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

摘 要：我国特种兵题材影视剧近几年获得了观众的青睐，这源于一系列影片中蕴含的新时代英雄观。特种兵题材影视剧新时代英雄观的塑造中，既有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也有当下观众心理的需求。我国英雄题材影视剧的发展经历了不同的阶段，从艺术性和价值性层面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这有利于新时代英雄形象的塑造，特种兵题材影视剧逐渐成了塑造英雄形象的最重要手段。特种兵题材影视剧从个性塑造到群体刻画，都充分展示了中国特种兵的精神内涵，起到了价值引导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特种兵;影视剧;英雄观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1）01-0085-05

“今天，中国正在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实现我们的目标，需要英雄，需要英雄精神。”[1]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时代，信息社会快速发展，媒介技术的革新塑造了新的舆论环境。传播主体的多元化、媒体“把关人”作用的减弱，滋生了大量“负能量”信息的传播和网络谣言。《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的出台是对这种现象的回应，从“限制性”的范畴保护英雄形象。与此同时，宣传部门和传媒行业更需要积极地塑造和宣传英雄形象，弘扬正能量。影视剧是影响受众思想观念的重要媒介，特种兵是极富戏剧特征的人物形象，特种兵题材的影视剧成为塑造英雄形象的重要手段。近些年，特种兵题材的影视剧受到了群众的欢迎，起到了良好的传播效果，这不仅是影视制作技术发展的结果，更源于作品中体现的新时代英雄观。

一、“英雄”的内涵

我国哲学家贺麟认为：“英雄就是伟大的人格，确切点说，英雄就是永恒价值的代表者或实现者……英雄可以说是人类文化的创造者或贡献者，也可以说是人类理想具体化的人。”[2]人类对英雄的一般性认识是类似的，是人們对生活世界和自身状态美好憧憬的具象化结果，是高悬在人们内心对“善”与“美”认识的统一。但是，基于不同的文化传统，中西方对“英雄”的具体认识存在差异。在塑造英雄和宣传英雄的过程中，对文化传统的认识非常重要。因为“现实境遇是历史的延续，文化传承规定着人们当下的观念。一切自我认识都是从历史给定的东西开始的……它是一切主观见解和主观态度的基础，它规定和限定了流传物在传承中的一切可能性。”[3]因此，只有对本国的文化传统有充分的认识，塑造符合人们认知习惯的“英雄形象”，才能获得良好的传播效果。

（一）西方英雄观

西方的英雄概念起源于古希腊，希腊神话中塑造的“英雄形象”是神与人的结合，通常是“神的能力”加上“人的性格”。希腊神话中的英雄更强调外在元素，如武力、美貌等等。文艺复兴时期，对古希腊精神的重塑也强调“以人为本”，反抗教会的压迫，于是西方英雄通常是强调个人主义的，同时带有较强的叛逆特征。近代以来，“武力”逐渐丧失了其现实的合法性，于是人们开始用“财富”“地位”“贡献”等取代传统的“武力”和“胆识”。西方世界对英雄的认识也向理性的方向发展。黑格尔认为：“我们应当把世界历史人物——一个时代的英雄——认作是这个时代眼光犀利的人物;他们的行动，他们的言辞都是这个时代最卓越的行动、言辞。”[4]“英雄”不再是“神”的后代，而是和“时势”关联在一起，用来指推动历史发展，对人类社会做出贡献的人。在这个意义上，“英雄”具有了更多现实主义的特征。

“英雄”在西方社会具有浪漫主义色彩，在形象的塑造上，尤其是文艺作品中，“英雄”仍然大多是希腊式的，彰显外在力量和勇气的。一直以来，欧美科幻影视作品中的英雄形象受到了全世界观众的喜爱，从早期的“超”人到近几年的“复仇者联盟”，这些英雄们通过自身的“超能力”维护了“世界和平”与“地球安全”。正是西方“英雄”传统中“武力”和“贡献”的结合。同时，西方影视作品中的英雄往往具有叛逆特征，如“钢铁侠”“全民超人汉考克”。即使在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中，“英雄”也是以“个人武力”为依托，强调独特的叛逆精神。例如，好莱坞著名电影《第一滴血》系列刻画了“兰博”这个特种兵形象，兰博武力超群，同时与社会格格不入，带着内心的孤独和叛逆完成一次次“不可能任务”，成为经典银幕英雄。

