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军,李 彦

(国家开放大学,北京 100039; 天津城市职业学院，天津 300250)

引言

一、社区老年教育是社区教育和老年教育的融合体

社区老年教育是在社区范围内，面向所有老年人，整合、利用各类资源，运用多种教育形式和内容，满足其多层次、多样化、个性化的教育需求，提升其身心健康水平，扩大其社会参与程度，拓展其社会交往范围，最终实现个人与家庭、社区和社会和谐发展的各类教育活动总和。它不仅是社区教育的有机构成，也是老年教育的一大分支，可以说是社区教育和老年教育在社区层面上的结合体。从本质上讲，社区老年教育兼有社区教育和老年教育的双重属性，是二者的融合体。

(一)从价值功能上，社区教育和老年教育是高度吻合的，二者都服务于居民素质的提升和社会发展。社区教育扎根社区，提高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培养其综合素质，促进其全面发展，助力和谐文明社区建设，促进社区和谐和社区治理。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观点，健康、参与、保障是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的三个基本支柱。由此我们可以引申为老年教育的三大功能和价值：促进老年人的身心健康；保障和推进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发挥潜能；保障和促进老年人群的服务。

(二)从服务对象上看，老年群体是社区教育第一大类受益对象。根据教育部社区教育研究培训中心近期对249个国家级、500个省级社区教育实验区和示范区的调查统计，在社区教育服务人群中，60岁以上老年人占比34%，成为第一大类服务群体。因此，在学习者需求、教学内容设计、活动方式、效果评价等方面，社区教育和老年教育也是基本相同的。

(三)从地域上看，共性是立足社区，服务社区。随着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老年教育在服务对象方面也发生着重大变革，即由单一的离退休老干部教育转向全体老年教育，从为少数老年干部向为多数普通老年人服务转型。中国老年大学协会2020年统计数据表明，全国各地老年大学老年教育重心逐步下移，城乡基层老年教育快速发展，社区老年教育所占比重越来越大，成为老年教育发展的基础力量。比如，山东省共有老年大学(学校)5283所，乡镇(街道)、村(社区)老年学校占学校总数的95%；湖北省各类老年教育机构共2023所，其中乡镇(街道)、村(社区)老年学校占学校总数的91%；地处边远地区的云南省现有老年大学1982所，镇(街道)、村(社区)老年学校占学校总数的88%。和社区教育一样，开展社区老年教育也面临统筹整合社区资源、满足老年居民多样化的个性学习需求。

(四)从教育制度体系的角度分析，社区老年教育有别于传统的老年大学教育，而是更多表现为非正规教育。这一点和社区教育是完全相同的。老年学习者既可以参与教育机构的有计划、有组织、有形式的学习活动，又可以通过参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体育、民俗、家庭和集体生活等类型的活动，主要集中在文化和娱乐等内容，由此产生潜移默化的教育影响。因此，“生活即教育”在社区老年教育中得以展现。在教学活动中，都必须重视和鼓励老年人的“自我管理”“自我教育”，充分体现社区老年教育的“社区性”或“草根性”。

由此可见，大力发展社区教育和加快推进社区老年教育在价值追求、方向目标、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以及教学模式上高度契合，二者必须融合发展。

二、我国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现状分析

(一)强化顶层设计，党和政府高度重视社区老年教育发展

社区老年教育是在党和政府积极应对老龄化、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背景下日益发展起来的。

早期的物流末端，依靠人力派件的传统方式就已经就能够实现市场平衡。一方面由于快递包裹量少，派件压力小。数据显示，在2012年，中国快递业务量不到57亿件，与2017年的400.7亿件相比，快递末端配送的压力明显很小。另一方面人力成本低，根据《2014中国快递员生存现状报告》显示，2014年快递员全国平均工资为3806元/月，人力成本相对较低。可见，发展前期与制造业类似，快递派件主要以劳动密集型为基础发展壮大起来。

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等相关法律制度的制定，使包括社区老年人在内的全体老年人受教育权利和平等公正的教育资源分配原则得到了确认，保障了其受教育权。

