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合德

一、前言

生物多样性是国际环境治理的热点内容，而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是生物多样性的重要保护屏障。其中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主要是指各国为了保障跨境区域生态环境的整体联通性和实现该区域生物多样性的就地保护而跨越政治边界进行的一系列双边或多边合作①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为了更好地保护位于边境地区的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关键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世界范围内跨境自然保护区的数量、质量以及分布范围都在不断增长②石龙宇,李杜,陈蕾等. 跨界自然保护区——实现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新手段[J]. 生态学报, 2012(21).。

作为当前国际社会环境共治的前沿领域，国际上针对生物多样性保护的跨境合作交流制定了很多相关的法律公约，其中尤受《生物多样性公约》的影响最为深远③万夏林,邹玥屿,王茜璐等. 《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与生态文明理念的国际传播[J]. 环境保护,2020(22).④邹玥屿,傅钰琳,杨礼荣等. 中国与COP15——负责任环境大国的路径选择[J]. 生物多样性, 2017(11).。《公约》各缔约国在充分尊重彼此主权范围的基础上根据其实际的生态条件进行了合作商讨并确定各国间主要的合作实践形式是共同建立和管理跨境区域联合保护区⑤常进雄. 用生态农业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发展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双赢[J]. 科技导报, 2002(07).⑥张士霞. 对我国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法律思考[D]. 吉林大学, 2008.⑦秦天宝,袁昕. 推进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的中国实践[J]. 生物多样性, 2021(02).。目前在边境地区建立联合保护的跨界保护区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世界上第一个跨界保护区——瓦特顿冰川国际和平公园的建立揭开了不同国家间跨境生物多样性合作保护的序幕。但跨界自然保护区的数量在建立的最初几十年中增长还较为缓慢，到了20世纪90年代其数量才开始急剧增加⑧石龙宇,李杜,陈蕾等. 跨界自然保护区——实现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新手段[J]. 生态学报, 2012(21).。此后，生物多样性跨境保护的区域范围也开始逐渐扩大，各个国际组织纷纷开始在非洲、美洲、亚洲和欧洲等地区开展各项跨境保护活动，到2001年遍布世界各地。这一系列国际上的跨境保护措施有效得缓减了生物多样性的急剧丧失，从而极大地保护了全球生物多样性。

我国一直坚持为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贡献中国力量，积极推进构建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领域的国际规则体系，全面推动形成联合执法、合作管理的特色合作机制①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②常进雄. 用生态农业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发展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双赢[J]. 科技导报, 2002(07).③唐继荣. 全球流域治理的中国智慧和方案 “流域生物多样性与生态文明建设”子论坛在上海会议中心召开[J]. 科学, 2019(04).。同时在完善跨境交流合作的各项相关事宜的基础上不断发展壮大跨境合作交流的队伍，使更多的一带一路及其周边国家能参与到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中来④高吉喜. 构建国家生态廊道 保护生物多样性[J]. 中国发展, 2016(03).⑤余树全,周国模,韦新良等. 森林生物多样性保护与森林的持续发展[J]. 浙江林学院学报, 1997(02).⑥杨朝飞,王捷. 依靠科技力量,搞好我国生物多样性保护[C]//生物多样性研究进展——首届全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持续利用研讨会论文集, 1994: 38-39.。我国边境线较长、拥有丰富的边境生物资源，为了有效利用边境资源及科学系统地构建起我国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雏形，我国总结经验，率先选择了一些原来生物多样性丰富但遭受破坏后生态环境脆弱迫切需要得到保护的典型生态系统建立跨境自然保护区。而且，为了巩固和加强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自20世纪90年代起，我国开始与多个国家建立生物多样性跨境合作保护关系并与其开展相应的专项跨境交流合作，以期实现对边境区域生物多样性的有效保护。但有关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经验还未获得统一的区域共识，与形成全球方案的差距仍较为明显，还有待进一步的发展②常进雄. 用生态农业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发展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双赢[J]. 科技导报, 2002(07).⑦常进雄. 用生态农业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发展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双赢[J]. 科技导报, 2002(07).。

