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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化作战指挥人才素质构成浅析

2021-11-10唐春喜徐以星

科技信息·学术版 2021年23期

唐春喜 徐以星

摘要: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人类作战形态正由机械化、信息化向智能化加速演进,作战理论、作战方式、作战能力、作战编成发生改变的同时,作战指挥人才职能定位、具体素质构成也会相应而变,从作战角度来看,智能化条件下作战指挥人才素质构成虽然总体上由五大板块构成,但在内部构成和作用发挥上会有所变化,政治应对能力、思维创新能力以及自主适应能力作用凸显。

关键词:智能化作战 指挥人才 能力素质构成

习主席指出:“强军之道,要在得人,人才强则事业强,人才兴则事业兴。”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迅猛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军事智能化浪潮正汹涌而来,军队要想顺势而为,就必须要紧跟以人工智能为核心的军事变革步伐,紧前筹划智能化作战人才培养和人才队伍建设,尤其是作战指挥人才的培养和队伍建设,因为指挥的正确与否,是决定作战胜负的关键。而在培养、建设之前,首要是将人才素质构成做以明确。

一、政治思想素质是首要素质,政治应对能力作用凸显

随着人工智能的迅猛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应用不断拓展深化,作战形态将发生深刻变革,但是需要清醒认识的是,技术革新并不能改变作战本质和特性,人始终是影响作战制胜的根本因素,政治影响重大始终是其首要特性,所以,政治思想素质是首要素质。同时,智能化作战是以“认知对抗”为中心,掌握认知对抗主动权,夺取认知高点是作战制胜的必要条件,所以,指挥人才的政治应对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正确政治认知坚守能力

随着智能化作战形态的升级,作战前台的对抗将会由大量低成本作战平台负责,而人越来越退居后台,主要负责设计作战概念、制定作战规则、研发作战装备、总体作战进程把握,人在作战中的总体数量会越来越少,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相应的人在作战中的价值,尤其是特定关键人员如军队作战指挥员的价值会越来越高。所以,在智能化作战背景下,相比于在前台摧毁敌方大规模、低成本自主作战装备,高价值后台指挥员将成为对手作战攻击的首选目标和最终目标。而在对指挥人才具体攻击手段上,与物理毁伤相比,通过大数据支撑下的精准的信息推送等意识操纵手段来对指挥员进行思想渗透、政治策反是更优选择。可以预测,在智能化条件下,利用现代信息网络普遍感知、传播迅速、瞬时联动、涌现井喷的特性,采取灵活巧妙的方式对群体或个体实施认知意识操控将会是各国军队在作战过程中可能采取和必须防范的作战方式,因此,在智能化条件下,从对手选择攻击的目标顺序以及可能采取的作战方式来看,指揮员不仅要有正确的政治认知,还需要正确政治认知坚守能力。

(二)敏感政治信息洞察能力

当前的智能化是以智能算法为基础,依赖于大数据的喂养和泛在网络的支撑,当人类在为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带来的机遇和便利而欢欣鼓舞的同时,风险挑战也会如影随形,不期而至,而这与智能化特点及人类应用人工智能技术的动机密切相关。根据2018年2月20日由26位来自牛津大学、剑桥大学、OpenAI、电子前沿基金会、新美国安全中心等多个研究所共同发布的报告《人工智能的恶意使用:预测、预防和缓解》,在该报告中列举的有关人工智能技术恶意使用带来的风险中,政治威胁赫然在列,如通过易于生成的假图像和视频进行宣传,利用公开的信息针对个人观点进行说服。而在武警部队实际作战过程中,敌对势力可借助于智能科技支持,在虚拟网络多点同步串联起势,采取“集中爆料式”的方式方法发布虚假信息,引发社会信任危机和社会动乱并不断在其中推波助澜,暗中助力;针对国家行政机构以及强力部门的行动制造舆情,策动颜色革命,如武警部队作战指挥人才不具备敏感政治信息洞察能力,则往往会始终落人一步,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处处掣肘,所以,相比于坚定正确的政治思想认知能力,敏感政治思想洞察能力,对于作战指挥人才来说显得同等重要。

