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跃蕊 胡雅宁 黄康旎 高雅雯 毛佳平 杨怡慧

【关键词】小微企业;纯电商企业;发展状况;对策建议

【中图分类号】F27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688（2021）09-0008-06

0 前言

改革开放以来，小微企业在我国国民经济中始终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截至2018年3月末，我国中小微企业法人为2 000多万（不含个体工商户），占全部企业法人单位的90%以上，贡献了全国80%左右的就业、70%左右的专利发明权、60%以上的GDP和50%以上的税收[1]。

小微企业对我国经济的增长和发展功不可没，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其生存和发展的环境不容乐观，融资难、融资贵现象普遍存在。2018年世界银行的评估报告估计，中国小微企业的融资需求满足率仅为24%左右[2]，这意味着中国小微企业融资缺口高达76%。2018年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在《关于改善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的几个视角》的演讲报告中指出，中国小微企业最终产品和服务价值占GDP的比例约60%，而2017年末中国金融机构小微企业贷款余额占企业贷款余额的比例约37.8%，小微企业的经济贡献与金融机构对小微企业的贷款支持力度有较大差距。反观日本，2017年日本中小企业（根据日本中小企业划分标准，日本中小企业的规模与中国的小微企业规模相似）贡献的GDP比例约50%，而日本国内银行的企业贷款和贴现中，中小企业占比约62%。根据易纲测算，以小微企业创造的GDP占比为测算基准，比照同样以银行间接融资为主导的邻国日本，我国小微企业正规金融融资缺口高达79.72%，与世界银行估计基本一致。与融资需求满足率低下相伴的是，我国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显著高于大中型企业。无论银行、金融市场等正规金融渠道还是民间融资、影子银行等非正规金融渠道[3]，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是大中型企业的2倍以上[4]。此外，我国小微企业还有高额的税费负担。

党的十九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各部门花大气力支持小微企业，不懈地推动给小微企业减税降费[5]，大幅度减轻小微企业税收和非税收费负担;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等部委出台了多项举措支持小微企业融资，面向小微企业多次定向降准，面向小微企业和“三农”扩大中期借贷便利MLF担保品范围[6]等，大力发展普惠金融，努力提高小微企业信贷的可得性和降低信贷成本。

2020年初，新冠肺炎病毒开始肆虐，又叠加美国大打贸易战、科技战，我国国民经济遭受巨大冲击，众多小微企业陷入困境，各级政府从信贷、税收、租金等各方面对其进行了大量“舒困”工作，成为“六稳”“六保”的最浓笔墨所在。一年过去了，我国GDP增长率达到2.3%，这在全世界都是个耀眼的存在，但毕竟远低于我国近期6%左右的潜在经济增长率水平，这意味着企业倒闭情况更严重和员工失业压力增大。

事实上，在这一年里，各地媒体报道中关于传统小微企业生存和发展环境恶劣的信息时有披露：“租金高涨，小微企业难以为继”的报道时有发生，“贷款难”“贷款贵”“税收负担仍重”的声音不绝于耳，“电商冲击和摧毁了传统小微企业，政府应当予以制止”的呼声日渐强烈。

当前，我国广大传统小微企业获取信贷资金是否又难又贵？税收负担是否仍重？房租成本是否不堪重负？电商冲击是否难以承受？……总之，当前我国广大传统小微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环境究竟如何？这是一个十分重大的问题。

鉴于此，本课题组针对传统小微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环境进行了问卷调查。为使调查结果更加全面而不是偏听偏信，设置了两组调查对象，一组为传统（实体）小微企业，另一组为纯电商企业。

本次问卷共计发放255份调查问卷，收回有效问卷249份;其中，针对传统小微企业这一组发放问卷130份，收回有效问卷125份;针对纯电商企业这一组发放问卷125份，收回有效问卷124份。