二、云南省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成效

我国自然条件复杂、生物多样性丰富，其中尤以位于边境地区的云南省的生物多样性富集程度为甚⑦常进雄. 用生态农业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发展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双赢[J]. 科技导报, 2002(07).⑧贺如川,王林,权锐昌. 中国滇南-东南亚跨境动物多样性监测平台概述[J]. 生物多样性, 2020(09).。总的来说，云南省在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上小有成效，拥有着众多国家级跨区自然保护区和国家级相邻区界自然保护区⑨代陆娇,王浩瀚,徐会明,等. 中国跨区保护现状分析及发展建议[J]. 大理大学学报, 2020(6).，但由于边境地区仍然存在大量生物资源非法交易现象使得边境濒危物种生物多样性仍然受到严重威胁⑩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⑪田瑜,邬建国,寇晓军等. 东北虎种群的时空动态及其原因分析[J]. 生物多样性, 2009(03).。为此，占据大面积边境线的云南省利用独特的地理位置与邻近的老挝、缅甸、越南三国合作，有针对性地在特定跨境区域建立自然保护区及联合保护区来开展联合跨境保护⑫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⑫赵俊娴. 中缅边境跨界保护区制度构建研究[D]. 武汉大学, 2018.。

（一）中老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成效

云南省的西双版纳州与老挝北部的南塔省山水相连，两国政府的跨境合作可追溯至20世纪90年代初双方合作建立跨境防火联合机制，此后随着生态环境的破坏，双方开始不断加强有关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的交流合作⑭戴聪,陈进. 中国老挝跨国界自然保护区合作管理与开发研究的思考[J]. 云南环境科学, 1998(04).。例如，20世纪初多种珍稀濒危动物，如亚洲象、野牛、印支虎、云豹、鼷鹿、巨蜥、灰叶猴、穿山甲等在双方边境迁移中因为野生动物活动区域较大、管理人员缺乏相应的管理经验等原因，使得物种多样性保护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同时，一些类似于人象冲突等由动物与人类生存环境交叉所引发的栖息地协调问题成为了许多国家和地区生物多样性跨境保护中最大的难题①王利繁,李泽君,罗爱东等. 中老跨边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措施初探[J]. 林业调查规划, 2015(02).②罗杰斯,孙萍. 中老跨境联合保护区在生物多样性保护中的作用[J]. 绿色科技, 2020(08).。在这个大背景下，中老的合作交流不断加强并在2006年伴随着中老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机制的正式确立逐渐正式化③岩丙,王利繁,刘生强等. 中老跨境联合保护区域中方一侧动物物种多样性调查[J]. 林业调查规划, 2020(03).。随后，双方于2009年签订了《中老跨边境联合保护区域项目合作协议》并共同划定了“中国西双版纳尚勇——老挝南塔南木哈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区域”，第一次以协议的模式开展中老双边保护，进一步保障了中老跨境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的顺利开展④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⑤石龙宇,李杜,陈蕾等. 跨界自然保护区——实现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新手段[J]. 生态学报, 2012(21).。随着云南和老挝交界区域合作保护机制的发展以及合作参与度的提升，双方越来越多的省份加入到跨境联合保护中来并签署合作备忘录加以保障，标志着中老双边的跨境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合作从自然保护区间的交流上升到地方政府间的交流⑥秦天宝,袁昕. 推进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的中国实践[J]. 生物多样性, 2021(02).⑦唐继荣. 全球流域治理的中国智慧和方案“流域生物多样性与生态文明建设”子论坛在上海会议中心召开[J]. 科学, 2019(04).⑧龙悦宁. 中、老、缅跨境自然保护区合作中的法律问题[J]. 东南亚南亚研究,2017(03).⑨谷家荣. 山地生物多样性和文化多样性可持续发展国际研讨会综述[J]. 世界民族, 2013(06).。此外，为了进一步扩大合作范围，双方加强了相互之间的信息交流并大量扩展了廊道及防火建设等活动⑩赵俊娴. 中缅边境跨界保护区制度构建研究[D]. 武汉大学, 2018.。

