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 杨英 穆玉花

摘   要：本研究采用灰色综合评价法，分别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三项大指标下的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土地复种指数、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与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的比值、居民人均蔬菜自给率、第一产业总产值占地区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农村就业人员从事非农产业所占比重、农林牧渔商品率、农药化肥薄膜施用强度等八项具体指标来探讨2000-2017年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绩效，结果显示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的综合效果测度变化整体呈稳步的上升趋势。

关键词：广州市;灰色综合评价;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价

中图分类号：F32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2697（2020）05-0004-07

一、引言

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的评价，国内学者大多数采用因子分析法[1，2]、主成分分析法[3，4]、DEA方法[5，6]、層次分析法[7，8]等作为绩效评价的方法，且集中在农业企业和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层面上，针对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绩效评价研究较少。杨小萍和刘媛媛[9]（2013）则是以我国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要素市场、目标以及农产品市场三个方面为切入点进行分析与研究，构建了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效果的测度指标体系;刘凌霄[10]（2015）在借鉴前人的研究基础上，以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目标为切入点，即从粮食安全、经济效益、资源配置、市场需求四个角度出发，搭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灰色系统决策理论对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进行评价。在评价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绩效过程之中，相关实践与理论领域始终尚未确认哪一种评价方式较为科学、合理与有效。1982年，我国学者邓聚龙教授正式提出了灰色系统理论，这一理论系统的实质为通过对已知信息的有效利用来对未知信息加以确定，通过利用使得信息由“灰”进一步向“白”进行转变，其最为明显的特征即为对样本量的分布要求没有任何规定，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作为评价对象具有典型的灰色性，是因其具有信息不完整和不确定、数据有限、影响因素错综复杂的难点。

自2000年起，广州市开始全面启动农业结构战略性调整，农业结构不断优化，农业布局渐趋合理，使得广州市农业总产值保持相对稳定的增长势头，然而，其在全市国民经济总量所占据的份额却表现出逐年缩小的发展趋势;与此同时，耕地面积逐年减少，大量人口的聚焦对生态环境保护带来极大的压力，为农业生产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阻力，加之国外低价、高质的农产品进口量的增多，给广州本地农业生产者造成极大竞争压力。如何挖掘广州有限的农业生产自然资源和科技创新优势，通过对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最大限度地发挥广州农业生产对环境影响的可承载能力，不断提升广州农业产业特色和竞争优势，顺利推进广州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因此，开展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本文以大农业内部农林牧渔各业之间的结构调整为研究对象，采用灰色综合评价法，以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为评价指标，对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进行评价，而后再对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合理性进行判断。

二、评价指标体系设计原则

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不仅要立足于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性质和内容，还要结合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具体实际，使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确立的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更加科学及实用，应遵循以下原则：

一是市场导向性原则，即要根据市场需求的变化确定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指导方针。因此评价指标体系的设计应纳入广州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目标，即提升农民收入水平、改善农业效率、为农业可持续发展创造条件，借助指标选取，能够更有针对性地开展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指导工作，以此来实现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目标。

二是全面综合性原则。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由于在实践的过程之中难以对影响农业结构调整绩效的所有指标加以展示，因此替换一些密切相关的指标，且要选取的是一些能够客观、全面地反映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的综合指标，从而大大减少指标体系中指标数量。

三是资源合理配置的原则。在进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之中，究其根本，是合理化处理农业资源要素，应适应各地农业生产的实际情况，并具有自身的特点。在遵守资源合理配置原则上，既要注重农业生产的区域分布，又要满足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四是实用可操作性的原则。复杂性与综合性是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估过程之中最为显著的特征。虽然这种绩效在理论上具有很强的解释力，但是在实践中相应的指标数据却很难获取，因此，要尽可能简化各项指标数据，使其具有易收集且可量化的特征。

三、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价指标的选择

基于广州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目标，即提高农民收入水平、改善农业效率与为打造农业可持续发展良好局面的三大目标，在借鉴国内外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结合广州市农业发展现状，并考虑数据可获得性，确定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3个方面选取评价指标综合考察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绩效。

