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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小人物形象分析

2021-04-12袁月

文学教育 2021年2期
关键词:罪与罚共性小人物

袁月

内容摘要:几乎所有十九世纪的俄罗斯文学大家都曾尝试探究“小人物”主题。陀思妥耶夫斯基(以下简称“陀氏”)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其创作是对小人物主题的升华。陀氏深入挖掘“小人物”心理,揭示这种人物心理产生的主观原因和社会根源。本文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穷人》《罪与罚》为例,再探“小人物”形象,探析其共性,此将有助于深入了解作品的主题。

关键词:《穷人》 《罪与罚》 小人物 共性 陀思妥耶夫斯基

“小人物”,即生活在社会底层、被欺辱歧视的人们。陀氏是俄国文学史上一个以底层人民为主要描写对象的作家。他把目光看向底层人民,集中注意力于一大批地位低下、被欺凌欺辱的小人物身上,竭力展示貧民窟里“小人物”的悲惨与不幸。陀氏的创作不仅是俄罗斯文学传统的延续,而且扩大了对一个主要问题--“小人物”主题的研究,将其进一步延伸为“被欺凌与被侮辱者”主题。i

一.善良与懦弱

十九世纪中期的俄国危机四伏,是俄国最黑暗的时期。农奴制改革,封建农奴制度土崩瓦解,资本主义迅速发展。这一时期的人们遭受着封建势力和资本主义的双重压迫,生活困苦,饥寒交迫,身体和精神承受双重负担。ii陀氏在其作品中展示了当时社会的黑暗,反映了人们遭受的社会现实的痛苦,揭示了人的精神的分裂,在专制统治和资本主义笼罩下,难以生存的“小人物”悲惨、困苦、矛盾。

《穷人》正是创作于19世纪沙皇统治下的俄国。陀氏在该社会背景下创作了主人公杰武什金的人物形象。在小说《穷人》中,杰武什金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抄写员,深爱着可怜的孤女瓦莲卡,因担心人言可畏,不敢与瓦莲卡有过多接触,只能趁礼拜天做弥撒时才能一睹芳容。他愤懑于社会的不公,但又无力反抗且不敢轻易改变自己及周围的一切事物。他性格懦弱,稍受打击就失去自信,心怀对社会和生活的不满。他为瓦莲卡付出诸多,然而“小人物”终究敌不过社会现实,瓦莲卡最终还是不得不嫁给了有钱的贝科夫。他在文中绝望地叫喊:“我会死的,瓦莲卡,我一定会死的;我的心承受不了这样的不幸!”iii

在笔者看来,杰武什金对瓦莲卡的关心也是自身懦弱的表现,经常遭到嘲笑的他难以对他人倾诉自身的不满和愤懑,瓦莲卡的出现正是让他找到了心灵上的依赖,瓦莲卡的存在让他肯定了自身的价值。虽然杰武什金开始自我觉醒,想要反抗社会的不公正,但是他却只会在内心倾诉抱怨,不去采取行动,性格里的胆怯懦弱决定了他的悲剧结局。

但即便遭受贫穷的困扰,受到他人的讥笑、戏弄,杰武什金依然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和纯洁的灵魂。在杰武什金给瓦莲卡的一封信中,他说过:“我曾经像爱上帝的光一样爱您,我曾经像爱亲生女儿一样爱您,您身上的一切我都好爱,好姑娘,我的亲人!”iv他关心、帮助瓦莲卡的一切。他将可怜的孤女从老鸨手中解救出来;花费许多为瓦莲卡治病,不允他人欺负瓦莲卡;看到穷人有困难,他可以赠予自身仅剩的余额。杰武什金善良无私的行为、高尚的情操与当时自私、残酷的社会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别林斯基曾说,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杰武什金告诉我们:“在最浅薄的人类天性中蕴藏着多少美好、高尚和神圣的东西。”v

《罪与罚》亦是19世纪的产物。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一直处于极端的贫困中:被迫离开大学,欠下一笔债务。抢劫、谋杀、偷盗、贫穷、醉酒—这正是圣彼得堡的真实写照,同样也是主人公生存的地方。由于难以面对圣彼得堡的严酷现实,主人公自我欺骗创造出“超人理论”,犯下杀人罪行。即使拉斯柯尔尼科夫认识到了杀人的错误,但性格里的懦弱、优柔寡断让他无法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逃避现实,长久忍受煎熬与折磨。

