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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学翻译批评标准简析阿赫玛托娃诗歌《吟唱最后一场会晤》中译本

2021-09-10冯慧敏

科学与生活 2021年13期
关键词:译作

冯慧敏

摘要:阿赫玛托娃的爱情诗歌《吟唱最后一場会晤》作为其早期很具有代表性的诗作,对于20世纪初期许多感到迷惘和矛盾的青年人影响深远。作为文学经典著作,中国的许多翻译研究者都对该诗作进行了翻译。本文根据王宏印提出的“文学翻译批评”的工作标准对乌兰汗译本和戴德译本进行对比研究,从而找到译作可借鉴之处。

关键词:阿赫玛托娃、批评标准、乌兰汗、戴德、译作

一、《吟唱最后一场会晤》简介

阿赫玛托娃是俄罗斯著名的女诗人。1911年阿赫玛托娃出版诗作《吟唱最后一场会晤》。这首诗写了一位女子同昔口的恋人分手后的矛盾、迷惘、痛苦的心情。她一方面为失去爱情感到茫然无助,为自己被无常的命运和爱情所捉弄感到痛不欲生,另一方面又为摆脱这阴郁冷漠的爱情而感到如释重负。诗人用细致入微的笔法写了主人公从昔日的恋人家走出来时的动作和心理活动,只写了这个爱情故事接近尾声的一个片断,给读者留下了充分发挥想象和思考的余地。因作者对文学的贡献以及该诗作深远的研究意义,在我国出现了许多不同的译本。接下来我们将用文学翻译批评的标准对本文所选取的乌兰汗译本和戴德译本进行对比,目的在于找到译作可供学习之处。

二、文学翻译批评标准

王宏印结合翻译特点在《文学翻译批评论稿》一书中认为,提出新的翻译批评标准的工作性定义是一条切实可行的稳妥之路,新的翻译批评标准的工作性定义包括六个方面,即语言要素、思想精神、文化张力、内容结构、行文风格和美学元素。本文拟通过各部分译作分析,结合上述六个工作标准对乌兰汗译本(乌译)和戴德译本(戴译)进行对比。

三、乌译与戴译的对比

(一)语言要素

译作的语言要素是构成文学翻译批评标准的第一重要的问题。作为文学翻译批评的基本要求,译作语言应是地道的文学语言,而不是生硬的或生造的人工语言。进一步而言,译作语言还应体现一定的文体要求和职业特点,需将原作的文学性和个性展现出来,使译作更具感染力。(王宏印:2010)例如,诗作开头:

例1.Так беспомощно грудь холодела,Но шаги мои были лёгки.

乌译:我的脚步那么轻盈,

可是胸房在绝望中战栗。

戴译:我步履还轻盈,

但酥胸已寒冷似霜。

原作中的“беспомощно”明显是指女主人公心情的悲伤失措,与她轻快的脚步形成鲜明对比。乌兰汗用了“绝望”一词,既准确又让读者能够更好的理解女主人公的思绪和行动的相冲突。而戴德并没有传达出这一词汇的含义,且“酥胸”一词过于一味追求文学性。在此我们还应注意,译作的语言要素应注意其准确性,不可一味追求文学性。

(二)思想倾向

思想倾向偏重于作品本身所流露出来的情绪感觉,是否在译作中得到比较充分的反映。在译者转达作品内容的时候,应当力求保持这样一种思想倾向而不是改变它,这是什么必要的,但又是不容易做到的。由于不同译者对原作的解读不同,导致其在有意无意间就部分的甚至全部的改变了原作的思想倾向(王宏印:2010)。例如:

例2.Между кленов шепот осенний Попросил:"Со мною умри!

乌译:“和我同归于尽吧!”枫叶间

传递着秋天乞求的细语。

戴译:残秋在槭树间悄声央求:

“跟我一起去死!”

