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威 任翩翩

[摘 要]参照中国现存研究和现实特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成为缓解养老压力和保障老年人民生的新思路和新可能。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后，可及性成为判定公共服务是否有效达到其使用者的重要指标，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兼具价值论和方法论的意义。通过使用回归分析方法，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水平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分析结果显示：个体身体机能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显著正向影响，个体文化程度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显著负向影响，政府主导作用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发挥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因此，为进一步提升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提出坚持政府发挥主导作用、突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差异化和加快居家养老社区服务信息化的策略。

[关键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影响因素;五维度测量法

[基金项目]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吉林省基本公共服务可及性评价及提升路径研究”（2020B096）;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大数据驱动下吉林省基本医疗卫生服务供需匹配机理及实现路径研究”（2020B085）。

[作者简介]韩小威（1973-），女，经济学博士，长春工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任翩翩（1994-），女，长春工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长春 130012）。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回顾

人口老龄化是21世纪人类共同面临的重大挑战。中国的人口老龄化水平日渐严重，根据国家统计局报告数据显示：2000年，我国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2020年11月我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约为2.64亿，占总人口的比重为18.7%。国家统计局、国务院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的;《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第五号）——人口年龄构成情况》，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105/t20210510_1817181.html。我国人口老龄化将持续深化，预计到2040年，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将超过20%。而作为吉林省省会的长春市截止到2020年11月，60岁以上老年人口189万人，占全市总人口的20.85%。

长春市统计局、长春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长春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第三号）——人口年龄构成情况》，http：//www.changchun.gov.cn/zw_33994/tzgg/202106/t20210602_2830086.html。

由此可见，我国老龄化程度之深、形势之严峻。人口年龄结构的老化将加大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压力，传统的家庭养老模式难以满足当前需求，政府积极推动的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得到快速发展。居家养老社区服务是传统养老模式的补充，将社会化养老模式引入家庭养老中，其体现出三个重要的特点：第一，在地点上仍以家庭为居住地;第二，在服务提供上政府、社区和家庭都是参与主体;第三，在服务内容上主要涵盖老年人的基本需求如生活照料和家政服务，也需包括老年人的特殊护理以及精神文化层面的需求等。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必须健全国家基本公共服务制度体系，让广大人民群众享有均等化、可及性的公共服务。可及性由此进入国内学者的视野。可及性的研究源于卫生服务研究，就目前而言也多集中在卫生服务领域，其他公共服务领域可及性的研究略显单薄，尤其是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研究。目前关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运行效果或者质量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围绕着两个方面进行。一种是围绕着居家养老社区服务质量的需求要素展开。章晓懿、梅强（2011）构思了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质量结构模型，并从年龄、性别、自理能力、居住安排、收入及享受补贴差异等个体差异角度研究了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质量的影响

章晓懿、梅强：《影响社区居家养老服务质量的因素研究：个体差异的视角》，《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6期。;温海红、王怡欢（2019）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从需求者的年龄、性别、健康状况、文化程度、居住情况和收入等因素研究了个体差异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影响

温海红、王怡欢：《基于个体差异的“互联网+”居家社区养老服务需求分析》，《社会保障研究》2019年第2期。;刘维、许丽遐（2019）探索了城中村居家养老服务需求侧对于服务的影响，其中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和社会特征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刘维、许丽遐：《城中村居家养老服务需要及影响因素实证研究——基于河北省的社会调查》，《河北经贸大学学报》2019年第6期。。另一种则是围绕着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质量的供给方要素展开。供给侧的主体是多样化的，但是政府作为供给主体，是研究的重点。何兰萍、杨林青等（2016）研究了政府政策制度对于服务满意度的影响，结果显示，居家养老政策落实情况影响服务满意度，是提高服务效能的重点

何兰萍、杨林青、陈社英：《居家养老服务政策效能与老年人满意度研究》，《人口与社会》2016年第2期。;曲绍旭（2017）提出从社会组织参与、政府作用和服务人员种类等因素研究社区养老服务运行效果，结果显示政府对于社区养老服务运行的效果具有非常明显的影响

