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硕 欧阳小艳 马燕娜 覃爱芬 肖艳

摘 要：建立了QuEChERS法结合超高效液相色谱-电喷雾串联四极杆质谱（UPLC-MS/MS）测定豆芽中4-氯苯氧乙酸钠残留的分析方法。该方法用酸化乙腈作为提取溶剂，经QuEChERS法净化，以含0.1%甲酸水的3 mM甲酸铵溶液-乙腈作为流动相梯度洗脱，在电喷雾离子源ESI负离子模式下以多重反应监测（MRM）模式测定。结果表明，4-氯苯氧乙酸在1～500 ng/mL浓度范围内线性关系良好，相关系数（r2）为0.999 8，检出限低至0.25 μg/kg，总体平均加标回收率在76.4%～86.3%，相对标准偏差（RSD）在3.5%～5.4%。该方法简单灵敏、定量准确，重现性好、杂质干扰少，适用于豆芽中4-氯苯氧乙酸钠的测定。

关键词：超高效液相色谱-电喷雾串联四极杆质谱（UPLC-MS/MS）;QuEChERS法;豆芽;4-氯苯氧乙酸钠

4-氯苯氧乙酸钠（4-Chlorpheno-xyacetic acid sodium，CPANa），俗称防落素、保果灵，为白色针状或棱状结晶，易溶于水，性质稳定，是一种人工合成的植物生长调节剂[1]，可以促进植物体内的生物合成和生物转移、促进双子叶植物下胚轴粗大、减少根部萌发、加速细胞分裂，从而抑制豆类生根，促进果实发育等，因此常被一些不法生产者广泛用于豆芽生产中[2]。研究表明，4-氯苯氧乙酸钠对小鼠的肝脏、肾脏以及成熟精细胞具有毒性作用[3];此外，摄入4-氯苯氧乙酸钠会导致儿童发育早熟、女性生理发生变化、老年人骨质疏松，甚至引发致癌、致畸等严重后果[4-5]。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关于食品添加剂对羟基苯甲酸丙酯等33种产品监管工作的公告》（2011年第156号公告）对4-氯苯氧乙酸钠、6-苄基腺嘌呤等33种产品的食品添加剂注销生产许可申请。

4-氯苯氧乙酸钠，经酸化生成4-氯苯氧乙酸（CPA），溶于乙醚、乙腈等有机溶剂，因此，目前的检测技术主要是通过检测4-氯苯氧乙酸来间接检测4-氯苯氧乙酸钠。4-氯苯氧乙酸的检测方法有离子色谱法[6-7]、气相色谱法[8]、薄层层析色谱法[9]、液相色谱法[10-12]以及液质联用色谱法[13-16]。其中，液质联用色谱法灵敏度高、定性准确，检测速度快，且能够有效排除杂质干扰，是测定4-氯苯氧乙酸残留的主要方法。其样品前处理净化方式主要有固相萃取法、液液萃取法、固相分散法即QuEChERS法，其中QuEChERS法主要是利用吸附剂填料与基质中的杂质相互作用，吸附杂质从而达到除杂净化的目的，具有快速、簡单、价廉、高效、耐用和环境友好等优势[17]。本文以QuEChERS法作为主要净化手段，结合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建立了一种测定豆芽中4-氯苯氧乙酸钠的检测方法。

1 材料和方法

1.1 仪器与试剂

日本岛津LD-2Z超高效液相色谱仪;美国AB SCIEX Triple QuadTM 4500三重四级杆质谱仪;SUPELCO Discovery? HS C18色谱柱（5 cm×2.1 mm，3 μm），

美国Sigma-aldrich公司;V2S025涡旋混合器，德国IKA公司;LD5-2B低速离心机，北京京立离心机有限公司。

乙腈、甲醇均为色谱纯，购自德国CNW科技公司;甲酸为色谱纯，购自天津市科密欧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无水硫酸镁、无水乙酸钠均为分析纯，分别购自广州市金华大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成都金山化学试剂有限公司;4-氯苯氧乙酸钠（纯度XX），购自德国Dr.Ehrenstorfer公司;N-丙基乙二胺（PSA）、C18粉末（HC-C18，40～60 μm）、石墨化炭黑（Carbon-GCB）均购自上海安谱实验科技有限公司。

1.2 标准溶液的配制

称取适量的4-氯苯氧乙酸钠标准物质，用甲醇溶解成1 mg/mL的标准储备液，4 ℃避光贮存，临用时稀释。

1.3 样品前处理

称取10.00 g（精确至0.01 g）经粉碎均匀的豆芽样品于50 mL离心管中，加入20 mL 1%甲酸-乙腈，涡旋混匀2 min;加入5 g无水硫酸镁、1.5 g

无水乙酸钠，立即盖上盖子上下摇晃，再涡旋混匀2 min，常温条件下，超声10 min，5 000 r/min转速下离心

5 min;准确移取上清液4 mL，转移到预先装有0.1 g GCB、0.2 g MgSO4和0.3 g C18的15 mL离心管中，剧烈振荡1 min，5 000 r/min离心5 min，