（二）中国传统的英雄观

中国古代的英雄开始是用来指称帝王的，如班彪《王命论》中有“英雄陈力，群策毕举，此高祖之大略，所以成帝业也。”[5]的描述。我国传统文化中的“英雄”概念开始就是现实意义的，和“丰功伟绩”联系在一起。梁启超认为，“英雄云者，常人所以奉于非常人微号也。”[6]“英雄”不仅仅是个人出类拔萃，同时梁启超还强调了“社会的认可”。这就明显区别于西方的英雄观，获得社会认可不是依靠“武力”可以完成的。“英雄”需要赢得人们爱戴的超凡魅力，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这种魅力源于人的道德力量。与西方的“英雄形象”不同，我国传统的英雄往往不是最终的胜利者，而是儒家文化强调的“精忠报国”和“舍生取义”的模范。因为需要强调“英雄”的内在气质，中国传统的英雄往往又带有“悲壮”的审美特征，通过外部的失败来强调内在的成功。例如关羽、岳飞和文天祥。近代的董存瑞、黄继光等英雄形象，也是通过自我牺牲实现集体利益的典型代表，他们身上并没有体现超凡的“武力”。

我国文艺作品中的英雄形象首先要刻画的是人物的道德力量，其次是成长历程。强调“忠诚”和“正义”胜于“武力”与“成功”。武侠作品中的核心英雄形象，并不是向“超人”一样无所不能，而是通过努力和自身的道德魅力获得人们的认可，从而成为英雄人物。例如，《三侠剑》中的胜英、《三侠五义》中的展昭、金庸笔下的郭靖等等。当代军旅题材的影视作品中的英雄，也大多强调“意志”“勇气”等内在品质，强调个人努力的过程。例如《士兵突击》中刻画的天赋较差而笃定执着的许三多，也成为观众心目中经典的军旅英雄。

（三）新时代的英雄观

信息时代的多元文化交流也影响了人们对“英雄”的认识，“超能力”式的英雄通常能迅速获得认同，同时在形象塑造中更具直观的吸引力。而“道德模范”式英雄往往历久弥新，能长期影响人们的价值观念，从而产生纵向的社会影响。新时代的英雄观恰恰是两者结合的结果。我国当下的英雄观仍然是以内在精神为核心的，“一切为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而牺牲的人们，一切为中华民族摆脱外来殖民统治和侵略而英勇斗争的人们，一切为中华民族掌握自己的命运、开创国家发展新路的人们，都是民族英雄，都是国家的荣光。”[7]新时代的英雄是和国家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这个基础上，英雄形象的塑造进一步要求展现个人的天赋和能力。我国文化具有集体主义的传统，“个人英雄主义”在人民群众的认知中长期缺少正当性。同时，与西方国家“尚武”传统不同，我国文化一贯强调“内敛”式的“中和”。这给英雄形象的艺术塑造戴上“镣铐”，增添了许多限制。把英雄的个人形象和国家形象紧密联系在一起，能有效地解决这种认知习惯上的障碍。

“特种兵”作为一个符号非常完美地体现了新时代对英雄形象的要求。首先，军人的身份天然和国家联系在一起，银幕中特种兵的言行直观代表了军队的形象，体现国家意志。其次，特种兵的身份使观众默认了使用武力的合法性，“尚武”精神通过“军人”形象获得了非常有效且正当的传播。近年来，一批优秀的军旅题材影视作品中，都充分地展示了中国特种兵的强大战斗力。例如《红海行动》《战狼》系列等等。

二、我国当代影视剧中英雄形象的建构

“在大众传播中，事例越是生动形象，它所产生的说服力越大。”[8]具体直观的形象比抽象的宣传口号和统计数字更容易影响受众观念。“英雄”不是干涩的概念，而是话语、行为和观念的综合，这种综合体现在具体形象之中。影视剧作为当下大众传播的重要载体，是塑造新时代英雄形象的最佳途径。