（一）经济效益指标

开展农业产业结构调整，首要任务就是要完成农业生产经营方式的调整，即以“粗放”入手，积极推动向“精细”进行转变，因此，必须以科技进步为依托，使得生产成本降低，以经济效益为中心，进一步推动农业产业结构优化升级，通过这一方式来促进农业产量提升、农民收入水平提高，与此同时，这同样也是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根本目标与最为核心的任务。因此，本研究主要考虑选择农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土地复种指数、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与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比值3项指标来进行分析。

1. 农民收入。农民收入问题不仅仅是涉及到国民发展中最为主要的政治与经济层面，还是学术界最为关注的热点问题，并受到政府的高度重视。连续多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均重视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问题，所以，在农业发展迈进全新阶段之后，农业产业结构调整转变成为农民增收的主要方式。本研究认为，在多种类型农民家庭收入之中，与农户生成经营活动有着密切联系的就是农户家庭经营性收入。所以，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经营性纯收入水平的提高。

结合统计年鉴数据的可获得性，本研究提出将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作为农民收入的替代变量。按照常识可获知该项评价指标也是一项正向评价指标。

指标1：广州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X1）：以《广州统计年鉴》实际公布的数据为准（元）。

2. 土地复种指数。随着广州经济的不断发展壮大，耕地资源紧缺和人口持续增长之间的矛盾将日益尖锐。为缓解人地之间紧张的矛盾，因此必须大力提高土地复种指数，合理安排农业以及农业部门内部的比例关系，在土地资源受到限制的基础上，推动产出最大化的实现。该项指标是一项中性评价指标。

指标2：土地复种指数（X2）=广州市全年土地播种作物总面积/广州市耕地总面积。其中，广州市全年土地播种作物总面积包含农作物播种面积和园林水果年末面积，广州市耕地总面积即为常用耕地面积。

3. 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与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比值.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主要是指，在一定时期内，农产品生产者销售价格水平相对数量和趋势的变化幅度，而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则反映在一定时期内，农业生产资料价格变动的相对趋势和程度的相对数。虽然农产品价格的上涨将能有力带动农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但与此同时，农业生产者收入的实际增长往往会受到农业生产资料价格变动的影响。仅仅通过农产品价格指数来衡量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效果往往是不准确的，所以，在进行研究分析的过程之中，务必要避免农产品生产价值指数受到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的影响。该项指标是一项中性评价指标。

指标3：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与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的比值（X3）=广州市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其中，因为广州市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的数据难以找到，此处借用城市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替代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以农产品为原料的轻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替代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且两项指数均以上年价格为100。

（二）社会效益指标

在经济和社会快速发展的现实背景下，在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历史进程中，除了满足经济效益最大化的目标之外，往往还需要考虑社会整体利益最大化的目标，而实现社会利益最大化反过来也有助于和谐社会的稳定发展。考虑到每个地区在不同历史时期社会利益最大化的特殊性，本研究主要选择居民人均蔬菜自给率、第一产业总产值占地区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农村就业人员中从事非农产业所占比重和农林牧渔商品率共4项指标。

蔬菜自给率。鉴于广州市有限的土地资源，在城镇化、工业化和信息化快速发展的历史背景下，大量外地人口涌入广州，因此，广州市本地生产的粮食远远不能满足本地城乡居民所用，更多地是购买外地粮食，可见若用粮食自给率作为粮食安全的替代指标，肯定不符合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的现实条件和历史背景。广州由于不能满足市民对粮食的需求，因此近年来开展“菜篮子”工程，并且其工作取得了显著成效，“菜篮子”产品不断增加产量和提高质量，还日益丰富品种，在不断推进市场流通体系与质量安全监管体系健全完善的同时，也确保了全市城乡居民需求得以满足。因此，结合广州的实际情况，将菜篮子保障率作为粮食安全的替代指标。由于“菜篮子”产品众多，且广州各区广泛生产蔬菜，因此将居民人均蔬菜自给率作为菜篮子保障率的二级指标。一般而言，自给率越高，则产业产品结构调整的效果越好，因此，该评价指标是一项正向评价指标。

