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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俄语口语和口语语体

2020-11-19

长江丛刊 2020年2期
关键词:语言学家文学语言语体

/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西方语言学院

一、俄语口语和口语语体的概念

许多语言学家对日常的、非官方的、口头交流的语言的使用在现代语言学中已经形成了新的方向。口语研究的社会意义不仅归因于缺少研究材料,而且还归因于其社会作用。当然,它与传统语言学对象(如文学作品的语言,作者的语言和体裁的语言)的作用一样重要。

口语的掌握,不是按有序的知识形式组成的技能和能力的总合。在描述中,其言语的表述多半是一种直觉地可实现的体系。然而在20世纪中期还尚未对日常生活中的口语进行系统的研究。语言学家们多从事书本和文学文本的研究,有他们分析过方言发音的记录,但他们却没有发现受过教育的人们的普通口语与书本语言的本质上的不同。

博杜恩·德·库尔德内是首批关注生活口语研究的俄罗斯语言学者之一,是一位才华横溢且极具独创性的语言学家。博杜恩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将语言史与客观社会史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在《语言学和语言的某些普遍性评论》一文中,博杜恩谈到了研究各种口语的必要性。

伟大的俄罗斯语言学家、历史学家、科学院院士沙赫马托夫也屡次谈到语言的社会本质,语言史与民族史之间的联系,以及口语研究的必要性。

苏联语言学家、社科院院士Л.В.谢尔巴在研究生活口语,语言与民族史的联系方面有许多有趣的新思想和有价值的评论。他呼吁对口语进行研究,深入的研究其本质,体系,及其使用过程中的功能作用。

口语语体(口语体裁)的概念,或者也被称为大多数主流语言学家作品中的口语风格,在通常情况下是可以互换的。即口语体裁(语体)是标准语(文学语言)的特殊的功能分体。如果文学语言和(语言)功能语体有统一基础的话,那么谈及到口语,与之相对应的则是不统一的交流领域。例如法典的编纂——这是在创建统一的不同类型文本时必须遵守的那些规范和规则,且它们是在不同种类词典和语法中的固定形式。

因此,现代俄语被语言学家划分为两种类别。一种是规范性的语言(例如:艺术的,商业的,新闻的,科学的);另一种是非规范性的语言(例如:口语)。

二、俄语口语的基本特性

E.A.泽姆斯卡娅(1926-2012),俄罗斯语言学家,语文学博士,教授。她划分了口语体系的以下特定功能,这使其与标准文字语言体系有明显区别:

(1)口语中,情境是交际行为的完整组成部分,它融入了言语之中。而交流的许多要素都是没有语境的句子,因为它们是在特定的情况下给出的。

(2)口语中还包括手势和表情。作为交际行为的成熟要素,实际上是备用的或是可以替代语言的言语手段。

(3)口语在口头形式上的一个重要发现就是语调在口语中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

(4)口语中非规范性语音的作用也很大。

(5)由于口语语音的线性流动是无法折回的,因此作为探测口语语音自发性的前提条件,则会对所有级别的口语语音现象产生影响。

Е.A.泽姆斯卡娅还给出了口语的如下表述:

言语使用者未准备好的语言。是表现在直接沟通的情况下,在交谈者们之间无咨文的情况下或缺少具有官方特征的消息指令的情况下出现的。也就是说,对于无拘束性的口语本身而言,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缺乏准备,直接沟通以及它的参与者们之间没有咨文。

除了将口语与被编纂的文学语言区分开的特定功能外,还可以划分口语和被编纂的文学语言在形式上相符的部分。这些部分在功能上也并不完全吻合,且具有不同的位置和作用。尽管口语语体和被编纂的文学语言之间存在着持续的相互作用,但这两个系统的要素之间的“相互渗透”仍然有其局限性。

Е.A.泽姆斯卡娅得出的结论是:口语不是一种特殊的文学语言,而是一种具有特定单位和功能运作规律,且与文学语言界限内的被编纂的文学语言相对立的特殊系统。这实质上就是人们所谓的“大白话”。