1 调查结果与分析

1.1 样本企业基本分布情况

传统小微企业基本情况见表1。电商基本情况见表2。

1.2 制约传统小微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因素

房屋租金作为传统小微企业不可避免的问题，我们调查研究发现，最近5年面临的租金水平大致是稳定的，但是仍可从数据看出涨价的趋势（如图1所示）。

对于税收，传统小微样本组企业目前所承担的增值税税率大都低于10.00%（如图2所示）。

传统小微样本组企业对于本企业所承担的税率水平的合理程度的评价情况（如图3所示）。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多数小微企业并不认为自己承担的增值税税率比别的企业包括电商企业承担的增值税税率高。

从业态大类细分来看，房地产行业、制造业、批发与零售行业、教育行业、租赁和商业服务行业，普遍对于承担的增值税税率持有“合理”的看法;而农、林、牧、商行业及餐饮行业中，78.90%的企业认为自身承担的税率偏高，我国近年来实施大规模的减税降费政策，尤其是针对小微企业，并简化了税制;这些企业仍认为税率偏高，在很大程度上是企业希望在销售量稳定的同时，更多地寻求政府补贴，以获取更高收益。

作为比较，我们分析电商企业对本企业所承担的增值税税率水平合理程度的评价情况（如图4所示）。由图4可知，总体上传统小微企业对于自身承担的增值税税率水平的合理程度的评价，与电商企业对自身所承担的增值税税率水平的合理程度的评价情况高度相近，这能够相互印证地说明电商企业承担的增值税税率水平并不系统地低于传统小微企业。

从传统小微样本组企业对“制约小微企业生存和发展的主要因素”回答的排序看，我们特别注意到贷款难、贷款贵问题的排序。多年来，我国中小微企业贷款难、贷款贵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也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可以不夸張地称之为“世界难题”，然而从本课题组此次问卷调查情况看，贷款难、贷款贵仅排在制约小微企业生存和发展的主要因素的第5位和第6位，综合得分仅为2.72分，大大低于前三名因素的综合得分，不仅如此，我们仔细分析回收的问卷还发现，竟然有55人即44.00%的问卷对象没有选择“贷款难”这个选项，有50人即40.00%的问卷对象没有选择“贷款贵”这个选项。可见，经过这两年我国普惠金融和对小微企业“精准”的信贷优惠的实施，我国小微企业的贷款难、贷款贵问题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但是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我们也高度注意政府税收水平的排序。从问卷结果可知，通过这两年政府大力度的“减税降费”，政府税费的征收已经不是制约小微企业生存和发展的非常重要因素（如图5所示）。

1.3 对于电商业务模式和电商行业的认识

传统小微企业对于电商对传统商业冲击的主要因素的排序情况中，传统小微企业的排序选择值得我们深思（如图6所示）。结果说明，即使受到电商强烈冲击的传统小微企业，也大都不认可电商的竞争优势是偷漏税或客观上纳税水平低，更不认可电商的竞争优势是经常销售次品或假冒伪劣商品，而是认为房租成本低、员工工资成本低等因素是主要因素。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将“占用门面少，房租成本低”排在第一位的企业主要集中在批发和零售、教育、住宿和餐饮行业，这些行业无一例外都需要足够大的门面以供正常经营。将“电商经常销售细品和假冒伪劣商品”排在第一位的主要是批发和零售及制造业，说明在这些企业中，部分企业认为电商平台的确存在产品质量把控不到位的现象。

事实上，电商纳税水平与传统小微企业比较起来并不低。对比小微企业样本组来说差异性并不大。从纯电商样本组企业对于企业自身所承担的增值税税率水平的回答看，增值税税率水平与传统小微企业并不存在系统性差别（如图7所示）。

问卷显示，电商对传统商业模式冲击严重程度这一问题的回答选择“较大，重创”的企业中，有约56.00%的企业为批发和零售行业，而选择“较小，未伤筋动骨”的企业中，也有约48.00%的企业为批发和零售行业，岂非矛盾？其实仔细分析，不难理解。那些批发和零售行业的企业中，尚未结合使用电子商务手段的，电商行业对其冲击就较大;而那些已經结合使用电子商务手段的，电商行业对其冲击就较小（如图8所示）。