（二）中缅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成效

在云南省与缅甸边境地区，野生动物非法贸易问题一直以来都十分突出，因此中缅双方为了打击盗猎及非法野生物贸易、保护生物多样性进行了长期的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交流合作并促成了多个非政府组织、社区团体、私营机构等民间组织参与到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工作中来⑪姜加奖. 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腾冲辖区）中缅边境资源保护跨境保护机制初探[J]. 现代园艺, 2020(06).。近年来，中缅双方针对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召开的会议，进一步加强了双方的交流合作。首先，中缅双方在2015年的“边境地区生物多样性保护”研讨会上就发展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进行了系统的探讨⑫汤洁. 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生物多样性保护法制研究[D]. 中央民族大学, 2012.，接着，在2017年的“中缅边境北段生物多样性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合作研讨会”会议上进一步确立了双方密切合作的关系⑬唐继荣. 全球流域治理的中国智慧和方案 “流域生物多样性与生态文明建设”子论坛在上海会议中心召开[J]. 科学, 2019(04).，双方就缅甸一侧和位于中国云南省境内的一侧的生物多样性保护与发展现状进行了交流，并于双方分享数据信息、联合执法、管控生物资源非法贸易等方面的联合合作达成共识⑭代陆娇,王浩瀚,徐会明等. 中国跨区保护现状分析及发展建议[J]. 大理大学学报, 2020(06).⑮赵俊娴. 中缅边境跨界保护区制度构建研究[D]. 武汉大学, 2018.。同时，双方还在相同的执行标准下保护与监测有关地区的关键物种及其栖息，从而精准地效的促进边境地区生态恢复，以实现保护区生物与环境的和谐发展和生物多样性资源的全面保护①余树全,周国模,韦新良等. 森林生物多样性保护与森林的持续发展[J]. 浙江林学院学报, 1997(02).。

（三）中越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成效

目前，越南已与我国多个边境省份开展了陆上及海上的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实践并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其中位于云南省境内的中越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多是围绕边境濒危动植物资源调查项目、植被恢复以及珍稀濒危动物拯救展开的②吴舒尧,黄姣,李双成. 不同生态恢复方式下生态系统服务与生物多样性恢复效果的整合分析[J]. 生态学报,2017(20).。为了更好地恢复中越跨境区域的生态系统服务和生物多样性③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中越边境地区开展了多项植物资源、物种多样性的专项调查与监督，如2019年末，相关人员在中越边境河口县开展了交流会议并制定了《河口县生物多样性保护实施方案（2018-2030）》，以加强中越边境河口生物多样性保护与资源利用④⑤⑥龙悦宁. 中、老、缅跨境自然保护区合作中的法律问题[J]. 东南亚南亚研究,2017(03).⑤张国英. 西双版纳州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 中老跨境联合保护[Z]. 云南出版集团云南美术出版社, 2016: 405.⑥杨云锦,钟明川. 我国著名民族植物学家裴圣基谈中越老三国联合开展跨境生物保护工作[J]. 云南林业, 2005(03).。

三、云南省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存在的问题

经过多年的发展，云南省已经在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保护工作中取得了一些实质性的成果，但仍发现其中的一些问题有待解决，首先是边境区域的盗猎活动问题。由于边境地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政治边界的约束，使得该区域人烟稀少、管辖范围较大、执法实效较难保障进而为盗猎分子提供了广阔的逃逸空间，因此是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最严重的威胁之一⑦贺如川,王林,权锐昌. 中国滇南-东南亚跨境动物多样性监测平台概述[J]. 生物多样性, 2020(09).⑧亚洲象跨境保护与人象冲突缓解技术交流活动在昆明院顺利开展[J]. 林业建设,2019(06).。针对盗猎现象国家间采取了跨境联合执法，但由于部分邻国合作意愿不强、合作能力不足等外部问题使得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展跨越边境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会给双方带来额外的安全隐患⑨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⑩罗杰斯,孙萍. 中老跨境联合保护区在生物多样性保护中的作用[J]. 绿色科技, 2020(08).。甚至由于各国发展重点的不同以及管理体制与机制方面存在的差异而带来的对生物多样性保护理解存在的偏差，致使各国在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上难以达成一致意见。

其次是一些内部问题。由于跨境地区管理体制、经济和社会因素的影响错综复杂、跨境区域特殊地理位置形成的政治敏感性以及相关法律依据与条例还不完善、地方管理层级交叉混乱、合作范围较为狭窄。因此还需在把握多方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完善相关法律、制定相关管理条例及扩充合作保护范围以促进跨境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的进一步发展⑪张士霞. 对我国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法律思考[D]. 吉林大学, 2008.。

最后是双方合作交流方面的问题。由于部分联合保护区域交通不便给双方交流合作带来了一定的障碍，且加上跨境区域居民存在的语言障碍，加剧了双方工作人员及边境居民在有关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交流难度。再加上双方科研技术水平差异以及对跨境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资金投入的不同，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跨境联合保护合作的顺利开展。此外，有关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教育内容涉及面较窄，宣传力度也还相对较为薄弱，从而使得跨境联合保护区域内的居民对生物多样性保护的认识远远不够①代陆娇,王浩瀚,徐会明,等. 中国跨区保护现状分析及发展建议[J]. 大理大学学报, 2020(06).。