三、俄语口语、口语语体和文学语言的特征差异

还有一些著名的学者,他们都认为口语是文学语言的功能语体之一。著名苏俄语言学家 Д.Э.罗森塔尔在《语言学术语词典》中解释口语是一种风格上特殊的同类的功能体系,与书本语言相比较,就如同非编纂和编纂的文学语言形式的比较。

在这本词典中,罗森塔尔定义了口语语体(口语体裁)。我们发现,他认为口语语体和口语的概念是相同的,口语语体(口语——日常的,日常——生活习惯的)实现了交流功能,它的特点是特殊的性能和使用(词汇方式除外)条件,广泛使用在日常,例如生活习惯的词汇和成语,情感的词汇(语气词,感叹词),不同类别的插入语。口语语体与书面语体是截然不同的。首先沟通功能是其所固有的功能,在语言结构的所有层次上都具有自身特点,且形成了固有体系,例如在语音,词汇,构词,词法,句法方面。

术语“口语语体”有两种方式。一方面,它用于说明文学语言的程度,被包含在以下系列中:高雅修辞(书本),中品修辞(中立的),粗放些的修辞(口头的),这种划分方便在字典中以适当标注的形式进行使用;另一方面,这种术语被认为是文学语言的功能变体之一。为了避免歧义术语的不便,语言学家们经常使用第二种含义来定义这一术语——《口语》。

但在我们看来,针对口语语体和口语的概念的鉴定还不完全正确。实际上,口语是一个非常广泛的概念。它可能包括非文学(方言的,俚语的,俗语的)手段。而就口语的文学语体而言,它所包含的仅仅是文学手段(中性的,口语词汇,略文雅的俗语)。因此,我们可以假设,口语包括口语语体,但这二者不能等同。

语调,逻辑重音,语速,言语的停顿都在发声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比起在正式关系中,从容交流的条件下,人在很大程度上有机会展示自己的个人品质——气质,情感性,好感和其他的。这就导致言语充满情感和风格上的色彩。特别是从风格上简化了的词汇,语句,形态形式和句法结构。

口语表达缺乏准备,但并不排除充分的初步思考。因此,决定日常口语体语言特征的最为普遍的因素如下:交流的参与者们之间的日常生活,个人,非官方性的关系;交流中他们的直接参与;在说话的预先筹备进程中语言的详尽描述。

口语的最重要的标志是其自发性(即兴性),即缺乏准备。如果是在创作诸如友好的信函之类的简单的书面语体,亦或诸如科学著作之类的复杂文本,每一个陈述都需要被考虑时,许多“难的”文本首先是要写草稿的,那么自发的文本就不需要这样操作了。这导致了这样一个事实,即以某种方式固定在信件上的口语文本给母语使用者留下了一些混乱的印象;许多这样的文本被认为是语言的疏忽或者被认为是错误。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此时的口语是站在被编纂的命令的立场来进行评估的。实际上,它有自己的规范。口语的特征是有规律的,合乎逻辑地展现在语言使用者的言语中。无可责难地会以掌握非编纂标准和所有编纂功能文学语言(标准语)变异的形式展现出来。因为口语是正式的文学变异言语形式之一,而不是某种语言教育,在某些母语人士看来,语言教育指的是文学方面,而口语则位于文学语言的边缘,甚至是在语言之外。

实用因素在口语交流中有着特殊的作用。语用学是指某些交流条件,其中包括固定的,以及影响说话人(说,写)和听话人(听,读)沟通的语言结构和情境。在特定情况下彼此了解的人们之间通常都会进行由说话人直接参与的非正式的对话交流。因此说话人要具有一定的普遍知识储备量,这种知识称之为背景。正是这种背景知识使我们在对话交流中建立了那种精简的陈述,而这些陈述在这些背景知识之外则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因此,口语是一种自发的文学语言,是在非正式场合下由参与者基于实际的交流条件直接参与而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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