1.4 小微企业对自身最佳销售模式的认知

调查结果显示，48.00%的传统小微企业认为最佳的销售方式是“某种线下销售与线上销售相结合方式”（占比48.00%），部分小微企业对于线下销售还是情有独钟（占比29.60%）;如果选择转型线上销售，那么其中具体选择类似“淘宝”（主要是C2C模式）的线上销售模式的比例最高（占比15.20%）。

1.5 纯电商企业的相关认知

大多数纯电商认为，电商相对传统商业模式最大的优势是租房面积小而房租租金成本低（平均综合得分为3.28分）;其次是员工数量少而薪资成本低（平均综合得分为2.86分）;其他依次是产品价格低（平均综合得分为2.49分）、给顾客提供搜寻和降低交通运输成本（平均综合得分为2.27分），缴税税率低（平均综合得分为1.90分）。

广大电商认为由于大电商平台的收费过重或压榨，电商越来越没有活路，难以为继。果真如此吗？问卷结果表示，在纯电商看来，如果发生亏损或倒闭，首位原因是产品品牌缺乏核心竞争力（综合得分为3.16），第二位原因是“门槛低，同行竞争激烈”（综合得分为2.85分），第三位原因是“产品过剩”（综合得分为2.36分），第四位原因是“大电商平台收费过重压缩本企业盈利空间”（综合得分为2.36分）。如果电商面临亏损或倒闭，产品品牌缺乏核心竞争力是主要原因，大电商平台收费过重仅为次要原因。

在纯电商企业看来，电商能取代传统的线下商业模式吗？绝大多数电商的回答是“不能”（如图9所示）。

仔细分析，选择“能”和选择“线上线下必须共存”的企业中，都是服装鞋帽类、食品类和日用百货类行业占绝大比重。这似乎不合常情，但其实很好理解：这3类行业中低档的产品的消费者不是特别在乎品质，而在乎是否购买便捷，那么网购货电商就是最为便捷的购买方式;但是，中高档商品的消费者比较在乎品质，那么线上线下的两条购买渠道就可以各行其是。

那么，在纯电商企业心目中最合理的电子商务的存在模式或形态是什么？图10给出了问卷答案：在纯电商企业心目中最合理的电子商务的存在模式是某种线上线下共存模式，如果要选单一的电商模式，那么类似“淘宝”的C2C模式是首选。

经过仔细分析发现，选择“某种线上线下共存模式”为最合理的电商模式的企业，主要分布在服装鞋帽类、食品类和日用百货类行业。这3类行业产品档次差距大，在选择线上线下共存模式后，既可以线上保证大众化产品的销量，也可以线下保证高档产品的市场。

1.6 对于电商平台的认识

1.6.1 传统小微企业是否加入电商平台

对于传统小微企业是否加入某个或某些电子商务平台，获得的数据如图11所示。细分来看，来自华东地区的小微企业中已经加入电商平台的占比为49.80%，此外准备加入电商平台的占比也高达41.20%。这是可以理解的，一方面华东地区尤其是江浙地区经济发展走在全国前列，另一方面杭州属于电子商务之都，华东地区“近水楼台先得月”，显然受到的辐射最为强烈。从行业看，教育行业加入电商平台的比例特别高，特别是在疫情期间。此外，住宿和餐饮业加入电商平台的比例也较高。

1.6.2 传统小微企业和电商企业对最佳电商平台的评价

调查结果显示，无论是传统小微企业还是电商在被 问到“最佳电商平台”时，“淘宝”高居榜首，远超其他平台。

“淘宝”是阿里巴巴集团旗下的电商平台，也是亚太地区最大的网络零售商圈，拥有近5亿的注册用户数，从单一的C2C网络集市变成包括C2C、团购、分销、拍卖等多种电子商务模式在内的综合类C2C网上购物平台，目前已经成为世界范围的电子商务交易平台之一。“淘宝”高居榜首实至名归。