在国家和相关部门文件中多次强调了老年教育、社区老年教育的重要性。如200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老龄工作的决定》(中发[2000]13号)中指出，“各地要重视发展老年教育事业，发展广播、电视、网络和函授教育，鼓励和指导社会力量按照有关规定兴办各类老年学校”。2001年，国务院印发《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十五”计划纲要(2001-2005)年》提出了更具可操作性的老年教育发展政策,要求对发展老年教育的投入、教育形式、基础设施建设、教材编写、规范化管理等制定规划，为乡镇、街道以及有条件的村委会、居委会创办老年学校，并且为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提供有力的政策支持。201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要重视老年教育，广泛开展城乡社区教育，加快各类学习型组织建设，基本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强调“优先发展城乡社区老年教育”。同年，教育部等九部门联合印发《关于进一步推进社区教育发展的意见》，指出“大力发展老年教育。将老年教育作为社区教育的重点任务，结合多层次养老服务体系建设，改善基层社区老年人的学习环境，完善老年人社区学习网络”。2020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提出“扩大社区教育资源供给，加快发展城乡社区老年教育”。

在省级层面，25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兵团出台了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兵团出台了进一步推进社区教育发展的实施意见。这是我国老年教育和社区老年教育发展史上的里程碑。2002年，天津市出台了我国第一部老年教育地方性法规《天津市老年人教育条例》，2020年11月，安徽省出台了《安徽省老年教育条例》，推动了我国区域性社区老年教育工作的开展。

(二)办学主体日趋多元，老年大学(学校)、开放大学、职业院校、继续教育学院成为我国社区老年教育发展的主渠道

我国大部分省市基本建立了省、市、县(区)、乡镇(街道)、村(居)五级老年教育办学体系和老年教育网络。五级老年教育办学体系中呈现老年大学(学校)、开放大学、职业院校、高校继续教育学院等办学主体的协同融通性，既有线上线下融通，也有办学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以及教学模式上的协同，逐步完善老年教育办学体系。以天津为例，目前形成了“四个办学层级”(即市级、区级、街乡镇级、村居委会级四个横向办学层级)，“四个办学体系交叉”(即社区教育、开放教育、老年教育、农民教育四个纵向的办学体系融合发展)，“四个职教集团覆盖”(即成立城市、环城、城郊、滨海四个职教集团覆盖全市，服务终身学习)的终身学习服务体系。各地老年教育采取多种措施服务重心下移到社区，老年教育由老干部教育逐步向社会全体老年人开放。各地通过新建老年教育机构、整合利用现有的社区教育机构、职教中心、文化馆、图书馆、基层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社区文化活动中心、体育场等公共服务场所，不断完善基层社区老年教育服务体系，建立健全“县(市、区)—乡镇(街道)—村(居委会)”三级社区老年教育网络，服务区域老年群体，积极为老年人提供稳定、便捷、丰富的教育服务，努力提高老年教育参与率和满意度。天津市老年教育人口2019年较2016年，60岁以上户籍人口同比增长7%，老年人参加教育活动总数同比增长32%，建成市级老年大学1所，区级老年大学16所，街(乡镇)老年学校175个，村(居委会)老年教育学习中心1616个。再比如上海市，其街镇(含工业园、区老年学习苑)老年学校达到 221 所，村(居)委会办学点 5589 所，覆盖率为96%。贵州已设立乡镇老年学校1396所，覆盖率达94.8%。

开放大学系统是我国远程老年教育的主力军，利用无线网络、数字化学习资源、移动信息设备等现代化技术，针对老年群体，整合、创建、提供社区数字化学习资源，开展线上教学活动，探索体验式学习、远程学习、在线学习模式，大力推动发展“互联网+老年教育”。引导老年人通过在线学习、学友互动等模式激发积极性，以满足其多渠道、多层次、多样化学习需求。比如1996年成立的北京老年电视大学，依托北京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及福利院、街道办事处、养老企业等机构，先后成立了15所老年电大分校，面向老年人开展培训和服务工作，建成了覆盖全市的、开放的老年教育服务网络。截至2020年底，全国44所省级开放大学中，已有28所挂牌设立了省级老年开放大学，利用遍布城乡的远程教育办学体系，为基层老年人提供服务。黑龙江省教育系统共建有老年大学(学校)366所，主要以开放大学远程教育为主。安徽省开放老年大学把远程教育作为基层老年学校发展重点，2020年1月将原“安徽老年开放大学网”正式升级为“安徽老年远程教育网”，推动了老年人“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局面的形成。浙江省截至2019年底已建立老年开放大学和分校103 所、教学点11471 个，注册学员56.88 万人。