拉斯柯尔尼科夫是一个受俄国传统文化影响颇深的人。他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曾冲进大火中救出两个年幼的孩子,以致于自己被烧伤;在自己极度贫困的情况下依然慷慨解囊,将所有的钱资助与自己仅有一面之缘的马尔梅拉多夫的遗孀;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行会伤害周边人时,选择远离自己的朋友和亲人。除此之外,陀氏通过许多小细节来展示了拉斯柯尔尼科夫的善良。第一次与马尔梅拉多夫相遇时,送酩酊大醉的九品文官回家;在林荫道上遇见喝醉的女子,他关心道:“可别让她落到这个坏蛋手里!还不知他会怎样糟蹋她呢!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想要干什么;瞧这个坏蛋,他还不走开!”vi他主动叫来警察并支付让警察送她回家的费用,作为一个靠着母亲养老金过活的人,拉斯柯尔尼科夫毫不吝啬的作为值得我们赞赏。即使拉斯柯尔尼科夫选择杀死贪婪的房东,其最初的想法却是拿走她的钱,再用这些钱做许多的好事,“杀死她,拿走她的钱,为的是日后用这些钱献身于为全人类服务、为大众谋福利的事业:做千万件好事,能不能赎一桩微不足道的小罪,使罪行得到赦免……”vii在小说结尾,拉斯柯尔尼科夫性格的光明面战胜了黑暗,选择自首,实现了自我救赎。总的来说,任何犯罪迟早都会受到惩罚,但依然有人在试图规避这一规律,不过生活总是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明智和更有创造力,它会审判所有事物并将一切都置于原处。

二.自尊与矛盾

谢·尼·布尔加科夫说过:“每个人的内心在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时候,实际上表明此人在他身上所相信的是什么,不相信的又是什么,与此同时也表明了他本人在其内心所体验到的是什么。”viii异于其他描写“小人物”主题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小人物”更让人感受到内心的震撼。究其原因,是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自身就是贫穷困苦的受难者,他对底层小人物的理解远超其他作家。在经历过被判处死刑、流放和兵役等诸多生活的苦难和不幸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底层“小人物”生活的理解和感受日渐加深。因此,只有生活在苦难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更能体会“小人物”的所思所想,更加关注“小人物”的内心世界,创作出有思想、有意识、有诉求的“小人物”形象。

陀思妥耶夫斯基强调,他笔下主人公的自尊心要比有地位的人的自尊心高得多。对于一个穷人来说,生活的基础是荣誉和尊重。但于“小人物”而言,实现这个目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说《穷人》是俄罗斯文学中第一部“小人物”为自己发言的作品。每当杰武什金受到别人的讥笑欺辱时,他的自尊心就会立刻感到灼痛难忍。“没有一个人尊敬我!”“我的整个名誉都没了,整个人都完了。”ix由此可见,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小人物”异于其他作家作品中的“小人物”,他们具有极强的自尊心,渴望得到其他人的尊重。但是别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承认他“人”的价值,只把他看作“老鼠”、“破布”。x事实上,杰武什金从未放弃过对尊严的追求,从未丧失过做人的尊严。

陀氏不仅描绘了“小人物”的苦难,还揭示了他们内心世界的矛盾本质。杰武什金是一个矛盾的人。他看重个人自尊心,渴望赢得同事尊重。因自我懷疑和害怕嘲笑,杰武什金将自己束缚住,把其他人拒之门外。“但贫穷和侮辱使他的人格处处受到伤害,他的自尊心被踏得破碎了,他要活下去,就不得不把自己的羞辱小心地放进口袋,夹起尾巴做人。”xi他自认能傲视富人们的行为举止,但当上层人物与他握手后,他又激动不已,“我看重的是大人亲自屈尊握了握我这个窝囊废和醉鬼的卑微的手!……他的这一举动使我的精神复活了,使我的生活永远甜蜜……”xii他以认真热情的态度对待生活,但残酷的现实让他前进无门,后退无路,只能接受命运的摆布。归根到底,艰难的社会现实让他不得不做一个矛盾的人。