有意思的是，传统小微企业在回答“您认为对传统线下商业模式相对公平竞争的电商平台是哪个”的选择分布，与“最完善的电商平台”的选择分布高度吻合，即“淘宝”遥遥领先，“美团”和“京东”分居二、三位（如图12所示）。

其中，选择“淘宝”（含“天猫”）为最完善的电商平台的企业中，占比最大的是批发和零售业;选择“京东”为最完善的电商平台的企业中，也是批发和零售业，就这一点而言没有行业的系统性差异，可见“淘宝”（含“天猫”）和“京东”必定在技术和模式特点上各有千秋。选择“美团”或“饿了么”为最完善的电商平台的企业中，均有11.20%为住宿和餐饮业;选择“唯品会”为最完善的电商平台的3家企业中，分别为批发和零售业、信息传输业、农林牧渔业，这显示了一定的行业特征。

1.6.3 传统小微企业和电商企业对最佳电商平台格局的选择

传统小微企业如果使用电商平台，其认为最好的使用方式是什么呢？我们清晰地看到，大多数传统小微企业认为最好的电商使用方式是“同时加盟多个电商平台”（占比为60.80%），其次是“加盟‘淘宝‘京东等唯一的大电商平台”（占比为32.00%），只有很少的传统小微企业选择“自建电商平台”（占比为7.20%）。绝大多数传统小微企业和纯电商企业心目中的电商格局是由几家或最多几十家几百家电商平臺组成的“垄断竞争”型电商平台格局，而不是由无数电商平台（包括自建电商平台）组成的完全竞争型的电商平台格局，更不是由“一家独大”的电商平台组成的“完全垄断”型电商平台格局。

2 结论与建议

基于传统小微企业和纯电商企业两组具有相互印证作用的调查问卷，分析、研究我国当前小微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环境问题，本课题组得出以下几点结论：一是通过近几年党中央、国务院持续的“舒困”“输血”和让利的制度性和政策性举措的实施，当前我国传统小微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环境相对比较稳定，初步具备了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二是当前传统小微企业要能够健康发展，尚需多管齐下营造更为优良的财税、信贷和公平竞争的制度和政策环境。三是今后传统小微企业的最佳营销模式应是线上线下相结合。四是最佳全国电商平台格局是拥有少数几家平台或最多几十家、上百家电商平台组成的“垄断竞争”型或“寡头垄断”型电商平台格局。五是“淘宝”之类的大电商平台在促进传统小微企业及纯电商小微企业发展方面功不可没，不可借“反垄断”之名予以全盘否定，但其必须摈弃一定程度的垄断行为，完善平台行为机制，构成促进企业包括小微企业生存与发展的良好环境因素。本文提出如下对策。

（1）多管齐下营造促进传统小微企业健康发展的更为优良的法制、信贷和税收征管环境。要营造更为优良的公平竞争、优胜劣汰的法制环境，促使小微企业遵纪守法，牢牢树立质量意识、品牌意识，以生产、销售的优质品牌产品获取市场份额，提高核心竞争力;要营造更为优良的信贷市场环境，使守信用的小微企业更精准地获得更大的信贷资金可得性和更低的资金成本[7];要营造更为优良的税收征管环境，使得国家政府的各种税收优惠更加精准地落到依法诚信纳税的小微企业的实处，增厚小微企业的利润和发展后劲。

（2）传统小微企业应致力于努力打造线上线下有机结合的营销模式。传统的线下销售有自己的相对优势，电商的线上销售也有自己的相对优势，而且在当前信息经济、数据经济、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社会，电商的线上销售有着更大的优势。传统小微企业应当拓宽视野，顺应趋势，加快人才引进和培养，尽快“触电”推行电商计划，实现线上线下营销相结合。有条件且达到一定规模的小微企业，可大力尝试拥抱“新零售（New Retailing）”，即企业以互联网为依托，通过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手段，对商品的生产、流通与销售过程进行升级改造，进而重塑业态结构与生态圈，实现线上服务、线下体验及现代物流的深度融合。