指标4：居民人均蔬菜自给率（X4）=广州市居民年人均消费本地蔬菜量/全年人均实际蔬菜消费量。

农业总产值占地区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欧美等众多发达国家的发展经验表明，随着一国经济和社会的持续发展，农业生产总产值虽然保持着相对稳定的增长态势，但其在一国国民经济总量中所占份额却呈现出逐年的趋势，这是一种客观规律。自改革开放以来，广州市逐步发展成为我国当今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之一，其农业生产也必将遵循这一客观规律的变化，因此，可用农业总产值占地区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衡量该地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效果。结合统计年鉴已有数据，本研究提出采用第一产业总产值占地区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作为该项指标的替代指标。该指标是一项逆向评价指标。

指标5：第一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X5）=第一产业总产值/地区国民生产总值，该项指标的数据主要以《广州统计年鉴》公布的统计数据为准。

农村就业人员中从事非农产业所占比重。目前我国农村劳动力存在两种情况：一是受人地矛盾的影响导致农村劳动力就业形势严峻，二是受科技人才缺乏的影响导致农村劳动力有效需求存在严重不足。这两个原因造成了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并严重制约着农业生产力水平的提升，加快推进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成为各级地方政府最为关注的问题。因此，衡量农业产业结构合理与否的重要指标之一的是农村就业人员中从事非农产业所占比重，该项指标是一项正向评价指标。

指标6：农村就业人员中从事非农产业所占比重（X6）=广州市农村从事非农产业人员/广州市农村从业人员

农产品商品率。农产品商品率是指农产品商品量占农产品总量的比重，是农业由自给生产向商品经营转变的重要指标。由于农产品商品率的计算所需数据难以找到，结合《广州市统计年鉴》公布的其他相关数据，本研究提出用农林牧渔商品率替代农产品商品率。该项指标是一项中性评价指标。

指标7：农林牧渔商品率（X7）：该项指标的数据以《广州统计年鉴》公布的统计数据为准。

（三）生态效益指标

近年来，我国各地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生态环境急剧恶化，严重制约着农业的进一步发展。在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中，引导人们寻求一种不造成环境污染的經营模式，通过多施用有机肥、减少无机肥料，更多地利用生态技术、减少农药的使用等，实现农业生产可持续发展，这也是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主要目标和任务。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本研究中只选择化肥薄膜农药施用强度这一项指标。

农药化肥薄膜施用强度。以化肥、薄膜和农药等现代农业科技和生产资料在农业生产领域的广泛应用，大大提升了农业生产效率，为全球范围内的粮食大幅度增长创造了有利条件，与此同时，也进一步减轻了人口快速增长所带来的粮食供给负担;但是，滥用农药化肥等现代科技生产资料使得生态与环境遭受了巨大的污染与破坏。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之中就针对这一问题做出了重要指示，提出要以绿色发展引领乡村振兴，换言之就是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为坚持。因此，结合广州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预期目标，即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本研究提出农药化肥薄膜施用强度指标可以近似反映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中的生态效益。该项指标是一项逆向评价指标。

指标8：农药化肥薄膜施用强度（X8）=广州市农药化肥薄膜使用量/广州市常用耕地面积。其中，化肥、薄膜和农药使用量是将三者使用量结合起来，其中农药的使用量是折纯量。

四、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灰色综合评价

（一）数据来源

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价指标数据基本来源于历年《广州统计年鉴》，并在适当加工和整理的基础上得到如下指标数据，见表1。

（二）灰色综合评价分析

灰色系统理论所采用的指标主要有三类，分别是：正向指标，又名极大值指标，其数值大小与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绩效相关，即数字大小与绩效呈正比;逆向指标，又名极小值指标，其数值大小与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绩效相关，即数字大小与绩效呈反比。在本项研究中，将正向指标设定为居民人均蔬菜自给率、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和农村就业人员从事非农产业所占比重;土地复种指标、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标与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和农林牧渔业商品率为中性指标;而第一产业总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和农药化肥薄膜施用强度为逆向指标。