(三)复杂政治局势判断能力

当前,我们正处于两个新时代的变化交汇期。一是我国正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时代,当今世界形势发展正面临百年之未有大变局,我国也正处于由大向强的发展关键阶段,将强未强的高风险期,强敌背景下的“八个方面风险”将长期存在。尤其是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反华势力对我国进行战略遏制和围堵的力度空前加大,国家发展与安全形势异常严峻。二是我国已经迈入智能化新时代,并随着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稳步推进,在前进的步伐上会明显提速,而在智能化发展变化过程中,机遇和挑战将会并行而来,极大影响人们的生产生活和战斗方式。所以,从整体形势上来说,我国本就处于一个较为复杂的政治局势之中。从武警部队担负的任务来看,不管是哪一类任务,都是政治影响重大且需要多部门、多元力量联合应对,现场局势非常复杂,如执行不力,防范不严、处置失当,则事件极有可能迅速升温升级,引发国家层面的战略被动。所以,不管哪一层级的作战指挥员,都必须具备复杂政治局势判断能力,能在执行作战任务过程中,紧盯局势发展变化,并做出精准的判断。

二、业务能力是核心素质,思维创新能力作用凸显

智能化条件下,由于人工智能系统的深度介入,作战制权将完全改变、作战空间将极大拓展,作战样式、指挥控制模式也随之发生变化,所以,智能化作战对于指挥人才的军事业务能力素质的要求也相应发生变化,业务创新能力将会凸显出来,成为业务素质的重点。

(一)人机协同作战背景下的作战理论研究开发能力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智能控制系统、智能平台将取代人担负大部分日常性、事务性、规律性、对抗性的工作并在工作效率上极为高效,军队人员担负的工作必将向上游移动,体力型的工作越来越少,脑力型的工作越来越多,而当智能控制系统、作战平台借助于智能算法在逻辑思维上逐步赶超人类的时候,军队人员将主要担负一些需要发挥想象力、创造力的工作。所以,当人工智能系统深度介入指挥控制全程,人机协同作战模式不断迭代升级,作战指挥人才职能任务总体会逐步向“白领”阶层层面移动,主要参与、负责高层决策如风险预测、作战概念设计、作战理论开发、完善以及作战规则的制定,在战略、战役领域上把握方向、总体布局、全局控制。而初级及中级指挥员在具体任务中的部分职能将逐步被虚拟指挥员或智能机器操作员所取代,转而退居后台,主要负责交战规则制定和作战进程整体控制。总体来说,无人化作战是智能化条件下作战的发展趋势,但由于武警部队作战任务的特殊性以及科技发展水平限制,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无人自主装备还无法成为独立作战力量、在战场上完全取代人单独执行任务,而将人与机器优势互补的人机协同作战将是比较契合武警部队发展、任务实际的合理且可短期内实现的作战样式,而在作战指挥领域,人机协同作战主要表现为人机混合指挥控制,人在其中主要担负作战理论开发、设计、作战方式谋划等任务。所以,在智能化条件下,作战理论研究、开发能力将是指挥人才重要业务能力素质。

(二)多域联合作战背景下的虚拟空间作战设计能力

智能化条件下作战,是在机械化、信息化的基础上,AI融入下的深度联合作战,作战域将从现有的物理域、信息域逐步拓展至社会域、认知域、生物域,作战时跨域跨部门跨军种联合指挥控制、多域多部门同步联动,一体化保障是常态,呈现出多域交叉融合、跨域协同攻防、虚实互动的特点。尤其是虚拟空间,在作战体系中的地位及作用将会不断上升、越来越重要。一方面敌我双方能在虚拟空间聚合、释放作战能量,并可直接作用于现实空间,解决现实空间难以解决的难题,具体来说,敌我双方可在信息化网络聚合、释放作战能量的基础上,通过虚拟仿真,混合现实技术,构设逼真训练场景,在解决高强度对抗训练难题、提升作战训练效率的同时,还能提前进行对抗预演、预测战斗结果,为指挥员科学决策、优化方案、摆兵布阵提供依据。另一方面,敌我双方在虚拟空间的攻防将日趋激烈,并影响甚至决定作战结果,事实上,智能化条件下的作战攻防,不再肇始于现实空间的硬碰硬式的物理对抗,而往往是从虚拟空间开始,在虚拟空间结束,双方围绕虚拟空间主动权将会反复争夺,改变作战走向的同时,甚至能扭转现实空间所取得的胜势。所以,智能化条件下反恐怖作战指挥人才,必须具备多域联合作战背景下的虚拟空间作战设计能力,精通、掌握虚拟空间作战样式和作战方式。