(三)政府搭台，社会力量办学成效凸显

社会力量参与社区老年教育是增加老年教育投入、改善办学条件、丰富教学内容和形式、扩大受益人群的重要渠道。近年来，在国家积极鼓励、支持引导下，各地政府部门积极推动各级各类公共教育机构、企事业单位、社会组织、民间资本介入老年教育，成为我国社区老年教育的一种新模式，日益显示出蓬勃生机和活力。

1.国有企事业单位兴办老年教育机构。2018年，湖南快乐老人大学依托中国老年第一纸媒——快乐老人报社创办，践行文化养老，打造“社区嵌入式”的老年人家门口的大学。全部校区选址均在社区，校总部进行统一建设、统一管理，实行连锁化、网络化、品牌化、专业化、标准化运营。快乐老人大学以“快乐为本”办学、线上线下融合发展等举措，3年时间实现了超常规发展，以湖南为中心，建立校区90个，实体校区学员学习达2万多人次，线上校区学员学习达5万人次。再比如山东盛泉集团先后投资5000余万元在山东威海、烟台、东营、临沂、青岛等地开设53所老年大学分校，通过“以学促养，以养促学，学养融合” 多种模式，让“大学”回归到“家园”，让“学”和“养”合而为一 ，使5000多位老年人受益。

2.“多位一体，联合办学”。江苏青春老年大学由几位离退休老同志自发牵头组织，白手起家，整合社会资源，艰苦创业， “三位一体”联合办学：江苏省有色金属华东地质勘查局和江苏教育建设集团投入资金，南京市青少年宫和南京市军队离退休干部活动中心和省级机关管理干部学院提供教学场所，办学资金主要靠学费收入，同时借助社会慈善机构等资金助学。12年来，经过规范办学，规模发展，已建成12个专业门类、56门课程、280个班、8000名在校学员的一所多学科、多层次、综合性的老年大学。

3.公民个人办学。北京快乐50老年大学2015年由个人投资成立，通过打造集学习、娱乐、展示、社交于一体的第三空间，解决老年人退休后孤独、失落、价值缺失等痛点，让社区老年人拓宽社交圈，增强了归属感和幸福感，快乐、安全、健康地度过后半生。快乐50老年大学目前拥有线上中老年网校和6大北京线下老年大学校区，在32个街道社区设立学习点，线上用户近70万，线上学员近7万，生源遍布北京300多个老年社团。

4.全日制学校服务社区老年教育。全国很多普通高等院校、职业院校、中小学校等全日制学校也以不同形式参与社区老年教育，教学场地和教学资源向社区居民开放，教师进社区、知识进家庭，为社区老年人愉悦身心、自我完善、发挥余热发挥了积极作用。比如，重庆的部分中职学校利用场地、资源、师资等条件，统筹职业培训、老年教育耦合发展，取得较好实践效果。天津的城市职业学院依托优质职业教育资源，以扩大老年教育供给为重点，以创新老年教育体制机制为抓手,对区域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起到了引领和保障作用。学院通过不断完善社区老年教育三级办学网络，办优质老年大学，以及开设老年教育专业、培训社区老年教育师资和建设社区老年学校标准，促进了区域老年教育办学网络与老年大学“章鱼式”发展和老年教育与养老机构的“养教结合”的融合。

(四)依托多功能综合养老服务平台，创新社区养教结合新模式

养老和教育相结合是社区老年教育的鲜明特色。无论是老年人的社区养老、居家养老还是机构养老，大多采用了医养结合，康养融合、老年文体、老年教育于一体的多功能综合养老服务模式。以送教上门、体验互动、志愿服务、学习资源共享等教育服务模式开展形式多样的老年教育，构建全新的老年学习圈，将老年教育从学校延伸到社区、日间照料中心、养老院、老年养护院、城市社会福利院、农村敬老院等养老服务机构，建立学习场所，通过开设视频课程、举办讲座等形式开展老年教育，以良好的服务提升老年人的学习获得感，提高老年人学习的乐趣和积极性，提升其幸福指数，扩大老年教育的参与度。

比如，浙江绿城集团共在全国14个省、31个城市创办了125所颐乐学院，在校学员8000多人。学院把养老、教育与地产相结合，秉承“颐乐学为”的核心理论，以学校的组织方式，构成园区内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形态，开展适合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学习活动，从而构建一种崭新的积极退休生活模式。