利用上表提出的8项指标进行评价，选择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最好的年份。

根据上述公式，计算得出2000-2017年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评价指标的效果测度，见表2。

五、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绩效评价结论

由上述计算结果可以得到：2000—2017年的18年间，若综合考虑8项评价指标体系时，如图1所示，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的综合效果测度变化整体呈现出稳步的上升趋势，并逐步朝着合理的农业产业结构方向发展。原因可能是与广州市自2000年起围绕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和农村发展这一主线，不断调整优化农业产业产品结构，并且按照“稳粮增收、提质增效、创新驱动”和“壮大海洋经济、建设海洋强市”的总要求推进农业改革，得益于这一系列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推动广州市农业经济保持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最终促进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的不断提升。

从计量模型的研究结果看，2000—2017年间，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综合效果平均得分值为0.787，其中，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绩效最高年份是2017年，综合效果得分值为0.911;调整效果最低年份为2000年，综合效果得分值为0.669。

2000年广州市农业产业产品结构调整绩效不佳的原因，以2000年初期提出的“三个三”的整体发展模式为主线（即区域布局上的三个圈层，空间层次上的三维结构，产品形态上的三元结构），全面开启农业结构战略性调整布局，进而推动传统城郊型农业进一步转变成为现代化都市型农业[11]，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推进广州市农业快速、健康、可持续发展进程的深入。

另外，2017年广州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效果达到历年的最佳值，主要得益于近年来广州市政府认真落实国家强农惠农政策，有效提升农业现代化建设速度，进一步推动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农村产业融合发展，是一系列政策组合得到贯彻执行后的最终体现。与此同时，广州市农业生产过程中农药化肥薄膜施用强度却日渐增加，一方面反映出以农药、化肥、薄膜等为代表的现代农业生产资料对于促进广州市农业生产快速提升的作用不可替代，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控制农药、化肥和薄膜的过多使用仍然是推进农业生产转型升级的当务之急。

（二）对策建议

第一，继续增加对高标准农田建设的投入力度。高标准农田是推进农业产业产品结构优化的物质基础，应在“十二五”建设的基础上，继续加大对建设高标准农田建设的财政投资力度，继续支持建设蔬菜设施大棚、蔬菜自动喷灌设施以及水产养殖越越冬棚等工厂化厂房等设施农业，逐步形成功能齐全的农田水利工程体系，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提高农业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

第二，加大推进现代农业示范园区建设。以企业为主体，继续支持高标准推进现代农业示范园区的建设，形成融科学性、艺术性、文化性为一体的人地合一的现代休闲观光景点，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使示范园区成为现代农业发育与成长的源头，成为当地农业产业产品结构调整的领头雁。

第三，持续推进农业现代化建设。要持续加大涉农项目及科技计划资源向农业高新技术企业和科研院所的倾斜力度，发挥南沙国际种业小镇的聚集、示范、创新作用，引导社会资源投入创新，逐步提高农业科技研发投入比重，完善现有财政补贴政策，将新增补贴更多地用于提升农业产业创新能力，提升科技对农业产业产品结构优化的支撑作用。

第四，努力提高农产品加工水平。充分发挥广州大市场、大流通的优势，合理布局农业生产基地和农产品加工业，推动农产品加工产业从数量增长向质量提升、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松散布局向集聚发展转变，提高农产品加工业整体水平，实现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充分发挥农产品加工业对农业农村的引领带动作用。

第五，进一步壮大农业龙头企业。培育壮大龙头企业，增强乡村产业发展活力。引导龙头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现代产权制度，打造大型农业企业集团，向产业链中高端延伸，向“微笑曲线”的两端（研发设计、营销品牌）拓展。鼓励农业企业、农民合作社与农户采取订单生产、股份合作，构建生产联动、利益联结的小型产业化联合体，带领小农户进入大市场，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的有机衔接，带动农民增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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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刘凌霄.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理论方法及应用研究[ D ].北京北京交通大学，2015.

[11] 广州年鉴编纂委员会.广州年鉴[ M ].广州：广州年鉴社，2001.

（责任编辑：李韵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