（一）英雄的视听形象塑造

影视剧中英雄形象塑造的目的是树立榜样，影视剧作品具有榜样教育的社会功能。榜样教育是“利用榜样行为的具体生动性、感染力、说服力，激励人们朝向特定的目标采取积极行为的方法。”[9]榜样的树立首先强调“生动性”和“感染力”，这恰恰是影视剧的媒介技术优势。

塑造与宣传英雄有多种媒介渠道，从“形象”的角度来说，视觉媒介具有其他媒介无法比拟的优势。口语时代，人们主要通过口头文学和文字传播英雄形象，例如荷马史诗塑造的希腊英雄和我国评书塑造武侠英雄。印刷时代，照片和宣传画成为宣传英雄的最重要手段，例如二战时期美国和苏联都通过宣传画塑造了大批的战争英雄形象。电子时代，影视剧作为试听综合的传播媒介，成为英雄形象塑造的最重要手段。口语和文字依赖受众想象，形成个性化的模糊印象。视觉形象能以直观的形式使观众认识对象，形成统一而牢固的记忆。后者具有更高效率的传播效果，体现了“生动性”的要求。同时，和静态的宣传画相比，影视剧有完整而丰富的故事情节。宣传画往往通过标语文字的形式直接传达观念，而影视剧可以通过戏剧冲突把英雄人物的事迹与情感内化于观众内心，强调了“感染力”的层面。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手机短视频成为传播信息的重要途径。优秀的影视作品中的经典镜头和桥段通过短视频平台传播产生了更大的影响。受众者通过短视频初步了解影视作品，进而对整个电影或者电视剧进行深度的观看。这种传播模式也在增强影视剧本身的传播力。更重要的是，影视剧的手机传播具有弹幕、评论等互动功能。而特种兵题材的影视作品附带榜样塑造的价值内涵，这种内涵可以通过观众的互动讨论强化传播效果。观众在接受故事和人物形象的同时，影视剧附带的价值观念也通过文字的形式得到直接的表达和交流。免了影片直接说教的尴尬形式，传播效果获得提升。

（二）我国英雄题材影视剧的传播效果

我国20世纪早期英雄题材的影视作品，基本都是“扁形人物”形象塑造，台词生硬，通常故事情节设计简单、拍摄画面不够精致而且具有较强的说教特征，例如《董存瑞》《狼牙山五壮士》等影视作品。这些影视剧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引起了较好的社会反响，起到了塑造英雄、宣传英雄的作用。但是，这种英雄题材影视剧中固化的宣教模式逐渐不再适应受众的文化心理需求，这种模式被影视创作实践所淘汰。传媒产业的改革促使影视剧生产进一步迎合市场需求，在這种环境下，不少军事题材的影视剧走向了娱乐化的另一个极端。例如，“抗日神剧”的不断出现，这些影视剧虚构历史、调侃历史，一味满足观众的直观视觉刺激。尽管这些影视剧有一定的传播量，但是不能真正起到塑造英雄、树立榜样的效果，反而损害了人们对“军人”的传统印象。

在这种局面下，一批优秀军事题材影视剧，尤其是特种兵题材影视剧的涌现对银幕英雄形象的塑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2000年开始，中央电视台连续播出了一系列的军事英雄题材电视剧，例如《历史的天空》《亮剑》《我的团长我的团》等等。这些影视剧获得了观众的喜爱，其中最具代表的是抗战题材的电视剧《亮剑》和特种兵题材电视剧《士兵突击》。《亮剑》在2006年获得了首届中国浙江电视观众节公布的“新世纪五年来观众最喜爱的电视剧排行榜”中位列第一，《士兵突击》获得了2007年度国产品质剧大奖。21世纪初的这一批电视剧作品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准，塑造了立体丰满的英雄形象。同时，在故事情节、演员表演、摄影剪辑等方面的水平较之早期作品都有大幅提升。《亮剑》和《士兵突击》在各大电视台重复播放，通过互联网传播之后进一步扩大影响，长尾效应显著，传播效果良好。