再如，青岛西海岸新区老年大学和青岛中康颐养护理院2017年4月开始联合办学，利用中康颐养自身场地和康养服务体系资源，将老年教育融入养老机构，初步构建了老年教育+游学+医疗+养老“四位一体”的“教游医养”模式。学中有游，促进教育纵深发展；游中有养，解决学员适老需求；游中有医，提供旅途医疗保障；游有所为，挖掘游学潜在动力。4年来,该校在全国开设136个教学点，学员近3万人。

(五)打造学习共同体，开启共学养老新探索

社区老年教育的一个重要模式就是学习型团队建设。各地推进终身教育市民学习圈建设，整合共享各类教育资源，培育学习型社团。社区老年人自愿组建学习型社团，扩大了老年人学习交往的范围，成为老年人自主学习、互动学习的重要阵地。这更有利于老年人结对互助，形成优势互补的浓厚学习氛围，也更能体现社区老年教育的本质特征。团队学习不仅能推动老年教育向老年学习转型升级，还能体现老年教育向老年学习回归的本质特征，加快推进老年人再社会化、融入社会、完善人生的进程。

社区老年大学参与服务社会需求，打造社区志愿服务实践学习模式，体现了知行合一的学习本质。老年学员融学习、快乐、有为于一体，参与社区建设和社区治理、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精神文明建设和环境整治等各方面的志愿服务，助人乐己，奉献社会，将学习成果付诸服务社会的实践。它不仅推动老年人群发挥自身特长和优势，还能使老年社会组织迸发活力，同时也满足了社会对于老年教育的价值需求。

三、社区老年教育临的困境和可持续发展的主要路径

(一)社区老年教育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

在认识社区老年教育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时，我们也应看到其面临的诸多困境。择其要者，一是地方政府对社区老年教育重视不够，管理制度不完善、体系不健全、经费不到位的情况比较普遍；二是在管理体制与机制上，政府多个部门管理，没有统一归口，缺乏统筹协调，造成社区老年教育管理存在九龙治水、权责交叉不清、推诿扯皮等诸多问题；三是专业专职人员不足，尚未形成一支高素质、专业化、热情高、服务好的师资队伍；四是社区老年教育办学条件很不完善。办学场地一般是合用或者租用，办学设施不齐全，尤其是农村地区更加简陋。虽然城市中心城区的社区可依托老年大学、电大等教育资源就近开展教育活动，但是偏远社区、农村社区还不具备就近学习的条件。老年教育条件还有待加强，需要进一步推动城乡均衡发展；五是社区老年教育的教学内容不新颖，教学形式不丰富。教学内容多为医疗护理、养生保健、书法绘画等传统内容。教学形式多以课堂教学和专题讲座为主，老年人参与意愿和积极性较低。因此，社区老年教育在教学内容等方面还有较大的提升改善空间。

(二)社区老年教育健康可持续发展的主要路径

1.提高站位，更新观念。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大力发展社区老年教育必须以积极老龄化为遵循，秉持公平、包容、普惠的原则，践行积极老龄化、健康老龄化、和谐老龄化的科学理念，促进老年教育转型发展。同时，也要认识到，做好社区老年教育工作也是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体系构建的重要方面。坚持社区教育的“社区性”“教育性”“人本性”，实现老年人全纳，特别是面向普通的、基层的以及农村的老年人。在办学体制上，从机构化、围墙内的老年教育向社会化、网络化的老年教育转型。在教学模式上，要从传统的封闭半封闭教学，转向激发老年群体积极主动性、重视老年人自主学习、互动学习。强化互联网+老年教育模式，从实体性老年教育向坚持线下和线上相结合的学习方式转型，大力发展网络学习、移动学习、多媒体学习。

2. 政府统筹，协同治理。在“党委领导、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全民行动”的老龄工作方针指引下，逐步形成“党委领导、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全民行动，主体多元、形式多样、充满活力”的社区老年教育办学格局。在党委领导政府统筹协调下，建立老年教育工作领导小组或协调委员会等类似机构，吸收组织部、老干部局及教育、人社、民政、文化、体育等相关部门组成成员单位，负责领导老年教育和社区老年教育工作。明确政府、社会、老年人和准老年人在社区老年教育发展与参与中的责任权利和义务，各相关部门要通过编制规划、制定政策、监督指导，共同研究解决发展中的重大问题。各省(区、市)要把老年教育纳入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和教育事业发展规划，将老年教育和社区老年教育工作纳入对各级政府相关部门绩效考评内容，逐步形成良性工作运行机制、监督考评机制、反馈机制、供给机制，合力推进社区老年教育事业发展。