在小说《罪与罚》中,拉斯柯尔尼科夫作为一个相当吸引人的英俊年轻人出现在读者面前:高挑、身材苗条、拥有深褐色的头发。与之完全不符的是,他所居住的环境非常糟糕,与他的外部特征形成了鲜明对比。“街上热得可怕,而且气闷,拥挤不堪,到处都是石灰浆、脚手架、砖头、灰尘,还有那种夏天的特殊臭气。每个无法租一座别墅的彼得堡人都那么熟悉的那种臭气”,xiii拉斯柯尔尼科夫生活在贫困中,他没有足够的钱买房,穿着破烂的衣服,在租来的房间里自我孤立,不愿意与亲人交流,拒绝任何人的好意,避免正常的人际交往。当他的朋友德米特里或他的母亲想要帮助他时,他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并感到被羞辱。强烈的自尊心使他拒绝任何人的好意。

茨威格曾说:“没有人心中的矛盾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矛盾反差得这样强烈,其程度就如山巅之于深渊。”xiv陀氏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他一边深爱着上帝,是一个忠诚的基督徒,一边又怀疑着上帝,是一个无神论者。拉斯柯尔尼科夫则正是陀氏本人在小说中的映射。拉斯柯尔尼科夫是一个受制于善与恶双重性的人。他一直深陷于道德与邪恶、超人思想与宗教信仰的选择中。在逐步实现杀人计划时,主人公内心深处依旧处于矛盾且不安中,他时而认为自己可以做一个坚定的拿破仑,时而又认为自己的想法荒诞不羁,在他接受房东提出的条件时,对于自己的谋杀念头他还是倍感煎熬,xv甚至喊了起来:“哦,上帝!这一切是多么令人厌恶!而难道这样的恐怖还能钻进我的头脑里?然而,我的心是能够陷入这样的人污垢的!”xvi由此可看出,他对自己的想法是极度矛盾的。事实上,作家在赋予主人公名字时就已向我们暗示了这将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拉斯柯尔尼科夫在俄语中是“分裂者”的意思,俄罗斯的传统道德观念和超人思想正是分裂着主人公的心和灵魂。

三.野心与觉醒

任何拥有出生权的人都享有生命、自由和个人幸福的权利-这是阅读陀氏作品时首先领悟的。陀氏在“穷人”一词的概念上给予了新的含义:“穷人”强调的不是“穷”,而是“人”。在给哥哥米哈伊尔的一封信中,作家说过:“人是一个秘密,必须识破这个秘密,……,我要探索这个秘密,因为我愿意成为一个人。”xvii杰武什金想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做一个与其他人平等的人,渴望别人承认他作为“人”的价值。杰武什金认为这个世界对他自己以及所有穷人都是不公平的。xviii他说:“……我们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看得一钱不值,总觉得低人一等--到底公平不公平。”xix“人”的意识使杰武什金觉醒,唤起了他的“野心”,他认为:“我们没必要把自己看得一钱不值,被城市的繁华喧嚣所吓到!”xx在作家笔下,“小人物”的人性开始觉醒,欲抗衡社会的不公正,虽然社会现实让杰武什金的抗争失败了,然而作品却让现实生活中处于迷茫和痛苦中的人们清醒,开始对社会现状进行反抗。

在小说《罪与罚》中,拉斯柯尔尼科夫相信只有依靠暴力才能恢复社会的公平和正义。他评估自己为“不平凡的人”,他被允许违反社会的道德准则并进行谋杀活动,他以帮助弱势群体为目标并进行辩护。这是拉斯柯尔尼科夫的“野心”,也可以称为“拿破仑气质”,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且应该判决“恶人”。当然,最为促使他爆发的原因是母亲和妹妹因为他的幸福而遭受着苦难,得知妹妹准备牺牲自己的婚姻,他愤慨道:“只要我活着,这门亲事就不会实现,让卢任先生见鬼去吧!”xxi在这种情形下,他对生活产生了一个新的、且充满着痛苦和愤恨的概念,即超人思想。他想改变自己及亲人在社会中所处的位置,想改变被他人剥削的形象,想要重新构建自己的生活。弗·谢·索洛维约夫曾说:“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的人,其功绩恰恰在于,其全部意义恰在于他们不在事实的力量面前低头,也不再为这种力量效劳。”xxii