在大银幕上，特征兵题材的电影获得了观众的青睐。2002年的电影《冲出亚马逊》可以被看作中国特种兵电影的开山之作。电影改编自两名中国特种兵在委内瑞拉猎人学校参加训练的真实事件，电影向观众展示了中国特种兵走向现代化、国际化步伐，同时也拓展了军事影视剧的题材，塑造了个体的英雄形象。特种兵题材电影《战狼》系列，尤其是2017年的《战狼2》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战狼2》拿下52亿元的票房，获得了商业和口碑的双重成功。同时也引发了特种兵电影的热潮，之后的《红海行动》也拿下了36亿元的票房。《战狼2》和《红海行动》的成功，源于制作技术水平的提高，同时其附带的国家精神是影片获得认同的最根本原因。这一批电影是新时代银幕英雄电影的代表，艺术性和其附带的教育意义都具有很高的水平。

三、影视剧中中国特种兵精神的传播

习近平说：“要充分发挥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的精神引领、典型示范作用，推动全社会形成见贤思齐、崇尚英雄、争做先锋的良好氛围。”[10]特种兵题材影视剧承担了精神引领、价值引导的社会功能。新时代特种兵题材影视作品的成功和中国特种兵的英雄精神内核高度相关，影片的成功基于其蕴含的精神内核，同时影片的传播又弘扬中国特种兵精神。影视作品与精神内核之间是螺旋上升的良性互动关系。

（一）尚武精神一招制敌

武术是我国文化产品的宝贵财富，功夫片不仅仅收到国内观众的喜爱，同时也是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一张名片。“特种兵”和“功夫”这两个概念在人们的常识中有直观的联系，可以说“武艺高强”是特种兵最为人熟知的标签。与此同时，大批武侠电影和功夫片具有很强的市场号召力，功夫明星一直以来收到观众的喜爱。功夫本身具有极强的视觉吸引力，武术设计也是中国电影强项。在这种背景下，特种兵影视剧把“功夫”作为展现特种兵精神的外在元素就成为吸引观众的最佳选择。

影片《冲出亚马逊》中通过纪实展示了特种作战训练的场景。“特种作战训练就是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下，进行包括扛圆木过水障、钻泥潭、海上划舟、拖舟等多科目高强度训练。每个科目都超越极限挑战生命禁区对参训人员生理和心理是极为严酷的挑战。”[11]写实的拍摄手法使观众切实地感受到特种兵刻苦训练的场景和实战技能，真实性成为吸引观众的核心元素。

另一个方面，通过功夫的艺术化设计能更具艺术性地展现特种兵的英雄形象，提升传播效果。《战狼》系列电影的成功，正是通过功夫设计，展现了特种兵“一招制敌”的技能和其中蕴含的尚武精神。电影选择功夫明星吴京为主演，这本身就是再强调影片带有功夫片的属性。《战狼》系列的功夫设计较之《冲出亚马逊》更具艺术性，同时也兼顾了“拳拳到肉”的实战特点。例如，《战狼2》开头的水下打斗场景迅速抓住了观众的眼球。军队是国家权威的象征，“特种兵”是其最具魅力的象征符号。对特种兵“一招制敌”功夫的刻画，显现了中国军队的强大的战斗力。

（二）果敢决断一锤定音

除了刻画外在战斗力，特种兵题材影片还着力塑造中国特种兵“果敢决断一锤定音”的判断力。这是中国特种兵内在精神的直接体现。缺少内在的外在武力展示是没有持续影响力的，这也是我国电影的传统。即使在典型的“功夫片”类型，也需要展现英雄精神内涵才能获得成功。例如《黄飞鸿》系列的武侠片，把武侠精神和爱国精神联系在一起，成为中国电影的典型代表作。

特种兵精神内核的展现有两个层面，一个是个人层面的果断，一个是其背后的国家精神。而且二者是层层递进，紧密联系的。例如在《战狼》中，对主角冷锋的刻画就具有这种递进特征。从演习中的军事行动判断，到营救战友的生死抉择判断，再到边防线上对国家荣誉的判断，每次判断与行动都是果敢的，同时其意义和影响具有层层递进的关系。正是这种结构设计，提升了影片的精神内核，弘扬了特种兵精神。在《战狼2》中，这种设计得到了延續，面对战友家属的冲动、到祖国需要时的选择、被人排挤时的隐忍、与敌人决战的凶狠，这些“人物弧光”在冷锋身上不断闪现，塑造了立体丰富的特种兵英雄形象。