图1

3.健全体系，整合资源。形成全方位、多样化、多层次社区老年教育服务体系和运作体系，将社区老年教育打造成覆盖广、惠及大众、老年居民满意的教育。将老年教育的增量重点放在基层和农村，务必发挥乡镇社区教育中心(成人文化技术学校)承上启下的作用，乡镇(街道)、村(社区)等基层组织成为实现老年教育普及化的主要阵地，形成以基层需求为导向的老年教育供给结构，优化城乡老年教育布局，促进老年教育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老年大学聚集资源向基层社区辐射，院校利用自身教育资源为社区老年提供更多的课程资源，各级各类学校向区域内老年人开放场地、图书馆、设施设备等资源。基层政府完善基层社区老年教育机构设施设备，建设一批在本区域发挥示范作用的乡镇(街道)社区老年人学习场所，建设好村(居委会)老年社区学习点。积极探索养教结合新模式，将“养、医、体、文”等场所与老年人学习场所的结合，推出一批创新老年教育办学模式的典型。

图2

4.充实人员，壮大队伍。注重队伍梯队建设，提高人员专业素质，管理队伍逐步做到定编、定岗。从实际出发建设具有较强专业知识基础的专家团队、讲师团队和志愿者团队等。通过研修培训、学术交流、项目资助等方式，尽快造就一批老年教育专业人才。创新教师补充机制，完善制度政策，吸引更多高水平人才参与到老年教育的研究和教学中来。建立老年教育师资库。加快培养一支人才结构合理、数量足、素质高，以专职人员为骨干、与兼职人员和志愿者相结合的教学和管理队伍。

5.夯实办学基础，融合共享。一是牢固树立党委领导、政府统筹，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的发展理念。积极主动与政府部门对接，从政策制定、资金分配使用上，向开放大学、职业院校和基层老年教育机构倾斜；二是进一步加强社区老年教育基础能力建设，尽快构建以县(区)老年教育为纽带、街道(乡镇)级老年教育为核心的“三级办学网络”，推动老年教育管理制度的制定和完善；三是在管理体制上，各级各类办学主体真正实现开放，学历教育和社区老年教育在师资队伍、教学资源、办学场地和设施等方面“对接”共享；四是社区教育和社区老年教育融合发展，统筹设计规划，在业务上共存共融，建立老年教育与社区教育资源的共享机制。

6.重构教育内容，发挥老者潜能。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倡导的培养“三有老人”(有作为、有进步、有快乐)的指示精神，教学重点从偏重“有快乐”，转向引导老年人发挥潜能、服务社会。消除教学内容的“同质化”问题。在整固休闲娱乐课程同时，脱离对蹦蹦跳跳等原始的传统课程和教学活动的过度依赖，加大公民素养、老年心理、老年理财、老年维权和老年养老政策解读等课程。贯彻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的实施方案》精神，帮助社区老年人增强信息技术能力，跨越数字鸿沟。同时，以学以致用、融入社区、服务社会为目的，通过多种途径，比如，为“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群众性精神文明建设、基层社会治理、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等贡献余热，充分体现老年人的自身价值和社会价值。

7.整合社会资源，激发社会活力。各级政府要出台相关政策措施，进一步引导、扶植和鼓励社会力量投入社区老年教育。一是放宽老年教育机构的准入条件，引导更多的企业、机关单位、社会组织和公民个人等社会力量通过资金注入、嫁接课程、引入管理等合作办学方式共同举办老年教育；二是积极培育老年教育市场，发挥市场机制，不断增加社区老年教育机构的数量，提升其综合实力；三是加快探索医养教结合新模式，在城市福利院、养老院、农村敬老院以及城乡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照料中心等养老服务机构开设学习场所，逐步实现老年教育社会化；四是促进老年教育与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培育和延长老年教育与养老地产、养老服务、老年旅游、文化休闲等生活性服务业的产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