从乌兰汗先生的译作来看,“和我同归于尽吧!”其实是女主人公主观的感受,秋的话语是她从悲凉的秋声中听出来的,自然景物在伤心人眼里自然是与她有着同样的命运,秋的话语是乞求的口吻。

而从戴德先生的译作来看,“跟我一起去死!”以一种命令式的、强硬的口吻,似乎使原作中秋的凄凉之意削弱了几分。

(三)文化张力

文化张力就是指译作和原作之间要有相当的距离,也就是说,译作和原作之间的相似性只是表面的,在这表面的相似性之下,潜藏着两种文化之间的巨大张力,这并不是要求译作机械地逐字译出原作,而是要让读者能够透过译作感觉到原作的某些特点。例如:

例3.Показалось, что много ступеней,А я знала-их только три!

乌译:台阶好像是走不完,

可是我知道—只有三级!

戴译:台阶似乎没有尽头,

可是我明明知道只有三级!

这一处翻译的主要内容是突出女主人公内心的纠结与矛盾。一方面女主人公很熟悉这个地方心里很清楚只有三个台阶,但是面临分手的她,没有资格再踏入这间男主人的房间,如今却提不起脚步将这三个台阶走完,三个台阶对她来说却也是漫漫长阶是走不完的。这里可以看出女主人公的心依然归属于她的爱人,但是她也知道分手的事实已经无法挽回,她的内心是无比痛苦的,虽然只有三个台阶之遥却永远的隔断了她与爱人之间的路,她将不再拥有可以踏足这个房间的资格。

在乌兰汗先生的译作当中强调“走不完”,而戴德先生强调“台阶多”。结合原作,此处在意义上更强调女主人公主观上的“走不完”,也暗含其爱情的破灭。乌兰汗先生的译作相对而言更具有文化张力。

(四)文体对应

文体是为了表达或表现一定的思想内容而设计的一定语言的艺术形式。这种语言形式不仅能是约定俗成的和民性的,而且是具有规范性的和典型的。如果要在同一文体内部寻求完全的对应或替代性形式,那就要困难的多。例如:

例4.Я обманут моей унылой,Переменчивой, злой судьбой".Я ответила:"Милый, милый!И я тоже. Умрустобой…"

乌译:“我被那变化无常的凄凉的恶命所蒙蔽。”

我回答:亲爱的,亲爱的!

我也如此。我死,和你在一起……”

戴译:我受尽了命运的簸弄,

这凄凉、无常、凶狠的命运。”

我回答说:“亲爱的,我和你相同,

我愿伴你一起凋陨……”

将原作中的унылой,милый与乌兰汗先生译作中的“变化无常的”、“亲爱的”以及戴德先生译作中的“簸弄”“相同”相比较,我们不难看出乌兰汗先生的译作更加契合原作的感情色彩,更加忠实于原作,恪守原诗格律;而将原作中的судьбой,Умрустобой与乌兰汗先生译作中的“蒙蔽”、“一起”以及戴德先生译作中的“命运”、“凋陨”相比较,此处戴德先生的译作更加贴切原文。当然,二者在此处的翻译都符合原文郁抑悲怅、萧瑟凄楚的色彩。

四、结语

安娜 · 阿赫玛托娃被公认为“诗歌语言的光辉大师”,“20世纪俄罗斯诗坛屈指可数的诗人之一”。中国许多译者努力将《吟唱最后一场会晤》翻译成中文,目的在于更好地向读者传递原作的精彩。通过王宏印提出的文学翻译批评六个工作标准,发现乌兰汗、戴德两位译者,虽然在译作中的个别地方出现了少量瑕疵,但是无论是语言要素、文体风格还是审美趣味方面,译著都做到了尽可能的忠实于原作,注意了行为结构的对应一致,做到最大限度满足不同读者的审美情趣,以供翻译工作者进行学习和借鉴。

参考文献

[1]王宏印.文学翻译批评论稿[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0

[2]黄玫.一个始末未明的爱情悲剧一浅析阿赫玛托娃抒情诗《诀别的歌》[J].俄语学习.199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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