(三)精确控制作战背景下的跨层级集中指控能力

智能化条件下作战,从其任务目标以及作战体系能力来看,具有很强的控制性作战特点。一是从任务目标来看,较之于一般性作战,重在摧毁对手的人员、装备和设施,作战任务目标重在现场控制、恢复秩序。通常情况下,作战不仅仅是政治军事战,也是法律战、文化战、心理战,在具体作战过程时,出于对作战影响的控制,在作战装备投入、手段利用上都会有所控制。二是从智能化作战体系能力来看,由于智能控制系统的支持,部队在体系控制以及对作战对象的控制能力上都会取得明显进步,并在智能装备、智能弹药的支持下直抵末端,使得人类在追求总体战略、战役上保持胜势的同时,越来越注重对战术行动效果的合理、精确控制。所以,高层级指挥员在面对高风险、高挑战、影响广泛的任务时,基于智能化作战体系的高效自控能力、智能化条件下作战节奏加快的特点,以及对任务特点、任务目标的考虑,将更愿意采取集中式指挥控制的方法,越过低层级或中层级指挥人员,对整个作战进程进行整体把握,如交响乐团指挥员一样直接指挥控制全程并直达末端。所以,精确控制作战背景下的跨层级集中指挥控制能力将会是作战指挥人才在发展进步过程中需要培养的重要能力素质。

三、知识、身心素质是基础素质,自主调适能力作用凸显

作战,是一种高风险、高压力、高强度、涉及多個领域的军事活动,强悍的身体、心理素质以及坚实的知识素质是必备的基础素质。同时,智能化条件下作战,由于科技、时代在变,作战空间、作战样式、作战方法在变,所以,作战指挥人才不仅要具备这两样基础素质,还应当具备能适应作战变化的自主学习能力,以及身心自适能力。

(一)知识高度复合下的自主学习能力

人的知识结构和知识储备决定了的认知的深度、广度。智能化条件下作战,是多域多部门深度联合作战。一名合格的作战指挥员,除了具备相应的军事指挥知识和人工智能相关知识外,还应当涉猎、了解有关认知领域、信息领域、社会领域、生物化学领域等其他领域的相关知识。总体上来说,智能化条件下作战指挥员的知识结构将呈现跨多学科的高复合特性,同时,科技发展、社会变化日新月异,作战概念、作战理论、作战方法也将会随之而不断推陈出新,并在更新周期上不断缩短,所以,智能化条件下作战指挥人才,除了要具备专业的军事业务能力素质、对其他领域有所了解和掌握,有一项或多项专长外,还应当具备自主学习能力,能始终紧跟、适应和把握科技、时代变化,并在学习中不断更新、作战认知和理念。

(二)压力多重叠加下的身心自适能力

智能化作战背景下,虽然智能化系统、智能化作战平台将部分取代人担负日常性、事务性、规律性以及对抗性的工作并在工作效率上极为高效,军队人员整体上向“白领”阶层移动,但是,由于脑力活动增多,作战节奏会明显加快,指挥员因作用大,压力也随之加大,而指挥员又是对手信息、物理攻击的首选目标和最终目标之一,对手极有可能利用信息涌现手段和无人集群攻击的方法对其实施不间断地信息“斩首”及定点物理打击。所以,指挥员除了要具备强健的身心素质,能承受快节奏、高压力、急剧变化的作战形势,高效处理临时性、突发性的工作,坦然面对作战的残酷性和艰苦性,抵御住对手在认知域、信息域实施的心理攻击、意识操纵和舆论围堵,不给对手以可趁之机外。还应当具备多重压力叠加下的身心调适能力,对自己的身体、心理、情感、意志和情绪进行有效控制。

作者简介:

唐春喜(1984-),男,黑龙江富裕人,硕士研究生在读。现为武警工程大学研究生大队学员。

徐以星(1984-),男,江西鄱阳人,硕士研究生在读;现为武警工程大学研究生大队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