曲绍旭：《社区养老服务运行效果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NJ地区的调查》，《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5期。。

通过对上述文献的梳理，可以看出，以往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的影响因素研究较少，多集中于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运行效果的要素研究，研究角度上也多是从单一的供给方或需求方出发展开研究。在此研究的基础上，本文从可及性内涵出发，从供需两个角度展开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的影响要素研究，希望可以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提供现实参考，丰富居家养老社区领域的可及性影响因素研究。

二、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理论框架和影响因素的研究假设

（一）居家养老社區服务可及性理论框架76D78629-7DE1-41DC-AD9E-3363F79718D3

可及性概念起源于西方衛生服务研究领域，Ronald Anderson在1968年首次提出了可及性概念，对可及性的内涵进行了简单的描述，表述为“使用服务”。Aday LA和Anderson RM（1974）从医疗卫生服务角度出发研究，认为可及性是医疗卫生服务系统和患者之间的适合程度

Aday L A，Andersen R，“A framework for the study of access to medical care”，Health Services Research，vol.9，no.2（July1974），pp.208-20.。基于以上研究成果，Roy Penchansky和William Thomas（1981）提出可及性是需求者和提供者之间的适配度

Roy Penchansky、J William Thomas，“The Concept of Access： Definition and Relationship to Consumer Satisfaction”，Medical Care，vol.19，no.2（June1981），pp.127-140.。与此同时提出了最经典的“五维度测量法”，从可及性概念内涵的适配度出发，确定可及性内容的分析应从可获得性、可适合性、可达性、可接受性以及可承受性五个维度出发。在此基础上，本文将此概念和测量方法运用到居家养老社区服务领域，将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定义为：供给侧提供的居家养老社区服务与居家养老有服务需求的老年人之间的匹配程度，如图1所示。

（二）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影响因素的研究假设

从可及性概念内涵的适配度出发，考虑到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需求者这一特殊群体，在个体差异中从身体机能、文化程度、经济收入要素进行后续研究。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对象是老年人，老年人的重要特征之一便是身体机能的下降，受此影响，促进其对养老服务的需求，因此身体机能将作为影响老年人养老服务的绝对硬性指标。有学者也关注到身体状况对于服务的影响，如章晓懿、梅强（2011）研究发现老年人的自理能力和身体健康状况会影响对居家养老服务的评价，郑娟、许建强等人（2018）以江苏省徐州市为例研究了IADL状况对于服务需求产生的影响郑娟、许建强、卓朗、苗春霞：《家庭代际支持对老年人居家养老意愿的影响》，《现代预防医学》2018年第20期。。随着现代化的进程及教育的大众化，大众受文化程度的影响不同程度上影响个体的心理变化，会间接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同时张翼也曾表示文化程度不同对于当地政府的信任及满意度也各不相同。除此之外，经济收入也会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理由如下：其一，阶层认同理论指出大众的阶层意识是在占有含公共服务资源的基础上的主观 反映，并会影响其满意度，而最常见的资源占有表现为经济收入情况;其二，居家养老社区服务不是公共服务，是付费行为，因此需求者的经济收入差别对公共服务的影响，收入不同对于公共服务的偏好也各有侧重。

从供给角度上，供给方政府的主导作用和信息化程度会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水平。 在现实角度上来看，我国政府和社区是居家养老服务的主体，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从相关政策的制定到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实施过程中的监督再到对于养老服务组织的扶持和培育，整个服务过程中，政府是促进居家养老社区服务良性有序运转的重要基石。王思斌（2015）、刘华兴（2019）、陈振明（2011）陈振明、李德国：《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化与有效共给——基于福建省的思考》，《中国行政管理》2011年第1期。等学者分别从政府提供的资源、财政和政策角度研究了对于公共服务的影响。其实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便提出要健全政府主导的养老服务体系，要求各级政府应当在政策法规制定、资金分配、资源配置、服务监督等方面发挥出应尽的职能。中央人民政府门户网站：《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推进养老服务发展的意见》，2019年3月29日。可以说，我国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仍主要依靠政府，以政府为主导，社区来具体执行。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指出，运用大数据来促进民生发展，推进"互联网 +养老"。信息化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但信息性程度在当前研究居家养老社区服务中应用较少，随着信息技术的提高和"互联网+养老"的运用，信息化愈发成为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的因素，因此信息性要素不可或缺。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构建了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及其影响因素的理论模型，见图2，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如下假设。