取1 mL上清液于40 ℃水浴条件下氮吹至近干，用1 mL含0.1%甲酸的1∶1甲醇水复溶，涡旋混匀，取上清液过0.22 μm有机微孔滤膜，供UPLC-MS/MS分析。

1.4 液相色谱-质谱条件

液相色谱条件：柱温35 ℃，进样体积10 μL，以含0.1%甲酸的3 mM甲酸铵溶液（A）和乙腈（B）为流动相，梯度洗脱条件如表1所示。

质谱条件：电喷雾电离源（ESI），负离子电离模式（ESI-），喷雾电压5 500 V，离子源温度500 ℃，采用多反应监测模式（MRM）。碰撞气和气帘气均为氮气，化合物的监测离子对Q1和Q3（m/z）、去簇电压（DP）、碰撞能量（CE）、入口电压（EP）和出口电压（CXP）等优化的质谱参数见表2，每个离子对的驻留时间均为100 ms。

2 结果与讨论

2.1 前处理方式的选择

豆芽类样品含有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等，基质较为复杂，因此前处理提取和净化步骤很关键。目前的提取溶剂主要有乙腈、乙酸乙酯和乙醚等[15-16]。4-氯苯氧乙酸钠在酸性条件下以其分子态4-氯苯氧乙酸的形式存在。因此，本文首选酸化乙腈作为提取溶剂。QuEChERS方法具有快速、简单、有效的特点，相比于传统的固相萃取小柱，净化步骤更为简单，成本也更加低廉，常用的QuEChERS试剂有PSA、C18、GCB等吸附剂，其中PSA为弱阴离子交换填料，能够有效去除基质中的糖类、脂肪酸等物质;C18吸附剂是一种硅胶基质键合十八烷基填料，具有比表面积大、吸附能力强等优点，可较好地除去脂类等非极性物质的干扰;GCB具有较强的吸附作用，可以有效去除色素等物质的干扰[18-20]。本文考察了几组不同成分及配比的QuEChERS试剂的净化效果。图1可见，经100 mg GCB+200 mg MgSO4+

300 mg C18吸附剂组净化之后的提取液颜色几乎呈无色，净化效果最好。此外，还考察了这几组QuEChERS试剂对加标回收率的影响，结果见图2。其中加入PSA后平均加标回收率在50%左右，回收率偏低，100 mg GCB+

200 mg MgSO4+300 mg C18组的平均加标回收率在80%左右，可能是因为PSA对有机酸、酚类的吸附作用强，在净化过程中会同时吸附目标化合物，而GCB和C18的联合使用，既可以去除脂类等非极性物质的干扰，还可以吸附色素，因此净化效果更好。

2.2 复溶试剂的选择

取净化之后的上清液氮吹之后，进行检测分别得到了以甲醇、乙腈、0.1%甲酸水、含0.1%甲酸的1∶1甲醇水为复溶试剂的色谱峰，结果表明以含0.1%甲酸的1∶1甲醇水为复溶试剂，其目标物色谱峰型良好，响应强度较高，加入酸可以改善峰形，加入甲醇可以促进目标物的溶解，色谱图见

2.3 方法线性、检出限及定量限

对一定浓度范围的标准溶液，在选定的色谱和质谱条件下进行测定，以峰面积与标准溶液中被测组分4-氯苯氧乙酸钠的浓度为纵横坐标做图，结果表明，在浓度为1～500 ng/mL范围内呈良好的线性关系，相关系数（R2）为0.999 8。根据残留检测要求，按3倍信噪比计算方法的检出限，按10倍信噪比计算方法的定量限，本方法的检出限LOD和定量限LOQ见表3。

2.4 方法准确度、精密度和实际样品检测

在阴性样品中进行添加回收实验，采用本方法分别在绿豆芽和黄豆芽样品中，添加10、50、100 μg/kg低、中、高水平的4-氯苯氧乙酸钠，每个添加水平做6个平行试验，用于考察该方法的准确度和精密度。结果表明，在绿豆芽基质中，平均加标回收率在78.2%～86.3%，相对标准偏差在3.8%～4.3%;在黄豆芽基质中，平均加标回收率在76.4%～82.4%，相对标准偏差在4.0%～5.4%（见

表4），说明该方法的回收率和精密度良好。采用本方法检测随机抽取的30个样品，其中有3个样品为阳性，其4-氯苯氧乙酸含量分别为32.7、76.5、96.1 μg/kg。

3 结论

本文以QuEChERS法作为主要净化手段，结合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建立了一种测定豆芽中4-氯苯氧乙酸钠的分析方法。该方法简单易操作，净化效果好，定量准确，灵敏度高，检测限低至0.25 μg/kg，可以滿足相关标准对豆芽中4-氯苯氧乙酸钠残留分析的检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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