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尹卓绝 者贵昌

（云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云南·昆明）

［提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国际社会中经济的一体化以及金融自由化开始变为主流，国与国之间经济利益关系也开始密切起来。由于世界通信技术的变革，国际资本在各国流动的速度开始加快。开放资本账户在各国悄然进行，彼时还优化了资源，因此国际间的金融合作也变得密切。但对于开放有怎样的结果，国内外学者更加关注其促进还是阻碍作用。本文简述相关文献研究，引证有关开放的理论，将开放度以及平方项作为变量，构建最小二乘回归进行实证研究，这样可以得出结论，中国的资本账户开放与经济增长呈现出一种特殊的关系：倒U关系，并给出建议。

一、引言

随着国际间贸易的不断发展，资本控制的效率在不同的国家已经大大降低。40年前，大多数发达国家根据实际对自己的资本账户进行了相应开放，这对于自己的经济有很大提升。从那时起，一些发展中国家跟随发达国家的脚步，也希望通过开放资本账户来提振经济，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对发展中国家的作用不尽是好处。在发展中国家资本账户开放的实践过程中，人们对资本账户开放产生了怀疑，认为其不太可能会促进经济。就中国来说，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资本流入对中国经济的增长是否一直是正面作用，对国内资本流入国际市场是否是对世界资源的合理利用，以及资本流动对于资本的分配处于何种程度，实现资源配置最优化，这些问题摆在我们面前需要深入研究加以解决。

二、相关文献综述

一些研究学者论证了资本账户开放对经济增长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最早论证了该结论的学者之一是Quinn，Quinn的指标基于实际资本净流量的资本开放程度，分析1985～1997年各国资本账户开放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资本账户开放与经济增长并没有多大关系；对于阻碍作用也有学者提出。Stiglitz提出，在过去的世界上，资本市场自由化会造成金融危机的频繁产生，一国经济衰退可能由资本账户开放造成，一国经济将会出现不稳定，特别的，发展中国家社会负担会加重。Hansen运用面板门槛模型分析资本开放存在不同的门槛值，达到一定门槛进行开放会更好。中国学者对于资本开放也有自己的理解，姜波克认为，取消货币互换、跨境支付的种种管制，这就是资本自由化。

三、资本账户开放理论分析

有关对资本账户的定义，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的《国际收支手册》，国际收支主要由经常账户、资本和金融账户和平衡账户组成。资本账户开放只是一个相对概念，因此并不存在完全开放或者不开放的明确界限，在可以开放的范围下，需要对部分资本项目的交易进行管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资本项目具体分为44个子项目，对于资本账户实行自由开放的发达国家并非全部开放，约平均有4个项目会采用一定操作手段进行管控。

传统的理论分析认为，资本没有受到严格控制，在市场运行规则下，有的国家因为缺乏资本，那么就开放资本市场，以增加资本流入带动国内投资增量，进而增强对国内经济增长的资本推动力。但是，如果脱离本国国情，盲目推进资本账户开放，甚至开放过度，那么金融当局就不能有效掌控国家的金融时局，资本流入和流出的频繁波动，对国内经济必然带来不利影响，甚至会引发金融危机。因此，对不同类型的国家来说，开放与否也存在不同的争论，有学者认为开放能促进经济的增长，由于资本增长效应，企业能以更低的价格得到投资资本来源，进而获得投资规模扩大的发展红利。另外，也有学者认为，根据货币资金边际效率递减规律，资本的大规模流入，给经济带来极不稳定的有效，流入的资本超过一个国家的吸收能力，不仅不会提高资本的投资转化能力，反而会对本国货币汇率稳定带来麻烦，出现本币汇率上升趋势，使本国出口成本提高，出口规模下降，进口成本下降，进口规模剧增，导致国家经济发展处于内外失衡状态。如果一个国家的经济结构失衡，那么超规模资本流入，会使流向弱势行业，导致行业福利水平降低，加剧市场分裂，乃至阻碍国家经济的增长。因此，就当前来说，资本开放与否、开放到什么程度，其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如何，仍然是一个学术界争论的话题。