H1：个体特征差异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的影响。

身体机能从生活自理能力和年龄典型指标来体现，年龄越大身体机能衰老的可能性越大，进而对居家养老服务的需求越强烈。老年人身体状况越好，身体机能越强的时候，对于社区服务的需求频率会越低，对于需求服务种类会越少，进而认为社区提供的服务足以满足自我需求，对于服务的可及性会越认可，可及性水平越高，对于可及性和可获得性有较高的评价。反之则对于可及性认可度越低，可及性水平越低。

H1a：个体身体机能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正向影响。

文化程度较高的老年人群体会对于社区提供的物质之外的其他服务的需求增加，不仅仅满足于日常服务，还会对精神文化层面的服务有所要求，所以会对可及性中可获得性评价较低，进一步影响可及性水平。也就是说个体受教育程度越高，可及性水平越低。

H1b：个体文化程度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负向影响。

从阶层认同理论中可以得出，社会阶层认同高低会直接影响到服务的评价，经济收入情况作为直接衡量阶层划分的一大依据会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产生间接的影响。同时需求者的经济收入差异会对公共服务的偏好有所不同，经济收入较高的群体对于可及性中经济可承受性的感知会变差，会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产生较高的评价，反之亦反。也就是个体收入越高，可及性水平越高。76D78629-7DE1-41DC-AD9E-3363F79718D3

H1c：个体经济收入状况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正向影响。

H2：政府供给侧对可及性的影响。

政府发挥作用越大，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水平越高。政府的主导作用主要可通资源能力、财政能力、政策制度、服务监督等方面来体现。在整个服务过程中，无论是政策制度落实情况、提供的资源情况还是财政方面的资金分配、服务监督等，政府都发挥出应尽的职能。政府在资源配置、财政能力、政策制度、服务监督方面发挥的作用越大，其主导下的社区服务种类、人员配置、硬件设施等各方面条件就会越高，可及性水平就会越高。

H2a：政府主导作用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正向影响。

通过信息化技术利用互联网的便利性即时掌握老年人需求，并运用到居家养老社区服务中，可大幅度提升服务供给的精准化，这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增加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个性化，并促进可及性水平的提升，得到更多老年人的认可，同时这也是供给侧改革下社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进一步发展的必然选择。

H2b：信息化程度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正向影响。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变量测量

因变量是在五维度测量法基础上的可获得性、可适合性、可达性、可接受性和可承受性五个维度下的12个指标题项。

所有题项均采用李克特五点打分法进行，1代表完全不认可，2代表不太认可，3表示一般，4表示比较认可，5表示完全认可。

自变量一共有5个，分别是身体机能变量、文化程度变量、经济收入变量、政府主导作用变量和信息化程度变量。身体机能变量通过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能力量表和年龄两类典型指标来判别，包括做家务、做饭、打电话、吃药和管理财务的能力以及年龄所处阶段共7个具体题项;文化程度变量通过老年人所取得的最高学历来衡量;经济收入变量从老年人每个月可支配的收入来划分层级，政府主导作用变量从政府在提供的资源、财政能力、政策制度、服务监督四个具体题项来衡量，信息化程度变量通过社区养老服务提供过程中展现出的信息化水平来评价。

控制变量是老年人的性别变量，分为男性和女性。

（二）样本描述统计

本研究样本采用随机抽样法，将长春市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享受者——老年人居民作为调查的对象，由于老年人群体比较特殊，受自身身体条件的限制，所以也允许家人代填问卷。通过问卷调查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状况。采用李克特5级尺度对题项赋值，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划分为5个级别，数值“1”表示完全不认可，数值“5”代表完全认可，被调查者根据自身情况选择符合的级别。本研究问卷采用线上链接和线下问卷调查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收集到有效问卷204份。运用SPSS处理软件进行数据分析，受访者基本情况如表1。