四、云南省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路径

云南省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路径较为丰富，主要包括建立全面完善的法律规则体系路径、多层合作路径以及以开拓跨境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特色实践区域路径这三个方面。

建立全面完善的法律规则体系是生物多样性跨境保护的重要依托，督促着省内各项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方案的落实②岩丙,王利繁,刘生强,等. 中老跨境联合保护区域中方一侧动物物种多样性调查[J]. 林业调查规划, 2020(03)。在《生物多样性公约》的引导下云南省先后开展了多项对跨境区域的保护探索活动③常进雄. 用生态农业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发展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双赢[J]. 科技导报, 2002(07).。首先，中、缅、老、越四国为了进一步降低跨境区域进行非法野生动物贸易的频率以及加强跨境地区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法律的执行度，在2015年召开了跨境保护研讨会，并在《西双版纳宣言》中界定了各自的权责范围④张治军,李华,刘绍娟,等. 刍议西南生态安全屏障战略下云南生物多样性保护对策[J]. 林业建设, 2020(04).。除了相关国际公约与国际软法文件的保驾护航外，中国国内还为云南省出台了专项立法来为其衔接过渡⑤赵俊娴. 中缅边境跨界保护区制度构建研究[D]. 武汉大学, 2018.。在《云南省生物多样性保护条例》中首次出现了跨境区域保护的整体概念，此外该条例还明确指出支持在生物多样性保护领域开展国际合作并建立跨境保护合作机制⑥张惠远,张强,胡旭珺. 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中国方案、世界行动[J]. 世界环境, 2020(02).。这一条例对于云南省乃至全国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保障。

多重层级合作路径主要是指国家、地方政府以及社会组织三重维度的合作从而共同加强云南省的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在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中，国家层级主要是制定整体战略和运行整体系统，为了更好地完成“爱知目标”中有关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战略规划,我国首先对自然保护区进行了整体规划，于2010年在《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战略与行动计划》中提出需要确保自然保护区间整体联通的要求，然后在2015年将云南省西双版纳在内的10个边境区域划定为生物多样性保护优先区域⑦凌雪峰. 生物多样性保护存在的问题及对策——以安徽省宁国市为例[J]. 安徽林业科技, 2016(03).，以此来加强云南省等各边境省份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在地方政府层级中，地方政府则主要是根据国家制定的整体战略规划再结合各省份实际的生物多样性现状及跨境保护区分布情况来开展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实践⑧秦天宝,袁昕. 推进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的中国实践[J]. 生物多样性, 2021(02).⑨代陆娇,王浩瀚,徐会明,等. 中国跨区保护现状分析及发展建议[J]. 大理大学学报, 2020(06).⑩姜加奖. 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腾冲辖区）中缅边境资源保护跨境保护机制初探[J]. 现代园艺, 2020(06).。如云南省地方政府在国家层面的指导下定期与老挝举办跨境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交流年会等⑪贾迪楠. 大湄公河次区域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法律制度的完善研究[D]. 昆明理工大学, 2016.。社会组织层面则主要以科考交流、组建项目等活动方式对国内和国际的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进行参与和监督，并通过开展跨境区域保护讨论来为省内生物多样性保护提供有益的参考。

要实现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保护的总体目标，建立自然保护区并积极开拓跨境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特色实践区域这一路径也十分重要。为了保障跨境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区的顺利发展，我国云南省边境地区与多个周边相邻国家采取了跨境联合执法机制，合作双方在该机制的引领下进行充分的信息交流和资源协调，这一机制的普及使得跨境地区的生物多样性逐渐得到恢复。此外，在我国采用合作管理的方式进行跨境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大背景下，云南省等边境省份开始在合作保护机制中将跨境区域的管理权赋予各方形成的共同体，以期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跨境区域生态系统的完整性，进而实现跨境地区生物多样性的整体保护。

五、结论

生物多样性跨境区域联合保护的提出能够适时缓减生物多样性的锐减，因此研究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具有十分重要的生态意义。从已取得的保护成效来看，目前云南省主要是与老挝、缅甸、越南三国展开了较多的跨境交流与合作，并有针对性地在各国特定跨境区域设立了联合自然保护区来开展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虽然经过多年的发展，云南省在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实践中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云南省当前的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也仍然存在许多问题，为了更好地解决这些问题还需要在目前已有的三条主要保护路径基础上继续加强跨境合作双方的各方面交流、完善相关保护条例、做好跨境区域现有资源的调查与监管等，以确保跨境联合保护区域的各项保障工作的顺利进行，以期为全球范围的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提供理论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