小说《罪与罚》是对“小人物”主题的创造性延续和深化。若说杰武什金已经开始摸索人之间的区别和类型,那拉斯柯尔尼科夫则是思考并完善两类人的理论,把世界上的人分为“平凡的”和“不平凡的”两类。xxiii他渴望像拿破仑那样享有无限的“自由和权力”,做一个“不平凡的人”。这意味着他人性的觉醒,他想要反抗苦难的社会,他选择了“斗争”。“现在我知道,谁聪明,强硬,谁就是他们的统治者。谁胆大妄为,谁就被认为是对的,谁对许多事情报蔑视态度,谁就是立法者。谁比所有人更胆大妄为,谁就比所有人更正确。”xxiv正是这种超人的思想,让拉斯柯尔尼科夫陷入了犯罪的漩涡之中。他杀人的动机并不是贫困的生活,而是自我超越和自我价值的证明。总的来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世界的理解的主要特征是人性,而不是一个人在社会阶梯中所处的位置,而是关注他的灵魂。

正如巴赫金所总结:“我们是在思想中并通过思想看到主人公,又在主人公身上并通过主人公看到思想。”xxv在社会的罪恶中思考恶的根源和形成,并在善恶人性中进行抉择,努力去过人的真正的生活,这一切可以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揭示的小人物的本质特征。xxvi

四.结语

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小人物”仅是在社会地位上很小,但内心世界却不小。他的作品虽展现了小人物的悲惨命运,与此同时也揭示了小人物的巨大精神财富--精神慷慨、内在美丽,这些财富并没有在苦难贫困的社会现实下消失。他的作品引发了19世纪俄罗斯文学对人类内心世界的关注--复兴“人”的思想,相信人和人性的复兴,相信个人道德的进步。德国批评家Julius Meier-Gradfe说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他探究的诸多领域都是为前辈们所不知的……在不久的将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力就会像歌德或希勒那样,甚至已经是如同莎士比亚那样发生了作用,这不是夸张的假定。”xxvii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小人物”有着非常规的见解,因此,他创造的“小人物”的形象,是罕见且独一无二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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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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кого "Бедные люди ".Обществосограниче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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Эпицентр,2018.С.286-290.

ii.转引自《罪与罚》中的主人公形象及其悲剧成因

iii.《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说选》第97页

iv.《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说选》第97页

v.转引自 别林斯基选集.第二卷

vi.《罪与罚》第67页

vii.《罪与罚》第89页

viii.精神领袖--俄罗斯思想家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第360页

ix.《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说选》第81页

x.转引自 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小人物”

xi.《别林斯基选集.第二卷》

xii.《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说选》第82页

xiii.罪与罚》第2页.

xiv.《俄苏文学在中国的传播与接受》第437页.

xv.转引自从《罪与罚》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超人皈依

xvi.《罪与罚》第404页.

xvii.Достоевский, Ф.М.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

й:в30т.Т.28.Кн.1:Письма 1832-1859/Ф.М.остоевский.-Ленинград:Наука,1985

.-546с.

xviii.Н.А.Кладова.Худ

ожественная идея романа Ф.М.Достоевс

кого Бедные люди[J].Весник СВФУ,2017.№4 (60) .С.93-95.

xix.Достоевский Ф.М.Бедные люди //Досто

евскийФ.М.Полное со

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в30т.Л.:Наука,1972.Т.1.С.13

-108.

xx.同上.

xxi.《罪與罚》第53页.

xxii.《精神领袖--俄罗斯思想家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第154页.

xxiii.Н.А.Кладова.Худ

ожественная идея романа Ф.М.Достоевс

кого Бедные люди[J].Весник СВФУ,2017.№ 4 (60).С.93-95.

xxiv.《罪与罚》第404页

xxv.转引自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

xxvi.转引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人物”及其现代性

xxvii.转引自《巴赫金之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第1页

基金项目:2019年度国家留学基金;2020年中央高校教育教学改革专项项目《新文科视域下小语种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改革》(项目编号:JG202021)。

(作者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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