（3）政府运用综合手段保持租房市场价格平稳。从调查报告可见，门面和库房租金是传统小微企业最大的成本，也是传统小微企业与电商企业竞争最大的劣势，线上线下结合是有发展前景的营销模式，因此努力保持租房市场价格平稳而不是呈快速增长之势尤为重要。政府要运用市场手段调节租房市场的供求平衡，还要运用市场手段控制房价的涨幅，防止过快增长的房价通过“租售比”拉高房屋租金，与此同时配合以一定的舆论手段和行政手段贯彻“房住不炒”的方针，调节好房地产市场的供求。

（4）在市场竞争中培育和发展一批具备比较优势的电商平台，切实形成“垄断竞争”型或“寡头垄断”型电商平台的格局。电商平台，优秀如“淘宝”，也不能一家独大，决不能硬逼商家“二选一”，不应搞垄断;当然，也不能搞完全竞争，让电商平台遍地开花;而应有着数家、数十家甚至可能上百家的电商平台组成“垄断竞争”型或“寡头垄断”型的电商平台格局或电商市场类型，只有在这样格局下的电商平台才能既无法赚取高额垄断利润，侵蚀广大实体企业包括小微企业和消费者的福利，又可以保持必要的超额利润，从而维持必要的科技研发强度，更加便利广大实体企业包括小微企业和消费者，提高其福利，优化广大企业包括传统小微企业生存与发展的环境。

（5）对“淘宝”之类的大电商平台既要监督又要呵护，既要改进又要维护。目前，我国反垄断呼声强烈，2021年“两会”上全国人大常委会宣布还要修改“反垄断法”，以便我国更为有效地反垄断，在这个背景下“淘宝”因涉垄断受到舆论强烈的批评。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广大传统小微企业和纯电商企业大都对“淘宝”的技术先进性和市场竞争一定的公平性、合理性予以充分肯定。因此，我们对其曾经有过的强制“二选一”、收取过高流量购买费、压制“后生”平台的公平竞争等垄断行为必须反对和制止，必须强力监督，但是还必须看到其主流，还要予以呵护，要维护其作为一个电商平台技术领先者、“领跑者”的基本利益。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反垄断法”所要反对、制止的垄断，是指市场主体以下3种行为：经营者达成垄断协议;经营者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具有或者可能具有排除、限制竞争效果的经营者集中[8]。“淘宝”作为一个优秀的市占率最高的电商平台，其居于必然的垄断地位，但这种垄断地位、垄断平台公司的性质本身并不在反垄断法反对和制止之列，相反其还是一个“名正言顺”的“龙头”平台公司，只要其不与其他若干同行业公司达成明确或变相的垄断协议，不滥用市场支配地位，不排除和限制行业内其他公司的公平竞争，就无须对其过分反垄断，“赶尽杀绝”。当然，“淘宝”自身也需与时俱进，在技术上、在运作模式和盈利模式上不断改进，特别是要彻底放弃“以垄断获取暴利”之心，以便在获取必要利润的基础上更好地服务广大实体企业包括小微企业，成为促进广大企业尤其是小微企业生存与发展的良好环境因素，也更好地服务于广大消费者。我们对“京东”“美团”“拼多多”等大电商平台同样要有如此认识。

参 考 文 献

[1]新浪财经.易纲：支持小微企业融资的思路是“几家抬”[EB/OL].（2018-06-14）[2021-03-25].https：//

www.finance.sina.com.cn.

[2]世界银行.中小微企业融资缺口：对新兴市场微型、小型和中型企业融资不足与机遇的评估[Z].2018.

[3]易纲.关于改善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的几个视角[Z].第10届陆家嘴论坛主旨演讲，2018.

[4]翁彦博.中小企业融资问题的四大误区[J].浙江金融，2006（1）：58-59，57.

[5]吕劲松.关于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思考[J].金融研究，2015（11）：115-123.

[6]郭春丽.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思考和建议[J].宏观经济管理，2009（6）：26-28.

[7]陈卫东.缓解中小企业融资难[J].中国金融，2018（13）：50-52.

[8]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反垄断法》修订草案（公开征求意见稿）[Z].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