（三）先进武器一剑封喉

对特种兵先进武器装备的刻画，综合展现了特种部队的战斗力。现代战争是“不见面的战争”，特种兵个体战斗力其实是军人意志品质的显现。而军队整体战斗力的表现，需要通过武器装备的展示来实现。

电影《红海行动》可谓充分展示了中国特种兵的“先进武器一剑封喉”。队长杨锐使用的AUG突击步枪、机枪手张天怀使用的M249机枪、狙击手使用顾顺使用的R93LRS2狙击步枪……，在影片中，这些先进武器的展示与营救、激战、狙击等战斗场景融合在一起，满足观众视觉享受的同时展示了中国特种兵的先进武器。《红海行动》拍摄使用了将近50种现代枪械。同时，故事以“脏弹”原料“黄炳”为冲突中心，在故事高潮阶段，女队员佟莉使用“毒刺”便携式防空导弹击落“美洲狮”。这些场景通过展示前沿武器、表现宏大场面抓住了观众的眼球。军事题材影视作品展现先进武器、塑造宏大场面需要强大的制作技术和投资的支持，《红海行动》电影的成功本身就是我国电影制作水平迅速提升的表现，这位类似影片的制作提供了参照。可以推断，中国军事题材影视剧将迅速向更高的制作技术水平发展。对先进武器装备的展示，塑造了中国特种兵英雄的群像。

（四）国际声誉一鸣惊人

特种兵题材影片的英雄形象塑造不仅仅具有价值引导的作用，同时还肩负在国际传播领域宣传国家形象的职能。当下中国发展强调“软实力”的提升，国际话语权的提升。我国的军人形象塑造也需要国际化，需要面向世界。从《冲出亚马逊》到《战狼》系列到《红海行动》，一系列特种兵电影的故事设计都具有国际化的背景。具体内容从参与国际训练竞赛到小规模战斗，再到有整体计划的营救，军事行动的规模也在不断升级。这些影片整体上有意或无意地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给观众带来了递进式的、持续性的艺术体验。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特种兵的国际形象被成功地塑造了。

国际化的故事背景，有利于观众对影片中的人物形成身份认同，从而完成“深观”的视觉体验。在这个基础上，影片中宏大的“爱国主义”和细微的“战友之情”都得到充分地表达，内化于观众的心灵之中。于是，中国特种兵的英雄形象得以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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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颁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仪式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09-03.

〔2〕贺麟.文化与人生[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72.

〔3〕（德）伽达默尔.，洪汉鼎译.真理与方法[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387-388.

〔4〕（德）黑格爾.历史哲学[M].北京：三联书店，1956. 56.

〔5〕班彪.王命论[M].北京：三联书店，1956.

〔6〕梁启超.梁启超选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201.

〔7〕习近平.在颁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仪式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09-03.

〔8〕（美）E·阿伦森，邢占军译.社会性动物[M].武汉：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66.

〔9〕耿德英，卢佳，严正辉.教育学[M].成都：西南交通人学出版社，2006.90.

〔10〕习近平对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强调：发挥功勋荣誉精神引领典型示范作用推动全社会见贤思齐崇尚英雄争做先锋[N].人民日报，2016-05-19.

〔11〕姚泽勇.《冲出亚马逊》真实再现——海军两栖侦察队特种作战训练纪实[J].现代军事，2006.

（责任编辑 徐阳）

The View of New Era Heroes in Movies

and TV Plays on Special Forces

WANG Chen

（PLA Army Special Operations Academy， Guilin 541000， China）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China's special forces movies and TV plays have favored the audience， which stem from the new era hero view in a series of movies and TV plays. In the shaping of heroes view in the new era of movies and TV plays about special forces， there are the inheritanc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the realization of the psychological needs of the current audience.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heroic movies and TV plays has gone through different stages and made considerable artistry progress and value.It is conducive to creating heroic images in the new era， while special forces-themed movies and TV plays have gradually become the most critical means to shape heroic images. Movies and TV plays with special forces theme fully demonstrate the spiritual core of Chinese special forces from personality shaping to group portraits and play an essential role in guiding value.

Keywords： Special Forces; Film and TV Plays; Hero 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