四、中国资本账户开放与经济增长关系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取及数据来源。本文的样本是根据笔者设计的1982～2020年中国资本项目开放情况。之前关于资本账户开放是否影响经济的相关研究中，有研究者主要研究变量是资本账户开放，其作为其计量模型的变量，在之前的研究中有学者用门槛回归模型验证，也有学者用面板平滑转换模型，更有甚者用系统GMM模型，更多的模型均得到与本文相似的结论。本文根据收集的数据以及对模型的理解，选取金融投资、国际贸易等变量当成回归模型的变量。所涉及的数据取自国家统计局网站、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数（WDI）数据库以及笔者基于自己理解设计的资本开放度。

（二）模型选择及相关检验

1、模型选择。前文也提到过，资本开放对于经济的增长到底促进还是阻碍，仍是一个问题，开放对于经济增长会存在一定的帮助，但是也会对经济水平产生妨害，基于前文基础，我们花了大量研究在资本账户自由化的收益和成本上，本文大胆地猜测，开放资本账户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有可能是曲线的。因此，本文采用1982～2020年中国资本账户开放的计量数据以及笔者整理的相关数据。本文大胆创新引入资本项目开放的平方项，利用OLS来研究资本项目开放的经济增长效应。

由此，本文建立了如下计量模型：

其中，β1及β2为系数，pot表示资本账户开放度（跨国直接投资+其他投资）/GDP），εt表示随机扰动项，gdp_growth表示经济增长率（由市价GDP年基于不变价本币计算而来）。Xt表示其他控制变量，即credinggdp，该变量表示GDP中私营部门国内信贷所占的部分，该变量变大，那么私营部门融资约束放开，金融发展的程度加深，ot表示贸易条件指数，即出口价格指数除以进口价格指数，他们的比值就是该变量，比值变大，则说明贸易利益的改善，进而经济便得到发展，pop_growth就是人口增长率，根据统计局的每年人口变化率将获得，gdpperson表示人均GDP，即GDP与当年人口比值，表示一国的初级阶段发展水平，因为大部分时间序列会产生异方差，对于人均GDP我们取对数，然后滞后一期用以表示在初级阶段的人均GDP，该变量如果变大，基于“条件收敛”理论，那么经济增速就会变慢，处理好我们的数据后，我们对时间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根据ADF检验，所用数据满足我们所需要的协整条件，最后，我们进行回归。

2、回归结果。（表1）

表1 资本账户开放经济增长效应实证分析：最小二乘回归结果一览表

（三）实证分析结果及解释。由最小二乘回归研究资本账户开放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详见表1。从表1可以看出，资本账户开放系数β1是正数，而系数β2为负数，两个系数在软件stata中经过了5%与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证实有效，根据二次函数的定义，我们便能得出结论资本开账户开放与经济增长是倒U的。具体来说，当一个国家在初始阶段，此时资本开放水平比较低下，那么采取措施进行资本开放时，经济就能得到明显增长，慢慢地，当这个国家达到一定水平时，如果继续加大资本账户开放，那这个国家的经济就会开始萎靡，甚至出现下坡路。

本文对于结论进行大胆猜测，当一个国家资本开放比较低下时，资本流动对其经济的反应不够敏捷，国家对于资本的流向监管较为严格，打击一些投机行为当资本继续开放时，金融市场自由化及一体化将更加完善，资本对于信息，反应就会迅捷，非理性的投机行为就会在市场出现，资本市场的不稳定性将会出现苗头，随着资本账户越来越开放，对经济的阻碍作用也会加强，这样，世界经济动荡就会加剧，便可能有金融风险出现。

五、研究结论及对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本文研究中国的资本账户开放与经济是存在正向抑或负向的关系。为了研究这一主题，我们使用测算的中国资本账户开放度来构建回归模型，用以研究中国资本账户开放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鉴于资本账户自由化的是把双刃剑，即存在两种效应，经过本文研究，资本账户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是倒U的。具体来说，当一个国家在初始阶段，此时资本开放水平比较低下，那么采取措施进行资本开放时，经济就能得到显著增长，慢慢地，当这个国家达到一定水平时，如果继续加大资本账户开放，那这个国家的经济就会开始萎靡，甚至出现下坡路。

（二）对策建议。对于上述结论提出以下对策：首先，健全资本开放的相关法律法规，为资本账户开放准备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其次，实施资本流动均衡管理模式，引导优质高效的跨境资本流动；再次，始终坚持“积极的渐进式”的资本账户开放策略；最后，建立健全国际资本账户开放的宏观审慎监管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