（三）數据可靠性分析

1.信效度检验。

通过Cronbachs α系数检验调查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结果显示Cronbachs α系数为0.924，表明信度非常好，可进行下一步分析，在此基础上得出的结论是可靠的。表2为KMO检验和Bartlett球体检验结果，KMO值均大于0.8，表明适合进行下一步分析。问卷的建构效度很好，可以对数据进一步处理。

（四）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影响因素的验证结果

在相关性分析的基础上，以性别为控制变量，以个体身体机能状况为自变量，以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模型一所示，显著性小于0.01，B大于零，可见个体身体机能显著正向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H1a得证。

以性别为控制变量，以个体文化程度为自变量，以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模型二所示，显著性小于0.01，B小于零，可见个体文化程度维度显著负向的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H1b得证。

以性别为控制变量，以个体经济收入状况为自变量，以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模型三所示，个体经济收入状况无法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产生显著的影响，故H1c未得到验证。说明个体经济收入高低并不会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产生影响。王琼（2016）

王琼：《城市社区居家养老服务需求及其影响因素——基于全国性的城市老年人口调查数据》，《人口研究》2016年第1期。、贾云竹（2002）

贾云竹：《北京市城市老年人对社区助老服务的需求研究》，《人口研究》2002年第2期。的研究也侧面论证了本文的结论。

以性别为控制变量，以政府主导作用为自变量，以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模型四所示，显著性小于0.01，B大于零，可见政府主导作用维度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显著的正向影响，H2a得到验证。

以性别为控制变量，以信息化程度为自变量，以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模型五所示，信息化程度未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呈现显著的正向影响，故H2b未得到验证。究其原因可能是我国信息化技术目前尚未在居家养老社区服务中普遍应用，因此无法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水平产生显著影响。

四、结论

通过问卷调查可知，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水平平均分是3.406，各个维度分别是：可获得感维度3.374，可适合性维度3.370，可达性维度3.469，可接收性维度3.414，可承受性维度3.404。由数据可以看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整体处于中等水平，但相比于我国的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发展和经济发展情况而言，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可及性水平仍相对滞后。经过回归分析可知，个体身体机能、个体文化程度、政府主导作用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其中个体身体机能和政府主导作用显著正向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个体文化程度显著负向影响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个体经济收入情况和信息化程度没有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产生显著的影响。

基于以上结论，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坚持政府发挥主导作用。首先，政府要实施积极的社会政策，只有积极的政策作为保障，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托底，才能使我国的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水平不断提升，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其次，政府应该加大对社区养老服务的资金投入和资源倾斜，从供给层面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提供充足的物质保障，从“量”上做到可及;最后，政府应当在社区提供养老服务过程中发挥适当的监督功能，注重科学监督、规范监督，使社区养老服务定价更加合理，形成良好的服务体系。

第二，突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差异化。根据养老服务需求者的个体身体机能和文化程度等特点对提供的服务进行差异化处理，在充分了解社区养老服务受众群体后更加有针对性地提供服务，加快提升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水平，致力于打造服务层次多元的居家养老服务。与此同时，也要对老年人进行需求价值引导，加大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需求度，提升社区服务的普及度和可及性。

第三，加快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信息化，虽然在实证研究中信息化程度未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但是当前大数据时代背景下，加速信息化进程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的发展和可及性的提升发挥着愈发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作用。加快服务信息化建设会使居家养老社区服务更好地供需结合，提升服务体验和可及性水平。

本文采用回归分析方法，对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水平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然而，本研究还存在诸多问题。其一，在研究样本采集和数量上存在着缺陷。本研究调查了204位长春市居民，样本数量较少且地区较局限，由此得出的结论仍然值得推敲。其二，本文对于影响因素的划分还比较宽泛，推动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影响因素分析更具科学性则需要加大对影响因素细分的程度。由于各方面限制，对一些细节还未深入研究，未来可以进一步关注信息化进程变量对于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可及性的影响，可以细化个体文化程度变量影响因素的研究。76D78629-7DE1-41DC-AD9E-3363F79718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