变,在于他谈论语言意义的出发点不同:他在前期是从语言的逻辑结构出发的(静态的、想象的),而后期他则立足于现实的生活形式中(动态的、实践的)。联系到我们当前BET的实际情况,我们认为,BET之所以陷入困境,恰恰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培养学生建立语言意义的“逻辑图像”,忽视了对学生“语言游戏”能力的培养。具体来说,当前高校BET的问题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偏重商务语言知识的传授。在长期的商务英语教学中,我们一直致力于对学生语言能力的培养,在这一“基础能力”上我们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但是效果却微乎其微。究其原因,还是由于我们一直在致力于培养学生“实指教学”的能力,通过名称与对象之间的指称,建立起基本命题和事态、命题和实在等之间的联系,最后达到让他们学会在语言和世界之间建立起“逻辑图像”的目的,其结果就是学生“高分低能”现象出现。而且,这种语言能力到底怎样?如果脱离了现实的生活形式,实际上,学生连“逻辑图像”都不能很好建立,会出现很多“误用”情况。例如,学生陪一群外宾上电梯,电梯进来的人过多,“超载”了。于是“超载”该如何用英语表达?我们培养的学生不约而同想到的词是overweight。但这是一个明显的“误用”,因为“超载”的标准用法是overload。所以,片面强调语言能力培养,忽视了根植于生活的实际语言应用能力,是我们培养中的误区之一。

2.扼杀了学生学习兴趣。“实指教学”式的教学模式,旨在让学生学会记单词,背句型、背课文,注重语法的规范等,目的在于培养学生用名称指称事物,用逻辑结构来建立句子之间的联系。这实际上就是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建立“逻辑图像”过程,而实践也已经充分证明,这一培养模式扼杀了学生的学习兴趣。结果就是学生对外语学习普遍不感兴趣,课堂气氛很沉寂,学生不愿意跟教师互动。考试前通宵复习,临时抱佛脚,应付考试的现象屡见不鲜。

3.学生缺乏实践创新能力。长期僵化的“实指教学”模式,造就了学生“纸上谈兵”“会读书不会做事”的能力。一旦学生毕业后进入实际工作中,会发现自己单一的语言能力根本无法适应千变万化的职场需要。笔者曾听过一位毕业生谈自己的工作经历时说,上班第一天,领导让自己去发传真,但是传真机自己却从来没用过,打印机卡纸了,领导让自己去修一下,自己却根本不知道毛病在哪里。其实,这一切都是由于我们缺乏对学生实践能力培养的结果。试想,如果我们在给学生讲授课程的时候,有一种“语言游戏”的情境模式,让学生在真实的情景中去“演练”课本上学习的知识,这样的教学不但提高了学生实际的语言应用能力,也自然会提高学生解决问题、处理问题的应变能力。

(二)BET改革的突破口

根据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思想的转变,以及BET实际所遇到的情况,我们认为,BET改革迫在眉睫的任务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教学形式的实践创新。“语言游戏说”的核心点就在于实践创新性。商务英语属外语类课程,融国际性、应用型与复合型人才培养于一体,具有极强的实践性和应用型特征,故而也相应地要求课程必须紧跟时代步伐,进行创新。那么,课程的创新首当其冲的要求教学形式的实践创新。我们很显然不能再囿于传统的“实指教学”和“逻辑图像”教学手段,应该在“语言游戏”的理念下,着眼于对学生语言的实际运用能力、交际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一个学生的发音正确、语法标准、翻译能达到“信、达、雅”需要几年的训练和实践,这一步当然必须夯实,来不得半点含糊。但是,这是比较低层次的培养目标,我们培养的关键是要更好地培养学生在商务工作中运用英语交际的能力和处理问题的能力。故此,传统的语法教学法和翻译教学法已经远远不能适应教学改革需求,而需要采取情境设置法、问答法、任务教学法和交际教学法等多种教学形式和方法,以此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 。

2.着眼于培养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高等学校商务英语专业本科教学质量国家标准》把跨文化交际能力列为商务英语专业学生应具备的5项基本能力之一[4]。 国内有学者对商务英语专业人才的社会需求进行分析,发现42.7%的用人单位对跨文化交际能力有明确的要求[5]。商务英语专业人才未来的发展方向是要求高校培养更多的外向型人才。所谓“外向型”也就是能够在跨文化交际的国际贸易活动中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人才。这样,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就成为BET的主要目标。这一理念恰恰就来自于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与“生活形式”的要求。在国际贸易活动中,多元文化模式是其交际的特征,我们进入到一种语言游戏中,就意味着进入到与该种文化相连的生活形式中。在这样的生活形式中,如果我们对异域文化不了解、不熟悉,或者有意无意中误解了该国的文化,则必然会导致文化冲突或文化误解,这对于我们的国际商务活动会有百害而无一益。

3.积极为学生开拓商务实习或仿真实习机会。“语言游戏”哲学思想的关键在于提出了意义即使用的观念。那么,这要求我们必须加大学生进行实际的商务应用和商务操作机会,这就要求我们要加大学生“实习”内容在课程设置中的比重。“实习”实际上也就是为学生创立真实的文化语境和情境语境。根据我们对毕业生回访资料数据显示,学生在真实的商务交际中,“真刀真枪”地去做,要比教师苦口婆心讲上一学期或一学年的效果要显著,学生的各方面能力都得到了充分调配和锻炼。当然,“实习”需要学校跟企业的强强联手,针对企业的需要有针对性地设置人才培养目标,这就是BET所要求的“以市场为导向”的人才培养模式的目标设想。但是,实事求是地讲,跟企业联手,为学生提供在校期间的实习机会,这样的设想有很多操作难度,那么,我们不妨就加大在学校课堂中的“仿真实习”机会。比如教师在组织教学时,应充分利用教材所营造的问题情境开展各种模拟业务和语言实践活动,让学生通过对新鲜的语言材料和语言情境开展积极的思维加工来发展自己的语言能力和创新思维。同时,积极探索信息教育技术对商务英语实践教学的推动作用,充分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虚拟仿真实验室等教学手段和条件,创立先进的商务实践环境,使学生有更多机会熟悉和掌握现代商务流程[6]。

四、结语

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图像”说旨在建立语言和世界之间的逻辑结构,是一种静态的、脱离了语言实际的哲学观点;而“语言游戏说”则旨在让语言回归到真实的生活形式中,在“粗糙的地面”(即实际的生活中)获得语言的意义。维氏从“逻辑图像”到“语言游戏”的语言哲学思想的转变,充分说明了语言教学不能再囿于“实指教学”,用静态的、孤立的观点来看待语言学习,不能再以培养学生建立语言与世界之间的逻辑图像、寻求句子之间的语法逻辑结构为培养目标了,而应该从“语言游戏”的视角,用动态的、发展的观点,旨在培养学生的实际语言运用能力,让学生在真实的“生活形式”中获得语言的意义。这对于BET具有重大启示意义和借鉴作用。所以,从维特根斯坦的这一哲学思想的转变,我们就可以为当前的BET改革找到理论理据,且为我们的教学理念寻找到切实可行的实践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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